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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許家客廳裏就跟炸開一樣,衆人都用驚懼的目光看着許遠河一家三口。
用大頭針紮人,往昏迷的堂妹臉上撒胡椒面........
這......倒真像是許柔能幹出來的事兒。
不過.....
許柔這邊兒被衆人當猴子一樣盯着,心裏快要氣炸了,她對着許卿大喊:
“許卿你這個賤人,你胡說!”
“就是,卿卿大侄女,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柔柔平時對你多好啊,隔三差五就到家裏來看你,給你洗腳擦身子的,說不定你這麽快好了也是托了我家柔柔的福,你可不能好了就恩将仇報,往我家柔柔身上潑髒水啊,做人心不能這麽黑啊。”
劉豔紅吊着一雙三角眼,陰陽怪氣的對着許卿哼道:
“小小年紀就這麽惡毒,怪不得別人沒事,就你有事!活該,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就這你傷的還是輕的呢。”
她此話一出,許遠山夫婦倆的臉色立馬變了,佟月珍瞪着一雙兔子眼看,本來閨女好了,她該高興的,可是現在她滿腔怒火,跟炸毛的老母雞一樣跳出來護閨女,拿過床頭櫃上的滿是熱水的水杯砸在了劉豔紅臉上。
劉豔紅:啊啊啊啊,她的臉!!!
“劉豔紅你放屁!自從我家卿卿出了事,你們一家三口統共就來了我家三回!
這三回來我家,哪次不是來占便宜的,頭一回從我家拿走了一斤大米,兩斤肉,第二回 說是要買自行車要借錢,家裏錢不夠,你走的時候一張臉跟臭水溝似的,第三回你家許柔去了鋼廠,每次你們在我家總共也呆不上幾分鐘,還你家許柔給我閨女洗腳擦身子,我呸,說這話你不怕爛舌頭!”
“可不是,月珍這話我能作證呢,上次許老二一家來的時候,就讓我給撞見了,我滴乖乖,這一家三口來的時候手裏就拎着一袋子蘿蔔,進門不到五分鐘就走人了,走的時候倒是大包小包的,手裏都拿不下了呢。”
說這話的是住在二樓的陳阿婆,這小老太平日裏最喜歡打聽別人家的閑事兒,整個縣中學家屬樓的熱鬧,就沒她不知道的。
陳阿婆嗓門大,她話音剛落,在場衆人都議論起來。
“沒錯,前頭我也看見了好幾回呢,這些年許老二一家三口沒少到卿卿家蹭東西。”
“啧,這一家子真是夠極品的,自個兒有手有腳的,幹點兒啥活不能養活自己,偏偏厚着臉皮到親哥哥家占便宜,屬螞蝗的啊,光知道吸人血。”
“我看卿卿說的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卿卿這孩子我了解,從小就是個好孩子哩!”
“我看也不差,劉豔紅就不是個好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媽的都能給親侄女潑髒水,說不定這許柔也是個面白心黑的!”
劉豔紅濕漉漉的一張臉,讓許媽怼人啞口無言,許遠河也是在衆人的眼光裏紅着臉躲躲閃閃,無地自容。
只有糊了一臉辣椒面的許柔惡狠狠地看着陸沉懷裏的許卿,恨不能撲上去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這些人腦子都有坑嗎,沒看見臉上糊着辣椒面的是她嗎?
許柔胸口堵着一口氣,沖着衆人怒吼:
“你們都是瞎子嗎,沒瞧見我臉上的辣椒面,是許卿這個小賤人用辣椒面撒的我,我什麽也沒幹!”
劉豔紅一聽這話,也跟打了雞血一樣跳了起來:
“對啊,我閨女臉上糊着辣椒面,你們憑啥說是我閨女害人?是許卿,都是這個小賤人在說謊!”
其他人一聽這話,心裏也起了疑慮,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陸沉懷裏許卿。
許柔見狀得意極了,她這會兒心裏暢快的很,就連臉上火辣辣的痛都下去不少。
陸沉自從進門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看過別人一眼,他摟着許卿柔軟纖細的腰,以往嬌嬌的小姑娘哭的紅了眼眶,下颌繃的緊緊的,眉眼冷肅:
“這個簡單,看看許柔的包就知道是誰在說謊了。”
許柔心都要滴血了,她瞪着眼看着眉眼冷漠的陸沉,手都顫抖了。
陸沉,他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可以幫着許卿這個賤人來戳她的心!
就在許柔目眦欲裂瞪着陸沉的時候,許卿紅着眼眶,捂着心口露出“我很傷心,我很難過”的表情,哽咽開口了:
“堂姐,二伯母,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這麽想的,雖然以前堂姐經常不經同意就把我的裙子穿回家,二伯母也經常借我家錢忘記還,但是在我心裏,我跟堂姐一直都是親如姐妹的,我真沒想到堂姐會對我做這種事,爸媽,叔叔阿姨,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聽一下陸沉的建議,看看堂姐的包裏面有沒有大頭針,要是我真的冤枉了堂姐,我願意向堂姐道歉。”
說完這話,小姑娘說哭就哭,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這變臉的技術,讓一向看不慣她的劉豔紅都嘆為觀止。
不過,許柔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的包裏确實藏着幾根大頭針!
不能讓人發現她包裏的針,不然她就完了!
她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許柔腦子裏亂糟糟的,還沒來得及想出辦法,親媽豬隊友劉豔紅就跳起來親自補了一腳,她翻着白眼,一下把許柔背着的軍綠色背包給扯了過來,嚣張道:
“好啊,看就看,待會兒證明了我閨女的清白,我看你這個小賤人還有啥話說!”
說着劉豔紅就嘩啦一下打開了背包,裏面的東西噼裏啪啦掉了一地,擦臉的雪花膏,皺巴巴的糧票,髒兮兮的手絹......最後在許柔灰敗的臉色裏掉下了幾根閃着銀光的大頭針。
劉豔紅:!!!
怒了的現場衆人:
“看看,看看,這是啥!”
“還真是大頭針啊這,卿卿說的都是真的!”
“我就說嘛,這許柔看着就不是個好的。”
“真是太惡毒了,要不是卿卿這孩子命大,說不定早就讓許柔給害死了。”
“對,這是蓄意害人啊,報警,必須報警!”
現場衆人都義憤填膺,恨不能立馬就把許柔送到公安局去。
劉豔紅還想掙紮:
“不對,這大頭針不是我家柔柔的,一定是許卿這個小賤人放在裏面陷害我家柔柔的!”
閨女差點兒沒了,好不容易醒了又讓人潑髒水,佟月珍忍不住了,跳起來就甩了劉豔紅一巴掌:
“劉豔紅你說這話不怕喪良心,我閨女剛醒過來,啥事都不知道,咋能往許柔包裏放大頭針,再說了,這包是你家許柔整天背着不離身的包,除了她自己,誰能往裏頭放這大頭針!”
陳阿婆在邊上啐了一口道:
“她可不就喪良心了,這話也就她能說的出來。”
沉默了許久的許遠山開口了:
“報警。”
不能報警啊,要是報警他們一家就完了。
“畜生,你幹出來這樣的錯事,還不快給卿卿和你大伯大伯娘認錯!”
許遠河咬牙狠狠打了許柔一巴掌,把她半邊臉都給打腫了,拽着她往許遠山跟前一丢,許柔咬緊了牙關,剛想跟許遠山求饒,就聽見許遠山冷漠的聲音:
“老二,我今天就問你一句,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麽做?”
剛張開嘴的許老二:........
“呸,親閨女幹了這缺德事兒,還有臉求情呢,不是親閨女就是好啊,動動嘴皮了就完了。要是道歉有用,還要公安幹啥!”
說這話的又是怼人老能手陳阿婆。
捂着臉的許卿抿唇,在心裏悄悄給陳阿婆點了一個贊。
許家很快就打電話報了警,在這期間,劉豔紅和許柔還想鬧騰,結果讓現場的嫂子們收拾了一回,就老實了。
公安帶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辣椒面還沒來得及洗,就這麽被帶走了,後頭跟着哭天喊地的劉豔紅還有陰沉着臉的許遠河。
這次許爸許遠山對老二一家是徹底心冷了,以前他總是念着親情血脈,對吸血鬼許遠河一家多有幫扶,不過他現在總算是看明白了,什麽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升米恩鬥米仇。
許爸知道,他們一家把許柔送進公安局,以後他們一家跟老二一家就徹底翻臉了。
不過,這有什麽呢,跟他閨女受的苦相比,這還是輕的。
佟月珍這邊,先是抱着閨女大哭了一場,母女倆又哭又笑的說了一會兒話,沒一會兒一上午沒吃飯的許卿肚子咕嚕叫了起來,那聲音可大了,不光是許媽聽見了,就連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陸沉也聽見了。
許卿可沒有絲毫尴尬,理直氣壯把陸沉和許爸趕去了廚房,拉着許媽的胳膊撒嬌喊着要吃飯,要吃好吃的,還要吃肉。
她在床上躺了那麽久,整個人都瘦成一塊搓衣板了,這可不行,她要多吃蔬菜,多吃雞蛋米飯,吃完飯要去跑步,做運動,還要多喝牛奶,這樣胸才大……
佟月珍邊聽邊摟着閨女欣喜的掉眼淚,真好啊,她活蹦亂跳的卿卿又回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個兒許家的午飯着實豐盛。
酸菜魚,糖醋裏脊,還有幾個青菜小炒,一大桌子菜都是許卿最喜歡吃的,一家人吃的很暢快。
尤其是許卿,她在床上昏迷了小半個月,整天就靠着許爸許媽給自己喂沒滋沒味的稀飯,可饞肉了,抓着筷子往嘴裏塞了好幾口酸菜魚,才滿足地砸吧一下嘴巴。
魚肉嫩滑,湯酸香鮮美,微辣不膩,可真好吃。
“爸,這魚是你做的吧?”
許卿抓着筷子問許爸,許爸樂呵呵遞給閨女一碗肉粥:
“哪啊,這魚是小陸做的。”
正端着碗喝粥的許卿差點兒噎着自個兒,她沒聽錯吧,陸,陸沉居然會做飯?!
坐着對面的陸沉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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