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面談
祁安看着芮宣跟着唐羽離開病房，她活動了一下身體，躺了這麽多天渾身又僵硬又酸痛，身體沉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樣。不過腦袋倒是逐漸清醒了起來，有了種莫名的神清氣爽感。四下找了一下，她在床頭的櫃子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喲，我又回來了。”唐羽突然打開門又走了進來，吓了祁安一跳。她有點發愣：這家夥要幹嘛？
看出了祁安的疑惑，唐羽撓了撓頭：“芮宣估計你醒了之後就要出院了，讓我先跟在你身邊……”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防止你亂來。”
什麽叫亂來。祁安皺了皺眉，不想吐槽。
“噢，朔源她們今天不在也是因為要處理家人的後事，衛一去幫她的忙了，你不必在意她們不在這件事。”
“我說什麽了嗎？”
“我在自言自語而已。”唐羽笑了起來。她每天都被芮宣冷顏冷眼對待，早就領悟了和冷漠的人鬥智鬥勇的固定話術。而這句話怼得的确有用，祁安明顯愣了一下，有了吃癟的感覺。
媽的，這兩個人都讓人莫名地來氣。祁安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可是內心很是不爽。唐羽走到了剛才芮宣坐着的凳子旁，把凳子調轉了一個方向，跨坐在椅子上然後雙臂扒拉在靠背上看着祁安。那瞬間祁安覺得她就像一只大型犬，而且還剛好坐在陽光底下，簡直就是只成精的大金毛。
“嗯~”唐羽盯着祁安的臉看了很久，目光逐漸往下移，落在了她的胸上，然後突然笑道：“哦~好誘人的臉和胸呢，那晚怎麽都沒注意到呢？”
“你剛剛那算調戲嗎？”
“芮宣不行的話考慮一下我吧，我技術很好的，讓你欲罷不能哦。”
“我喜歡讓別人欲罷不能。”祁安眼角抽了抽，下了床并在床邊站了半晌，幾天沒走路突然站在地上的時候覺得地板軟綿綿的。
哎？唐羽擡起手臂撐着臉：“你想當攻也不是不可以啦……”
這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麽？祁安沒好氣地白了唐羽一眼，扶着床活動着腿，唐羽站起身：“你好像也不太喜歡開玩笑？”
“你看我現在像是适合開玩笑的心情嗎？”祁安現在滿腦子都想着殺人，沉寂了許久的戾氣都被語憶給激發出來了。
唐羽這幾天一直在按照芮宣的要求收集着組織的一些情報。關于芮宣和組織的關系唐羽也很清楚，雖然不至于是你死我活的關系，但是也是需要讨個說法的。不過就唐羽個人而言，她并不建議芮宣在這個時候插手組織的事情，芮宣也答應了她會慎重考慮，但是看樣子應該慎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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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啊……畢竟被吃得死死的。
“芮宣答應了要幫你的吧？其實事情交給她也就可以了。”
“她和組織……”祁安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樣，摸了摸後頸：“不……沒什麽……這其實是我的事，如果她對組織有什麽其他目的的話我可以幫她，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她成為互相利用的關系。”
“組織幹部公然賣組織？”唐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一臉的戲谑，這或許就是大廟的煩惱吧？雖然能人多卻也免不了人心不齊。
祁安沉默着沒有再接唐羽的話，她本就不是什麽會對組織忠誠的人，當初加入組織也只是權衡利弊後的結果。加上語憶并不能控制她，賣組織這種事全憑她樂意。
而在剛才祁安的表現裏，唐羽知道她對芮宣和組織的關系肯定好奇了，都忍不住問出來了，只是猛地打住了而已。想到這裏她就想逗一逗祁安：“其實啊，芮宣和組織呢……”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偷偷觀察了一下祁安的表情，發現她雖然活動身體的動作沒停下，可是神情都寫滿了集中。
有點莫名的可愛？忍住笑，唐羽來了個轉折：“你想知道嗎？”
“不想。”祁安不想給任何機會讓唐羽戲弄自己。
“知道嗎？換成芮宣的話現在該揍我了。”唐羽走到祁安身邊，自來熟一般地攬住了祁安的肩膀：“還是我們小安可愛。”
“誰是你們小安？”祁安被小安這個稱呼肉麻到，同時唐羽湊過來的時候她在唐羽身上聞到了很重的藥味，于是她掙開了唐羽的手，和她保持距離。
啊……被讨厭了？唐羽有點無奈地笑了笑，其實關于芮宣的事也不是她故意不說，只是她尊重芮宣的想法，不想多管閑事。芮宣有自己的準則，什麽時候想說了她自然會全盤托出，反正就現在這個趨勢芮宣向祁安敘述過去也是遲早的事了，唐羽估計着她們滾床單的日子都快到了。
這麽想着怎麽總有種看自家閨女喜事将近的感覺？
＊
芮宣回到店裏時，感到了店裏的緊張氛圍，一個下屬見芮宣回來，趕忙湊了上來：“宣姐，來了兩個似乎有點厲害的老頭子，說要見你，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
“人在我辦公室裏嗎？”芮宣已經從唐羽那裏知道了情況，也不想聽下屬再複述一遍，于是打斷了下屬的話。
“是的。”
“行，我去會會他。”芮宣匆匆走了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那可不是普通的老頭子，都是組織的領導級人物。你們今後也該好好看看唐羽給你們做的花名冊了，人都認不得受傷了簡直活該。”
“啊……對……對不起。”
“道歉就免了，自己受傷對不起的是自己。受傷的人數等下統計後報給我，趕緊送去醫院，最好能給我出個基礎的傷情鑒定。”
“好的，這就去。”那個下屬急匆匆地趕忙照做。芮宣則徑直上樓，趕回自己辦公室。
打開門時芮宣就看到老洪坐在她的辦公椅上，身旁站着文森。她臉色沉了一下，随即收起了不悅的神情，關上了門提醒對方自己的到來。文森先把目光落在了芮宣身上，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最終沒說話。
“戒瘾了？看你似乎氣色好了很多啊。”老洪從辦公椅上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芮宣。
“打傷了我的人就為了來問我戒沒戒毒瘾？”芮宣冷笑了一聲走到沙發旁坐下：“我是不是要謝謝你這硬核的關心？”
“打傷你的人那是意外，畢竟我習慣了把擋在我面前的人都處理掉。哦對了，你這裏沒茶可以喝的嗎？對客人也太冷淡了點？”
“啤酒喝不喝？”
“年紀大了，算了。我們還是直入主題吧。今天來找你是有點關于我們組織的事想和你談談。”
“哦？那我可得好好聽聽了。”芮宣走到冰櫃旁打開并拿了一罐啤酒，沖文森晃了晃。文森搖搖頭，于是她自己打開了啤酒：“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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