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托馬斯看着這幾個漸漸風魔的女人,扭過臉卧回他的小蒲團了。
沒多久卓卓的沙發和地毯就被幾個人歪七扭八地擺滿了,音箱裏不知道還在放着誰的歌,韋一的眼神飄飄蕩蕩毫無着落拉着顏如過問“如過,你告訴我,我那天看見的真的是他嗎?是陳見秋嗎?”
“嗯”
“可是他怎麽就能當做我們從來沒見過,他以為我為什麽從鎂光燈跳到鋼筋水泥裏?他以為我站這麽高是要跟誰并肩?”
卓卓終于聽明白,原來是因為他,原來叫陳見秋。
如過道“你怎麽越喝越清醒,來,滿上”
卓卓道“何必呢,酒醒了依舊銘心刻骨痛苦糾纏,何必多此一舉”
“能忘一會兒是一會兒,就當是偷來的”
卓卓一聽就笑了“你這話說的好,偷來的,你說女人怎麽就這麽賤啊,幹嘛就非得先動心呢?”
“算你說對了”
“可這回事誰說的準,誰能算到自己的心,任你再怎麽才高八鬥足智多謀,算破天也算不到,他又不是能拿捏到分毫的鋼筋水泥,也不是能分出三六九等的歌舞升平,來的時候擋不了,走的時候也留不住,可偏偏離不了得不到,你說可悲不可悲”
“自古有之,庸人自擾”
“好,為庸人幹一杯”
“聽說過那棵樹了嗎”顏如過站起來歪歪扭扭的還要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要有來生做一棵樹,站成永恒,沒有悲傷的姿勢,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我就喜歡這兩句,可惜說的是一棵樹,不過姐姐我不信這個邪,我就得做個人,堂堂亮亮立在陽光裏,神采飛揚獨一無二,什麽刻骨銘心痛苦糾纏那都是別人的事”
卓卓笑得更厲害了“對對,還真是你,這就是你”
“來,咱們幹一杯”
“幹杯”
卓卓在睡過去之前感覺心裏一直有一團東西,拿不出來也放不下,擾得她翻來覆去一直睡不下,後來他迷迷糊糊的時候,腦袋裏忽然就閃過那年在校園裏,自己坐在教室裏,江海的臉忽然出現在窗外,她吓了一跳,又喝了兩杯殘酒,終于也沉沉睡過去。
******
星期一的晨報準時準點送進公司,卓卓走過前臺的時候順手拿了一份,連氏企業的組織改革終于落下帷幕,卓卓看了半天找不着重點,這落幕怎麽就圓滿了,這行業這麽好混麽,報道寫得完全找不到關鍵,等到她下班的時候終于知道那報道為什麽沒重點了,因為真的沒重點,連氏企業的股票在跌了兩個禮拜之後忽然不跌了,那只能說明池方南對連家妥協了。
跟池煦約了吃中餐,她什麽都沒點,只喝一碗燕麥粥,一份小炒青菜,池煦看起來很沉默,話少,吃的也少。
“你最近在忙什麽,怎麽一股閨中怨婦的味兒”
他擡起頭“還能是什麽,我不說你大概也知道,二十六號地”
卓卓嘆口氣,真是冤家路窄“知道點,你爸爸這次又是勢在必得?”
“嗯”
“那你覺得怎麽樣,有把握嗎?”
池煦想了想說“不知道”
“嗯,這話倒是真的,沒拿到手的誰也說不準”卓卓想一下又說“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你們要做房産也沒什麽,可要是跟江海避無可避,千萬別輕易招惹他”
他點着頭“嗯,我知道,怎麽了,我們好端端的招惹他做什麽”
卓卓想一下說“算了不說這個,聽說路口那家法國餐廳的甜點師換了,我們去買甜點吧”
“好”
只是萬萬沒想到江海跟西北也在,江海坐在二樓看見他們一起走進來,立馬覺得這頂級的紅酒也難以下咽了,西北說“我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扇陰風點鬼火添油加醋好叫你把那小子給滅了”
江海心不在焉“嗯?”
西北暗暗翻個白眼“看什麽看,趕緊吃飯,你要再這麽折騰下去,咱做不了新郎還可以做伴郎不是?”
“你閉嘴”
等甜點打包好,服務生告訴他們“二樓的郝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卓卓往樓上看了一眼“我不認識他”然後留了兩張現金拉着池煦走開了。
等他們走到停車場,服務生匆匆追上來“萬小姐,萬小姐,前臺有您的留言”
“留言,什麽留言?”
服務生一臉為難,卓卓一下就明白過來“不管是誰的留言,就說我走了”
服務生簡直滿腦門都是汗“萬小姐……”
卓卓無奈地嘆口氣,回頭對池煦說“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是郝江海?”他問。
“嗯”
他沒說話,等了一會兒才對她說“那我改天給你打電話”說完就開車走了。
江海将餐盤一推,朝西北說“我走了,你自己吃”
西北說“去吧去吧,我不計較你重色輕友,看我多大度”
江海說“那這單也簽你身上”
西北“靠……”
卓卓還沒到前臺,江海已經迎出來,張口就問“你要跟他去哪?”
“回家……我自己回家行了吧”
“我送你”
“你喝酒了吧?”
“那你送我”
“你想得美”
“那我只能酒駕了”
“……流氓”
等上了車,江海盯着她的甜品問“是帶給托馬斯的嗎?”
卓卓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沒吃飽的話也可以來點”
江海笑的眉眼彎彎,他額發柔軟緊緊貼在額角,卓卓轉過頭剛好能看見他黑長的睫毛,心裏登時一跳,他還跟當年一樣,憑着美色招搖撞騙,是誰說歲月是把殺豬刀的,對女人來說是立竿見影,怎麽一到男人這兒效果就打折了呢,想想真是不公平啊。
車裏沒開燈,他埋在光裏張口對她說“別生氣了,我請你去吃爆肚吧,小五自己弄的,你到哪兒都吃不來”
“吃不來就不吃,你要我說幾次,我生什麽氣,要吃你自己吃”
“那咱們換吃佛跳牆?”
卓卓翻個白眼。
江海覺得他也應該翻個白眼,怎麽跟山窮水盡似的,他有一次聽孫菲菲說一個人要是喜歡上另一個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像對方,他當時聽了覺得很可笑,可是他忘了,卓卓從高中就開始戴江詩丹頓,喝咖啡的時候不加奶,讨厭加糖的法國吐司,他的鞋子和襪子只穿黑色的,因為卓卓最讨厭男人黑色皮鞋裏不經意露出來的雜色襪子,他有時候夜裏忽然想起這些的時候又想生氣又想笑。
“這個禮拜墨爾本有球賽,我帶你去吧”
卓卓瞄他一眼“你不忙啊,好歹是個老板,不是聽說都在搶那塊二十六號地,你就這麽勝券在握,不怕你前腳走了後腳就翻船?”
“你開什麽玩笑,你當我花錢都養些什麽人啊,哥哥我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運籌帷幄處變不驚力挽狂瀾”
“噗……”卓卓一時沒忍住“這話倒是沒錯,可是聽着怎麽跟江湖騙子一個調調”
“真新鮮,哪個江湖騙子有我這麽風流倜傥玉樹臨風?”
卓卓又開始翻白眼了。
顧林源又将文件檢查一遍然後鎖進保險箱,想一想又去打開內線“尚總走了沒有?”
“還沒有”
他敲門走進去,尚熠正講打電話,看見他走進來就示意他先坐,等他講完電話顧林源在他面前放了一張紙“這是第三次定标,你看一下”
尚熠問“你怎麽看?”
顧林源想了一下道“江海是個聰明的,雖然說穩中求勝才是商家大道,标底太高無疑是自毀前程,可是絕境謀生水裏淘金的事他也不是做不來,他要真鐵了心硬搶,我們硬碰硬太冒險了”
“嗯,你放心,他不會”
“那就只剩下池方南了,他野心勃勃,怕是沒這麽理性了”
尚熠點着頭“你說的是,你過來必定也是覺得不妥,這樣”尚熠又寫了一個數給他“你看這個怎麽樣”
顧林源笑笑說“可攻可守,就是這個”
星期五,風和日麗,出門前卓卓特意看了黃歷,宜出行宜投資,還宜婚嫁,真是個好日子。
她整個下午都在等消息,等到下班前終于等來電話,池方南拿了二十六號地。
池方南。
電視裏的池方南春風得意,郝江海盯着電視面無表情,朱景遠剛走進來江海就把電視關掉了。
“真有兩下子啊,比尚熠的标底就超出一百萬,這耳光打得夠響啊,真是的,唱戲的連妝都不化”
朱景遠道“也不怪他池方南是個小人,也怪尚熠沒算到”
“哼,他能弄到尚熠的标底,恐怕我的他也弄的到,真刀實槍輸了我倒無話可說,這麽輸可真是丢臉”
“那現在怎麽說?”
“一百三十萬平的天景小區加快銷售,商業街邊上的那個小區加緊開發,預售盡快出來,在池方南的二十六號地做出來之前盡快回籠資金,尚熠要為萬萬掃路,遲早也要收拾姓池的,咱們借了他的風事半功倍”
同一時間顧林源也跟尚熠說着同樣的話“标底肯定是漏了,是我這兒出了錯”
尚熠沉着眼不說話。
“二十億的單子僅差三百萬,他欺人太甚”
尚熠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風頭浪尖也是風摧火熾的地方,只是我一把年紀了,他未免叫我太難看了些,他要是存心引火燒身我倒是不介意添油加薪”
“還有,手上的空地先暫緩開發,盡可能回籠資金”
“好”
“還有,聖誕節幫我空出來吧,跟卓卓約約時間,看能不能把我加進去”
顧林源笑着說“好,我給她打電話”
尚熠說“你笑什麽,吃個飯總加的進去的”
顧林源笑着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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