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适得其反
虞知震驚地看着突然出現的林子衿和李慶峰,江佞還跪倒在她面前,舌尖還在她的膝蓋上,虞知驚地一把推開江佞,迅速将褲腿扯好,尴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江佞一個不穩被她推倒,他倒在那裏沒起身,反而雙手撐着自己,漫不經心地瞥過林子衿和李慶峰,李慶峰嘴角兩抽,看了看虞知,又看了看江佞,也甚是尴尬:“聽說你受傷了,校醫下班了,怕出事所以我就過來了。”
林子衿臉色很難看,映着樓道裏的燈光,虞知看到他的臉有些猙獰,他二話不說上前去一下子就撲在了江佞面前,一把揪住江佞的衣領,林子衿氣的神色扭曲:“江佞你他媽要點臉,不是誰都可以給你玩的,你玩誰都好,你就是不能碰她!”
江佞冷笑,漫不經心地伸出右手的拇指揩了揩唇邊的血,擡眼對上林子衿恨不得殺人的眼神,故意挑釁:“老子就碰她了,怎麽着?你咬我?”
李慶峰立馬上前勸架,林子衿和江佞同時吼他:“滾開!”
李慶峰吓了一跳,感覺自己解決不來這二人的事情,他索性跑到虞知面前道:“別管他們,咱們走。”
虞知肯定不能這個時候臨陣脫逃啊,江佞是睚眦必報的人,今天林子衿惹了他,回頭說不定會報複。
虞知的膝蓋傷口刺疼,尤其被江佞舔了以後更是疼地她冒冷汗,但是她還是忍着走過去拉林子衿。
“子衿哥,我沒事,他沒對我怎麽樣,咱們走。”
江佞和林子衿死對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江佞把林子衿視為眼中釘,林子衿把江佞視為眼中釘,誰也不服氣誰,上輩子江佞對她不好也是因為林子衿對她太好,喜歡她。
她被江佞囚禁以後,林子衿總想救她,她也想跟林子衿逃跑,獲得自由,結果江佞的變态占有欲加劇,變本加厲地折磨她。
江佞早就看林子衿不爽了,就缺一個借口打他一頓,這下被林子衿主動挑釁,江佞也不示弱,他抓着林子衿的手骨節都泛白了,他咬着後槽牙一把掰開林子衿的手,一拳狠狠地砸在林子衿臉上,林子衿也不示弱,找機會加倍反擊了回去。
虞知在旁邊大吼:“江佞你夠了!你憑什麽打人!”
江佞被虞知吼懵了,他看向虞知,林子衿找着機會又給他臉上給了兩拳,又在他肚子上踢了兩腳,江佞的身子蜷縮成一團,林子衿還要打,虞知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他往出去拉。
“子衿哥,我沒事,你別打了,咱們走。”
江佞倒在那裏,心徹底涼了半截,果然她喜歡的是林子衿而不是他江佞。
林子衿受了點小傷她就心疼地不行,他大概死了她也不會覺得可憐吧。
江佞的心真的涼透了,他緩緩地捂着肚子起身,虞知已經拉着林子衿不見了蹤影。
她甚至沒有管他的死活。
李慶峰害怕江佞出點什麽事情,校董事會要是問起來那就麻煩大了,太子爺在他們學校出事,會丢飯碗的。
李慶峰抹了點眼淚,甚是悲痛地去扶起他:“江少,您沒事吧?”
江佞一言不發,捂着肚子往出去走,俊秀的半張臉上有了淤青,身體再痛也沒有心窩痛。
那是他一心想對她好的女孩,可是她卻在這個時候不問他疼不疼,而是害怕他把林子衿打殘了。
明明被打的是他,她關心的卻是林子衿。
他的堅持到底有什麽意義啊?她不喜歡自己。
江佞越想越覺得好笑,剛出去沒走多遠虞暖就來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虞暖吓壞了,都快哭了,扶住他問:“知知呢?教官不放心她,讓我來看看,江佞你怎麽了?你別吓我,發生什麽事了?”
李慶峰也在後面跟了出來,吩咐她:“虞暖你來的正好,你帶江少爺去買點藥,他受傷了。”
虞暖氣的大罵:“到底是誰這麽惡毒啊,怎麽把他打成這樣?”
李慶峰也沒敢說是林子衿,畢竟那是他大外甥。
虞暖扶着江佞去校外買藥,江佞也沒有推開,他現在心裏真的寒涼至極,尤其是有虞暖做對照,他覺得虞知好過分。
虞暖難過極了:“江佞,你別執迷不悟了,知知她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她壞透了。”
江佞冷笑:“是啊,她壞透了,我怎麽會喜歡她。”
怎麽會喜歡這樣涼薄的人,他也不知道。
被虞暖扶着出了校門,就撞上了回來的虞知,江佞什麽話都沒說,要和她擦肩而過了,虞暖卻喊住她:“虞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江佞?你故意的吧?”
虞知手裏拿着一個小塑料袋,塑料袋裏有碘伏和消炎藥,還有幾個創可貼,原本是想給江佞拿去跟他道歉的,讓他別記恨林子衿,可是卻在這裏遇上了。
虞暖和程萍穎兩個讓她傷成這樣她還沒找她們算賬,反而惡人先告狀了。
江佞這個人生平最讨厭作精,尤其是飛揚跋扈的女人。
他越是讨厭,她就要越造作,讓他倒胃口。
她今天就要當着他的面揍他的白月光虞暖!
愛着虞暖卻折磨她虞知是吧,江佞你怕不知道女人記仇起來是很可怕的。
她前不久的行為肯定傷到他的心了,那就是虞知想要的結果,将買的藥扔給江佞,虞知面無表情地道歉:“對不起,子衿哥他也是為了我,你對我做那種事換成誰都會揍你的。”
江佞一愣,虞知又說:“藥給你買了,不用還,接下來我就要處理我的事情了。”
江佞愣在那裏,虞知揚了揚下巴,問虞暖:“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在校外,咱們解決一下剛才的事情。”
虞暖還在那裝:“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見猶憐,“知知,你別這樣跋扈,我知道我的回歸讓你對我充滿了怨恨,但也不至于這樣找茬。”
虞知笑了笑,點頭:“我就是這樣的人,不講道理,飛揚跋扈,哪裏比得上你這個豪門真千金,讓你練普通話別給虞家丢臉你也不聽,說話還是那麽難聽。”
虞暖被氣哭了,江佞在身邊,她以為江佞會幫她的,虞暖的眼淚說來就來:“知知,你怎麽可以這樣?”
虞知說:“我不止要這樣,我還要那樣。”
虞知走近扇了虞暖兩巴掌,虞暖就在那受着,也沒還手。
被打了就開始哭:“你幹什麽打我?你受傷又不是我造成的。”
路月晴說江佞讨厭跋扈不講道理的女孩,虞知這麽作,江佞鐵定不會再理她了,那接下來就是她表現的時候了。
虞暖委屈地抽噎,可江佞竟然沒管她?
虞知還在侮辱她:“你以為你飛上枝頭就可以當鳳凰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球樣,雞永遠是雞,它永遠變不成鳳凰,在我眼裏你真的什麽都不是,別趕着在你祖宗我的面前跳來跳去。”
江佞在旁邊看着,聽虞知罵人,他竟然想笑。
虞暖淚眼模糊地回首,只見江佞一雙好看的眼眸始終盯着虞知,眼神也變地溫柔無比。
虞知侮辱完她就走了,原本神色緊繃的江佞,握緊了虞知遞給他的藥,突然笑出了聲。
虞暖抽噎着問:“江佞,她打我你都不管麽?”
江佞看着虞知消失的背影,問虞暖:“她很可愛不是麽?還會給我買藥,她最好最可愛了。”
虞暖:“……”這發展是不是不對勁?那她豈不是白挨了兩巴掌?
江佞心情似乎突然好了,他又往回走,邊走邊對虞暖說:“以後少找她麻煩,她是我媳婦。”
真江佞未婚妻.虞暖:“……那我是什麽?江佞,我才是你未來要娶的人!”
江佞不耐煩地吼了一聲:“滾,你不配。”
虞暖:“……”
虞知也沒再參加軍訓,去跟教官請了假就回宿舍上藥了。
正擦着,學姐發來消息。
【知知,聽說你受傷了,好點了麽,擦藥沒有?】
虞知擦好藥就給學姐回了消息。
【好點了,小傷,不礙事,又是巧巧跟你說的。】
【是啊,說的挺嚴重的,說江佞陪你去醫務室了,我就問問。】
【沒事了學姐,謝謝學姐關心,你是第一個關心我的人。】
【覺得和你挺投緣的,所以關心一下。】
【謝謝學姐,江佞那狗東西也受傷了,我爽了。】
【他怎麽受傷了?】
【非要對我動手動腳,被我子衿哥打了一頓,活該。】
【子衿哥是誰?你男朋友?】
【不是,就一好朋友。】
【他這麽晚了還來找你肯定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他呀,就把他當哥哥,不過他要是當男朋友,一定會對我很好吧。】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不想試,說實在的,我一點都不想談戀愛,誰也不想喜歡,誰也不會喜歡。】
【小小年紀怎麽看破紅塵了?】
【害,學姐你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很累的一件事,如果有可能,我這輩子只想一個人過,自由自在。】
【你家那麽有錢,追你的富二代肯定很多,要充滿期待。】
【那是別人的家,不是我的家,我早就什麽都不是了,不會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我只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罷了,我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那個家,回我的鄉下也好,可是鄉下并沒有人來接我。】
網絡就是好,可以隔着屏幕跟陌生人吐酸水,吐完就覺得心裏舒坦很多,再多的疼痛也能緩解。
虞知深知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她也不指望學姐能給她什麽安慰。
可是學姐過了會兒卻發來一條令她濕了眼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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