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放屁!你個狗東西你就是想——”
牧南嶼咬牙切齒地把湧到嘴邊的“占我便宜”咽了下去,瞥見白景潭狹長眼尾的弧度,痛罵一聲。
“你個衣冠禽獸!”
惱得眼角眉梢都壓了火氣的男生膚色白,火氣很容易上臉,從臉頰到耳根,再到脖頸一路都蔓上了緋紅,連瑩潤的鎖骨都染上了熱度。
白景潭面不改色,看着眼前急得像是竄天猴的人,悄悄伸出一只手護在了他身側。
“小嶼在林安面前不還誇我,芝蘭玉樹,玉樹臨風嗎?”
“……我那是眼瞎,只看到了你的衣冠,現在才看出你的禽獸!”
牧南嶼整個人熱得冒火,他和白景潭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呼吸都交纏在一起,眼見着這熱度還有上升的趨勢。
他猛地退了半步,想要站起身,小腿剛剛發力。
“小心——”
什麽東西“砰”地撞上了課桌的木板。
牧南嶼愣了一下,才看見白景潭的下颌線條繃緊了一瞬,發梢處傳來對方指尖輕緩的力道。
他一擡眸,看見半面課桌板就橫在他頭頂,還有白景潭護在他頭頂的手。
“你……我……”
牧南嶼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在原地僵了半刻。
随後重重地嘆了口氣,嗓音幹巴巴地:“你手沒事吧?”
Advertisement
白景潭眸子微斂,唇角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弧度,緩聲答。
“有事。”
聽剛才那一下,好像撞的是挺狠的,牧南嶼自己起身的力道怎麽樣自己最清楚。
更何況頂上的桌椅都是淘汰了的,表面帶着不少凹凸的木刺、坑窪,猛地撞上去一定不大好受。
火氣不知不覺消散了大半,牧南嶼自知理虧,老老實實地沒敢再動,連對方手指穿插在他的發絲間輕微地撫動,他都以為那是白景潭“疼得發抖”。
“那你手還能動不?我低下頭,你把手抽走,我看看腫了沒有。”
牧南嶼盡力壓低了身子,埋下頭,一截線條優美的後頸微微彎着,像是塗了一層釉色,連着脊骨沒進了衣料下的一片暗沉。
白景潭琥珀色的瞳孔在黑夜中色澤便有些泛沉,目光似乎在哪一刻帶了實質,翻湧着幾乎将牧南嶼纏住,把他整個人圈入自己的領地。
牧南嶼低着頭,只覺得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有些怪異,明明是冰涼的,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冷焰,明明沒有熱度,卻仿佛比什麽都要滾燙灼熱。
發梢間的手停留了許久,不知是在緩解疼痛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直到他脖子有些發酸了,才緩緩抽離。
牧南嶼沒敢立刻擡頭,怕白景潭抽手慢,自己毛毛躁躁地又撞到他。
輕聲問:“你好了嗎?”
“……嗯。”
嗓音很啞。
牧南嶼這才小心地擡起了頭,又聽見白景潭說。
“你靠過來點,我怕那些桌椅被撞了一下,一會兒該滑下來壓你身上了。”
白大學霸的話有理有據,很讓人信服。
牧南嶼全然忘了近不近的問題,挪着步子蹭到了白景潭身前。
“你手伸過來,我看看。”
白景潭側目看了一眼垂在身邊的右手,手背上紮進了兩根小木刺,破了一塊皮,流了點血。
他眯了眯眸子,不着痕跡地拿手背蹭過褲縫,讓木刺紮得更深了一點。
這才擡起來伸到牧南嶼面前。
白景潭的手修長勻稱,骨節分明,很好看,只是手背上沾了幾點血漬,冷白的皮膚紅腫了一大塊。
牧南嶼的面色一沉,凝眸細細地看了他的傷口。
“木刺好像紮進去了啊……得趕緊拔出來,不然鐵定感染。”
他試探着伸出手,反複思量,也沒敢自己上手去拔那刺。
萬一他技術不精,一截木刺斷在皮肉裏就麻煩了,還是得去校醫院。
“你先別碰傷口,我們去校醫院讓醫生處理……走。”
他側着身子挪了幾步,走到空曠處站起身,朝着白景潭伸出手:“能站起來不,傷病員?”
白景潭半蹲着,低頭看了一眼,無奈地一挑眉。
“暫時不能。”
“……怎麽了?”
白景潭繼續保持着蹲下的姿勢,甚至微微彎了腰,擋住了牧南嶼的視線,喉結微動,随意扯了個借口。
“腿麻了,要緩一會兒。”
要是把真實原因告訴牧南嶼。
他這“衣冠禽獸”的名號得坐實了。
牧南嶼也沒多想,低哼了一聲:“我就說你金貴吧?蹲那麽一會兒腿也麻,你該不會是低血糖吧?”
“可能有。”
“我記得我們省隊上回發了一大袋水果糖,我下次訓練完帶回來給你,你覺得腿麻頭暈就吃一粒,怎麽樣?”
“好。”
二十分鐘後,他們到了校醫院。
醫生處理完傷口,給白景潭貼了兩個創口貼,不忘嗔怪一句。
“你這個傷口紮得還挺深的,以後同學之間打鬧可得小心一點。”
一句話,把牧南嶼搞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搶着付完了醫藥費,又特意饒了路去了一趟游泳館,把放在休息室裏的那袋糖拿了出來。
走出游泳館大門的時候,白景潭正站在路邊一盞路燈下等他。
暖黃色的光線很昏暗,站在底下的男生卻風清月朗,影子縮成一團黑影在他的腳下,牧南嶼不知怎的,腦海裏劃過了“玉樹臨風”四個字。
他腳步頓了一下,眉眼一彎,又加快了步子走過去。
“早知道這樣,我倆就應該好好坐在自習室學習,不該給林安讓位置……也怪我,非帶你去看什麽達爾文雕像。”
“沒關系,你想繼續聽英語聽力的話,回寝室也能聽。”
牧南嶼“嗤”了一聲:“大學霸,我是心疼浪費了學習的時間嗎?我是心疼——”
他忽然卡了殼。
心疼你?
怪肉麻的。
心疼你的手?
似乎好了一些。
他正打算繼續說下去,忽然聽見白景潭低低的笑了兩聲,擡眸便撞見對方淺淡鳳眸裏暖色的笑意。
“我知道……”
對方接的很自然,連嗓音都是溫和的,褪去了所有清冷寡淡,沉得像是拉奏夜曲的大提琴。
“我知道,小嶼是心疼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