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斷袖癖好2

感受到了有人接近,亭中兩人齊齊轉首。 但當他們看到立在亭外的鄭婉兒時,兩人臉上的表情同時僵住。

片刻的沉默後,柳子謙先回過神,對鄭婉兒幹幹一笑:“婉兒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鄭婉兒像是還沉浸在方才聽到的話帶來的震驚中,神情有些怔仲,“你剛才所說,可是真的?賀蘭他果然……”

她話還未玩,便聽平王道:“婉兒姑娘,快進來坐吧!”

“對對!趕緊進來坐,”柳子謙正愁怎麽回複她的問題,平王的話剛好讓他可以順下去,“快來嘗嘗今年最新的瀚海梨,可甜了。”

說着,起身到亭外将鄭婉兒拉進涼亭,鄭婉兒也就順勢跪坐于銀絲軟蒲上,待她坐定,柳子謙忙不疊的往她手裏塞了個梨:“快嘗嘗,快嘗嘗,很甜的。”

而鄭婉兒此時滿腹心事都在剛才的問題之上,哪有心思吃梨,“柳公子方才所說,賀蘭齊他……”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柳子謙連忙解釋。

“你怎知我要說什麽,又如何肯定是我聽錯了?”

柳子謙咂咂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估計就是這樣吧……

正在他呵呵讪笑無以回話時,平王開口給他解了圍,“婉兒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鄭婉兒知道平王是想轉移話題,她自然也不好繼續糾纏,于是道:“殿下應是知道婉兒為何前來吧……”,不然你也不會給我留着門啊。

“想必是為了賀蘭齊被陛下禁足之事而來吧?”平王也不與她裝糊塗。

鄭婉兒沒有立刻接話,只是眉心漸漸攏起,片刻後才點了點頭:“禁足之罰雖不算重,但城中那流言蜚語卻是可怕。婉兒聽到坊間傳言,說……”她沒有再說下去,咬唇垂首,目光絞在手中的梨上。

“說難怪堂堂大齊金吾衛中郎将年過23卻未有妻室,原來是有斷袖癖好,”平王似乎沒注意她的感受,将她不敢想不敢說的話随意地說了出來,“說他愛上了一個男人,在秦楚樓裏還對那個男人行了不軌之事等等,可是這些?”

這些流言蜚語已是滿京城的亂飛了,平王若是沒有聽到些反而奇怪了,但是他的口氣很輕松随意,眼神和表情也透露出對這些傳言的不屑與輕蔑,因此很有可能就是這些傳言是子虛烏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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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鄭婉兒心中頓時舒暢多了,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問着:“難道不是嗎?”

“是是,當然是!賀蘭齊他确實如傳言那樣愛上了一個男人,婉兒你是不是可以死心了?”柳子謙很及時的湊上前來補刀,并不忘向她送上迷人的微笑。

“子謙!”平王挑眉,“不可胡說。”

柳子謙本來是想再開玩笑逗逗她,被平王一說,頓感無趣,收了笑,“好吧好吧,我不說了,婉兒姑娘想知道什麽,殿下您親自跟她說吧!我啊,還約了嚴侯家的大公子打馬球,就不奉陪了!”話落,又抓了一個梨子,起身往涼亭外走去。

“等等……”

本想就此開溜把難題丢給平王,但事不如他願,剛走下涼亭臺階就被迫駐足,柳子謙嘴角升起一絲苦笑,無奈地回身,看向鄭婉兒,臉上的苦笑化為又是倜傥的笑容:“婉兒姑娘舍不得我?”

“你看到的……可是真的?賀蘭齊他真的撕扯了雲之公子的衣衫?”

鄭婉兒又問起了剛才被刻意避開的話題,柳子謙一時也沒想到措辭,支吾着不知道說些什麽,想了一會兒,打馬虎眼道:“這個我也不确定,可能是眼花,看錯了,看錯了……”

他這話完,沒有人出聲,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鄭婉兒又垂首下去,看着手中快被她捏碎的梨,美麗的臉上神情緊繃,半阖的眼簾擋住了眼中的情緒,只能從她微顫的睫毛看出她她內心的波動。

平王也沒開口,放下茶瓯,拿起案上四方黑檀木盤上疊的整整齊齊的的帕子,擦了擦手。

柳子謙一看氣氛不對,急忙解釋:“肯定我眼花看錯了,賀蘭他怎麽可能會做那樣的事呢……”

但是他的解釋貌似沒有什麽用,而且還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所以他不可避免的收到了平王的一記白眼,然後呵呵幹笑了兩聲,轉身拔腿開溜。

可剛一轉身,忽然又被身後傳來的對話給絆住了腳步:“真不知道這雲之公子是何方人物,竟然能讓賀蘭齊如此相待?”

柳子謙被婉兒的話勾起好奇心,回頭問道:“你與他不是相識嗎?”秦楚樓那晚她可是為了沈雲之而爽約的。

婉兒明眸一閃,“我與雲之公子的确相識,但也只是兩年光景,他的過往,我是一概不知,而與中郎将有何瓜葛,更是未聽他說過。”

“哦!”柳子謙淡淡的應了一聲,但那語氣中對她所言的信任度似乎不怎麽高。

平王未糾結他們的話題,将帕子丢回檀木盤裏,道:“人物嘛……現在言之過早,只不過就我目前掌握的資料,他也算得上小有名氣。”

“殿下這麽一說,婉兒倒是更好奇了。”

“既然如此,那改日去見上一見吧!”

聽到這裏,柳子謙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轉回來湊上前去:“別忘了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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