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5第一章: 争寵、(1)
正當燕淩在想着皇甫玉的時候,皇甫玉已經坐着馬車帶着四千名騎兵趕來了。舒榒駑襻
不來不行啊,皇甫玉遠遠的看着燕淩都走掉了,他再不追就跟不上了,昨天的時候他還能騎馬,但是騎馬半天的他屁股都疼了,人家決定要坐車跟随,所以不能落下太多。
“皇甫玉,把你的馬車開過來!”燕淩本想讓他上自己馬車的,但是想到皇甫玉的馬車十分舒服,雖然外表樸素了些,但燕淩寧願內飾好過外表的馬車。
皇甫玉遠遠過來就聽到公主要自己的馬車,他不敢耽誤,連忙讓狗子駕車趕了上去。
“公主,聽說青城發生動亂,本王特意帶兵來助你!”皇甫玉趕上來的時候見公主滿臉沉思,擔心她在打自己軍隊的主意,便連忙讨好的笑道。都怪空善那和尚之前說公主有意讓方敏芝分自己的權,才讓皇甫玉這麽緊張。
“一個青城用得着這麽多兵麽!四千騎兵的糧草你怎麽解決?”燕淩下了自己的馬車,鑽到了皇甫玉的車駕中,方敏芝不好跟随,便跟空善、段飛等人騎馬在外,只有王子珍跟着鑽上了馬車。
四千騎兵跟在皇甫玉的馬車後面浩浩蕩蕩,這需要巨大的後勤團和糧饷支持。
“玉王爺封地無數,這點糧草自然看不在眼裏了。”王子珍跟皇甫玉之間的芥蒂沒有消除,所以王子珍時刻不忘打擊報複、冷嘲熱諷。
“王公公所言不差,即便是公主的其他衛隊也完全可以用本王的錢供養,只要他們也聽從本王的調遣!”皇甫玉知道王公公專門針對自己,他便也針鋒相對的頂了回去。財大氣粗誰不會裝啊!況且老子本來就財大氣粗。有沙慶之做副将,如今就在後面跟着調集糧草呢,皇甫玉放心的很。
而且現在自己有兵,除了公主誰都不怕!一個老太監還敢跟自己橫!看老子的兵打不殘你。
“驸馬好大的口氣,你想奪權麽!”王子珍立刻拈着蘭花指嗷叫起來。
其實王子珍是有些眼紅驸馬的財産,因為他是個有名無實的王爺,所以當初昭烈帝在封賞的時候尤其的豐厚,便讓他這小子出奇的有錢。而且皇甫玉賭神之名在鳳城誰人不知,鳳城權貴無數,被這小子贏得錢去的人不在少數。
“本王是公主親封的左武衛中郎将!帶兵那是天職!”皇甫玉驕傲異常,有了軍隊撐腰,他便敢跟王子珍吹胡子瞪眼了。
若是以前,皇甫玉還是有些擔憂的,因為王子珍會武功啊,而且還不弱,自己可不是對手,但是自己現在外面有四千騎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死!
“公主,您看驸馬猖狂的!”嘴角上王子珍永遠都讨不到便宜,便再次轉向了燕淩求救。
燕淩正在享受着皇甫玉馬車中的茶水,這小子真會享受,旅途中竟然也帶着泉水和清茶,抓着他馬車中木質茶杯品嘗着極品茗香,別提多麽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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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你就讓他高興兩天吧。”燕淩安撫的看了王子珍一眼,親自端着一杯茶水給他。
王子珍吓得連忙扔掉了手中浮塵,跪在燕淩身邊為她端茶倒水。同時,心裏卻是感動不已。
這些天來,在公主殿中公主也總是表現的跟自己很親近,王子珍是從心底裏高興的,有時候也會腆着臉享受一下公主對自己的好,但是當着外人的面,王子珍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敬的。
因為王子珍深深懂得,公主的尊嚴是需要別人的謙恭來維護的。別人可以因為害怕公主的惡名而小心翼翼,但自己更應該給別人做好榜樣了,絕對不能侍寵驕橫。
“公主啊,端水奉茶這種事情讓老奴來!而且不是還有驸馬在一旁嗎!”王子珍小心的端上茶水,一邊幽怨的看了公主一眼笑道。
皇甫玉頓時滿臉黑線,懊惱的看了王子珍一眼,繼續幻想着自己以後會被公主給禍害、壓榨成什麽樣子。
“哈哈~人家現在可是大将軍啊!本宮可用不起!”燕淩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其實,燕淩有時候也是感覺很寂寞的,尤其是做了公主之後,所有的人都對自己恭敬和畏懼多過其他的情感,如今的她可真是深深感覺到了孤家寡人的落寞。
“本王很會泡茶,這就給公主泡一個十裏香!”皇甫玉大眼睛亂轉,聽見公主的玩笑話以為公主在嘲諷自己,他立刻就上來賣乖了。
伸手取過馬車上的陶瓷熱壺,皇甫玉重新用木炭燒開,開始為公主泡茶。
他穿着一襲如雪的純白狐裘,長發幹淨利落的梳挽在頭頂玉冠之後,兩縷黑發從耳際輕垂而下,內穿湖藍色長袍,雲錦腰帶束在腰間,渾然一副翩然公子的模樣。
如此好看的男子親自給燕淩燒水泡茶倒是讓人賞心悅目之餘也忍不住的高興和欣慰。
就像現在,燕淩看着他娴熟的動作和修長的手指、玉一般的臉龐便忍不住的豪氣頓生,看吧!本宮有如此完美精致的人物服侍,天下何求!
“公主,請用茶!”不過三分鐘的功夫,一杯清盈盈的茶水便端到了公主面前,皇甫玉雙手捧着茶杯,樣子倒是還算恭敬。
王子珍在旁看着,嘴巴裂的都快到耳朵根子了,不錯不錯!驸馬就應該這樣,三從四德、端水奉茶、伺候好公主才是本分嘛!
燕淩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享受着被皇甫玉照顧的舒坦,開口道:
“你想讓方敏芝給你做副将?”
皇甫玉有些迷糊,什麽叫做自己讓方敏芝來做副将啊!明明是你要讓他來的,難道公主故意詐自己?還是空善那和尚說謊呢?
“公主的意思呢?”皇甫玉先不去想那個,而是順着公主的意思道。
“本宮給你的是五千私兵的名額,并且讓你做我的左武衛中郎将,軍隊的事情你說了算,只要能夠保護本宮,執行本宮的命令就行!至于任命和軍人選拔都你說了算,另外,本宮還欠你五百萬軍費!”
燕淩十分大方道,剛才被皇甫玉伺候了一番,她心裏十分的舒坦。
皇甫玉聽聞公主竟然如此放得開,頓時吃驚不小,尤其是聽到五百萬軍費的時候,自己在左武衛的身上前前後後花掉了百餘萬了,也武裝的差不多了,實在不需要那麽多錢的投資。
一旁聽着的王子珍聞言,頓時變色,忍不住大驚道:
“公主,您的金庫已經沒有五百萬了,況且您還想造船呢!絕對不能給驸馬五百萬!”
造船?皇甫玉迷糊,公主這是想的那一出?但是王子珍這個老太監分明是跟自己作對!他本來是不想要那五百萬的,但是老太監不給,那他還非要不可了。
“公主,馬步松去大漠販馬已經傳回來了消息,說十日後便能返回,還希望公主能夠拿出五百萬來購買戰馬和置辦養馬場,今年大漠的戰馬尤其的便宜!而且,左武衛的名額還沒有滿,的确需要錢!”
皇甫玉說的理直氣壯,總之就是一個字!錢!甚至他還喪心病狂的誇大其詞,不管是販馬再加上養馬場根本就用不了那麽多錢,今年的戰馬只需要兩百萬就能夠買到兩萬匹良駒,而至于飼養戰馬的場所皇甫玉早就想好了,東邊的河套草原至今荒廢,只要用公主的名頭便能夠征得草原的使用權,在草原上牧馬,至于牧馬人那就更簡單了。
皇甫玉打算實行分配制将所有的戰馬無償給失業的人,然後跟他們簽訂契約,讓他們飼養戰馬一年,生出來的馬崽子則直接送給他們,他們付出的代價便是管理好戰馬,若是戰馬死亡,則需要他們賠償。當然這些人是賠不起的,那就只能賠上性命了,那就是無窮的兵源。
這樣便省去了牧馬人和維護的費用,皇甫玉就等着一年後從牧馬人的手裏購買馬駒就行,如此反複,戰馬的數量只多不少。皇甫玉不僅解決了戰馬的問題,還解決了大量失業農民的問題,可是雙贏啊!
至于牧馬人的選擇完全不必考慮,因為燕國內無業游民實在太多。取之不盡啊。
燕淩則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只知道自己的錢不夠花了,便立刻看向王子珍,道:
“本宮殿裏珍寶無數,賣掉之後總價值足有千萬,為何連五百萬都沒有?!”
那些珍寶價值何止千萬啊!王子珍心裏汗了一把,當初公主搶劫的多兇狠啊,鳳城不少權貴家都被搶光了,那些官員家裏的豈能是不值錢的東西,而那些被搶的官員即便吃虧也不敢亂叫,畢竟都是貪污來的東西,只能吃啞巴虧。所以這一切便全都便宜了公主。
“公主,是老奴的錯!老奴沒有賣掉那些珍寶!”王子珍忽然跪了下來,懇切而且有些傷感的給燕淩認錯。
“你不聽本宮的話?”燕淩怒了,眼睛眯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兩把刀子一樣,犀銳的鋒芒似能射入人的心底。燕淩向來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的意思,尤其是作為公主,這個尴尬的身份讓她有些抑郁,若是大燕國還有其他的繼承人,比如一個英明神武的同胞哥哥,她不介意做一個逍遙公主,找個喜歡的驸馬快活一輩子,但是如今大燕國的情況不由得她不上心啊,尤其是最近昭烈帝還在打着讓自己和親的主意。
和親向來是一個國家軟弱無能的表現,泱泱一國的男人被欺負卻無法自立,只能讓女人出頭挑起所謂的民族重擔,這是多麽的虛僞和諷刺,尤其是在崇尚男人為天的封建時代,和親這個詞語便更加的嘲諷了。男人根本就撐不起天,卻厚着臉皮的不肯承認,讓這幅重擔落在女人的身上,讓和親的人承受永無止境的厄運。
而這些男人們還在自诩為天,固執的鑽在偏執的鐵籠中将女人踩在腳下。
燕淩熟讀歷史,深知和親主角的悲慘,大多數史書上所記載關于和親的贊美全都是狗屁!該死的文人筆者呈現出來的都只是光鮮的一面,那黑暗龌龊的一面向來都被隐藏和遮掩。
總之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去和親!
而要想不和親,唯一的辦法便是靠自己,若是自己勢力已成,昭烈帝便會顧忌到自己身後的勢力,并且或許會因此而發現自己的大才,将國家交給自己統領也不一定呢。
“老奴萬死!請公主責罰!”王子珍聽出來公主是真的動怒了,他害怕至極,連聲調都開始顫抖了。
王子珍知道公主絕對不會真的殺掉自己,她只是生氣了而已,但不知為何,王子珍卻更加害怕這樣的公主。
燕淩看着跪在馬車板上的王子珍不語,她搞不懂王子珍是出于什麽心思不肯賣掉那些珍寶,珍寶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己現在急需要錢,都跟他說了多少次了,他竟然還不幹!
皇甫玉奇怪的看了王子珍一眼,冰雪聰明的他頓時就明白了王子珍的心思,他這個老太監雖然讨厭,但是還是有他可取之處的,作為太監的王子珍是沒有家人的,更沒有後人,所以說王子珍要這些珍寶根本就沒有用,他唯一地目的便是為了燕淩!
他是想為公主留下一筆財富可以應急,沒有子嗣的王子珍是把公主當成了孩子一樣撫養,雖說這個比喻對公主不敬,但是皇甫玉旁觀者清,而且人家又冰惠聰穎,自然是看出了王子珍的這點心思。
“公主,最近鳳城中的行情不好啊!你現在賣珍寶可是吃虧的!”皇甫玉忽然開口說話。
“嗯?什麽行情?珍寶的價值也會受到行情影響?”燕淩疑惑。
皇甫玉看了王子珍一眼,篤定點頭,道:
“是的,因為是秋收的時候,朝廷忙着在這個時候充盈國庫、高價收購米粟,造成米粟價格暴漲,而其他東西的價格則是暴跌,珍寶出手的最好時候乃是冬天啊!”
“真的是這樣?”燕淩蹙眉看着皇甫玉,見他說的如此肯定也就不再懷疑了。轉而看向王子珍道:
“既然現在價格低,那麽就先賣一些便宜的吧,等到價格高了再出手其他的東西,本宮現在急需要軍費!”
王子珍連忙答應,卻也不解的看了皇甫玉一眼,他自然知道皇甫玉剛才是幫着自己說話了,只是王子珍猜想不到他為什麽幫助自己說話,這人不是跟自己有芥蒂麽?!
王子珍才不相信他會大度的包容自己,為自己說話呢,驸馬肯定是有什麽陰謀的吧!
“不如把那些東西都賣給我吧,本王還有數百萬錢呢!”皇甫玉又鄭重的看向了王子珍,笑道。
王子珍頓時警覺,果然這小子在使壞呢!賣給他?還不被他給坑了?
不等王子珍開口拒絕,便聽到燕淩道:
“你哪來的那麽多錢?”
皇甫玉一本正經回道:
“本王俸祿每年十萬兩銀子,加上封地的收入,每年有六十萬兩銀子的進賬,而家裏還有補貼,母親和太君每月都會給我兩百銀子的零花錢,還有将軍府為我娶媳婦準備的禮金,這些都是錢啊!而本王又不花錢,賭博贏得錢就夠本王花銷了,那幾百萬兩銀子已經存了七八年了。”
皇甫玉的小金庫裏何止有幾百萬兩銀子,他還有不為人知的各種買賣,就像是以前馬老大和馬老二的車行,還有老唐現在的酒館,都是皇甫玉掏的錢,人家是占有股份的。
不誇張的說,現在皇甫玉能夠拿出來的銀子比國庫的銀子還多!
玉王爺的俸祿和封地的收入看似不多,但是人家不花啊!而且每次賭博禍害了別人家的銀子,他自己逍遙夠了,剩餘的銀子還能填進去,現在他的小金庫銀子不下千萬。
按理說來,皇甫玉擁有這麽多的錢,那麽他大哥皇甫軒的幽州軍團在缺錢的時候應該從他這裏拿點才是,可是皇甫軒從不在弟弟這裏拿銀子,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弟弟辛苦積攢下來的,況且老太君也根本不準任何人動皇甫玉的錢。
所以,皇甫玉的銀子便越來越多。甚至皇甫玉還打算等到大哥娶親的時候送給大哥幾百萬的禮金呢!
“好!就把珍寶全都賣給皇甫玉!另外,公主府現在不是在興建麽!交給他來建造!”燕淩立刻就答應下來,順帶着将正在興建的公主府也交給了皇甫玉。
公主雖然在皇宮中有居住的公主殿,但是按照族制,她還可以擁有外府的,況且現在外府已經開始動工。與其将外府的建造交給外人還不如交給皇甫玉,她相信皇甫玉肯定能夠花最少的錢做最大的事。
這是一種莫名而且堅定的信賴。不問理由,不用掂量。若非要說個原因,那便是心靈的默契和信賴吧。
“公主,公主府是戶部的事情,我們冒然搶過來不好吧!”王子珍卻是深感不妥,皇甫玉這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交給他才不保險呢。
“戶部尚書不就是在鳳凰窩跟本宮搶女人的錢家慶麽!”燕淩冷笑一聲,道。
王子珍聞言,頓時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而皇甫玉聽到這裏,卻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公主,穆纖纖和蘇婉婉進宮之後怎麽不見她們了?公主把她們賣了?”
“她們很值錢?”燕淩立刻問道。
皇甫玉嘴角抽了一下,苦笑道:
“不值錢,肯定沒有公主的珍寶值錢。”
“若是你能夠出高價,我就把她們賣給你!”燕淩認真道,反正那兩個人現在宮裏呆着也沒什麽事情,這幾天燕淩繁忙也就沒有召見她們,既如此還不如賣給皇甫玉呢,不但能夠換些錢花,而且想聽曲看舞了,可以直接去将軍府,甚至都可以直接跟皇甫玉要人!
“我可沒錢養歌女!”皇甫玉炸毛了,自己又不傻,才不會答應公主這個無禮的交易呢!若真是答應了公主的這個交易那還了得!
“賣給你可以便宜點!”燕淩蠢蠢欲動,絲毫都沒有買賣人的罪惡感。反正這兩個女人是不花錢從鳳凰窩搶來的,賣出去多少錢都行。
“我真不要!公主,我還有事,先出去了,要不然下面的兵崽子看不到我該造反了!”皇甫玉坐不住了,決定不再留在馬車裏遭受公主的折磨和試探,強忍着屁股上的疼痛鑽出了馬車,騎馬去了。
馬步芳和孫宗河見王爺重新騎上戰馬,大感欣慰。屁颠屁颠的跟着皇甫玉兩旁,方敏芝也故意接近皇甫玉,熱絡的跟在王爺身後攀談。
空善帶着一千僧兵,遠遠的看着皇甫玉和方敏芝交談甚歡,心中很不是滋味。
昭烈帝封給公主的十座城池的确距離鳳城很近,不過是大半天的時間,公主的車駕便趕到了青城!
當耀眼的正午陽光照射在青城斑駁的城牆上時候,公主龐大的車駕隊伍出現在了青城城門前。
皇甫玉帶領着四千鐵騎一馬當先的駐馬停在城門前,威風凜凜,臭屁的很。
空善則是帶領着一千鐵衛扛着巨大的橫刀護在公主車駕周圍,幾千人的隊伍頓時就讓公主的駕儀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公主的車駕,而更像是某支外出作戰的鐵甲之師!
青城原本已經被叛軍占領,但是當城牆上的叛軍看到城下威風凜凜的隊伍、再想到公主赫赫惡名的時候,這些叛軍果斷的反水了,他們綁了叛軍的首領,砍掉了幾個不聽話的将領,三千守軍打開城門迎接公主。
随着三千守軍一同出城跪迎公主的還有成千上萬的百姓,這些人也是害怕啊,公主殘暴,動不動就滅門,青城造反肯定早就觸怒了公主,否則公主也不會帶着這麽多的鐵甲軍來青城了。
這些百姓和三千名守軍都要吓死了。當公主的馬車隆隆駛進城門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低着頭,連看都不敢看,膽小的一些都被吓尿褲子了。
燕淩坐在馬車中并沒有出來,只是透過窗簾看着外面。
青城人口五萬餘,算的上是個大城,可惜啊!青城的城牆卻是如此破敗,那跪在道路兩邊迎接的百姓們身上的衣衫是如此破舊,青城窮困可見一斑!
燕淩要的不是這樣破敗的城池,而是一座繁榮富庶的重鎮!
治理,便從青城開始!來之前燕淩已經研究了地圖,青城在鳳城北五百裏,處于青州和鳳州、幽州交界處,可以說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中轉城鎮,而且青城北面環繞泊江,東西兩面則是平坦千裏的沃野,南面為靈山,地理位置極佳!
而就是這麽一個交通方便的城池,竟然發展的這麽落後,不免讓燕淩大失所望!
“章正南求見公主!”當燕淩在馬車中想事情的時候,外面響起了王子珍的聲音。
進城的時候王子珍便自覺的站在了馬車外面,幫公主盯着所有的人,看有誰敢對公主不敬他便叫人抓來直接砍掉。
剛到青城王子珍便看到青城守将章正南帶着幾個叛軍的頭在城前迎接,王子珍頓感欣慰,覺得終于有人想着公主了,所以便率先帶着章正南來見公主。
這章正南雖是軍人,但樣子卻是十分不賴,英俊不凡,只可惜個子有點矮,但是王子珍覺得身高問題完全可以忽略,只要這個人能夠給公主禍害便足夠了,更重要的是可以用新人來沖擊公主的興趣,讓公主對皇甫玉的念想少一點。
不知為何,這些天王子珍總是覺得公主似乎對驸馬太上心了。前些天的時候,公主竟然讓他将皇甫将軍府的人物關系表還有所有人物的性格、經歷都調查了一遍,王子珍總覺得公主有傾向驸馬的意思,而且自從公主跟玉王爺有了牽扯之後,她便不再見以前的那些男寵了。
現在那些男寵們都在後宮裏悶着呢!王子珍便覺得公主是喜歡新鮮的,便想方設法的想給公主弄來幾個新鮮的男人嘗一嘗。
“本宮是什麽人都會見的麽!”燕淩看到青城的破敗,心裏正窩火,聽到有人想求見,她頓時覺得煩躁。
“公主,老奴覺得此人可以做青城城主,所以特意給公主帶來看看!”王子珍豁出去了,不惜說謊道,其實他根本就是第一次看到章正南,他是什麽貨色,王子珍才不知道呢,反正是長得好看就對了。
“哦?那本宮倒是要看一看!”燕淩這才有了點興趣,從馬車中鑽了出來。
就在公主鑽出馬車的瞬間,青城城前所有跪着的男人同時低下頭去,差點都要把他們的腦袋埋進了土裏,更有不少自戀的男人開始抓着地上的泥土往自己的臉上抹。
公主荒淫,才不會在乎什麽青城作亂呢,她來這裏八成是獵色的,聽說鳳城和周邊城鎮中的男人都被她禍害完了,現在要将魔爪伸向更遠的青城了吧。
“章正南?”一身紅袍的燕淩出了馬車,飛揚的紅袍讓她耀眼如同天上最燦爛的驕陽,青城城前的百姓們即便低着頭也感受到了公主耀眼的鋒芒,仿佛周圍的空間都在公主出現的時候發生了變化,青城叛亂的陰霾都遮不住公主身上絢爛的光芒,讓空色清明,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擡頭看向了公主。
等看到公主精致無雙的容顏、張揚的紅袍、高聳的雲冠時,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章正南心驚膽戰的站在公主馬車前,想着公主駭人的惡名,本以為鑽出馬車的會是一個怪物呢,但是當他看到公主絕豔無雙的容顏時,他竟然也失神的看着公主傻掉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公主嗎?她分明就是天上的仙女啊!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傳說中會吃人的公主呢?
章正南太震驚,以至于忘掉了禮儀直視公主,更是忽略掉了剛才公主的話,他甚至都沒有聽到。
“公主問你話呢!沒聽到?!”皇甫玉正跟在公主身邊,他見這個身材瘦小的混蛋竟然盯着自己未來媳婦看,頓時醋意大發,坐在戰馬上厲聲呵斥。
皇甫玉一身狐裘,即便是騎着高頭大馬也沒有太多的陽剛之氣,倒更像是一個雍容的貴婦。
只不過,即便氣勢再不濟,但他的喝聲還是讓章正南回神了,皇甫玉身邊四千鐵騎,殺氣騰騰,多多少少的也給皇甫玉的身上增添了幾分鐵血悍氣。
所以,章正南的目光便不自覺的轉移到了皇甫玉的身上,忍不住看着皇甫玉身後的鐵騎,開口道:
“重甲鐵騎沖擊性強,但是有個致命的弱點和無法戰勝的對手!鐵刺猬!”
“放屁!來人,把這個信口雌黃的人給本王抓起來!”皇甫玉頓時就發飙了。
這個該死的小混蛋說什麽呢?!剛才公主問他話竟然不回答,專門教訓起自己的鐵甲騎兵來了,自己的鐵騎怎樣管他什麽事!輪不到他來廢話。
“讓他給本王充兵!”不過皇甫玉還是一個比較虛心的孩子,他非常明白重甲騎兵的優劣,更知道這種騎兵的弱點,所以剛才章正南說到鐵刺猬的時候他便留意了一下,或許他所說的鐵刺猬就是大盾槍兵,因為成陣時如同怒張的刺猬,所以有鐵刺猬的這個稱謂!
縱然皇甫玉是個醋罐子,看到別人盯着自己媳婦就難受的慌,但是對于人才他還是十分愛惜的,否則他的手下也不會能人雲集,就像是馬氏兄弟、孫宗河、老唐等人,那都是十年前邊關的風雲人物,即便是現在拿出去也是能夠獨領一方的大将,但是這些人就願意跟在他的手下,做着領導區區一千人的馬軍将領。
若說讓能人為自己所用,皇甫玉有着任何人都無法比拟的優勢!他的用人和交際手段甚至強過皇甫軒,皇甫将軍雖然擁有整個幽州軍團,手下能人無數,但像是孫宗河、馬氏兄弟這樣智勇雙全的骁将卻是不多的。
所以說,若論領兵,皇甫玉本人雖然是個文弱書生,但行軍打仗絕對不會比皇甫軒差的。
而這也正是燕淩看上他的原因,更是肯放手給他五千左武衛的原因。
“抓起來,快抓起來!”皇甫玉見自己身邊的孫宗河等人沒動,而公主正眼瞅着自己和章正南,俨然是在猜想自己為什麽要抓章正南,他擔心公主會敏銳的看到章正南的用處,而跟自己搶人,所以他急忙吆喝起來。
但是皇甫玉叫喚的再兇也沒用,孫宗河等人在公主面前可是很懂得隐藏的,盡量不去觸動這個女魔頭,生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孫宗河和馬步芳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動。甚至漠狼等大漠兵也很明智的選擇了保持中立。
“章正南,你是青城守将?”
燕淩一聲大喝,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不敢亂動亂言。
“小人只是青城守軍!”章正南這下子算是徹底回神了,他連忙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小心翼翼的回道。
“剛才你所說的鐵刺猬是什麽?”燕淩再次開口,王子珍見公主對章正南上心了,頓時高興的不得了,在旁樂颠颠的看着。
“乃是大盾長槍兵!是百年前消失的戰陣!跟公主身邊的橫刀兵陣威力不相上下,甚是防禦性更強!”章正南一本正經的回道、
大盾長槍兵陣威力極大,每個士兵配備五十斤鋼鐵鑲嵌沉木大盾,手握四米長、八十斤重長槍,一旦結陣,大盾相連如同城牆,長槍林立如同刺猬,防禦性堪稱完美絕倫。
但是這個兵陣有個致命的弱點,便是大盾長槍兵陣大将難求,因為每個士兵需要揮動八十斤長槍,行動必然遲緩,而在戰場上陣型的變換瞬息的失措都會給對方以可乘之機,所以指揮此陣的将領必須擁有極強的軍事素養和戰争動态預見性。
只有将領指揮調度有方才能發揮出此兵陣的威力,不至于在戰場上被敵人抓住時機、突破兵陣讓大盾長槍兵變成被屠殺的靶子。
因為大盾長槍兵的裝備太重,所以軍人的武裝除去大盾和長槍之外不帶任何兵器,以減輕重量,所以長槍兵陣一旦被破,必然會被手握短兵器的敵軍所斬殺。
四米長的鐵槍威力只在于結陣,單兵作戰便是個廢物,正因為大盾長槍兵陣有如此致命的缺點,所以中原歷史上很少有指揮此種兵陣的大将。
即便是燕國的開國皇帝也只是指揮了橫刀陣,聽說當初他也擁有過大盾長槍兵陣,可惜整個兵陣卻在一次戰鬥中全軍覆沒。
而橫刀陣則不同,每個武士都裝備了厚重的板甲和橫刀、無論單兵作戰還是結陣進攻都十分合适。
大盾長槍兵陣結陣威力無窮,分則猶如活靶廢物。
“公主,這人信口開河,千萬不要輕信,還是讓本王先考驗他幾天吧!孫宗河,還不把人給帶下去!”皇甫玉頓時就急了,在将軍府讀了幾天兵書,他深深明白大盾長槍兵陣的威力和一将難求的苦逼,所以他聽到公主感興趣便連忙想要搶人。
只可惜孫宗河卻是沉默不語,而是等着公主下命令。
“章正南,你确定自己可以指揮大盾長槍兵陣?”燕淩剜了皇甫玉一眼,頓時把皇甫玉吓得不輕,也不敢再繼續命令孫宗河了,只能乖乖的守在一旁,眼看着公主抓住了章正南細細盤問。
“末将可以!”章正南倒是不謙虛,直接應承道。
燕淩眯着如劍鋒一般的目光,盯着章正南看了半晌,而他也不怕公主的眼神,很坦然的迎着公主的眼神看了回去。
“好!你就做本宮公主府守衛官,從五品守衛所千總!讓你訓練五百名大盾長槍兵!”審度了半晌,燕淩便果斷的下了命令。
其實,作為公主,她的私兵已經太多了,按照祖制,公主府的私兵只能有三千人,但是燕淩現在手下都有八千私兵,若是再加上一個守衛所千總的五百精兵,便有八千五百人,皇甫玉的左武衛還少一千人,補充完之後便是九千五百人,而這就是燕淩所能夠擁有的私兵極限了。
私兵不滿萬、滿萬即為造反!
所以燕淩不能不顧及,便只能給章正南五百精兵了。至于以後方敏芝要訓練的水軍可以完全不用算在公主府私兵裏,他不是想要去三彙城練兵嗎?完全可以讓他做三彙城的守備。
“五百名太少,少說也要三千人!”誰知那章正南竟然不識好歹,搖着腦袋,大言不慚道。
“閉嘴!公主把你從一個小兵升為五品千總官,你竟然還這麽貪心!”王子珍立刻炸毛了。他最恨貪心的人,就像是皇甫玉竟然擁有五千名額,這個小混蛋竟然一張口就是三千人。
三千人的軍費需要多少?自己要不要活了?王子珍深深為公主府的小金庫擔憂啊。
“哈哈哈~好氣魄!本宮答應你!只不過公主府的私兵已經滿員!這樣吧,你就先做青城城主吧,這裏守軍三千,你可以全部裝備成大盾槍兵,軍饷你不用愁。”燕淩并沒有生氣,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氣勢恢宏。
韓信将兵多多益善!燕淩不介意手下将領跟自己抱怨兵少,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那給你更多的兵又怎樣?只要自己能夠居中坐鎮,調度從容,那一切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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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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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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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