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懊悔、興師問罪和失落

祁安感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大腦宕機，頭腦裏像炸了一樣完全一片空白，不能思考。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感受到朔源伸進自己嘴裏的舌頭時，腦袋又是“嗡”的一聲，頭皮開始發麻，又失神了個好幾秒。再次回過神的祁安知道這肯定是語憶搞的鬼，這種時候盡管很想回應，但是她還是打算推開朔源。

然而朔源突然停下了吻，伸手探進了祁安衣服裏，摸到了她的胸口處，着實把祁安吓了一跳：“喂！你……”話還沒說完，朔源又繼續把臉附到她肩頸處，緩慢往上移動到她的耳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耳廓。

“住……住手！”祁安發現推開朔源一次朔源就湊過來一次，她都快忍不住了。這種時候她有點分不清這一切究竟是語憶的能力效果，還是有朔源自願的成分。畢竟她沒體驗過語憶的能力，也不知道靠意志能不能控制住被她操控的意識。

這時候推開人家，萬一是自願的自己不就血虧了嗎？

又一次推開朔源後，祁安解開了安全帶，調整了一下座椅，從駕駛座跨出一條腿到副駕駛座。接着伸出一只手按住朔源，另一只手熟練地調整好副駕駛座，放平了座椅：“說真的，你願意嗎？”

話音剛落，祁安也已經整個人完全移動到了副駕駛座處，把朔源壓在身下。

看着身下的朔源，祁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俯下身親吻了一下朔源的喉嚨處，手撩起朔源的衣服時，祁安感覺到她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并且伸手攔了一下。于是祁安停下了動作，看着朔源。然而朔源別開臉并且擡起一只手擋在臉上，祁安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她的表情。

“朔源……”祁安抓住了朔源擋在臉上的手：“可以看着我嗎？”

“不能……”

“換個說法，可以拿開你擋臉上的手嗎？”

“不能……”朔源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我剛剛做了什麽？又或者……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麽？”

回過神了嗎？祁安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語憶對朔源下了什麽指令，反正看朔源現在這個樣子顯然已經回過神了，而且明顯也是不願意繼續下去的樣子。

想到自己剛才忍不住想趁機和朔源發生關系，祁安突然覺得自己很差勁：“對……對不起。”

＊

在書房看書的語憶被樓下一聲巨響吓了一跳，那聲音顯然就是槍聲，在深夜顯得分外刺耳。接着就是一聲門被撞開或者踹開的聲響。她走出書房時看到祁安怒氣沖沖地舉着槍，瞄準着準備阻攔她上樓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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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話就滾開！”

“讓開吧阿厲，不然她真的會開槍的。”語憶趴在二樓的欄杆處，一臉饒有興趣地看着樓下的祁安：“看來你已經收到我送你的禮物了？”

“少廢話，你趕緊給我滾下來！”祁安說罷，移動槍口，沖語憶站着的位置開了一槍，吓得語憶趕緊躲了一下：“我靠，你來真的！”

祁安冷着臉重新把槍口對準有趨勢想過來制住自己的阿厲：“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想警告你第三次。”

“行了阿厲，你先回房間去吧，她不會殺了我的，沒關系。”邊說着，語憶一邊從二樓慢悠悠地下了樓。

既然語憶發了話，阿厲就上了二樓。聽着門關上的聲音，語憶把目光落在了祁安手上的槍上。祁安也不客氣地把槍口對準了語憶，手指放在了扳機處。

哇啊，火氣這麽大嗎？語憶對着槍口，本能地舉起了雙手：“對禮物不滿意嗎？”

“誰讓你做這種沒用的事情了？”

“你先收起槍我們才能繼續聊，不然我可無話可說。”

“害怕了？”祁安用食指在扳機處摩挲了一下，暗暗觀察着語憶的表情，發現她的确有了那麽點緊張的模樣。于是祁安眯了一下眼，突然一抖手上的槍：“砰！”語憶被吓了一跳，臉色一變，後退了一小步。

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祁安打開了槍的保險，把□□放進槍套裏：“果然是怕了。”

“你這是什麽惡趣味。”

“要說惡趣味我比得上你嗎？”

語憶見祁安收起了槍，終于松了口氣，放松了點。她放下了手走過祁安身邊坐在了沙發上：“什麽啊，朔源主動獻上的吻不香嗎？”說完她想到了什麽似的，跪上沙發趴在靠背上看着祁安：“做了嗎？”

“托你的福，沒有。”

聞言語憶笑了起來：“什麽啊，太慫了吧你？”祁安也笑了一聲，走到語憶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說你到底想怎樣？”

“咳！顯示……我的誠意啊，這你都看不出來？”語憶邊扒拉着祁安的手邊回答着，祁安掐住她脖子的手是有力道的，弄得她說話都有點困難，但是她還是繼續說道：“順便……我也助攻你一下。知道嗎，朔源喜歡衛一。”

什麽？祁安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下，語憶趁機掰開了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清了清喉嚨，咳嗽了幾聲。

果然是這樣嗎？祁安其實一直都有那麽點感覺，喜歡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形式她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又心懷僥幸不敢去相信。當這件事從別人口中被說出時，祁安感覺胸口有種沉悶的感覺。

“用了能力讓她親口告訴我的，板上釘釘的事了。難受吧？又是一個青梅不敵天降的故事。不過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改寫這個故事……”

“閉嘴！”祁安目光一凜：“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在這裏撕碎你。”

“行吧，那我也不和你說這方向的話題了。不過有件事我也覺得必須要讓你知道比較好，知道了這件事，你應該也沒有理由不和我合作把老洪拉下來了吧？”說罷語憶一扯祁安的衣服，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段話。

＊

哈啊……這個略顯魔幻的夜晚。祁安開車到了河堤邊，找了個地方停下車，熄火放平了駕駛座椅。

今晚簡直經歷了太多的起起落落，祁安有些疲憊地躺在了椅子上，腦子裏回想起剛才語憶的話，心裏就揪得難受。現在的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也不是說沒有了朔源就真的活不下去，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宣洩，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因為她覺得身心由內到外的疲憊着。

看着車頂關着的天窗，祁安猶豫了一下，伸手把天窗打開。夜空很是寧靜，沒有雲朵，可以看到稀稀落落的星星，但是看起來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離自己都十分遙遠的樣子。

好累，一覺睡醒狀态會不會好一點呢？

要是能一睡不醒就好了...

這麽想着祁安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