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打算拿多少山雞換我?
如花望着那個番薯,又看看這倆男人,肯定不夠吃了。
然後看看自己的背簍,裏面有一只野山雞,本來打算帶回去給娘和小弟吃的,這下……
不得已,拿出那只山雞,對劉潤道:“會弄吧?”那眼神,要多鄙視就有多鄙視。
劉潤被刺激到了:“笑話,我弄這個很在行的好吧。”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洗幹淨後給我,前面右拐有個小水塘。”說完,然後站起身來,去拿剛剛的藤條。
他哪會啊,雖然說是仆人,可少爺對他跟親兄弟似的。他一臉快哭的看着葉南山。
葉南山也無語了,要讓他吃在行,可怎麽弄,他真不知道。
“不會弄,會吃不?”
“當然。”誰吃不會啊。
“想想我們吃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你就給它整成啥樣。”說完,葉南山拍拍袖子,往如花那走去。
劉潤悲催了。不過,少爺說的也對,不就拔毛麽去內髒麽,誰不會啊。這麽想着,劉潤拎着山雞走了。
“記得把那些肝,雞胗帶回來。”如花對走遠了的劉潤吆喝一嗓子。
葉南山站在一邊打量着趙如花,這女孩和之前不一樣了。臉上的胎記一如既往的趴在那,咋一看跟之前沒什麽區別,可仔細看,就會發現之前的她從來不敢正眼直視他。現在,他不但沒看出她那股自卑和自哀自憐的樣子,反之讓人覺得很是鎮定跟相信。那股相信,來源于她身上的之前所沒有的自信。連帶着,臉上的胎記也不那麽難以讓人直視了。
“你不一樣了。”葉南山忽然開口。
早想起來眼前是哪號人物的趙如花低頭搬藤條:“來,搭把手。”
一愣的葉南山在趙如花那責怪的眼神中才反應過來她是讓她幫忙。“哦。”
倆人将藤條搬到野山椒旁。如花拿起其中的一根,開始編制。
小時候他們家很窮,姊妹又多,家裏的孩子從小就會幹農活,後來國家富裕了,農民的日子也好過了。條件好了,家裏的田地也漸漸的荒蕪了,沒想到,她居然穿越到這個不知道的時空,這裏,什麽都需要自己動手。
慶幸的是,小時候懂的東西,她都沒忘。比如,編藤條。
如花默默的拿起藤條開始編制成一根根粗大的繩子。
葉南山在旁邊,沒開口,只是适當的時候将藤條遞給如花。
“我想,誰在鬼門關之前走了一遭,都會改變的。”
就在葉南山認為如花不會回答他的話的時候,如花開口了。
聞言,葉南山生出一股愧疚,他不知道她會如此的偏激。
“對不起……”不知道說什麽的葉南山只好道歉,雖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可道歉,有時候并不是因為你錯了,而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以你而死”的無奈。
如花擡頭撇了他一眼,“不需要,你沒錯。”
“畢竟是因為我,你才……”
“不,是之前的趙如花太單純了,以為這個世界,愛情是唯一的,殊不知,。這個世界,最廉價的就是愛情。而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去選擇愛誰或者不愛誰。”
葉南山驚訝如花這個沒讀過書的女孩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她是真的拿生命去體會個中酸楚。
這時候,劉潤提着洗幹淨的山雞走了回來,人還沒到,就舉着白花花的山雞道:“看,我洗的幹淨吧。”
本來會以為得到贊美的劉潤,被葉南山一句“我還以為你掉水裏等我去救呢”給瞬間秒殺了。
如花接過山雞,用刀子削了根棍子,穿過山雞後,給那堆還未熄滅的火堆又添了很多樹枝。然後拿出随身帶着的野山椒粉末撒上後,對着傻站在一變的劉潤道:“舉着。”
劉潤下意識的哦了一聲,接過。
就見如花快速的做好一個架子,然後将劉潤手上的山雞架在架在上。“大功告成。”
倆人聞言,都很開心,肚子早餓了。
葉南山對如花剛剛撒上去的粉末很好奇:“你剛剛撒的是什麽,我聞到一股刺鼻的問道。”經火一烤後,更甚。
“秘密。”如花狡黠的對倆人笑。笑的劉潤心裏毛毛的。
“你……你別這樣啊,怪慎得慌。”
“那,我這人是很講理的。”這話作為開場白,惹來葉南山和劉潤的不齒。這厮是不是忘記之前是有多麽的潑婦了?
如花才不管倆人想什麽,徑自道:“你看,這食物是不是我準備的?”
倆人點頭。
“吃了我的東西是不是要報答我?”如花誘拐。
“那是自然。”說着,劉潤就打算從懷裏掏錢給如花。
“我不要錢?”
劉潤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如花:“你這個女人,剛剛想說你沒之前那麽讨厭了,轉眼就開始打我們家少爺的主意了。”一邊說一邊攔住如花的視線,不讓她看葉南山:“我告訴你,你甭想,我們家少爺難道就值一只山雞?那就是拿一堆山雞也不換的。”
站在劉潤後頭的葉南山滿腦袋黑線,你才值一堆山雞。
如花憋着笑:“那兩堆呢?”
“兩堆也不換?”劉潤信誓當當。
“那你說多少才換。”
“嗯……”劉潤這傻孩子還真的開始思考。
看不下去的葉南山一巴掌将劉潤的腦袋拍開:“你打算拿多少山雞換我?”
這一下,劉潤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女人給帶進溝裏了。“少爺,我……”
葉南山轉頭不看劉潤,他對如花說:“你說要什麽?”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滿足的,算是對她的一種彌補吧。
如花仿佛看出葉南山的心思,她還就不讓他這麽快的釋然。畢竟,趙如花是真的死了,不管哪種紀念方式,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應該為此付出點代價,哪怕只是最不值錢的良心不安。
“幫我把這些藤條繞在那些木頭樁上。”不然,她一個人肯定弄不完。明天大家夥要準備爐竈迎接“祭祀”,肯定沒時間再來,等幾天後,她又怕其他人發現并把這地方給占領了。
在他們這,有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什麽東西,誰發現了就是誰的,官家介入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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