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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像燕淩今天這般帶兵殺到、見人便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今日的觀衆們見到這場血腥的屠殺仍是忍不住的震驚和害怕,他們發現公主似乎比以前變得更加血腥了呢。舒榒駑襻
但是當燕淩的一席話說出來之後,周圍的人們陡然改變了看法。
奸細、叛徒一向是被人所痛恨的,尤其是裏通外國,因為細作,讓固若金湯的幽州失陷,讓十幾萬的兵團在一夜之內覆滅,這是多大的恥辱和不甘。
“公主,你憑什麽殺鳳凰窩的人!”燕平之卻在這個時候從鳳凰窩中跑了出來,他長發淩亂,身上還沾染着血跡,若不是他穿着大燕官服,剛才在裏面早就被公主親衛給殺掉了。
沖出來的燕平之狀若瘋癫,他是被剛才血腥的屠殺給吓壞了,吓得他都忘記了眼前的公主乃是殺神,竟然沖着燕淩跑了上來。
燕淩歪着腦袋看着跑出來的燕平之,冷哼一聲笑道:
“你是這裏的客人還是這裏的管事?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
“小東西,不要猖狂,你可知道我父王是誰!”燕平之被吓得不輕,一邊朝公主沖來一邊瘋狂的吶喊。
可惜還不等他跑到燕淩面前,空善卻揚起橫刀用刀背狠狠的砍在了他的後背上。燕平之慘叫一聲立刻躺在地上動彈不了了,口裏卻是不斷嚷着。
“閉嘴!請公主原諒小弟的魯莽,燕翼之給您賠罪了!”燕翼之連忙從戰馬上跳下來,捂住了燕平之的嘴,同時擡頭看向公主道:
“鳳凰窩遵紀守法,公主這樣殘殺恐怕不好吧。”
“遵紀守法?難道說九江侯知道鳳凰窩的事情?”燕淩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笑。
眼看着公主眸光如電、臉色陰冷可怕,燕翼之打了一個寒顫,但他仍然自信地窖中的北疆人和細作們是不會被公主發現的,于是便大着膽子道:
“燕翼之雖然不知道鳳凰窩的事情,但是公主恐怕也沒有什麽證據吧。”
燕淩笑看着燕翼之不說話,完美的嘴角輕輕揚起,保持着淺笑的弧度,靜靜的看着燕翼之,就如同大貓盯着跑不了的老鼠一樣戲谑而且玩味。
燕翼之低着頭,不去看公主的眼神,但是沒有聽到燕淩說話,他又道:
“既然沒有證據便是濫殺無辜。”
燕翼之的這句話加重了口氣,說的铿锵而且具有壓迫性。更是惹得周圍的觀衆們唏噓側目,有些人已經開始認為公主真的是在濫殺無辜了,畢竟公主以前這種事情沒少做。
“哈哈哈~本宮就是濫殺無辜你能怎樣?難道你九江侯還想帶着九江兵來消滅本宮不成?”燕淩不怒反笑,而且是瘋狂的大笑起來,大笑中的她王者霸氣十足,有種不把天下放在眼中的狂妄和霸道。
“小侯不敢,小侯只是不希望公主濫殺無辜!”燕翼之心中冷哼一聲,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提着九江兵直撲鳳城,颠倒乾坤,一舉殺掉這對母女,尤其是眼前這個殘忍的魔鬼!
“哼~本宮今日就是要開殺戒,而且要殺得你心服口服!空善,帶着你的橫刀隊進地窖,抓捕北疆人細作!”燕淩笑罷冷哼一聲,揮手讓空善進去搜人。
聽到“北疆細作”四個字的燕翼之頓時一顫,心中震驚到了極點,他搞不懂公主是如何發現鳳凰窩有細作的,鳳凰窩行事一向缜密,而且地窖擁有九個出口直通城外,且出口十分隐蔽,是很難發現的。
不是燕翼之太過自信,事實證明別人根本就無法發現那些出口,鳳凰窩在京城已經十年了,不僅聚斂了大量的財富而且還為南岳王刺探情報,多好年來跟北疆聯絡從來沒有失手過,更重要的是那些北疆細作和負責聯絡的人個個武功高強,不要說幾百鐵軍,就算是大內侍衛出手也未必能夠制服他們。
或許公主只是猜測而已,只要她找不到那些細作那她就百口莫辯了。只要她找不到那些細作,燕翼之便可以反擊,因為南岳王勢大,連昭烈帝都要賣幾分面子,她不過是個公主而已,還能翻天不成?!
“哼!公主若是找不到這些細作,我看你如何跟天下人交代!”燕翼之豁然從地上起身,肅穆看向燕淩,底氣十足的反擊。
“哈哈,那咱們就拭目以待!”燕淩好整以暇的大笑,悠閑的甩着馬鞭,就等着空善和親衛兵給自己搜出證據來。
皇甫玉從屠殺開始便沒有說話,而他的情緒卻在大起大落,從剛開始的震驚和怨念公主太過殘忍,到現在他卻開始感激公主的所為了,她是在為幽州的十萬将士報仇,是在為燕國所有的軍隊謀福,細作是幽州失陷的原因,更是害死了皇甫珍的原因!
然而,皇甫玉的心情也是相當複雜的,他發現自己漸漸的搞不清楚公主的脾性了,以前的公主殘暴為了私欲殺人,而現在的公主卻是為了公義而殺人,按理說公主是變好了,但是她似乎也更加血腥了。
誅滅九族此刑罰太重,重的中原諸國全都廢止了這種刑罰,而公主竟然再次興起,且公主殺人毫無顧忌,這些鳳凰窩的打手也只是打手而已,他們身上雖然有不少人犯有命案或者大罪,但并非所有的人都該死啊,這麽殘忍的一起殺掉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不管心中怎麽想,皇甫玉是不會說話的,因為他同樣痛恨那些細作,痛恨投敵賣國的人,若不是他們幽州依然固若金湯,皇甫珍還能老婆孩子熱炕頭、樂颠颠的帶着三萬步軍駐守邊疆,沒有了幽州的防守線,整個大燕北方已經無險可守,可以想象以後跟北疆的征戰還會死掉多少人。
空善已經帶着僧兵開始從鳳凰窩中往外搬東西了,鳳凰窩不愧為京城最大的妓院,其中財寶真是不可勝數,而且裏面的所有裝飾都十分奢華,惹得空善進去之後看到富麗堂皇如同宮殿一樣的裝飾,忍不住的帶着僧兵把所有的東西都挖了下來。
公主也曾說過,鳳凰窩抄滅要絕對幹淨,因為公主是要把鳳凰窩這個建築送給昭烈帝開妓院用的,所以凡是值錢的東西必須全部拿走!
燕翼之黑着臉看着僧兵不斷往外面搬東西,雙拳緊握,心裏氣得發瘋!
同一時間,段飛已經帶領着一千鐵騎驅車趕來,将僧兵搬出來的東西弄上了馬車,鳳凰窩的東西足可以裝滿一百輛馬車。
“公主可曾找到細作?”燕翼之黑着臉喝問。
“哼~着急了?”燕淩冷哼,眼神如刀的看向了燕翼之,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兇戾。
這個樣子的燕淩跟之前在宮中的她判若兩人,她再也不是那個荒淫好色、纏着燕翼之不放的浪蕩女人了,而是成了一個殺伐果斷的君王,鋒芒畢露。
看到這個樣子的燕淩,燕翼之心中猛然顫抖了起來,他終于發現這幾天公主對自己的态度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她誤導自己、讓自己以為她好色的想要禍害自己,其實不過是想拖住自己而已,一旦自己被拖住,整個鳳凰窩便群龍無首,那麽她便可以從中調查、動手腳讓鳳凰窩自亂陣腳。
想到這裏的燕翼之突然感覺自己心如死灰,仿佛破滅了希望一樣滿臉灰敗,既然公主能下令大開殺戒,便說明她真的找到了鳳凰窩的破綻和證據。
燕翼之明智的選擇不說話了,心裏卻是七上八下,雖然自信地道的複雜和那些細作的武功,但他這一次面對的人是公主,燕淩讓他覺得深不可測!
“公主,僧兵已經突入地窖,但是遇到了抵抗,地窖中還有不少女人,是否一并殺死?”空善急匆匆的回來禀報。
地窖中的抵擋是一定要消除的,不惜代價的消除,但是空善看到地窖中的女人似乎都是良家的樣子,殺之不仁,況且空善也猜想公主或許不殺仁善呢。
“救下那些女人,若是無法強攻就讓那些細作走吧!”殘忍嗜殺的燕淩出人意料的給了一個不一樣的命令,空善歡快的答應一聲急忙返身沖進了鳳凰窩地窖中。
燕翼之卻側目看了公主一眼,他不相信公主有那種為了保存無辜而放走敵人的婦人之仁,而公主在下這個命令的時候義無反顧、且沒有一點的擔憂,便說明她已經有另外的準備。
對了!空善的橫刀隊足足有一千人,即便是大戰之後也有八百人,這裏只有五百人而已,另外的人呢?他們已經找到了地道的出口,封鎖在那裏了麽?
燕翼之頓時大汗淋漓,甚至因為冷汗身體虛脫、腳步踉跄了幾下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若是公主真的找到并且封鎖了地道的出口,那麽地道中的人必然被俘,若是空善一味的進攻說不定還會引起這些人的拼死抵擋,但空善一旦有意放過這些人,必然會讓這些人懷有逃生念想的從地道出口湧出,到時候那些守在出口的人便可以不費力的将他們全數逮捕。
這些人死掉沒什麽可惜,但若是被生擒,便可以供出幕後黑手,會牽扯到自己和南岳王的。
“公主,敵人已經逃脫,僧兵只擊殺了數十人,其中有幾個北疆打扮的人!另外發現財寶無數!”空善再次從鳳凰窩中出來,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湊到了公主身邊,壓低了聲音,以免被其他的人聽到。
當那幾個北疆人的屍體被擡出來的時候,鳳凰窩周圍的人們響起了一片唏噓聲,北疆人不管服侍還是裝扮、身材跟大燕人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是無法僞裝的,因此當這些北疆人被弄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們都恍然了解了,原來鳳凰窩中是真的有北疆細作的。
皇甫玉看着這些被擡出來的北疆人屍體,眼神仿若噴火,兇殘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該死的細作,都是因為這些人才讓幽州軍團的将士殒命,他們該死!
第一次,皇甫玉覺得公主的殘忍是有道理的,這裏死的一點人跟十餘萬的幽州将士相比實在太少了。
“好!将所有的財寶裝車!”燕淩開心大笑,得令的空善便帶領僧兵将一箱箱的財寶搬運了出來裝上了馬車,一百輛馬車已經裝滿,段飛帶領一千鐵騎護衛在側,不讓任何人靠近一步。
數百名女人從鳳凰窩中被押送了出來,她們大多數都是妓女,還有一些歌舞妓和侍女,這些女人們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當押送她們的士兵帶着她們走過屍橫滿街的街道時,不少膽小的女人都吓暈了過去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先把她們看管起來,一個個的審問,分清主次良善。”騎在戰馬上的燕淩看着所有的女人下了命令。
那些女人聞言又有幾個吓得暈倒了過去,在她們看來公主的審問便代表了嚴刑逼供。
“公主,通道內已經清理完畢,所有人都已經押解出來了。”空善帶領橫刀隊和親衛完成了對整個鳳凰窩的清理過程,鳳凰窩共有妓女近千名,侍女、歌舞女數百,龜公、男童數百,其中抄滅的財寶則是不計其數,空善略微查看過地窖中那些箱子中金銀的貨量,不下數千萬。
“嗯,封鎖整個鳳凰窩。”燕淩滿意的看着那一百車東西,讓段飛先一步将馬車押送回宮,而她則留下了空善和橫刀隊繼續封鎖和搜查整個鳳凰窩。
“公主,你所謂的證據在什麽地方?”燕翼之抱着心中最後一絲僥幸,強忍着鑽心的絞痛,口氣頗為嚴肅的喝問道。
“九江侯膽敢冒犯本宮,把他給我抓起來!”燕淩立刻揮手下令一點面子都不給。
“聖旨到!”恰在這時,一騎快馬奔來,馬上侍衛身穿黃色短褂,手舉明黃綾錦。
快馬奔來,街道上的人無不避讓,那馬上騎士便一路威風的沖到了鳳凰窩前面,但是他卻被橫刀隊給攔截了下來,這些僧兵只認公主不認聖旨,橫刀出列立刻将那快馬騎士攔截了下來。
“公主,是聖旨!”馬上騎士全力安撫着被明晃晃橫刀吓得受驚的戰馬,這才沒有從戰馬上掉下來,而他自己也被吓得臉色發青,更不敢呆在馬上,忙從馬背上滾落下來,跪在地上向公主禀報。
“可是昭烈帝要召本宮現在回宮?”燕淩斜睨着跪在橫刀陣外的騎士,開口問道。
那騎士低着頭不敢看公主,卻感覺到頭頂上明晃晃的刀陣十分恐怖,但讓他說出聖旨中所言是萬萬不能的,而且他也不知道,便只能回道:
“小人不知,是孫公公命令小人馬不停蹄趕來的!”
“哼,那你就在那裏等着吧!”
燕淩冷哼一聲,不讓橫刀隊給騎士放行,那騎士吓得汗流浃背,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雖說公主不接聖旨是為大逆不道,但是公主已經下令,他是萬萬不敢違拗公主的意思宣讀聖旨的,眼前狼藉的屍體能夠說明一切,公主嗜殺,騎士還想留下小命呢。
“既然聖旨已到,公主為何不接旨!”燕翼之看到聖旨便看到了希望,他知道是自己結交的大臣開始向昭烈帝說情,給鳳凰窩喘息和活命的機會了。
但是燕淩若不接聖旨便無法阻止她進一步的查處鳳凰窩。
鳳凰窩的人是被趕出來了,但是還有很多票據之類的東西在裏面呢!若是在這個時候阻止公主,那麽還有挽回的餘地。
“聖旨是你發的麽!”燕淩滿不在乎的冷哼一聲,目光瞥了燕翼之一眼,眼中盡是不屑,讓空善繼續帶人搜索鳳凰窩。
“聖旨到,陛下請公主接旨!”不多時,又是一匹快馬從遠處本來,大老遠的便喊開了。
“此乃詐也!”燕淩怒吼一聲,抓起馬鞍上的短弩便激射了出去,鋒利短小的弩箭如閃電般射出,瞬間洞穿了那騎士頭頂上的鷹盔,弩箭并沒有傷到那騎士,卻是将他的鷹盔射掉了,強大的力道順帶着也将那騎士給沖撞下了馬背。
“還不抓住這個細作!”燕淩收起弩箭大喝,親衛們立刻上前将那騎士抓了起來,那騎士本想開口辯解,一個親衛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立刻疼的他暈死了過去。
最先騎馬傳令的騎士看到第二個騎士被兩個親衛拖死狗一樣拉了下去,心驚肉跳的慶幸自己剛才幸虧沒有沖撞公主,否則也免不了這樣的厄運。
“公主接令!昭烈帝金牌聖旨!”相隔沒有多久,竟然又有第三名騎士策馬沖來了。
那騎士遠遠沖來便放聲大喊,整個街道上的人全部聽到了,這一次甚至那些親兵和橫刀兵也開始側目了。金牌聖旨不同于一般的聖旨,是非接不可的。這種聖旨專門用作戰場調遣大将所用,因為戰場上的将軍們往往因為戰況而不顧聖旨。而金牌便代表了一切。
燕淩凝眉看着策馬沖來的騎士,臉色愈發陰冷了。自己真是小看了九江侯和南岳王在朝中的實力啊,他們竟然能夠讓昭烈帝連下三道聖旨阻止自己,但越是如此,自己便越是要打掉鳳凰窩,徹底的打掉。
“公主,難道你想拒接金牌聖旨?”燕翼之的臉上閃過幾分得意,而臉色也愈發的蒼白了。
“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本宮正在抓捕奸細,親兵上前,攔住聖旨!”燕淩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此時若是讓宣讀聖旨,那便功虧一篑了。
自己手下的兵雖然聽從號令,但是有了聖旨的羁絆,這些人必然猶豫,而且周圍還有不少的禁軍,得了聖旨命令的禁軍肯定會阻止自己的,所以不管聖旨如此,不管昭烈帝用什麽樣的形式下聖旨,自己都不能接,更不能讓這些騎士擾亂了軍心。
“公主,這乃是昭烈帝的金牌聖旨!”那馬上騎士見親衛朝自己撲來,他連忙策馬後退,避開了這些親衛的攻擊,一邊沖着燕淩大吼。
金牌聖旨不僅重要,而且宣讀和護送聖旨的騎士更是百裏挑一的大內侍衛,幾名親衛上前竟然抓捕不住,燕淩沉着目光看着那名騎士,眼中彌漫了殺氣,回首間見左右沒有大将在,段飛已經護送財寶回宮,而空善正在率領僧兵搜捕鳳凰窩,于是她便親自拔出龍吟劍策馬沖了上去。
踏風迅疾,龍吟清冽,那名金牌騎士躲避着親衛的進攻還行,但是當公主沖來的時候他只感覺天地間忽然籠罩上了一層無形的大網,讓他反抗不了絲毫的就被公主給制服了。
騎士自信自己的武功在大內鮮有敵手,但是面對公主他竟然接不下一招,公主手中的龍吟劍只是一招橫刺便将他逼落下馬,親衛緊接着上來便将他制服了。被親衛制服的那名騎士驚悚的看着白馬上的鳳袍公主,在這一刻,他才知道公主武功獨步天下不是虛言,他更覺得眼前的這位公主才更像是大燕的王!
“急報!北疆細作一百餘人已經全部抓捕!”
“急報!北疆細作一百餘人已經全部抓捕!”
當燕淩一連拒接了三道聖旨,惹得周圍的觀衆側目和震驚的時候,又是一騎快馬沖來,而這名馬上的騎士燕淩是認得的,正是跟在王子珍身邊的親衛。
那親衛一路喊着策馬沖了過來,人們慌忙讓路之餘,個個臉上帶着欣喜。
橫刀隊和跟在公主身邊的親衛們個個臉上帶着喜色,皇甫玉也興致盎然的湊了上來,一臉期待的看着那名親衛騎士,眼神也一再越過了那名騎士看他身後,期望可以看到北疆細作被押解來。
燕翼之滿臉死灰,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不假,公主已經查清楚了鳳凰窩的地道出口,已經守株待兔的抓住了這些人!
這些北疆細作的嘴巴嚴實還好,若是他們嘴巴不嚴,那麽勢必會牽連到自己和父王的。
那名親衛騎士一路傳令而來,惹得更多的民衆前來圍觀,整個鬧市街的道路兩邊占滿了圍觀的人們,當人們翹首以盼的時候,雷虎帶着五百名僧兵來了。
因為王子珍要趕回去帶小寶,所以便讓雷虎将這些北疆人押解而來。
五百名僧兵分列兩旁,每四個人用鐵索拴着一名北疆人,北疆人嘴巴已被掩上,防止他們喊叫或者自殺,手腳全部用鐵索綁住,只能讓他們慢步行走。
當這些北疆奸細被押解來的時候,萬千民衆高聲歡呼了起來,五百名僧兵趾高氣揚,雷虎更是得意不已。
而燕翼之看着被押解來的北疆細作,心裏頓時就涼了,但他也更加警覺的看向了公主,他不相信公主只有橫刀隊和親衛!藏在鳳凰窩地窖中的北疆細作個個武功高強,就算是空善的僧兵強悍也不可能将這些細作生擒!公主必然還有隐藏的勢力。
自己真是太小看這個公主了!燕翼之深深的怨念了,也徹底的喪失了希望和反抗的勇氣。
細作已經被抓住了,這場戰鬥公主已然完勝。
“雷虎奉命押解北疆細作和鳳凰窩武士總共一百一十人!除去數名被擊斃外,其他的人全在這裏!”雷虎滾落戰馬上前行禮,口氣相當的恭敬。
“雷虎,起來,你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呢!”燕淩立刻開口,讓行禮直到一半的雷虎一怔,但他沒有聽從公主的話,堅持把禮儀行完,然後才擡頭看向公主,裂開嘴巴笑道:
“多謝公主關心,我的傷勢已經無礙了!”
“将這些人全部押送皇宮,送給昭烈帝處置!”燕淩點頭,跟雷虎吩咐完,便轉頭沖着空善道:
“将找到的證據也全部送給昭烈帝,這些妓女和男童都留下,還有九江侯也随着本宮回去吧!”
說完,燕淩便懶得耽誤,帶着橫刀隊和親衛直接返回皇宮,跟方才到來鳳凰窩就殺的殘忍血腥不同,燕淩回宮卻是相當幹脆,帶着浩浩蕩蕩的一千餘人沉默的趕回皇宮。
燕翼之跟在隊伍後面,心灰意冷,眼神發直的看着坐在戰馬上的公主,恍若如同做夢,恰在這時,周圍道路上的觀衆們開始歡呼了,他們開始把最熱烈的歡呼和擁戴送給了他們的公主。
而騎在戰馬上的燕淩臉上卻并沒有喜色,反而是憂心忡忡,燕國腐敗她知道,南岳王和沙門懷有二心她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南岳王的勢力竟然如此強大,他在京城經營的鳳凰窩竟然如此龐大,若不是有穆纖纖告發,公主都很難發現這個據點呢。
公主身邊的一千橫刀隊也保持着沉默,人人臉上都沒有成功搗毀鳳凰窩據點之後的欣喜,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次的功勞根本就不屬于他們,王子珍雖然是帶着他們五百人趕往封鎖出口,但是五百人只是分兵把守了兩個出口,且在他們防守的出口并沒有圍堵到太多的細作。
一百多名細作和武士,只有十幾人從那兩個出口出來,被二十倍他們的僧兵包圍,僧兵們奮力拼殺才抓住了十個細作,其他的細作和武士則是被殺掉了。
而其他近百名武士和細作則是由王子珍帶領幾名親衛送來的,這近百名細作全部被生擒,而且還被封住了功力,僧兵們震驚王子珍到底是用了多少人、用了什麽人才制服了這些細作和武士。
但是,僧兵們也知道,公主這次之所以出動僧兵是為了掩人耳目的,也是讓他們分功的,消滅鳳凰窩的功勞只會記在這些僧兵的頭上,而王子珍帶領的那些神秘人卻是不會浮出水面的。他們是聽從公主、隐藏在暗處、讓所有人忌憚的勢力。
“公主,段飛已經粗略的算過了那麽些現銀和銀票,足足有三千多萬兩!”剛回到公主殿,段飛便上前來迎接公主,一邊壓低了聲音極度高興的跟公主彙報情況。
“全部交給王子珍存入金庫,以做軍費!”燕淩并沒有因為繳獲了大量的財寶而感到高興,因為繳獲的財富越多便說明南岳王的勢力越大啊,而且燕淩是忍不住的一陣陣後怕,若是自己沒有剿滅鳳凰窩呢?後果不堪設想。
同時,燕淩也在震驚南岳王的財力,一個鳳凰窩便有三千萬兩存銀,那南岳王府呢?
“公主,燕翼之如何處理?”雷虎已經讓人把所有的奸細和武士送到昭烈帝那裏去了,只有燕翼之和燕平之被留了下來,雷虎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兩個人,便只能向公主問計。
“把他們暫時關在別院裏吧,派親衛守着他們!”燕淩也懶得去看燕翼之和燕平之,一路回宮燕淩盡是聽到燕翼之在後面咳嗽個不停,看來他的宿疾又重了。
“順便讓太醫來給燕翼之看看,別讓他死在我宮裏!”燕淩又吩咐了一聲,這才有些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宮。
這一路上皇甫玉一直都跟在公主身邊,眼看着公主回寝宮休息,他也不放過的跟了上來。
“老太君的病怎樣了?”回到寝宮中燕淩脫下了身上的鳳袍,只穿着內衣躺在榻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皇甫玉聞言頓時心中大喜,巴巴的湊到床邊,笑道: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老太君想要看看小寶!”
“嗯,本宮會給王子珍傳令讓他帶着小寶去看看太君的!”燕淩點頭答應着閉上了眼睛。
皇甫玉不死心,追問道:
“公主真的打算讓小寶住在宮裏?”
“是王子珍想讓小寶住在這裏!”燕淩皺眉,自己雖然也覺得小孩子可愛,但是讓自己帶小孩子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些天她就在郁悶王子珍為什麽就顧着小寶不管自己呢。
“王公公是為了公主打算,想要用小寶牽制皇甫家族而已,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的。”皇甫玉低聲道。
燕淩聞言,豁然睜開了眼睛,心裏忍不住的感嘆,原來如此啊!自己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一層。
“虎步軍武裝的如何了?”燕淩坐起來看着皇甫玉問道。
“虎步軍都是皇甫家帶出來的老兵,只需要裝甲和戰馬便足夠了,根本就不需要訓練,現在已然成軍!”皇甫玉自豪道。
“這麽說虎步軍的戰力不可小觑了?”燕淩繼續道。
皇甫玉傲然點頭,道:
“比之我大哥的幽州鐵騎絲毫不弱!”
“虎步軍的統帥是你兩位叔叔吧?”燕淩笑道。
皇甫玉不得不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忍不住疑惑公主為什麽會這麽問,也漸漸感覺出了公主口氣中的不一樣。
“虎步軍将士乃百戰老卒,是精銳中的精銳,不動則已,動必驚人!這樣的軍隊本宮也感覺害怕,若是沒有牽制,本宮怎麽會放心!”燕淩也不隐瞞,十分坦誠的說道。
聽到公主的這句話,皇甫玉沉默了。他知道公主所說不錯,但是也有些郁悶,因為虎步軍乃是皇甫家族的人啊!自己就是皇甫家族最小的孩子,公主不相信虎步軍用小寶牽制整個皇甫家族就是不相信自己啊。
雖然有些郁悶,但是皇甫玉卻是不能反駁的。畢竟皇甫家遭受的打擊太多了,昭烈帝不僅降了皇甫軒的職,而且還曾讓禁軍包圍了整個将軍府,若不是燕淩及時趕回來,說不定昭烈帝就拿皇甫家族開刀了。
而如今,昭烈帝明顯對皇甫家冷淡了許多,着重培養起了趙家和鳳翎。新軍一成,皇甫家族的影響必然降低,昭烈帝若是真的要兔死狗烹,那皇甫家族也未必會束手就擒!
所以說來,燕淩的擔憂不無道理!
“小王手下的左武衛對公主絕對死心!”為了不讓燕淩擔心,皇甫玉苦逼的嘆了口氣,用篤定的口氣說道。
“但是你們左武衛絕對不會對昭烈帝衷心,孫宗河、馬氏兄弟、唐山都是靖邊侯馬卓的手下,若是他們怨恨昭烈帝的時候順便怨恨了本宮怎麽辦?當初馬卓家族被殺的時候,本宮可是監斬的。”燕淩苦笑了起來,笑容中竟然帶着苦澀和無奈。
無論如何,燕淩都知道是當初昭烈帝對不起馬卓的,馬卓手下的人會怨恨昭烈帝也是情理之中。而現在這些當年靖邊侯手下的人就在左武衛中擔任中堅力量呢。
左武衛兵源的來歷燕淩自然關心,也派人專門查過,其中皇甫玉招募的人中有近千人都是當年靖邊侯手下的精兵猛将,這些人都是百裏挑一的人才,正是因為他們強大的戰力,燕淩才放任皇甫玉用他們的。
十年前,靖邊侯戍邊抵禦北疆,麾下最為精銳的便是幽雲鐵騎,相傳這些騎士比之今日任何一支軍隊都強悍,當年這支鐵騎即便是面對十倍的北疆鐵騎也能一戰而勝,可見這支軍隊的恐怖。
靖邊侯戍邊十年,北疆人沒有前進一步,更沒有讓北疆人攻破燕國任何一道關口和防禦城,而十年前,昭烈帝一紙诏書誅殺靖邊侯無疑自毀幹城,若不是因為有皇甫軒的出現,幽州早已經落入敵手。
燕淩也是敬佩靖邊侯和他手下精兵的,所以皇甫玉将這些人招募進了左武衛之後公主并沒有反對,甚至還暗地裏幫助、恐吓了一大批的文臣武将,讓他們不敢對這些昔日王卒動手,可以讓他們全心的在左武衛中服役效命。
“靖邊侯一生忠烈,卻落得誅滅三族的下場,前車之鑒,皇甫家族必然不肯重蹈覆轍,既然如此,小寶交給王子珍撫養也是不錯的選擇。”皇甫玉沉吟了片刻,忽然肅容道。
作為皇甫家族的幼子,他的确擔心皇甫家族的安危,但是他也擔心公主的安危,無論公主脾性如何,她都是大燕的公主、更是皇甫玉的第一個女人。
“公主,幽州方面傳來消息。”恰在這時,王子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看見皇甫玉在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避着皇甫玉,直接開口道。
“什麽消息?我大哥如何?”皇甫玉急躁的沖上前來,一把抓住王子珍的手,無比激動的問道。
王子珍輕輕皺眉,從皇甫玉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白了皇甫玉一眼,才道:
“你大哥比你有出息多了,皇甫軒沒死,而且已經帶領幽州鐵騎拿下了兩座城池,目前正在虎狼關跟北疆鐵騎對峙!”
王子珍說着,湊到公主面前,又道:
“上官清也沒死,目前已經跟皇甫軒合兵一處共同對抗北疆兵,只是他們兩人兵少糧少,需要支援啊。”
“陛下可得知了這些消息?”燕淩沒有着急下決定,而是先問道、
“陛下今日也得到了消息,但是陛下卻沒有下任何命令,左丞相上書請求陛下支援,被陛下留中不發了。”
“看來陛下是想耗死我大哥的兵團!”皇甫玉陡然憤怒了起來,幽州失陷,北疆四十多萬鐵騎盡在幽州,大哥只有五千鐵騎,上官清只有幾千步軍,不足萬人的隊伍若是沒有支援,必然支撐不了多久!
“請公主下令,讓本王的左武衛防守青州!”皇甫玉焦躁的思忖了片刻,忽然沖着燕淩道。
燕淩聞言,詫異的看了皇甫玉一眼,心裏卻忍不住的想他竟然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馳援幽州雖是不錯的選擇,但是有昭烈帝阻撓勢必難行,而且幽州境內北疆鐵騎太多,若不是大股軍隊推進,單兵隊進入很容易被包抄圍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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