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再見,卓然

小蝶看到馮瑞表現得最開心,好像蝴蝶看到花,蒼蠅看到肉一樣撲了上去。殷情的又給他遞鞋,又給他倒水。看着小蝶的舉動讓楊飛更加的難堪。可她還是被釘子釘了似的坐在原地。對馮瑞而言,她是他的什麽呢?馮瑞對她而言,又是什麽呢?

即使是朋友也總覺得多了隔閡,她打他耳光,他不恨她嗎?為什麽他看起來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心态那麽好嗎?總覺得無法再回到從前。現在這兩個人的關系更談不上男女朋友,甚至連個定數也沒有。可是他還是我行我素,照來不誤!

在吃飯的時間出現,到了想走的時候就走。更不會事先打個招呼:說,我要來你家之類的話。有時半夜三更他也不請自來。

如果楊飛還在畫畫,他就會一聲不吭地睡在她的床上,好像他一直是這樣做的,楊飛就會睡沙發。如果楊飛睡了,第二天就能看到他縮在沙發裏,放着他自己好好的家不去,三天兩頭的跟她輪着睡沙發。

清晨的微光會照在他身上,朦朦胧胧的,給他鍍上一層金。他好像瘦了些,不知是否在忙着工作的事,只是這樣他也顯得越發的英俊,每每看到他睡熟的樣子,她的心裏便會泛起一股酸意。

只是——

楊飛皺了皺眉,扭頭不去看他。不看他也知道,他會坐在沙發裏看電視。然後小蝶就會——

還不忍不住看了一眼。

果然!

小蝶會粘到馮瑞身邊,笑着和他說話。有時他也會跟着一起開心地笑,讓她看了更加不是滋味。心裏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堵塞。

“瑞哥哥。”小蝶知道馮瑞比她大之後,就一直叫他“瑞哥哥”“瑞哥哥”的叫,叫得還很嗲,楊飛想,什麽瑞哥哥,瑞哥哥,我還靖哥哥,寶哥哥了!只是馮瑞一來,小蝶又不會好好幹活了!

小蝶向楊飛要過馮瑞的電話,她沒好氣得說要她自己向馮瑞要。也不知道她要到號碼了沒有。以馮瑞這個人的為人,一定會把號碼給她才對——楊飛看到馮瑞時,馮瑞也正好在看她,她馬上把頭低下去畫畫。

其實她的小動作哪逃得過馮瑞的眼睛,不由得嘴角一翹,“你的事我給她說說?”

“謝謝瑞哥哥。”小蝶撒着嬌說。

哼!肯定沒好事!楊飛堵氣似地更加不想理他。

“想裝聾作啞嗎?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了,為什麽眼裏容不得我和其他人打情罵俏?”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楊飛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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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時間勿擾!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一來小蝶就不會好好工作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是把重心轉移到你身上,在你身邊花的時間比畫畫的時間還要多。”楊飛不滿得發着牢騷,“出錯不說了,根本就是不用心!這樣會害我趕不上進程!我和出版是講好時間的!做人是要講誠信的!”

馮瑞卻說:“我說一句,你就講了十句。那麽激動幹什麽,為什麽要激動呢?不如響應”社會號召吧!和諧?”

“激動你個頭,和諧個什麽勁!我不想把創作的精力浪費在你身上,也不想在經濟上有損失,麻煩你愛幹麻幹麻去!只是別在我工作的時候到我家裏,在我眼眼子底下,來騷擾我視線,防礙我的工作!”楊飛差點就要吼了,可是她的手機卻響了。本來她的工作因為一些人為的意外被告一拖再拖,讓她不得不連着幾夜趕工,可是他現在又來搗亂,來電的人是——

卓然?!

“是我。”楊飛接起電話,盡量不卻去看馮瑞,馮瑞正狐疑地看着她。“現在?我要來的,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楊飛挂了電話,抓起零錢包沖到外面。

在馮瑞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就消失了身影。

“喂,楊飛你這小子,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開溜了!”馮瑞氣得搖頭,桌上還攤了一大她的東西。

小蝶坐在沙發上深情地望着馮瑞,這個男人确實不錯,我很喜歡。小楊姐,既然你不想要,可別怪我不氣了。小蝶露出甜美膩人的笑容。眼睛會放電似的盯着馮瑞。

馮瑞突然打了一個寒碜。“那個,小蝶啊,我……”

“師傅,快點,我趕飛機啊!”楊飛拼命催着出租車司機快點,再快點。

“趕飛機?”司機師傅看她也不像是去做飛機的人,手裏只帶了一個小包,穿着T恤運動褲,還有腳上的是拖鞋,不會影響登機吧!她的樣子更像是到家附近去買早點的人。

“對,趕飛機。麻煩再快點!”說着她開始番零錢包,從市區到機場的路,所帶的錢也夠了。哎——算了,現在不是想錢不錢的時候!時間要緊!一到候機樓,楊飛付了錢就往裏沖。

可是人那麽多,到哪裏去找他?她也不知道他坐哪班航班。她想起來,只記得帶錢,忘了帶手機。哪有公用電話?公用電話!她四周找找,看到了電話號碼的标志。

楊飛沖到電話機旁時又傻了眼,怎麽是磁卡電話,沒有投幣的嗎?立即成了苦瓜臉,她只有硬幣啊!真恨不得把電話機給砸了。卻看到旁人遞過來的手機。

“借我的手機打吧!不收費!”卓然一臉溫和的笑意。如同是陽光照進了黑暗的房間裏,馬上讓人的心底裏湧上感動。

“卓然,我——”她正欲開口,卻看到了另一個人,她也是來送行的嗎?那人笑着走到卓然身邊,楊飛覺得他和她站在一起好般配!就像是雜志上的模特。男才女才,男貌女貌,是應靜!楊飛果然沒猜錯!她是喜歡卓然的,而且她比自己更加的合适卓然……

“是她看到你的。”卓然說。

“啊,是啊。”楊飛有些不習慣卓然現在的态度,已經是普通朋友了。可她還是有點放不下。她到像個多餘的人了。

“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卓然關心地說着,摸摸她的頭。只是這一瞬間,用完他把的愛意,畢生的感謝情經歷了千年就在這一輕輕地撫摸上了。再也不會有了,卓然,再也不會……“我還以為你會受到打擊,看到沒事,真是太好了。”卓然笑眯眯地,輕輕抽回手。只是他眼角裏的悲哀,楊飛沒有看到。

楊飛想自己的頭型是不是很特別,為什麽總人愛摸她的頭。她傻傻地笑了,“我很好,我會堅強的。一次失戀打擊不了我的鬥志!我會加油的!”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果然是楊飛的風格。”

“我是楊門女将啊!不管死過多少次我都會重生!”

“是鳳凰盤涅吧!”

“什麽?”

“沒事了,應靜給我聊系到了一家專門學西餐的地方,在意大利,我想還是先從意大利菜,加深我的技藝。”他看到楊飛看應靜的眼神,便明白了楊飛的心思。“應靜是跟我一起去,說要學習葡萄酒文化。噢,她是我的夥伴。”卓然的笑容淡淡的。說得話也是淡淡的。仿佛他說的都是別人的事。正是他淡淡的無所謂的樣子,才更加的讓人心痛。

使勁得抽了她一鞭子,“卓然,我會想你的!等你回來,做最好的意大利面給我吃!”

“只要意大利面嗎?”

“不是精華嗎?當然!”

楊飛強忍着心中的悲痛,要與卓然告別。與自己的曾經的一段戀情告別。

也許開始就注定了結束,只是這個結局都在她的意料之外,他從容不迫地去追求他的理想,更讓她相信,對他的放手,是她做過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吧!

原本就對這段突如其來的感情就不抱太大的期望,就像是突然降臨的意外,來得快,去得也快。卓然是個很好的男人,他有更重要的理想要實現!曾經在一起過得很愉快,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愉快。楊飛的眼眶濕潤了,只是被他輕輕撫過來的手掌無意的擦去。

“我認識的楊飛是個很堅強的人。”他說着,“等我回來,一定給你做最好吃的意大利面!來個約定怎麽樣?”他笑着伸出拳頭。

楊飛懂了,也伸出拳頭,與他的相碰在一起,然後互相撞肩。這是兄弟之間的約定!

中是他的笑容再也不能讓你承受,在洪水快要決堤之前,卓然和應靜轉身去了臨檢口。仿佛用了一個世紀的轉身,仿佛是面對他未來的轉身,仿佛從未來離開過的軒身!

楊飛是堅強,再多的痛她都會忍受,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

機場裏人來人往,可是她的世界是卻異常安靜!

她的眼裏只看到他的轉身離去!

“從沒見過你這麽別扭的人。”應靜過了安檢門等着卓然過來。

“什麽別扭?”卓然從傳輸帶的置物框裏拿起自己的一些随身物品。

應靜笑着說:“她也很別扭,愛情都是自私的,可是你們卻好像要把愛情升華得很偉大,人的□應淩駕于理智之上。可是我看你們到好,彬彬有禮的讓人寒毛倒豎。你們真是曾是男女嗎?”應靜對卓然說話都是直來直去,毫不拐彎抹角。

卓然和應靜一起走向候機室,“曾經是,曾經也想放棄理智去瘋狂,可是她對卻做不到。”卓然拎着自己的一些随身行李,“可如果真是這樣了,我也不會和你站在一起了吧!”

應靜原地止步,“你們的崇高讓我顯得很自猥瑣,我是小人吧!”她倔強的咬着嘴唇,如果卓然是懷着這種心情跟她登機,那麽還不如她不要去更好!

他就看到應靜不服輸的臉,便放好手中的行禮,回了幾步走到她身邊,“不會的,你怎麽會呢?其實你在我眼裏……”

此時應靜顯得格外的妩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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