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完蛋,被抓住了!
窗外冷風輕輕拍打着玻璃,有種寒冷呼嘯而至的感覺,但這一切都阻擋不住房間裏的溫情。
當溫枝說完這句話時,顧問周眼睛裏的溫柔快要滿溢而出。
到最後,他自己先受不了般的,仰着頭微閉了下眼睛,露出脖頸修長線條,而喉結更是難耐的滾了幾下,可即便是這樣,似乎還是無法緩解心頭那股洶湧而來的情緒。
連他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滾燙着、沸騰着、無法言喻的情緒,在心頭狠狠沖刷下來,将他積攢在心底的那些陳年往事,似乎一下都沖淡。
顧問周額頭輕輕抵了過去,兩人額頭相觸着。
誰都沒說話,可有些話仿佛在心底說了千萬遍。
直到顧問周将情緒稍微控住,這才緩緩擡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你的話我當真了。”他輕聲說道。
溫枝要不是雙手還捧着他的臉,恨不得拍胸口保證。
她說:“我這人沒什麽別的優點,但是堅持是我最大的優點,你看我說喜歡飛行就一直堅持到了現在,誰也擋不住。”
顧問周笑了下,卻不想她接下來說的話,差點兒讓他這麽個大男人紅了眼眶。
溫枝望着他,鄭重其事說道:“我說喜歡你,那麽我也一定會堅持到最後。”
這句話讓顧問周再次将她緊緊抱住,他嘴唇貼着她的耳鬓,溫柔的吻了下,惹得溫枝忍不住讓他懷裏又縮了縮。
沒辦法,耳朵是她最敏銳的地方。
沒一會兒,溫枝趴在他懷裏打了個哈欠。
“困了?”顧問周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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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枝輕輕嗯了聲,睜着眼睛嘟嘟囔囔道:“還好。”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顧問周說。
溫枝搖頭:“不要,我想陪着你。”
今晚的她特別黏人,況且在明知他只有一個人在家時,溫枝還怎麽舍得扔下他一個人,直接離開。
顧問周知道她是顧慮他,輕聲說:“我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溫枝一聽這話,登時直起身體,望着他:“你是存心讓我心疼的吧?”
這話怎麽了?
顧問周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怎麽沒早點認識你呢,這樣我就可以陪着你,讓你不用習慣一個人過年,”溫枝說這話時,心底都在一陣一陣的抽疼。
到底經歷了多少,才能連過年都習慣一個人。
顧問周忽地一笑:“你确定你早點認識我,不是讓我吃紙,而是為了陪我一起過年。”
溫枝:“……”
這件事,他怎麽還記得這麽清楚!
不得不說,要不是顧問周提起來,溫枝感覺她一心一意想讓顧問周吃紙的經歷,如同上輩子的事情似得。
誰又能想到,她現在會這麽喜歡這個男人呢。
“你怎麽還記得這麽清楚,快點忘記,”溫枝伸手捏着他兩邊耳朵,左右輕輕搖晃了下:“給我忘記!”
顧問周看着她:“怎麽辦,忘不了啊。”
溫枝:“不行,趕緊忘了。”
“非要忘了的話,你先親我一下,”顧問周帶着調侃的聲音說道。
溫枝毫不猶豫低頭,含住他的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含糊說道:“快忘記。”
兩人難得輕松的依偎在一塊,不用想着明天要幹嘛,随意聊天說笑,消磨着這溫柔的時光,這種感覺簡直是不能再好。
溫枝靠在他懷裏,或許是太舒服了,眼皮直打架。
顧問周看着她這模樣,又好笑又覺得太過可愛,手掌撐着她臉頰的一側,哄道:“要不你去隔壁睡一會兒?明天早上再回去。”
“那不還是要跟你分開,”溫枝聲音蒙蒙說道。
“不然呢,我也累了,想要睡了,”顧問周故意這麽說,就是想讓她聽話點,早點回去睡覺。
結果他話音剛落,溫枝一下睜開眼,眼底睡意去了大半,分外清明的看着他。
“要不我們一起睡吧。”
顧問周盯着她,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看着她認真的表情,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又問道:“真想一起?”
“困了。”溫枝打了個哈欠。
顧問周倒也不是真的保守,對上床這件事避之不及,他只是想在尊重溫枝的情況,給她充分考慮的時間,而不是匆匆忙忙去做這件事。
至于這會兒他還真沒想做,兩個人真躺在一張床上,也未必真的要做什麽。
這麽一想,他完全沒有什麽負擔,直接将人打橫抱了起來;“行吧,那就現在去睡覺。”
“不是,你怎麽同意的這麽快,”溫枝靠在他懷裏,有些震驚。
顧問周笑了下:“躺在一張床上,就非得做點什麽嗎?”
等他一腳踢開他卧室的門,直接将溫枝抱在床上放下,自己也順勢在她旁邊躺下,溫枝擡頭左右打量着。
這居然是她第一次進顧問周的卧室。
之前兩人沒談戀愛的時候,卧室是私密的地方,不好随便參觀。
後來兩人在一起,卧室更有那種禁忌的味道,畢竟一旦靠近這裏,會有擦槍走火的危險,因此兩人也不知是無意還是默契,從來沒進過彼此的卧室。
“你房間還真的跟你人一樣,”溫枝打量了半晌,如此說道。
顧問周低頭,慢悠悠問道:“我人是什麽樣?”
“初見的時候覺得冷淡又不好接觸。”
“那之後呢?”顧問周手掌半撐着頭笑了下,眼神溫柔而散發着寵溺看着她問道。
溫枝嘴角輕揚:“之後發現你果然不好接觸。”
這是故意逗着他玩呢。
顧問周非但不惱,還格外淡然看着她,一副任由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你現在也太乖了吧,”溫枝伸手摸着他的臉頰。
顧問周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下:“是太喜歡你了。”
溫枝有點兒被他弄麻了的感覺。
他這情話說起來,真不是讓人能輕易招架得住。
“好了,不是都困了,還一直鬧着我,”顧問周伸手拍了拍底下的被子:“蓋着被子吧,要不然凍着涼。”
溫枝突然坐起來,轉頭看着他:“你給我找一套你的睡衣吧,我穿這個毛衣有點兒勒脖子,睡不着。”
顧問走慢慢跟着坐了起來,盯着她的衣服看了兩眼。
不得不說這套衣服确實是完美突顯了她的身材,但是過分緊貼的衣服意味着不舒服,她要換衣服也屬正常。
可找他的睡衣?
顧問周沉默了幾秒,這才說:“等一下。”
他起身去了旁邊的衣帽間,這個主卧是自帶衣帽間和洗手間,面積還比較大,沒一會兒他從衣帽間回來,将手裏睡衣遞過來。
溫枝接手一看,是一套深藍色絲綢睡衣,主打的是寬松舒服。
“我去換一下,”溫枝起身,進了洗手間。
果然他的洗手間也十分幹淨整潔,擺在洗手臺上方的刮胡刀,還有一些洗漱用品,不得不說,顧問周還是挺會收拾自己,不像有些男的一提到保養就跳腳。
溫枝脫下毛衣和牛仔褲,給自己換上他的睡衣。
果然上衣和褲子是又肥又大,也幸虧溫枝本身個子也不矮,超過一米七,才勉強穿得上,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把褲子卷了兩圈,這才沒拖到地上。
她走出來時,發現顧問周身上也重新換了一套睡衣。
他穿的是淺灰色的,款式跟溫枝身上這套一模一樣。
“我們兩個是情侶裝哎,”溫枝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
顧問周直接将她拉到懷裏,伸手抱住:“不錯,還挺合适的。”
“你為什麽買一樣的睡衣?”溫枝問道。
“男人嘛,沒老婆的時候,不就會圖省事,你要看我衣櫃會發現更單調,”顧問周不在意說道。
溫枝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你這暗示的味道,太明顯了。”
“知道我在暗示就好。”
聽着這句話,兩人又是一笑。
很快,顧問周直接掀開被子,問了句:“你習慣睡哪邊?”
“我都可以,”溫枝不太在意這種細節。
于是兩人也沒糾結,各自随便選了一邊躺下,顧問周随手将房間燈關掉。
溫枝睡下後,摸了摸身下的床墊:“你這個床墊好舒服啊。”
“你要是喜歡,之後也給你買一張。”
溫枝:“……”
“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用同一張。”
顧問周沉聲說道。
溫枝靠在他懷裏,悶悶笑了兩聲:“心機男。”
“閉上眼睛,快睡會兒,”顧問周直接将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低聲叮囑。
她本來乖乖聽話閉着眼睛,可是她的臉貼着顧問周的胸口,他那劇烈的心髒聲哪怕隔着胸腔都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那種咚咚咚的聲音,仿佛要擊穿她的耳膜。
突然,溫枝擡頭在黑暗中,悄然開口:“你平時都是怎麽解決的?用手嗎?”
顧問周深吸一口氣,似是忍無可忍:“真不想睡嗎?”
其實本來她是挺困的,可一躺到他的這張床上,困意反而退散,越發有精神。
“不想睡的話,我們做點別的?”顧問周故意說道。
這不僅沒吓到溫枝,反而讓她躍躍欲試:“我想試試。”
“試什麽?”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異常低沉,那股子清冷勁兒消失不見了,反而有些難耐。
溫枝見他還拿喬呢,哼了聲:“那算了吧。”
說着,她翻了個身背朝着對方。
整個房間此刻漆黑一片,窗簾的遮光度簡直達到了完美的程度,把月光一絲不漏的全都擋在窗外。
只是周圍越黑,反而顯得心跳聲越激烈。
溫枝背對着顧問周時,根本沒有睡,大腦思維重新活躍起來,連太陽穴都跟着直突突,哪怕只是躺着,全身的血液反而流動的更快速,連帶着她手掌不由握緊胸口的被子。
一
二
三
……
五
當她心底默數到五時,身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胸口,緊接着溫枝整個被抱住。
顧問周一開始的動作并不算激烈,他安靜貼了上來,溫枝身體僵硬着,一言不發的默默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可他似乎也在等待着,兩人一時間陷入了安靜的僵持。
直到顧問周低頭,嘴唇親上她的耳鬓,緊接着慢慢往下,開始朝着肩窩親了過去,這溫柔到極致的舉動,如同一個火星子,将溫枝腦海中的引線點燃,轟地一聲巨響,将她的理智和清醒炸的粉身碎骨。
顧問周手掌貼上她的腰身,溫枝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
他感受到她的回應,低低悶聲笑了下。
不等溫枝說話,顧問周将她翻了過來,整個人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這種強勢而親密的姿勢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溫枝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可顧問周的攻勢如疾風驟雨似得,密密實實而來,根本不給她一丁點喘息的空間。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舌頭利落闖了進來。
兩人毫不保留地吮吻着彼此的舌尖,紊亂的氣息早已交織成一片。
沒一會兒,溫枝不受控制般地發出了一聲嘤咛,當她自己意識到自己哼出的這個聲調時,被驚的差點兒忘記親吻的動作。
可是顧問周壓根不給她思考和發呆的空隙,兩人被裹在厚實的杯子裏,沒一會兒渾身開始發燙,後背、脖頸開始冒出密密的汗珠。
那種瀕臨窒息的感覺,讓溫枝忍不住将嘴張得更開。
這反而讓顧問周更加肆無忌憚。
好熱。
身體熱的好像要爆炸。
只是當她手掌胡亂摸着,不小心掀開了顧問周睡衣下擺時,她才發現原來他身體也在出汗,皮膚同樣發燙的厲害。
顧問周終于松開了她的唇,只是這并不意味着結束,而是他的嘴開始一點點下移,從脖子啄吻到鎖骨。
溫枝身上穿着的這套睡衣,本來就是他的,特別寬大,領口同樣也是。
哪怕将扣子扣到最上面,胸口大片肌膚還是露出了出來。
更何況,不知何時,最上端的紐扣無意中被解開。
顧問周吻下來時,下巴蹭到了她的內衣,兩人俱是一驚。
溫枝剛想伸手将扣子系好,顧問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許她有任何動作。
緊接着他鉗住她的手,嘴唇逐步往下來,直到來到那團溫軟周圍,溫枝的呼吸在這一刻險些要停滞。
“不是說要試試?”顧問周一開口,清冷聲線早不複平時,沙啞的跟什麽似得。
這種暗啞在溫枝耳畔響起,讓她頭皮又是一緊。
實在是性感得要命。
溫枝第一次發現原來紙片人也全然不是什麽都好,最起碼紙片人沒有讓她呼吸急促,渾身如過了電似得發麻。
“怎麽試?”溫枝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
到這時候了,她居然還敢硬着頭皮,問這麽一句找死的話。
顧問周低笑:“今天什麽都沒準備,要不我伺候你?”
啊?
什麽東西?
他伺候她?怎麽伺候?
溫枝感覺這幾個字,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但下一刻她感覺自己腿上那條松松垮垮的睡褲,被輕松褪了下去。
這下溫枝整個人傻眼了,真的要試了嗎?
直到顧問周手指探了進來,身體的異樣感升起,溫枝猛地咬住嘴唇。
一開始那種被突然闖入的感覺,讓她有些無所适從,可漸漸水啧聲響起,那種暧昧到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瘋狂刺激着溫枝。
不适感漸漸消失後,溫枝覺得自己身體蔓延着從未有過的滋味。
并不難受,反而有點兒舒服。
那種感覺是一點點累積的,像是拼積木似得,顧問周的手指一點點搭建着,溫枝只管感受着,很快,她忍不住難耐地扭了下。
顧問周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身體的每個感官都被調動起來。
腎上腺激素在瘋狂湧動。
直至她的腳趾尖猛地緊繃着。
溫枝終于徹底明白,什麽叫做瀕死的感覺。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極致的舒服和快樂。
淩晨五點,是溫枝叮囑顧問周将自己叫醒的日子,她怕第二天早上爸媽喊她起來吃早餐,所以她得提前趕回家裏。
顧問周将睡的格外滿足的人,從床上薅起來的時候,她脾氣還挺大。
“好了,回家再補覺,”顧問周低頭親她。
好在溫枝起床氣只是那麽一小會兒,畢竟是平時習慣了飛早班機的人。
淩晨兩三點去機場準備,她都照起不誤。
上了車之後,顧問周開車,還不忘說道:“實在困的話,閉着眼睛睡一會兒,待會到了我再叫你。”
果然到了小區,他把溫枝叫醒了。
兩人昨晚待的時間夠久,這會兒也沒什麽纏綿,溫枝利落下車,揮揮手,轉身朝家裏走去。
顧問周看着她進了小區,這才重新啓動車子。
溫枝一路打着哈欠,回到家裏。
等她開門進去時,整個人如同貓似得,蹑手蹑腳,換了鞋子之後,連拖鞋都不敢穿,只穿着厚襪子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去哪兒了?”
突然間,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在漆黑客廳裏響起。
溫枝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猛地尖叫了一聲。
她扭頭看過去,借着陽臺的月色,看見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個高大的黑影。
不管是剛才的聲音,還是此刻這黑影,溫枝還是都認出了。
——她哥宋為謙。
完蛋,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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