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路人甲是文藝片影帝(20)
從系統那兒得知了這件事情後,文昭一路上都顯地很沉默。
她帶着心思下了飛機,便往劇組趕。
随着……
從系統那兒得知了這件事情後,文昭一路上都顯地很沉默。
她帶着心思下了飛機,便往劇組趕。
随着計程車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路上的植被也漸漸稀少,逐漸被黃土和矮牆取代。
這是周長安堅持要原地取景的地方。
“姑娘啊,我只能到這裏啦,之後的路車子開不進去了。”司機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轉頭對文昭說。
文昭點了點頭,便讓司機放她下來。
司機将行李箱遞給她之後,揚塵而去,不帶半點留戀,撒了文昭一身的黃沙。
“咳咳。”
文昭擺了擺手,揮走了面前的肉眼可見的沙子。
來到這裏的第一感受就是幹。
這兒天很高,很藍,空氣中好像總有什麽東西在飄散,裸露在外的皮膚酥酥麻麻的,像是被異物入侵了毛孔,但往臉上一抹,卻什麽也沒有。
文昭捂着口鼻,一邊拖着行李箱往周長安發的定位走。
別問她為什麽不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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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就是沒有。
三十分鐘之後,她總算到了周長安所說的住宅區。
文昭意外地發現周長安居然在村口等她。
“許總,你看你,大老遠的還跑過來探班。”周長安迎了上去,接過了文昭手裏的行李箱。
文昭沒有拒絕,她揉了揉手掌,問他,“你怎麽特意出來了,不拍戲?”
“害。”周長安走在前面領路,邊轉頭解釋,“文野拍戲太入戲了,還沒出戲,現在還在調整狀态,我們也就正好休息一下。”
“出不了戲?”文昭皺眉。
要說文野出不了戲,文昭第一個不相信。
“對吧,您也覺得稀奇。”周長安也露出了見到稀罕事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文野這三天拍戲跟魔怔了一樣,停都不帶停的,可偏偏他狀态又好,我也舍不得停下。”
周長安一邊搖頭一邊惋惜,“你說這麽敬業的專業演員,我當初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文昭默默移開視線。
他頂着那麽大一個路人甲光環,你要是能夠發現就有鬼了。
“行了,許總,咱們到了。”周長安突然停下,轉身對文昭說。
文昭看了看四周,和村口的屋子看着差不多,土磚牆,木制窗,沒有什麽繁瑣的裝飾雕刻,看着幹淨利落。
“您這幾天可能需要委屈您一下。”周長安替文昭開了門。
文昭帶着好奇跨進了門,“沒關系,這裏挺好的。”
替文昭安頓完之後,周長安便帶着她往拍攝地點走,一邊走還一邊向她吐槽文野,話不停地往往外冒,和他藝術家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
“現在文野一過來和我說準備好了,我心裏就發怵,這沒有個大半天的估計停不下來。”
“話說,文野演技那麽好,為什麽簽了風象之後,反倒沒有什麽資源啊。”
周長安無意間說出這句話,随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之後,趕緊岔開話題。
“不知到文野現在調整的怎麽樣了。”
周長安扭過頭去,看天、看地,順腳踹了一腳路邊的石子。
“現在不會了,我可以保證,文野的資源會是整個風象最好的。”文昭直接表态。
“啊,哦,好好,那就好。”周長安有些愣怔。
之後的路上,劇組的人一直在call周長安,以至于他根本沒有時間理會文昭,文昭便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後。
一進拍攝地點,就有場務沖了上來,“導演,文老師在等您,但……”
常務瞄了一眼周長安身後的文昭,“但他的狀态好像有點不太對。”
聽到文野的狀态不好,周長安的粗眉跳了起來,“多,多不對勁啊?”
文昭也向場務頭去帶有壓迫性的視線。
場務吱吱嗚嗚,“就,就,好想要一口氣全部拍完的那種,那種狀态。”
常務很想哭,跟了那麽多劇組,他頭一次遭遇到導演積極,演員比導演還積極的經歷,他累的想要哭。
倒不是說拍攝的時間有多長,而是能夠在有限長度裏做到無限度的累,這堪比通宵拍攝!
聽到不是什麽大問題,文昭松了口氣。
“狀态好,就讓他多拍一點,早點殺青,大家也早點休息。”
周長安呵呵一笑,沒有答應文昭。
他誤以為是資方爸爸的慣用套路,無非就是想要給自己省錢,所以他選擇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許總,要去和文野打個招呼嗎?”
“可……”
文昭轉念想到系統的提示,剛到嘴邊的話立刻換了,“算了,不用告訴他,我耽誤你們拍戲,我在邊上看就好。”
她不能搶主角的關注,首先就不能引起主角的注意。
她要看見主角,但最好主角看不見她。
其次,做事能低調就低調,能做雷鋒就做雷鋒,做大事千萬別留名。
這樣,天道才不會注意到她。
很不幸,之前文昭每個坑都踩了,所以天道就追着她給光環。
但!她還可以搶救一下。
“好好好,那您自便?”周長安不懂這些投資方的想法。
文昭點頭,“哪裏可以看到文野演戲,但是他看不見我?”
“哈?”
周長安朝四周望了望,土牆圍起的屋子一眼就可以将所有場景全部看完,根本沒有什麽地方可以不被看見。
“躲屋裏肯定看不見您。”周長安略帶玩笑意味地說。
那知文昭手指點着下巴,像是認真在思考這件事,“有道理,那間屋子對着拍攝場地?”
周長安表情很龜裂,但見對方認真的模樣,他指着一間房,試探道:“您看那間怎麽樣?”
文昭轉頭看去,那間屋子門尚且關着,大門對準他們的位置,文昭未作思考,直接點頭,“行,我去那間屋子,你們正常拍攝。”
周長安:“……”
這屬實是讓他不懂了。
文昭向周長安讨要了一張小板凳,就往那間屋子裏走。
屋子內部空空蕩蕩的,只有幾捆柴堆在牆角,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文昭将釣魚椅撐開,架在土磚上,透過木門掀開的縫隙去看外面的樣子。
文野這個時候也從休息室出來了。
他瘦了很多,側臉的骨骼感又明顯了幾分。此時他穿着洗了不知道多少遍黑色棉服、牛仔褲,過長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他整個人更陰郁了起來。
就像那天的他給她的感覺。
突然,文野像是感應到什麽了一樣,視線精準定位到文昭的方向。
文昭吓得趕緊閃身,心髒差點蹦出來。
釣魚椅可憐巴巴的倒在地上,文昭遲遲不敢過去撿起。
她心有餘悸地摸着胸口,對自己的反應也覺得莫名其妙。
過了好一會兒,文昭才往再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這一回她将門又關小了一點,直接站在門縫邊上往外看。
周導舉着大喇叭在揮舞,看到文野一直關注着文昭所在的那間屋,他的心頭一跳,“怎麽了?狀态還沒有調整好嗎?要不再休息一會?”
文野壓下心中的那點異樣,對着周導笑了笑,“沒事,已經調整好了。”
他總是這樣,不演戲的時候就像個假人。
周長安心中默默嘆氣,但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好,那我們開始吧。”
随着導演的話落下,全劇組的人都準備就位了。
文昭瞬間就進入了狀态。
《泥沼》是一部關于絕望和希望的影片。
邊遠小鎮的青年周洛,毫無夢想地長大了。
他從生下就在體悟痛苦,媽媽體弱靠藥店續命,爸爸好賭,以賭局為家,姐姐整天靠媒婆說媒,想要脫離這個家,一飛沖天。
周洛麻木度過了人生中的十六年,本以為他的生活依舊會這樣如同臭水一般繼續下去,沒有想到,更令人窒息的事情發生了。
姐姐遠嫁之後過的并不如意,天天往家裏訴苦誰,還妄圖搶走媽媽的低保,媽媽的身子一天天惡化,救命的藥也在藥店停售了,最令人震驚的是,他那身體看似健康的爸爸居然比他體弱的媽媽先一步離世。
最後,只有周洛一個人孤獨地活在這個邊緣小鎮。
劇情沒有高潮,但全部都是矛盾,人性的矛盾、人生的矛盾,苦難随處可見。
它或許不會是一部成功的商業片,但絕對會是一部反應人生的佳作。
今天的戲份是文野撞見賭鬼爸爸回家搶值錢物件。
鏡頭中,賭鬼爸爸抱着懷裏的東西,神色匆匆從屋裏出來,臉上帶着一抹驚慌,東張西望觀察着四周,生怕被人發現。
“爸?你怎麽回來了?”周洛站在門口,此時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裏滿是厭惡。
老爸眼疾手快,将手裏的東西揣進了褲兜,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啊,我啊,我回來看看你媽,現在看完了,我也該走了。”
周洛淡淡地擡了擡眼皮,“是嗎?我媽知道你回來了嗎?”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他爹手裏拿的應該是他媽的首飾,如果他媽知道他回來那首飾,現在家裏絕對不可能這麽安靜。
所以,他這個賭鬼老爸肯定是偷偷摸摸進家門的。
想到這,周洛諷刺地扯起嘴角。
“當,當然,當然知道了。”爸爸的眼神游移閃躲,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子。
周洛并沒有打算拆穿他,只是往他痛處上戳,“爸,媽這個月的低保快要用完了,很快就要買不起藥了,怎麽辦啊?”
爸爸咬了咬牙,心中暗罵這小兔崽子,表面上還要擺出和善的樣子,“你爸我在外面花的錢也不少,你看這……”
他臉上的皺紋都開始猙獰起來,“小洛啊,你看你也十六了,這也能出去賺錢了,咱們家這個情況也是艱難,你能幫襯一點就幫襯一點吧。”
周洛淡淡點頭,“嗯,最近我已經在趙叔的廠裏上班了,每個月也能給家裏買點東西。”
“啊,是嗎?能有多少錢啊?”一聽到兒子可以賺錢了,爸爸有些激動。
“沒多少。”
周洛低頭,不願意告訴對方。
爸爸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對他有戒備,“啊哈哈,沒關系,能有一點是一點。”
“嗯。”
“哎,世道艱難啊。”爸爸一邊嘆着人生,一邊捂着褲子口袋往門外面走。
經過周洛的時候,爸爸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家裏。”
随即,不等對方有反應,他捂着自己的口袋竄出了家門。
周洛沒有挽留,他走進裏屋,看到滿地狼藉,遍體生寒意。
最後他轉頭看了一眼父親離開的門口,眼中湧動的情緒全部被壓抑了下去。
這一幕戲結束。
周長安沉浸在畫面裏,待到文野出畫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啊,哦,卡卡。”
“可以嗎?”文野第一時間詢問。
“可以,可以,沒問題的,準備一下,我們再來一條。”周長安不斷向文野比着「ok」。
為了給後期留夠盡可能多的素材,他們在拍攝前期會盡量多找幾個角度拍攝,所以就算文野的表演沒有任何問題,他也需要反複表演好幾遍。
文野點點頭,他轉身看向那扇門,心中有些在意。
他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很熟悉。
好像是她?
随即他晃了晃腦袋,否定了這一項猜測。
不可能,她現在應該還在公司,怎麽會來這裏。
一定是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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