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路人甲是總裁特助(3)
——相親——
兩份檢測報告,一份報告顯示的數據是合格指标的六倍,另外一份是合格指标的四十倍。
文昭不理解李叔的意思,她往前遞了遞手機,“這什麽意思?”
李叔剛想開口,但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心有顧忌地環顧四周,最後一臉遺憾地嘆了一口氣,“現在不太方便,等您進公司後再詳細說,您先進去吧。”
文昭見李叔謹慎的模樣,心中疑惑的同時,不免有了猜測。
這兩份報告估計和WS有點關系,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IF內部現在已經開始調查WS,并且查出了問題,可劇情最後WS安然無恙,反倒是IF出了問題,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個時候,文昭收到了來自「父親大人」的V信消息:
【聽你李叔說你回來了。】
【晚上回來吃飯。】
文昭中規中矩地回了一個:
【好的。】
“父親大人。”又添了一句:
【把顧銘叫上一起吧。】
文昭:“……”
把手機收回口袋裏,文昭向李叔道了個別就往辦公室走,她心思全然放在了那兩份檢測報告上。
文昭很平常地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沒有注意到迎面撞上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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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歡歡一個趔趄,三杯咖啡齊刷刷地向她撲來,文昭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用手肘去擋,但液體如何能被手擋住呢?
滾燙的咖啡液淋在她的胸前,價值不菲的高定小禮服染上了大片的咖啡污漬,濃郁的咖啡香氣在辦公室中彌漫。
零星的咖啡液濺到了嘴裏,咖啡豆的微酸蔓延在口腔裏,文昭倒吸了一口氣,用舌頭抵住了後槽牙,脾氣也在失控的邊緣徘徊。
此外,她還聽到了一聲悶響,伴随着女子的驚呼。
此次變故就發生在眨眼之間,在場的人的無不發懵失措,還未從驚險之中緩過神來。
許牧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匆忙抓起茶幾上的紙巾,跑到文昭面前,“江小姐,您還好吧,有沒有……”燙到。
文昭的白色高定小禮服已經完全被染成棕色,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是嫣紅一片,從胸口前一直到脖子上,完全燙紅了。
許牧識相地将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抽了幾張紙遞給文昭,“我帶您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吧。”
文昭不耐地睜開眼,眼神中透露着一絲戾氣,一把拍開了許牧的手。
胸前的肌膚像是被烙鐵燙過,血管也在拼了命地擴張,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
而那個罪魁禍首此刻癱坐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手撐着地板,一手捂着腳踝,兩眼含淚欲泣。
顧銘快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沖到小嬌妻面前,像一只笨笨的大狗蹲在她的身邊,無錯極了,“歡歡,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裏摔到了?疼不疼啊?你被吓我啊。”
“沒,沒事的。”說罷,她雙目含淚,委屈地咬住嬌唇。
顧銘更心疼了,他輕輕拖住餘歡歡的下巴,“你別這樣,會疼的。你要咬就咬我吧。”
文昭感到一陣氣血往自己的太陽穴湧動。
這他媽就是反派的待遇嗎?
她要鬧了。
許牧作為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敏銳地察覺到了文昭的情緒變化,作為一名合格的總裁特助,他必須要竭盡所能穩住總裁的每一位客戶。
“江小姐,衛生間往這裏走。”許牧走到文昭前面,想要替她帶路。
文昭瞥了一眼對方,低頭看了一眼滿是咖啡漬的小禮服,皺起了眉頭。
僅僅是這一個動作,許牧就懂了對方的想法,他笑着道:“江小姐您先去處理,我這就去幫您買一身衣服。”
漂亮的女士對自己的着裝有些在意,這也是能夠理解的。
果然,許牧的這句話說完,文昭的眉毛松了松,面色有所緩和。
“不用特意跑一趟了,休息室的櫃子裏有幾套備用的連衣裙,你去拿給她就好。”
顧銘關心完自己的掌中寶,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人需要關心。
當他說完這句話,他看到兩人的表情都變了,變得複雜且難以言喻。
顧銘:?
許牧無語扶額,有的時候他真的想要扒開這個總裁的腦子看看,他腦子裏到底裝的都是什麽?
未婚妻出國五年,您辦公室裏為什麽會有女式連衣裙啊?
“呵。”文昭笑了,她的笑像是雪後的豔陽,耀眼卻沒有半絲暖意。
許牧愣了三秒,立刻解開西裝扣,将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紳士而又禮貌地披在了文昭的身上,表情嚴肅,“衛生間出門直走到盡頭然後左轉,衣服您披着遮一遮,我現在就去買一身衣服。”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許牧沖文昭笑了笑,然後小跑着出了辦公室。
此地不宜久留。
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文昭輕笑了一聲,攏了攏身上的西裝。
西裝的內襯還殘留着對方身體的溫度,散發着清爽好聞的檸檬草的味道,沖散了萦繞在文昭鼻尖的咖啡味。
胸口的肌膚隐隐作痛,文昭也不急着去處理,以她的經驗來看,并不置于留疤,而且她現在走了,要怎麽和面前的人鬧起來了?
文昭用手指描了描精致的眉毛,帶着玩味道:“休息室還備着連衣裙,看來最近幾年生活過的挺和諧嗎。”
這話沒有刺激到顧銘,反倒是刺激到了餘歡歡。
她一下紅了臉,着急忙慌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不知道是高跟鞋太滑,還是大理石地板太滑,即将站穩的餘歡歡,驚叫一聲,直接将顧銘撲到在地,整顆頭都埋進了顧銘的脖子裏。
顧銘發出痛苦而愉悅的悶哼聲。
文昭:“……”
真尼瑪無語。
“對不起,對不起,總裁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餘歡歡的玉手俺在總裁的胸上,用力撐了幾次,都沒有能夠站起來,反倒是讓顧銘又哼了幾聲。
顧銘羞憤地抓住餘歡歡不安分的手,聲音暗啞又性感,“你別亂動,我扶你起來。”
文昭雙手環抱置于胸前,耐着性子看兩人從地上爬起來。
“顧銘,你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在外面還是要注意分寸。”
“未婚妻?”餘歡歡睜大着美目望着顧銘,眼神流轉,好不可憐。
顧銘哪裏受的住自家的小寶貝這樣的眼神,趕忙拉住餘歡歡,“歡歡,沒有的事情,你別聽她亂說。”
“哦?我亂說?”文昭眼神很冷,“之前不是說好我回國就結婚嗎,怎麽,忘記了?”
淚滴在餘歡歡的眼眶中轉啊轉,眼看就要落下來了,她一把甩開了顧銘的手,狠狠地抹了一把淚,“呸!大騙子!”
“歡歡,你聽我解釋!”顧銘握住對方瘦弱的肩膀,企圖将她轉過身來。
餘歡歡在這方面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當着文昭的面,直接踩了顧銘一腳,在顧銘吃痛地松開手後,靈活地掙脫開了顧銘的禁锢。
“歡歡!”
顧銘紅着眼睛,吼住了即将離開辦公室餘歡歡,看到對方回過頭來,他松了一口氣道:“歡歡,我和江文昭是家族聯姻,根本沒有感情,你別聽她亂說。”
餘歡歡咬住嬌唇,眼睛紅得像一只小兔子,又氣又羞地沖顧銘大喊:“誰要聽你說這些啊!大白癡!”
顧銘急了,他忍着痛意往門口趕,但這個時候文昭攔在了他的面前。
面前的女人就算是被潑了一身咖啡,也還是一副優雅從容的模樣,反倒是他更加失态。
餘歡歡看到顧銘在原地愣住了,肚子裏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冒,氣呼呼地關上了大門,留給裏面的人一聲巨響。
顧銘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急紅了眼,“江文昭,你什麽意思?”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文昭不經意地往後退了幾步,有些嫌棄地看着顧銘。
好好的一個總裁,在愛情中這麽低聲下氣,靠的近了會影響智商吧。
餘歡歡走後,顧銘處于一種焦慮之中,但面對着文昭,他又必須要擺出一副強硬的姿态,不能讓對方看不起自己。
“我顧銘,這輩子非餘歡歡不娶,江文昭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哦喲……”文昭忍不住想要鼓掌,“剛才怎麽不見你在小秘面前表态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想要娶我呢。”
顧銘一愣。
他想到了剛才餘歡歡在門口的話。
“我現在回國了,兩家的婚約也可以如期舉辦了,不出意外的話,三個月後就是婚禮,你準備一下吧。”
文昭猝不及防地來了這麽一句話,顧銘就像一只炸毛的獅子,“江文昭!你別亂給人安排人生,這婚!我不結!”
“那也行吧。”
文昭的反應出奇的平淡,顧銘感覺自己在她面前發脾氣就像個小醜。
“這話什麽意思?”
文昭低頭掏出了手機,找到了「父親大人」的VX,點開了聊天框,聊天的內容仍舊停留在對方讓她帶顧銘一起回家。
她簡短地回了個「好」,一邊對顧銘說:“晚上我爸讓你來吃飯,正好把你爸媽也帶上,把婚約的事情說開了。”
一邊她給「父親大人」又發了一條消息。
【對了,顧叔叔和顧阿姨也會來,您提前做好準備。】
收到自家乖女兒的消息的時候,江明威是懵的。
自家乖女兒什麽時候和顧家的兩位聯系這麽密切了?
——
高端女裝店。
貨架上陳列大牌當季新款,在特殊的燈光照映下,精致而耀目,店內的顧客零零散散,并不密集,但來這裏消費的人非富即貴,服務員們搶破了頭都想要上前服務。
許牧剛踏進店面,一個櫃員揚着笑臉迎了上來,“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麽幫助嗎?”
“麻煩找一套黑色的,最貴的。”
許牧的聲音有些喘,此刻他穿着價值不菲的襯衫,領結微微松開,露出漂亮精致的喉結,看得櫃姐臉紅心跳。
“還有,最好沒有人試穿過的。”許牧不忘補充。
聽到許牧的要求,櫃姐上下打量一番,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随後她揚起專業的笑容,“好的先生,您在休息區稍作等候,我馬上替您去取。”
櫃姐在這一行做了好幾年了,看過的富豪數不勝數,長得好看的也不少,但唯獨沒見過這麽急切地進來買衣服的有錢人,上來就挑最貴的。一看就是為一個很重要的人買的。
為了自己的業績,櫃姐再怎麽樣也不能耽誤顧客的時間,匆匆去挑選衣服。
許牧終于松了一口氣,往休息區走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坐在沙發上。
周晚蕭……
他的死黨,也是個愛玩的富二代。
周晚蕭看見許牧,吊兒郎當地朝他吹了個口哨,“喲,許特助又來替老板收拾爛攤子了。”
沒有理會死黨的調侃,許牧一臉平靜地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你又換女人了?”
“害,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周晚蕭擡起下巴朝前揚了揚,“喏,怎麽樣,這個身材比上一個好吧?”
許牧懶懶地擡眼。
那名女子一身紅色吊帶連衣裙,肌膚白皙,身材有料,此刻正拿着幾件衣服在身前比劃,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又是一個被假象蒙蔽了雙眼的女人啊。
許牧移開了視線。
“喂,你相親結果怎麽樣?”周晚蕭湊過來勾住了許牧的肩膀,笑得暧昧。
許牧聳了聳肩,“沒成。”
“怎麽又沒成啊?”周晚蕭耷拉着臉,随後很快振作起來,爽快地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這樣,我手邊正好有資源,海歸一個,目前是大學老師,工作穩定,人還知書達理,要不要我替你引薦引薦?”
“多大了?”許牧随口問了問。
周晚蕭得意一笑,“28歲,正好卡在你的标準線上,怎麽樣?見不見?”
許牧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了戳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道:“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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