67 章

Part 108

因準備材料需要時間，在這期間，旗木難免追問繩的想法，比較他的緊張難安，繩顯得相當無所謂，好似只是談及穿搭，

“不過是改動下禁術的載體罷了。”

“不過是？”

這玩的有點大啊~

什麽叫不過是改動下？

什麽叫禁術的載體你懂不懂？

厲害如二代目，所掌握的禁術都是在漫長的時光和戰鬥中琢磨而出的，繩這般年歲，不是旗木說，就經驗和戰鬥方面，他不太看得起繩。

但其他方面，旗木無從置啄。

繩被教養的足夠優秀，但也足夠膽大妄為。

若不是今天兩次談話都避開了恒岳、富岳，旗木還得頭疼于如何安撫和談話，思及此，旗木莫名感覺輕松，少了一件事的同時，更頭疼于繩的無概念，

“你知不知道禁術失敗的後果？”

“你知不知道我活不了幾年了？”

繩的反問确實是旗木所意外的。

旗木久久未能回神。

“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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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排恒岳、富岳去接洽影吧。”

算着時間，他們該是培訓歸來了。

旗木沉默，到底起身去安排此事。

繩扶額。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那句話，就這麽脫口而出，沒了遮擋。

本不該這時候說這種話的...

為什麽？

安排了，人走遠了。

旗木恢複本來面目，坐在屋內。

燭光打在他面上，意外的肅穆。

屋內設了隔音結界，倒也方便他們談話。

旗木本以為，以繩的态度，仍需逼問。

這一次，繩卻主動開了口，

“事情到這一步，我也不瞞你，”難受的揉了揉額角，繩莫名的心煩，“人柱力集體遇害的消息，想必無人不知，你也是吧。”

旗木點點頭。

“二代目在八尾、三尾遇害的消息傳出後，為保護九尾人柱力，特特在火之國境內暗中抓捕了些适宜的容器，用于封印九尾散逸的查克拉，制作僞人柱力，”或許是玉藻前姬和鈴彥姬傳來的消息，或許是黑袍人的莫名出現，或許是隐藏在暗處，仍未出現的，大筒木輝夜對抗的敵人，這些都令繩格外的心煩，生命力的衰退更是加劇了這點，令她心焦難耐，“但無法避免的是，身為九尾人柱力的我在被護送前往宇智波神社的路上，被掠走，就此被剝奪九尾。”

旗木驚住了。

先前雖有猜測，他确實沒想到這是真的。

因為沒有人柱力在被剝奪尾獸之後還能活下去，也因為二代目對外對村內公布的死亡人柱力，名字是初代目火影夫人——

漩渦水戶

換句話說，二代目打了個漂亮的□□。

但這事的真相，旗木想也知道，木葉知道的人很少。

“以生轉生，用以大量查克拉，轉化生命力的方式确實救活了我，但生命力莫名的加速流失，”繩忍不住嗤笑一聲，“你明白的吧？”

旗木猶豫了。

确實，他清楚的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原本的我天真的認為，我能活十年，甚至更久的，”繩靠在軟枕上，直視旗木朔茂，“但，前輩，沒有什麽是不會改變的，境況只會更糟糕，不會好轉的。對我這種，拿偷來的時光活下去的人而言，更為如此，所以，我只能加快腳步。”

旗木幹巴巴的說不出話。

他想安慰繩，卻怎麽說都太過蒼白。

不知怎麽的，他突然就想到了下午的那句問話，

“你所喜歡的人是誰？”

“怎麽？想再多一個人陪我難過嗎？”

“…不，只是想知道。”

“我喜歡的那個人啊~”繩笑彎了眼，與往日的笑容不同，柔的恍若能溺死人，“他姓宇智波。但不能告訴你是誰？因為我不想有人陪我難過。”

旗木沉默了。

繩給出的理由過于直白，他無法回應。

旗木更清晰的知道，宇智波若是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麽樣子？若所愛之人離開的宇智波又會是什麽樣子？繩正是清楚這點才會這麽做。

選擇很對卻忍不住傷懷。

這樣于繩而言，未免太不公平了。

“其實，說句良心話，旗木前輩，我是不贊成國家之間起紛争的，”擡手示意，按捺下旗木可能會給出的回答，繩繼續說道，“可能前輩會覺得我的想法過于理想化，或者過于和平了，但這背後，你就從沒懷疑過，我在六道遺址得到了什麽嗎？”

旗木承認了。

不止他，大蛇丸也懷疑過。

繩複原古籍的過程，順利得異常。

異常到他們注意，且忍不住試探。

“比起其他忍村的威脅，來自外界的威脅更大，且在靠近我們，”想到真實的消息公布出去，其他影的不在乎，繩忍不住嘲笑，“難以置信，卻是真實的。六道遺址揭示了查克拉的起源，同樣将線索指向了從未露面的輝夜遺址，或者說大筒木遺址。”

“什麽意思？”

旗木心跳驟然加快。

他感覺，像是秘密要被捅破了一般。

“不是現在冠以虛妄的大筒木名頭的大筒木一族，查克拉起源于六道仙人之母，大筒木輝夜，人稱卯之女神的救世主，又是後來為對抗外敵不惜獻祭鮮活生命和靈魂，被長子和次子聯手封印的卯之惡鬼，”端起茶杯，潤了潤唇，繩繼續道，“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為長子，是千手和宇智波的始祖，大筒木羽村為次子，為日向的始祖，其後代再分化開來，但他們并不知道，他們的母親大筒木輝夜之所以對自身所庇護的子民下手是為了對抗同為大筒木一族的人。”

“他們母親所屬的那個大筒木。”

旗木接上了思路。

但這樣一來，真相就更可怕了。

“九只尾獸的失蹤與他們脫逃不開關系，只是他們仍舊隐于暗處準備着什麽，等待着時機成熟，”想想吧，多麽可愛的替罪羊，繩近乎愉悅的想，“帶着滅世想法而來的他們，你覺得，結果會如何？要如何阻止或者說，更改這個結果？”

旗木明白了。

“你之所以會這麽安排，是在準備後路？”

“不，或者說，你準備去送死？”

這想法比之其他更為不可饒恕。

“也不算吧~”

繩認真的辯駁旗木的說法，

“本來就活不長久了啊~”

“所以，你在選擇自己的死.法？”

“也不是，就是覺得，這樣會更精彩一些。”

旗木深深的看着繩，像是要把她此時的模樣刻進腦子裏一般，一時沉默得令人不安，“其實你不是沒辦法活下去，你只是不想。”

這下，換繩沉默了。

旗木這話戳破了全部的假象。

是的，她不想。

為什麽？

因為她始終無法将自己代入。

因為，她割舍不下身為千狩繩的自己。

也因為，她沒有更好的選擇。

“你知道如何給自己續命，卻依然不願做出那個選擇，不願意陪你所喜歡的人走下去，”氣過頭，旗木的頭腦自然而然冷靜下來，較之以往，清晰的可怕，“那個方法是什麽？如果只是大量查克拉，籌備一些并不是什麽難事，那為什麽？”

繩抿緊了唇，鬓角逐漸被汗給潤濕。

“真實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你為什麽寧願赴死？”

旗木的話仍沒有結束，

“或者說，你活下去的條件是什麽？”

“是否和獻祭有關聯？”

繩瞪大了眼睛。

她根本沒想到旗木能聯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