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列車

幾個人跑了小半天之後，天色黑了下來。

Gackt随手掏出一份地圖擺弄着看了看，點頭道：“比我想象的快一點，明天中午之前就可以到達了。”

“這麽遠……”清春揚眉，湊過去探頭看地圖。

“我是說，明天睡到九點的話。”Gackt聳了聳肩，“接下來的旅途就緊湊的多，也沒有什麽時間親熱了。我猜……你們兩個應該會瘋到很晚吧。”

“魔王，我就喜歡你這一點、善解人意！” 蒼狼摟着清春的肩膀沖Gackt擠了擠眼睛。

清春不服氣地手臂交疊瞪眼道：“還說我們呢！你們呢？”

Gackt沖他揚眉，什麽都沒說就摟着Hyde去找可以住的地方了。

令他們非常驚訝的是，這座城市人雖然很少，但是他們都生活的井然有序，甚至仍然有鈔票流通，而且仍然有治安。

不過就算在這座城市裏濫殺無辜也應該沒什麽關系了，反正人們原本就膽小怕事，更何況……他們沒有在這裏感覺到任何異常強大的氣息。

不過秩序說明了一點……說不定列車上也會有差不多的這種、思維定式似的秩序。雖然并不是什麽非常棘手的情況……但也絕對不會令人輕松。

後來總算是找到了兩間可以休息一晚上的房間，然後他們就像比賽似的，幾乎折騰了一晚上……

第二天Gackt拉着Hyde出門的時候看到清春和蒼狼正躺在外面的草地上聊天。而他們身邊擺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草螞蚱啊草蜻蜓啊……還有一大堆草戒指，清春手裏拿着草杆躺在蒼狼腿上悠閑地擺弄着。

“你們兩個倒是好興致啊。”Gackt閑閑地感嘆了一句，帶着Hyde走過去站在他們身邊，“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好啊，走吧。”清春說着就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沾到的灰塵沖着蒼狼打個響指一揚頭，“那些不用要了，我還可以随時弄。”

“好嘞。”蒼狼答應着蹦了起來。

不過Hyde看到他把什麽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他知道清春也一定察覺到了，不過誰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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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繼續前進。

果然和Gackt預想的一樣，在中午之前，他們就趕到了車站所在的城市。

火車站裏人還算少，廣播中，一個毫無感情的女聲在說：“距離開車還有一個小時三十二分。”

并且每個兩分鐘，她會播報一次。

“車是普通列車，大概要走一整天。”Gackt挑了比較靠前的車廂，那裏是座位而不是卧鋪，反正這麽短的時間，沒必要讓自己過于舒服。

他們挑選的那一節車廂，已經做了大概一半的人數。見他們進去，大多數都瑟縮了一下，因為他們四個實在是太強了。不過見他們也沒有找茬的意思，那些人也就又恢複了原來的狀态：無精打采的沉默。

距離列車出發還有四十四分鐘。

他們四個人坐在一排，一邊兩個中間隔開了一個走道，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一起閉目養神。

突然，Hyde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探着身子趴在Gackt身上，手掌按在了窗玻璃上向外看去。

一個穿着破破爛爛黑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正緩緩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她的頭發很長，但是走路的過程中一直低着頭所以看不清她的臉；渾身都髒兮兮的，黑色的污漬還有糾結的血跡，她小小的腳掌一點又一點地踏着并不算平整的地面向前走着。

“她是鬼妖……”Hyde喃喃道。而坐在過道另一邊的清春顯然也察覺到了什麽，來到了Hyde旁邊擠過去觀察那個女孩。

Gackt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并不能感覺到女孩有多麽厲害，她身上一點氣息都……

發現了真正問題之後，Gackt不由得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一個小女孩，還是鬼妖，竟然能夠活到現在。不過在這個仍然保留着最基本秩序的城市裏面倒不是一點都不可能，只是……有一點，是那種幸運兒而永遠都不可能具備的：她沒有殺氣。

只要變異，就不可能沒有殺氣。就算是最低微的變異者也不可能沒有殺氣，這是注定的。所以說……那個小女孩并不是非常弱，而是已經強大到了完全讓人感覺不出來。這一點就連Gackt自己都做不到，蒼狼也不行，而且他們知道自己離這一步還有很遠。

“不，并不是很難。”清春馬上說，“因為她是鬼妖，現在已經沒有自主殺意了。但是只要出現威脅到她的人，她馬上就會變成魔鬼。”

這時候，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女孩來到了她身邊，牽起了她的手，那小姑娘擡頭沖她微微一笑。就這一擡頭，四個人發現她的雙眼完全都是黑色的，一張小臉倒是還挺可愛的，只是配上那雙眼睛有些令人膽寒。

最後清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輕嘆着說：“她就是麟麒。”

“你怎麽知道？”

清春揚眉瞥了Gackt一眼，不過蒼狼卻拖着長腔說：“魔王，你始終都無法信任我的寶貝不是嗎？”

Gackt輕輕眯起眼睛轉眼看向他：“我只是随口問一句而已。清春，你見過麟麒？”

“沒有。”清春無所謂地倒在蒼狼肩膀上閉着眼睛說，“不過所有情報都已經告訴的很清楚了，毫無殺氣的女孩鬼妖，身邊跟着黑色長直發、大概十六七歲的姐姐。不過情報也說了，最好不要理她們太近，而且，姐姐提出的要求，最好全部滿足。”

“讓我們死也可以？”蒼狼開玩笑地用力捏住了他的臉頰晃了晃，捏到發紅為止才放手。

清春搖頭：“不，其實……據說姐姐還挺好說話的。”

“姐姐叫什麽？”Hyde好奇地問。

只不過這次回答他的是一個很溫柔的女聲：“我叫麒麟。”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我可以棄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