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不算分手

她站起來，看到馮瑞的車子，小蝶就站在了他的車子旁邊說話，然後上了他的車子。她的心很好痛啊！痛得只想縮成一團，楊飛！馮瑞不是你的！她警告自己，馮瑞做什麽都不關你的事，放棄他的人是你啊！

鍋子裏菜早就冷掉了，楊飛拿起桌上的醬油，開了火，往鍋子裏倒。她也不知道倒了多入，整個菜都變得紅通通的，好像她眼睛裏充滿的血絲。

她麻木地坐到桌邊吃自己燒的菜，埋頭悶吃，只是菜好鹹，鹹到心裏，鹹到想哭！

馮瑞！

馮瑞！馮瑞！

為什麽！

為什麽你到現在才說啊！

為什麽你到了現在，還要說啊！！

菜太鹹，人心也碎了！

後來半夜裏醒來，就再也睡不着了。半夜裏不工作，到是會失眠了。楊飛對着手機發了會呆，突然而來的電話鈴聲吓了她一跳，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才能現來電是——卓然！

幾天沒有消息的卓然突然在半夜裏打來電話，他不會是有話要說吧！楊飛懷裏緊張不安的心接起電話。“喂。”她聽到他的聲音啞啞的，沙沙的，缺少點滋潤。

“我在樓下，能下來嗎？”

楊飛想也沒想就往下沖。外面的天色是黑黑的一片，只有路光的燈光這亮着。一些小飛蟲圍着燈光打轉。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安靜異常。

安靜的有些怪異吧！

奇怪卓然為什麽會在現在這個時間來找她，為什麽他看上去是那麽的平靜。好像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了，而有了陌生的感覺。見了面卻連一個擁抱也沒有。

他好像瘦了，這些天經歷了什麽難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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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拉起她的手，她一驚！她感到他的手是冰川的硬冷。這麽熱的夏天，他的手怎麽會如此的冰冷？兩個人走到附近一個小公園裏找了個石凳坐下。楊飛怕蚊子咬她，就縮起腳用手抱着膝蓋。

也不知道是誰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應該是卓然吧！

“對不起。”卓然說。

她突然釋懷了。“是我，對不起你。”她淡淡地說。

“那天之後就一直有事，沒時間找你。”

他說的那天，是馮瑞告白的那天吧！他能有什麽事，連打個電話給自己女朋友的時間也沒有嗎？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上一秒還在掙紮中似的。“什麽事，不能對我說嗎？”

卓然不響。

“我前天和朋友去吃飯，遇到了應靜和應旭東。她都我說了，你家裏的事。”

“我家？”

“你媽媽，這是你家人要求吧！我知道你很為難，和我在一起……”楊飛越說越輕。這些事如果說是卓然親口來告訴她，那麽她一定會站在卓然這邊，可是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就是另一番滋味。

“你不用理睬的。我要學西餐，也一定要和你結婚……”卓然看到楊飛臉上的笑容很痛苦。

“兩選一呢？”

“沒有兩選一的事！”

“我知道你很熱愛西餐，那是你為之終身想奮鬥的理想，如果你放開我，不就可以去國外學習了嗎？”

“誰給你說的！”

“我猜出來的，我是你的絆腳石吧！現在你上班的地方只是小打小鬧的，你的大世界不在這裏。你的心，我明白。”她看眼裏強忍着淚水。她不想當着卓然的面哭出來。

“楊飛。”卓然伸手摸摸她的頭，把手搭在她瘦小的肩上。

“我很想留在你身邊，很想，很想，可是你不屬于這裏……也許你會覺得我說了好聽的話，你也知道馮瑞他愛——”

“別說了！你說他的事，是想讓我放心離開嗎？”卓然很害怕，害怕聽到那兩個字！

一時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一你那事嗎？我把你送到超市門口，接到電話就走了。”

她點點頭。

“可來說是一個相親吧！不知怎麽的，我的腦子裏就是浮現人的身影，真好笑了吧，我才見過你一次面，才多少時間啊，就對你念念不忘了嗎？不會這就是一見鐘情啊！你那麽的不起眼，那麽的普通，可是我就是……”

“冷餐會嗎？”

“對啊，本來那次冷餐會是我提出來的，本來對做西餐就要死心了，想在那之後放棄掉的。這裏的人并不欣賞西餐，真正的料理。可是我卻忽略了飲食的真谛，我問你，好吃嗎？你說：好吃的，很好吃！你那麽簡單的話如是醍醐灌頂，一下子驚醒了我。不管是純西式的，還是中西合璧的，最重要的是吃你做的東西的人，說一聲：好！廚師奮鬥的目标是什麽呢？一聲好是對他最大的獎勵！你就是我最大的獎勵！”

卓然捧起楊飛玄然欲泣的臉，近在咫尺的距離卻讓有感到遠在了天邊，彼此的呼吸、心跳、溫度在随着肌膚的接觸而上升，眼神中流露着對彼此的愛戀，滋潤了，淨化了彼此的心靈。

她的臉馬上變得緋紅，結結巴巴地說着：“沒你說得那麽偉大，我只是肚子餓了而憶已。你知道，我餓的時候吃什麽都好吃。再說我從來沒吃過那些東西，自然更加的好吃了。真的很好啊！”

“你是打心眼裏的嗎？”

“是打心眼裏的認為！”楊飛肯定的說。這才感覺到原本他微微顫抖的手變得堅強，“我還沒見過你親自在下廚，喬波家的那次不算，我說的是西餐。”

“你啊！”卓然出其不意地吻在她的額頭，眼裏流出暖暖的溫柔。“如果我真的去了國外，你會想我嗎？”

“嗯。”楊飛點點頭。

“會不會被某人趁虛而入？”卓然說的某人自然楊飛也知道是誰。見楊飛不吱聲，卓然又摸摸她的頭。他心裏有底了。“我想，也許在我認識你之前，你就是他的，反而是我，成了你們之間的阻礙了。問題出在我身上！”

“不是的，我是愛——”

“愛的是他啊！”卓然笑着，“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對于愛情我會執着到底，可是時間和距離會消磨一個人所有的意志。更何況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不用顧慮我的感受，全心全意去愛他吧！”

“卓然……”楊飛哽咽了，“你是我男朋友啊！”

“哈哈，我只能說是曾經是吧！”

“我們分——”楊飛說。

卓然制止了她，“別說，就算是我，也有自私的時候，別說出來。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我和你之間還是有很深的感情存在的呀！嘿嘿！”

他的笑聲裏多了點蒼涼。他的心是碎了。

“對不起，卓然。”

“不用道歉，我們又沒有分……”他做一個口型。她明白的。

“卓然！”

“小飛要乖乖啊，如果耐不住寂寞，就找他好男人嫁人了吧！如果那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哪怕是在世界的另一端我也會趕來。地球隊很小的。小飛飛！”

“別叫我小飛飛。”楊飛笑了出來，“你在胡說什麽啊，卓然，我不會——”她一下子站起來，一張憤激地臉望着卓然，要對他的話進行抗辯，可是她還沒開口說話，就被站起來的卓然強着按下坐好。

他的手指對着嘴，做了個“噓”不許出聲的動作。示意她別說了。“我沒想像的那麽堅強，連意志力也不是，你再說下去，也許我又會改變主意，如果你真的愛我，那麽等着。我也很自私，是我對不起你。”說着他吻在她的臉頰上，“可是我知道，你從來都來都不是我的。”他輕輕地吻着，好像未曾觸及。在她尚在迷亂的眼睛中，他起身離開。好像從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那樣，帶走了所有。

他怎麽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兩個人的心都未曾改變，所遇到的困難也不是不可戰勝，這幾天在他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讓他的心發生了莫名的轉變。

是啊，發生了很多事！

卓然轉身離開的瞬間，多麽希望楊飛能夠挽留他，挽留他破碎的心，哪必是一伸手，一個擁抱，一聲輕輕地呼喚，他便會放棄所有，事業、夢想，而留在她身邊，再也不離開！

可是她沒有，連點猶豫也沒有！

是卓然自己忽略掉了，一顆破碎的心無法去挽留另一顆破碎的心！

以及應靜！

那天的事在他們這個圈子裏被迅速傳播，就像龍卷風刮過海岸線，迅速，只留下滿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