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謝岚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為啥……寫到師父的番外時候,不由自主地語言比雲霁的要活潑一些……至于大家可能想看的一些苦大仇深的事情……因為劇情沒進行到,番外裏還是不可說啊0 0今天更晚了,我偷偷地潛下去了……
“謝師弟,謝師弟!”杜澈大呼小叫地跑進上清宮,在一躍而起跳進去的時候,由于一時沒估計好門檻的高度,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謝岚從房裏走出來,放下手裏的書問:“杜師兄,怎麽了?”
杜澈穩住身形,站在原地氣喘籲籲,方才一口氣從山門跑到上清宮,實在是極消耗人體力的一件事兒。
他扶着桌子站了一會兒,才對謝岚說:“謝師弟,你那徒弟又……”
“阿淩她怎麽了?”謝岚打斷杜澈的話,自顧自坐在主位上,眼也不擡地問他,腦海裏不由地浮現自家徒弟清麗的小臉。
又在外頭闖禍了麽?謝岚嘆了口氣,回憶起阿淩剛進青城山時的模樣。
那日,他師父秦誨海忽然召了山中諸師叔來上清宮,他當時正好在秦誨海身邊當職,便被遣去泡茶于衆人喝。待他回到上清宮時,便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秦誨海稱那是故人之女,淩不凋。
聽到這個名字時,他不由挑了挑眉,心想,該是怎麽樣的父母,才能給一個小女孩取這麽一個桀骜的名字呢?但等他看見她的眼睛時,卻驚異于她眼中的堅毅,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探知更多關于她的事情。
以致于在看到她孤立無援之時,未經考慮就向秦誨海請求收她為徒。而後便開始了多年的相伴生涯,直到受人之托收慕容嫣為徒。整整三年,都只有她陪在他身邊,那段時間他簡直以為青城山就是人間天堂……
“謝師弟,謝師弟,你在想什麽?”杜澈見謝岚目視遠方,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謝岚看着在眼前不停晃動的杜澈的手,回過神來微微蹙眉輕咳了一聲:“杜師兄。”
杜澈見他這般,以為是他是被劣徒氣的,連忙道:“謝師弟,淩師侄她雖然頑劣,卻是不世出的天才,你就看開點莫要生氣了。”
謝岚“霍”地站起來,走出門外:“這次她又惹了哪派的人?”
杜澈摸了摸頭,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其實……這次也不算惹事。”
謝岚回頭看了站在原地的杜澈一眼,心想,不算是惹事,那是什麽事?等到杜澈帶着他到山門的時候,謝岚總算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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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徒弟這次果真不算是惹事,而是惹了個男人回來。
這個男人一臉認真地跪在山門前,任由幾個守門弟子輪番威逼利誘也紋絲不動,旁邊經過的其他人,特別是平日裏與他不合的那些個倒是聞訊過來看熱鬧了。
“謝師弟,依我看來這可能是淩師侄的愛慕者。喲,這都追到我們青城山來了……”杜澈在一旁摸着下巴饒有興致地看,絲毫沒注意到身邊他謝師弟的神色變化。
謝岚陰沉着張臉,打量跪在山門處的那個男人。長得倒是不錯,身材高大,劍眉星目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此人看起來就是迂腐頑固之輩,又怎麽配得上行事一向不拘小節的阿淩呢?
他為人師長必須要為徒弟的未來做打算,不能給阿淩幸福的,自然是該立刻被排除在外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舒服了一些,便向那依舊跪在原地的男人走了過去。
衆人見他過來,紛紛行禮,稱呼掌門。
“你就是青城山掌門?”男人擡起頭來看着謝岚。
謝岚點了點頭,對着男人眯了眯眼睛。
哪想到男人忽然向謝岚重重磕了一頭:“在下唐門唐天行,求謝掌門讓我見見淩姑娘!”
他這一磕衆人無不變色,謝岚方才稍好一些的臉色馬上又晴轉多雲了。
這時正值由春入夏,這大熱天的再加上是正午本來氣溫就很高。可不知怎的,杜澈正看着戲忽然覺得周身氣溫驟然下降,他回過頭來一瞥身邊的謝岚,頓時明白了原因。
杜澈縮了縮脖子,心想,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狀況吧!
“緋墨!”謝岚沉聲叫了一句,身後的人群裏立馬有個人舉手應了聲,三下五除二扒開人群跑到謝岚跟前。
“你大師姐現下在何處?”謝岚強忍着咬牙切齒的欲望,僵硬着張臉問眼前的白衣少女。
白緋墨見謝岚面無表情,卻是不怒自威,立馬回答:“……這,弟子也不知,弟子馬上就去找她!”
謝岚嘆了口氣,道:“還不快去。”
白緋墨一愣,立馬施展縱雲步一溜煙跑了。謝岚見她的身形漸遠,才回過頭來看還匍匐在地上的唐天行,轉身邁步離開。
“謝師弟,那他?”杜澈追上來,指着身後的唐天行問。
謝岚頭也不回:“一個外人罷了,無須管他。”
唐天行在青城山山門處跪了整整一天,任無數人勸過了怎麽也不肯起來。直到傍晚,金烏欲墜之時,山上卻山風陣陣,烏雲蔽日,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要下大雨了。
謝岚坐在上清宮主位上,一人自斟自飲地喝着茶。自從當上青城山掌門以來,作為掌門處事便不能偏頗,更不能輕易表現自己的好惡。因而,無事之時,他也只能坐在此處喝茶,喝着喝着便成了習慣,竟到了一日無茶不能過的地步了。
謝岚喝着茶,宮外竹林被風吹得朝一邊彎去,猶如滿弓之弦,發出“沙沙”的竹濤聲。
他只一愣神的功夫,門口便出現一個白衣少女,山風從她寬寬的袖口灌入,吹得她裙裾飛揚。他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這是他的徒弟,淩不凋。
不出他所料,緋墨并沒有找到阿淩,而是她自己玩夠回來的。
謝岚心不甘情不願地将事情複述了一遍,力求簡潔,不透露自己對事情的任何看法。哪想到他話一說完,阿淩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謝岚從座位上站起來,“要下雨了”這四個字死死卡在他喉嚨裏說出不來,卻也不好追上去,只得叫了白緋墨來。
“師父,你叫我什麽事?”白緋墨舉着把傘從外頭跑進來,傘一放下就濕了一大片地磚,連帶着她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一大半。
“緋墨,那唐天行還跪在山門處?”
“早不在了,方才他跪在那淋雨,被阿淩死活拽走了。”緋墨滿不在意地說。
謝岚沉默不語,看着門外的瓢潑大雨,心裏第一次酸澀起來,他的阿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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