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
——是如此生活的——
一個月後,埋頭在兼職工作的她,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電話那頭告訴她,“我要結婚了。”
一如往初,她離開父親嫁給繼父那樣欣喜,一轉眼已經投入了另外一個人的懷抱中。
“婚禮在22號那天,你也來吧。有些事情也必須和你當面好好談。”李若蘭在電話那頭詢問道。
“嗯。”沒有拒絕的餘地,她接受所有李若蘭帶來的東西。
挂了電話,邢語沉默,頭埋在膝蓋裏,眼前的電腦裏還有半截未翻譯完的文稿,鼠标一閃一閃的。無邊無際的累感襲來,堕入了前途未蔔裏。
第二天起了大早,到了公司辦理離職的相關手續,李雯接待了她,她填着表,李雯在一旁有意無意地搭着話,“這年還沒過就要辭職了,你怎麽說也得提前一個月遞辭職信吧。這麽臨時,工作都沒有交接好,我這裏臨時還要重新培訓一個新的員工很麻煩。”
她一邊說,一邊按着吳虹的吩咐整理着檔案,面有難色辦離職的手續。
邢語扯扯嘴角,沒有搭話。
“怎麽偏偏在老板結婚前辭職啊,這老板的結婚的福利豐厚,你晚一個星期辭職的話,就可以拿到了,你要不要考慮再做一個月?就差那幾天而已。”她若有所指地問,心裏想着的是這時間的巧合。
邢語原本要反駁,她卻突然站了起來,向着背後問好。
“餘總。”
背後一片低氣壓,邢語往後看去,餘子厚正走過了辦公室,身邊跟着幾位高層主管在報告着什麽。
他很少來公司,突然的出現也許是因為要交代接下來他與黃娉玲蜜月的空白期。
收回注視的目光,邢語繼續填着表。
餘子厚與黃娉玲在一個月前辦了婚禮,在國外領了證。自那以後聽公司的人說,他下放了很多的權利,只為專心照顧體弱多病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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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邢語從李嫂那裏知道她受傷之後,餘家發生的事情,心裏帶着不安。
一直不想去面對,卻那麽巧地被她撞上了這一次,避也避不開。
“這工作你可以繼續做。我不會為難你。”餘子厚駐足,在圍繞着高管的人群中,看見了會議室裏正在填寫着資料的邢語,旁邊的人都知趣地散去,李雯像坐正了什麽,坐回自己的位置,嘴邊有難以捉摸的笑意,帶着諷刺的意味。
“不了。”餘子厚注意到她的手不自然地在白紙上畫了一條線,擡起臉,又甚為平靜,拒絕了他的提議。
邢語清楚知道餘子厚不會為難她,但是有些人未必不會。往事雖只有他們四個人知曉,但畢竟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終究會成為繞不過去的檻,遠離或者說逃離所有的一切才能是了斷。
“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餘子厚交代着,清楚地知道她現在所有的處境,只是她不提,他也就不過問。
倔強如她,他承諾了不去碰觸她不曾提及的傷痕。
“好。”她嘴上說着應承的客套,餘子厚眼底晦暗深知她絕對不會再來找他了。嘴邊留着唏噓,他把很多話隐了起來。
最終只成了一句,“好好保重。”
邢語點了點頭,嘴抿成了一線,看着對面的人眼底下失去了光澤,斂去了許多的張狂,溫順了起來。她不知道怎麽了,只是感覺他變了。
也許是錯覺吧……他看向她的眸子裏竟然有了以往沒有的歉疚。
“餘子厚,我該坦白的是,那時候你質問我的時候,我是故意說那句話的。她是喜歡你的,至少我看來是的。”
餘子厚嗯了一聲,沒有任何的情感。
他看向她,莞爾,像是嘲笑自己,“我知道。不過至少這很有用,至少我會記着一輩子。”
“現在你可以不用記一輩子了。”邢語釋懷地笑,眼睛裏如前水晶通透,不再帶着對他的恨,重新對他祝願,“新婚快樂。”
“同喜。”
餘子厚眼角帶着笑,看着她離開,嘴邊卻有着譏诮的微笑,無以名狀。
又過了一月,母親婚禮的那天,邢語準時地參加了。
他們的婚禮由策劃公司包辦,一切溫馨井然,熱熱鬧鬧的。她作為邀請的嘉賓被安排在席上,而主桌的位置沒有她。
李若蘭在迎客的地方站着,伴娘幫她整理着稍微有些淩亂的發絲,新的繼父站在一旁看着和諧的一幕,嘴邊帶着點不明顯的笑意,西裝筆挺,頭發向後梳着,正派巍然。
“你怎麽會在這裏?”有人叫住了邢語,喝住了她。
邢語回了頭,看見自己之前的同事。
同事林丹婷沒想到會碰見她,眉頭一皺,輕扯着微笑詢問她,“你不是應該坐在主桌那邊嗎?這邊可是些顧家往來的客戶朋友啊。”
林丹婷見過邢語的母親,也是之前邢語工作過的公司營銷部主管,對于公司傳言的內鬼一事也有耳聞,盡管之前對邢語不甚熟悉,眼前卻只有冷嘲熱諷的鄙夷。
看着那無法辯駁的人,又看着她桌子前那杯已經又倒滿的酒,她恍然大悟地說,“想不到你母親還挺狠的,上位了,女兒也不認了。”
邢語一句話也說不出。在婚禮前的一個小時,她就在這裏,在母親的面前簽下了那張斷絕關系的切結書,白字黑字上寫得很清楚她不得繼承顧家任何的東西。
林丹婷說的很對,她跟顧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在梳妝房,邢語對着她的母親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媽媽了。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抹笑容裏,邢語的母親只是說了句,好。語氣裏幹脆,顧家的人要求她淨身入門,她答應了。
現在她一身紅色喜衣,笑臉迎人。
自己被安排在這桌上,避嫌的涵義是清楚不過的。
“如果我是你,這婚禮我會讓她辦不成。”林丹婷一字一句地說,餘光裏看見那琴瑟和諧的一角,又看向邢語,“我一點也不同情你。你活該。”
“說夠了,我就不奉陪了。”邢語借故說去洗手間避開了這劍拔弩張的場面。
林丹婷一絲冷笑,“真看不懂你,有個有錢的繼父,還要做那麽多龌龊的事,真是低……”
她把最後一個字說的輕,邢語走遠了也依舊聽見了話裏的寒意,心裏發涼,卻也無法說出反駁的話。
從洗手間回來,邢語一直在外頭站着,看着入口處緋紅笑靥的母親,邢語呆呆地看了許久,從一堆的人當中隐去。
出了大堂,迎面地卻碰上了以為再也不會再見的人,她低了頭,被扯到了面前。
他抓的力度大,怕她随時掙脫了。
邢語怎麽會沒想到呢,他怎麽會不在呢。
他嗅了她,聞到一股厚重的酒精味,“喝了那麽多?”
邢語剜了林景略一眼,只嘗到了苦澀,“放開我。”手臂上的力度卻加大了。
他隐隐地眉頭皺起,有着另一番的猜想。
見着這邊的拉扯,招待走了過來,咨詢他們。
邢語在後,被他拉着,想着那時候他對着自己的話,讓她不安。
“林景略,不要老來招惹我。我的事關你什麽事。”身後不遠處有人看着他們的模樣,酒抿進了嘴,臉色暗淡了下來。
前面的人僵住,停在原地,修長的身姿在逆光處,一半暗一半明。
邢語的話,他聽得清楚。
說的也公私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冷清。
“招惹。”他重複了那句話,“你他媽當你是誰。”轉過了身,松開了手,他決然一身的冷清,“我懶得管你,但是這場合你過來找餘子厚,知道廉恥了?”
那天她自己還在說不會去招惹有有主的人,轉眼卻來到了這個場合,他眼睛裏看着邢語,點點星雲,帶着不清楚的憤怒,最終嘴邊一絲嘲笑諷刺了自己,留下邢語,離去。
他總是莫名地,讓邢語有些不知所措。
提上的心,重重地又墜了下來,看着他離去的身影,邢語為自己無來由的擔心感覺到可笑。站直了身子,她轉身出了酒店。
身後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系,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初冬的南方,依舊如秋日蕭瑟,落葉滿地了,天氣還是如春日暖,邢語在麥當勞裏換下了自己一身的白色洋裝,重新穿上了自己舒适的白領的裝扮。
簡潔的白色襯衣和牛仔褲,還有一件米粉色的外套,腳上是一雙已經泛了黃的布鞋。
然後點了一份新地,就放在那裏,看着它冰尖化成平緩的曲線。
“你怎麽那麽煩呢!”旁邊一桌人正在嬉笑打鬧着,一小孩打翻了可樂,冰塊散落一地。小孩的母親打着他的手掌,他撅着嘴,哭得全身都在抖。
“再這樣,以後我不帶你出來了。煩人精。”擦拭着他的手,母親一邊碎念。
餐廳的服務員過來收拾地面,又像安慰似的送了小孩一個氣球玩具,小孩才開始不哭,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邢語收回了視線,突然間地也不知道要去哪。
“那麽冷的天,你還吃這個。”修長的手拿開了她面前的甜品,放下了一杯咖啡。
邢語順着視線往上,“就算我不讨厭你,但我們也還不是這樣可以面對面互相好好說話的關系。”
推開那杯咖啡,邢語把冰冷的手放進了大衣裏,直直地看着不理會她的調侃坐下來的人。
“你又不是那麽記仇的人。”她淡淡地一笑,嘴邊有梨渦,“而且,我更讨厭你。”
還有更厚臉皮的人嗎?
“你就這麽出來,不怕我出什麽難題給你母親嗎?”
她又把咖啡放在了邢語的面前,漂亮的水晶指甲閃着柔順的光。
“顧小姐如果這麽小氣的話,那今天的婚禮也不可能辦的成啊。”邢語幹脆接了過去,品了品是焦糖咖啡的味道。
“哦,那也是。”顧漫寧點了點頭,淺笑着,有種無可挑剔的精致。
“那你說現在時間都過去大半了,他們會等着我嗎?”
她看看手裏的表,表情可惜,“如果真的辦不成,該多愧疚啊。”
“你想怎麽樣?”
“跟我回去。”顧漫寧語氣溫柔,像蛋糕上的那層奶油,柔滑得卻不甜。
婚禮請柬上的時間是七點,顧漫寧帶着邢語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李若蘭的伴娘正着急地打着顧漫寧的電話。
“不好意思,阿姨,路上有點塞車。”
“沒事,沒事。趕緊跟我過來吧,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開場呢。”
邢語看了她一眼,皺眉。
“走吧,把衣服換一換。”伴娘拉起顧漫寧的手往梳妝間走,邢語跟在後面。
晚上八點十五分,婚禮才正式地開了場,李若蘭從禮堂裏回來,拆着頭上的飾品問她,“怎麽漫寧會跟你一起來?”
“在外面碰上了。”邢語看着李若蘭,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伸出了手,幫她拆背後的發卡,她的頭發上噴灑了金粉,發着光。
“邢語……”李若蘭從鏡子裏看着她,眼神裏帶着哀傷,“為什麽你的運氣總是差了點呢。”
說着,邢語有點恍惚回到了還在餘家幫工的日子。那時的李若蘭看着黃家的姐妹,也總是這麽對邢語說。
“我有自己的活法。”邢語垂下了眼,把發髻放在梳妝臺上,旁邊的人催促着換衣服。
此時的他們因為要趕流程,都饑腸辘辘的,只簡單地幾杯茶下了肚。
李若蘭還要說什麽,外面有人敲了門,問着“好了嗎?準備出來敬酒。”
房裏的這頭,連忙回答着,“好了。好了。”
被拖延了一個多小時的婚禮,趕着流程的每個人,顯得忙碌。
邢語幫着忙,送走了換了輕便的傳統紅色旗袍的母親。
“我就留在房間裏了。”
李若蘭回過頭,匆匆地,“嗯。”不知道有沒有聽出邢語話裏面的含義。
酒過了幾巡,李若蘭匆匆地回來,關上了門,“邢語,你在哪?快過來!”慌張地語氣淩亂,唯有三個字邢語聽得很清楚。
那就是邢再林。
能讓李若蘭如此緊張,語句裏前後混亂的只有他。
邢語從梳妝臺旁走到門口,正看見邢再林跟在李若蘭的背後進了來,歇斯底裏地砸爛了所有的東西,母親瑟瑟在一旁,捂着耳朵。
外頭的賓客正在開宴,她在人裏見到了他,借口着身體不舒服回了房間,誰知道邢再林就進了來。
“就你活得舒坦了,我就像地底泥一樣。”他說着又拿起煙灰缸砸在了地板上,房間地面上已是一片的狼籍。
李若蘭的身份原本就尴尬,這一鬧,她更加不敢聲張。
見了邢語,邢再林指着她,“你們母女串通一氣,當我好玩是吧,行啊,到時候魚死網破,要死一起死啊。”他威脅着,把煙灰缸扔在了門框上。
邢語護在李若蘭的前頭。
“你不就是要錢嗎?你開個價,到時候給你就是!你這樣對大家有什麽好處,你這樣鬧更一分錢也拿不到!”暗壓着心底的慌張,邢語說,“顧家也不是好惹的,你這樣讓他們沒面子,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你他媽的,我問你媽在哪,你給我打馬虎。現在威脅我是吧!”
邢再林又扔下手中的東西,走前來就掐住邢語的脖子,完全不考慮任何的後果。
“你個死丫頭,翅膀長硬了是不是。”
邢語憋漲了臉,李若蘭在一旁上來攔,剛好那時門外有人敲着門,問李若蘭的身體如何。
剛打開了門縫,邢語從嘴裏發着不完整的聲音,“你先出去,他也不敢對我怎樣。”
李若蘭看着眼前的景象,顫顫地從門縫邊出去。邢再林顧得上一個顧不上另外一個,轉而抓着邢語的頭發,一腳踹上了門邊。
剛關上門,只聽房間的那頭鎖了門。
“你撞到了嗎?我怎麽聽見砰的一聲。”
“沒有。你聽錯了。”
外頭的人這麽對話着,邢再林抓着邢語的頭撞向門邊,“你聽聽,你的好母親,哈哈。”
邢語掙紮着抓着邢再林的手,“顧漫寧告訴你的嗎?”
想讓她看的好戲,就是這一出嗎?
邢語刮了邢再林一眼,頭已淤青腫脹了起來,暈乎乎的。
“你這小丫頭片子能頂什麽,你那孝敬來的錢還不夠我塞牙縫。”
邢再林聽見外面的聲響,聲音也壓低了。“他們說我來了,就給我一筆大的。你看我能做出什麽事。”語氣裏不似玩笑。
他抓着邢語起來,打開了門出去走廊裏,那時的李若蘭已經走開了。邢語眼前團成一片,站都站不穩,摔在了地板上。
“你少他媽給我裝死。”他咒罵着,踢了一腳邢語,打算到禮堂裏把事情鬧得更大。
邢再林拉起了邢語,一巴掌打了下去,“還不醒是吧。”
邢語的記憶模模糊糊地,耳邊清脆的一記響聲,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暗無天日的時光,她只想着長大要長大的那段日子。
竟然又回來了。
“我讓你再編!”邢再林的臉在她的面前放大,又放大。
邢語輕輕地喃着“不要。”卻無濟于事,很多時候她都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可以應對這些事情了。
到頭來卻是錯覺。
……
稍微清醒的時候,她潛意識地想吐,她推開了那環着她的人,嘴裏念着,踉跄着朝前。
餘子厚輕扯着嘴角,沒有溫度,“別去了。”他拂着她的背“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
邢語推搡着,餘子厚卻抓得緊。
“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摟得牢,“沒有人會去破壞,放心。”
“他再也不來打擾你們的生活。”
氣依舊微弱,她問,“你怎麽知道的?”
從邢再林接觸邢語開始,他就知道了。他多次問過邢語是否需要幫忙,只是邢語從沒開口求過他。
邢語站定着,望向餘子厚,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東西,絕對也會想盡辦法去弄到,自己的話多餘了。
“謝謝。”她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恨了那麽多年的人說出這句話,而現在卻是真實的。
她眼前迷蒙着,想要去确認婚禮的事。
“我要看看我……媽。”邢語話裏帶着點晦澀,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如緊繃的線斷了,剛轉了身,沒有聽到回答,便滑落了。
餘子厚抱起了她,往遠處裏去,離禮堂越來越遠,失去意識的邢語在恍惚間看到了林景略。
那修長的身影在拐角處眼角勾着,晦暗不明。
林景略看着她每一次的落魄無助,總是會有這樣的表情。
她嘴角一絲譏笑,看着那人垂下眼眸,眼裏的光暗了下來,如黑霧侵蝕了她,背脊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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