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捉殲要成雙!~~ (71)
了,故意裝作沒有看到。
還說了,那樣的話去傷她。
他不能原諒吳家,更不能原諒自己,在看見她滿面是淚的樣子,心裏竟不由自主的生了點點憐意,吳家是他的仇人,吳佳慧是吳家的人,他,他怎麽能對她舍不得?
怎麽能舍不得呢……
他便狠了心,他知道他說了那樣的話,她一定會求速死,她已經生無可戀,如果自己都不要她的話,她不會活着的,這樣的女子,自私卻也剛烈,夢幻一旦破裂,她是沒有辦法承受的。
眸光輕顫,他慢慢走到她身邊,輕輕蹲下來,看着她毫無生氣的面容,看着她一身的血跡,慢慢伸手撫上她的眼眸,那雙眼眸中愛戀太過濃烈,他竟不忍細看。
——慧兒,今生是我負了你,來生你若要尋我,就讓我先愛上你,比你愛我要多愛你一些。
只是,莫要再做仇人,莫要再入帝王家,莫要再與這些恩怨情仇扯上關系了。
但願下一世,我能毫無顧忌的親口對你說這四個字,我喜歡你。
上官泰沉沉的看着那浸在血水中的女子,恍惚失了神智,抱着妹妹屍首的吳氏呆怔半晌,一擡眸看見上官泰,眸中便起了殺意,殺心一起,看見血水中的匕首,便将那匕首一抓,刀尖對準上官泰的心,一刀便刺了下去——
她要他償命!
夏侯懿早就在一旁看見了吳氏的動作,他本就離的不遠,當下趕過去,飛起一腳,在吳氏就要刺中上官泰的時候踢飛了匕首,那匕首哐當一聲落在地上,而夏侯懿也早已将吳氏一巴掌打翻在地,這一巴掌極重,打的吳氏眼冒金星,嘴角鼻子都滲出血跡來,伏在地上不能動彈。16640507
“踐人!還敢行刺太子殿下!”
夏侯懿早就恨透了吳氏,這會兒若不是上官泰在場,恨不得将吳氏剝皮抽筋,千刀萬剮了才好!
上官泰早就站起來,退到一邊,眼中早已風平浪靜,沒有了方才的閃爍,只有冷硬的殺意。
“殿下,丞相與吳側妃謀害殿下,殿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呀!丞相處心積慮的安排吳佳慧進宮,就是想要她生殿下的子嗣,将來好掌控在手裏作為傀儡,然後在朝中一手遮天,做那攝政王輔政大臣,這背地裏謀害了皇太孫,還不知道做了什麽事情呢?這吳側妃都敢直接當面行刺殿下了,他們還有什麽不敢的?只怕謀反都有可能了吧?臣妾覺得,殿下可以帶着人去丞相府搜查一番,看看丞相府是不是藏了什麽不該藏着的東西?不然的話,只怕他們就當真要謀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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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雅采在一旁冷眼瞧了許久,這會兒瞅準時機,在上官泰邊上說了這樣一段話。
“窦雅采,你這個踐人!”
吳氏罵聲未落,夏侯懿又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這下,徹底的打的吳氏不能說話了。
窦雅采微微一笑:“你怕了?你怕殿下去抄家,抄出什麽東西來了吧?你越是罵我,說明你越怕!你們父女籌劃數年,将皇上太子玩弄于股掌之間,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自家的榮華富貴,難道就沒想過取而代之嗎?”
“小安子,找人堵了吳氏的嘴!帶上東宮侍衛,跟本太子去吳府!”
上官泰再也忍不住了,他今日倒是要看看,這個吳丞相,背地裏都做了些什麽!
“是!奴才這就去!”
小安子不敢耽擱,立時堵了吳氏的嘴拖下去,找人來清理了吳佳慧的屍首,他便傳太子口谕,帶上東宮侍衛一百多人,夜半冒雨去了丞相府。
絆倒吳家(六)
絆倒吳家(六) 上官泰動用東宮侍衛去查抄丞相府,窦雅采和夏侯懿自然是要去的,臨出門前,夏侯懿扯了窦雅采一下,窦雅采腳步一踉跄,自然就停了下來,旁人都走了,殿中只剩下他們倆。覔璩淽曉
“雅兒,你老實說,你撺掇着太子去查抄丞相府,是不是因為你要我放到吳佑添枕頭底下的那個紙包?”
“對啊,我說了那玩意兒還不能告訴你是什麽,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玩意兒絕對有用,我這就是個連環計,前面引出吳氏,後面引出吳佑添,你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太子爺到時候都會幫你做的!”
夏侯懿難得擰眉,看着她道:“雅兒,你就這麽篤定吳佑添會被你的紙包絆倒?你要知道,他在朝中三十年,浮浮沉沉經歷的多了,連我都沒有把握讓他一夜之間失去所有,你怎麽就這麽胸有成竹呢?你要知道,如果今晚不能成事的話,到時候讓他反咬一口,就靠太子,怎麽護得住我們?”
窦雅采挑眉:“我不信,你會護不住我?你當我是傻子?”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其實早就想好了,如果我今夜不能成事,你必然有脫身的法子,就算吳佑添反咬一口,你也是可以解決的,無非就是麻煩一些而已。”
她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她的心思和為人一樣,他當時答應的那麽爽快,也沒有查問她紙包的事情,說好了就不會去窺探那紙包,但是他一定會最大程度的安排好之後的事情,确保事情萬無一失,并且一擊即中,他就跟江湖裏的那些飛賊一樣,賊不走空,他也一樣,他定不會讓今夜白白過去的。16605915
官侍來掇懿。“再說了,我的那個紙包,是一定能夠讓吳佑添萬劫不複身敗名裂的,你就放心好了!”
夏侯懿沉默半晌,見她如此說,薄唇翕動了兩下到底也沒有說出什麽來,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抓緊她的手,帶着她離開偏殿,也往宮外去了。
他牽着她的手的那一刻,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見他幽深薄涼的眼眸中蘊蓄着深刻隽永的情意,她心中一動,想起的卻是除夕煙火天,漫天風雪裏,他說,他不是霸王,更不會讓她做虞姬。
一路無話,上官泰心頭皆是怒意,一路上咳個不停,一行一百多人,都騎着高頭大馬,冒雨往丞相府而去,街道聲清靜無人,除了雨中的馬蹄聲馬車聲,就再無別的聲音了。
東宮偏殿的事情自然有人封鎖起來,根本未透漏一絲風聲出去,所以丞相府中的人皆不知情,上官泰的人到的時候,雨正巧下的極大,府門前皆是水幕,也無人在此值守,自然也沒有人想到,堂堂聖水國的太子會夜半大雨時來查抄丞相府。
上官泰在府門前站了片刻,臉色蒼白的很,可眼中卻有濃稠的怒意,東宮侍衛都穿着黑甲執着鐵戟列隊靜立在丞相府門前,所有人都等着上官泰一聲令下,直接撞門闖進去!
“殿下?”
夏侯懿上前一步,看着上官泰,“現在進去嗎?”
上官泰靜了半晌,才開了口,緩緩的道:“小安子,你速去把六部尚書請過來,将今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讓他們過來給本太子做個見證,沒有父皇的聖旨,還不能查抄丞相府呢,但是有了刑部尚書的手令卻是可以的,何況,本太子還有父皇所賜的臨機專斷之權,動他一個丞相,也不是不行。”
他當初身子好起來,上官桀就許給了他一同坐朝理政的權力,還讓他批複奏章,後來他雖又病了,但是上官桀也一直沒有把這權力給收回去。
小安子得了這話,冒雨便騎馬去了,六部尚書都住在皇城裏,離丞相府也不是很遠,騎上馬一個來回,兩盞茶的功夫就能到。
上官泰冷了眉眼,撩開廣袖轉身看着雨幕之中沉默靜立的黑甲侍衛們,沉聲道:“撞門。”
這種大雨中撞門的場面,窦雅采後來回憶起來,真真是驚心動魄的很,吳佑添家那看起來結實的朱漆大門就在黑甲侍衛們一擊之下徹底轟塌了,然後一擁而上,将原本安靜的吳府給徹底的給攪亂了,黑甲侍衛們拿着佩劍各處趕人,上官泰卻帶着窦雅采和夏侯懿直接到了正廳,氣定神閑的坐下,等着吳佑添過來。
“殿下,各處仆婦丫鬟小厮都已經趕到一處了,府中院舍都空了出來,殿下要的人也送到了。”
得了東宮侍衛長的回話,上官泰這才擡了頭,微微一笑,繼而冷着眉眼瞧着跪在他面前的吳佑添和那正在發抖的吳夫人。
夜半大雨,東宮侍衛從天而降,在府中各處哄人趕人,鬧的雞犬不寧,吳夫人不明所以,自然是吓的發抖的,心裏也正在犯嘀咕,小女兒不是明日歸寧嗎?不是才嫁去東宮沒幾日嗎?
怎麽好端端的,會鬧出這檔子事來?
悄悄擡眼看了一眼太子,卻被那冰冷的眼神下的心肝一抖,下意識的垂了頭,不敢再擡頭,只是眼角餘光看着自家老爺。
吳佑添顯然比吳夫人鎮靜的多了,這抄家的陣勢一開始也把他吓到了,但是看見太子身邊站着的夏侯懿和窦雅采,心裏邊明白幾分,今夜之事,只怕跟這二人脫不了幹系,因此,看着夏侯懿和窦雅采的眼色更是冷了幾分。
他心中不慌,神色更是鎮定,衣衫不整的跪在那裏,但到底是在朝堂上叱咤風雲幾十年的人,就算跪在那裏,也仍是個丞相的模樣,坦然的給上官泰行禮。
“臣給太子爺請安,太子爺吉祥。”
“不知太子爺駕到,有失遠迎,老臣實在是該死,只是不知太子爺這是……要做什麽呢?”
夜半,帶着這麽多黑甲侍衛闖入他的私邸之中,将他從床榻上揪起來,甚至都不等他穿好衣衫就把他架過來,直接跪在地上,這樣的架勢,看來眼前的這件事很棘手啊……
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夏侯懿一眼,心中便在盤算,緊要關頭,該不該抛出他的事情來遷移一下太子的視線呢?如果這樣做,勝算又有幾分呢?
他這別有深意的一眼,早已引起了夏侯懿的注意,而夏侯懿不過微微一笑,那眼中的深意比他還要難測。
上官泰不欲與吳佑添廢話,他只厭煩的揮了揮手:“擡進來。”
立時有人将搭着白布的木板擡進來,放在廳中,外頭大雨滂沱,只聽得上官泰淡淡的道。
“吳氏企圖行刺皇太孫,讓本太子抓住了,她自己什麽都承認了,吳丞相,你們家的野心可真夠大的,敢情你們背後做的這些事情,吳佳慧都不知道是麽?她今兒撞破她親姐姐的好事,接受不了,承受不住,就自盡了。”
黑甲侍衛将吳佳慧的屍首擡進來之後,又去把吳氏拖了進來,吳氏被粗/暴的丢在地上,吳佑添一看這陣勢,一聽上官泰的話,心口便是一涼,再看吳氏眼中的淚意悔意,不用上官泰細說,也大致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
只微微擰了眉,他早就預想過這樣的情況,如果出現這樣的事情,東窗事發時,要想做出抉擇實際上并不困難,理智上應該做出的選擇就是舍棄吳氏,保全自身,而感情上,這樣做,幾乎就是不顧父女親情了。
他這一生就只有兩個閨女,死了一個,另一個若是再死了的話,那他就真的是無人送終了啊……17FXl。
吳佑添在這裏皺眉思索,那邊的吳夫人看見兩個女兒如此凄慘的境地,早就悲從中來,她萬萬想不到今夜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一向最最疼愛的小女兒居然自盡了,只要這麽一想,便心疼難忍,撲在女兒的屍身上痛哭起來。
就在這當口,六部主事尚書都來了,上官泰見人到齊了,便讓窦雅采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窦雅采從那個小宮女的事情開始說起,說的很是詳盡,但是并沒有說自己的疑惑,只一味的說是太子本人對這件案子産生的疑慮,也沒有提自己獻計的事情,只說設局。
她心裏清楚的很,這只是當場抓到了吳氏而已,要想證明吳佑添有罪,僅僅依靠這些是不夠的,最關鍵的還是要看那個紙包,所以她才在上官泰最生氣的時候撺掇着讓他來查抄吳府,上官泰心中應該是恨透了吳氏一家人的,所以就算抄家違背了規矩,他也一定會這麽做的!
窦雅采說完,吳佑添看了吳氏一眼,那一眼讓被堵住了嘴的吳氏心頭一涼,便廳中所有的人,便聽見吳佑添對着上官泰道:“殿下,此事老臣完全不知情,都是這個不孝的女兒背着老臣做的,老臣什麽都不知道啊,殿下要處罰的話,就讓老臣戴罪立功,讓這個不孝的女兒給皇太孫償命!這所有的陰謀都是她想出來的,與老臣沒有任何關系啊!”
吳氏早已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的叫。
窦雅采只覺得這一幕滑稽的很,這一家人果真是一家人,都冷血自私一脈相承啊……
“丞相,你口說無憑,你覺得殿下會相信麽?”
窦雅采走到吳氏身邊,一把拉下了堵着她口舌的破布。
絆倒吳家(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絆倒吳家(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破布沾滿了吳氏口中被夏侯懿打出來的血跡,被窦雅采丢到一邊,吳氏卻不說話,只是趴在那裏嘤嘤抽泣,混着雨聲,很凄慘的模樣。覔璩淽曉
窦雅采微微一笑:“你爹為了脫身,連你都能棄之不顧,真是罔顧親情倫常,你有這麽個爹,難怪你也是這樣冷血絕情,也難怪你妹妹寧肯自殺也不願意面對,更不願意回來,回頭你押赴刑部受審,你死了,你爹還好好的活着,你九泉之下,能安心麽?”
吳氏呵呵一笑,冷眸看着窦雅采道:“你不用給我使激将法,若非是你,我們也不會出錯。”
窦雅采又笑:“你們做了虧心事,遲早都會暴露人前的,你以為你什麽都不說,你們吳家就能逃過去麽?你別忘了,你方才在東宮偏殿,已經說的足夠多了!”
吳氏聽了這話,眸光微變,只是冷哼一聲,沒再說話了,其實她心裏豈會不知道?
吳家此番,已是大勢已去了……
上官泰本就在氣頭,方才在偏殿聽了吳氏一番話,又被吳佳慧自盡給刺激到了,忍到現在已經在瀕發的邊緣了,聽了吳佑添的話也只是冷哼一聲,帶着殺意的眼眸看向吳佑添,吳佑添本來還想說話,但是被上官泰這麽一瞪,他噤了聲,不敢說話了。
實則,他腦門上的汗已經下來了,表忠心的話誰都會說,可是說歸說,這府裏頭有些東西,還真是不能讓人看見的,他向來謹慎的很,可卻也自恃身份,覺得他是丞相,別人不敢拿她如何,結果……心下一嘆,但願能逃過此皆吧……
正在這時,那些一進來便四處趕人查抄東西的黑甲侍衛們已經将東西都查的差不多了,有人擡了個四四方方的黑木箱子進來,而那東宮侍衛長則拿了一樣東西遞給上官泰,抿唇道:“殿下,這是查抄出來的東西,還有将近四五十箱的金銀珠寶擱在外頭的長廊上,許多金元寶和銀條都刻有國庫銀庫的印記,不是丞相府該有的,而且這箱子裏面是——殿下還是自己看吧!”
上官泰接過東宮侍衛長給的東西,沒細看,只聽到他說的那些話都像是要肺都要氣炸了似的,吳佑添背地裏究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事情,簡直比他能想象的到的還要荒唐!
“你把本太子和父皇當傻子了是嗎!你以為我們不能殺你,不敢殺你,是嗎!?竟然如此猖狂!”
布口雨之顧。他将手裏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盅的碎片彈到了吳佑添的額頭上,碎片割傷了他,血流不止,他卻不敢說話,俯低了身子跪在地上,想辯駁也不敢,生怕激怒了上官泰。
一旁的六部尚書見上官泰怒了,一個個也都跪在地上,求他息怒。
上官泰摔了茶盅,這才去看那放在廳中打開了的箱子,一看之下,怒火更炙:“吳佑添,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造反麽!?”
那箱中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違禁私制的龍袍皇帝服制,上官泰這下哪裏忍得住,捂着胸口,怒極反笑,一連說了三四個好字:“好啊好啊,好你個吳佑添啊!想不到你竟有反心,難怪你這般心急,要本太子跟你的女兒成親,娶她做正妃,只怕你早就想好了,将來要取而代之,取代我們上官家做皇帝了吧?要是我今日不來,将來我上官家的江山,豈不是毀在你吳佑添的手裏嗎?!”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不是這樣的!外頭的那些珠寶銀子老臣承認是老臣的,可那都是下頭的官員孝敬給老臣的啊!這私制的龍袍絕不是老臣的,這是有人故意陷害老臣的呀!老臣怎麽會謀反呢?殿下,你不要聽信讒言哪!”
“聽信讒言?這東西都擺在眼前了,你說本太子聽信讒言!?你不要巧舌如簧,不要砌詞狡辯,本太子一定會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滅你全族!”
“啊!殿下不要啊,殿下,老臣絕對沒有謀逆之心哪!”
吳佑添驚慌不已,不住跪地磕頭,不管他有沒有真的私制龍袍,這東西出現在他府中,被人搜出來,就是證據确鑿了,他現在就算如何解釋,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現在就算有什麽玲珑心思,也使不出來了!
吳佑添好歹做了這麽多年的丞相,六部尚書裏有兩個是他的門生,三個是他的故舊,如今見他落難,都跪在那裏求上官泰息怒,那禮部尚書是吳佑添多年好友,又曾為吳佳慧和上官泰大婚的事情費了不少的心,他也是看着吳氏和吳佳慧長大的,這會兒心裏自然難受。
“殿下,臣擔保丞相絕沒有謀逆之心,還請殿下徹查此事啊——”
“閉嘴!”
上官泰斷喝一聲,唬的衆人吓了一跳,那禮部尚書看見上官泰眼中的殺意,忙低了頭,不敢再說話了,上官泰眸中皆是冰霜冷意,“你們誰再敢替他求情,一律殺無赦!”
衆人噤聲,無人再敢多言。
窦雅采看着吳佑添那模樣,心中得意,先前他和吳氏合謀設計害別人,如今總算是嘗到了被人設計謀害的滋味了,她也總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上官泰盯着那裝着私制龍袍的箱子,足足有半刻鐘,他本就身子不好,半夜不睡覺一直折騰到現在,他根本撐不住,還好之前吃了參片,還喝了藥湯的,不過現在被這樣一氣,又一發怒,他便覺得胸中氣血翻騰,若不是強行忍着,只怕又會吐一大口血出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眼前這事,還沒完呢……
他沉默不語,兀自平息怒意,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稍稍好些,可想着吳佑添做下的這些事情,仍舊意難平,手握成拳微微收緊,忽而覺得右手有些異樣,垂眸一看,原來是方才看箱子之前侍衛長遞給他的一個紙包,還說是跟箱子和外頭的那些東西一起搜到的,大概覺得不同尋常就拿過來了。
皺了眉:“這東西哪裏來的?”
侍衛長答道:“回殿下,是從丞相卧房床榻上的軟枕中找到的,屬下覺得很奇怪,就拿過來給殿下看一看,屬下事先看過,好像是些粉末,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17FXY。
說話間,上官泰已經将那扁扁的紙包拆了開來,正如侍衛長所說,裏面确實是一包粉末,只是這粉末無色無味,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上官泰根本不認得,當即将那東西遞給窦雅采:“你看看,這是什麽。”
窦雅采裝作初次見到這紙包的模樣,從上官泰手中接過來,放在手心細看半晌,又聞了半晌,望着上官泰道:“殿下,這不是藥粉。”
“不是藥粉,那是什麽?”16605954
上官泰看了一眼吳佑添,這東西臧在軟枕裏,這般貼身,肯定是怕人發現的,料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便冷了眉眼看着窦雅采道,“你只管說,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本太子不會怪你的!”
窦雅采點點頭,又望着粉末思索半晌,将旁邊桌案上的青瓷茶壺拿了過來,倒了一點茶水在桌案上,又将手中紙包裏的粉末撒了些上去,但見那白色的粉末浮于茶水之上,根本就沒有跟茶水融合在一處,當即啊了一聲,有些不可置信,又試了兩次都是這樣的情況。
她才望着上官泰道:“殿下,這是金剛石的粉末。”
“金剛石的粉末?”
窦雅采抿唇,忽而掩嘴驚呼一聲,望着吳佑添道:“天哪!丞相大人,你真的是膽大包天啊,竟敢用金剛石的粉末謀害太子爺的性命!你還說你沒有謀逆之心嗎?這都證據确鑿了,你還要在這裏砌詞狡辯!都怪我察覺的太晚了,都怪我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她內疚愧悔的捶胸頓足,将上官泰弄的不明所以:“瑞王妃,你說的什麽?什麽叫用金剛石的粉末謀害本太子的性命啊?”
窦雅采後悔不疊:“殿下啊,您幾年前的大病,這根本就不是病啊!我之前還想不通呢,現在看見這個粉末,我完全都明白了啊!吳丞相他是從五年前就開始策劃了啊!這金剛石,就是夜明珠,這夜明珠的粉末疏水親油,當人服食下金剛石的粉末之後,這粉末便會粘連在胃壁之上,在長期的摩擦之中,就會讓人的胃部出現潰瘍,進而便是胃出血,然後便無藥可治了啊,我從來只是聽說,根本沒有見過這種慢性毒粉,沒想要丞相這般歹毒,竟早就準備了這種毒粉來謀害殿下!丞相的伎倆如此高明,就連我們窦家的銀針之術都沒有察覺,真是高明之極啊!”
“你在五年前就給太子爺下毒,就是因為太子爺喜歡夜明珠,你用這個做掩護,安/X你的人在東宮,你把你女兒嫁給太子爺,其實都是幌子,你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取而代之,謀反稱帝!你用這種伎倆讓太子爺中毒,讓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太子爺是病了,如今無藥可治,時日無多,都是你們吳家一手謀劃好了的!”
窦雅采铿然有力的聲音在廳中回蕩,所有人都被震住,竟無人答話,都沉浸在這令人驚異的真相之中!
吳家覆滅
吳家覆滅 夏侯懿是最快回神的人,他起先還不懂,如今才知道,原來這紙包裏是這個東西,心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氣她太過冒險,這嫁禍若是玩的不夠漂亮,只怕會引火燒身;好笑的是,滿廳中的人,好像是真的被她蒙住了。覔璩淽曉
撩起眼皮,淡淡看着跪在那邊的吳佑添道:“吳丞相,你可真是老謀深算啊!難怪這些多太醫都沒有診出來,雅兒自負醫術高明,竟然也沒有想到你是利用夜明珠來給太子殿下下毒的,太子殿下的命都折損在你手裏,你可真是陰狠!”
夏侯懿這話看似是說給吳佑添聽的,實則這涼透了人心的話,是說給上官泰聽的,窦雅采那番話是為了嫁禍給吳佑添,而他的話,則是為了氣上官泰,他早就瞧出上官泰的樣子很難受了,他前幾日被氣的吐血,方才吳佳慧自盡時是強行忍住的,這會兒怒極攻心難保不會再次吐血,他心中甚至盤算好了,如果上官泰就此被氣死了,吳家定是在劫難逃了……
果不其然,夏侯懿這話音剛落,上官泰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唇角挂着血跡,定定的看着吳佑添:“你,你可真狠啊!本太子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吳佑添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懵了半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指着夏侯懿大叫道:“殿下,老臣絕對沒有謀害殿下啊!老臣以全家人的性命起誓,老臣絕沒有謀害太子爺啊!是他,是夏侯懿,是他幹的!殿下您不知道,他是當年江南棋經案的幸存者,他是瑞家的人哪!殿下,您不能相信他的話,他是為了嫁禍給老臣的,他是為了報仇啊!殿下啊!您不能相信他,老臣書房裏有證據的,老臣将刑部當年的卷宗都拿回來了,殿下可以去看看,那卷宗裏有他的畫像的,殿下要相信老臣啊!”
上官泰冷笑:“你是狗急跳牆,想冤枉瑞王,是麽?”
吳佑添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當年的人都死光了,怎麽可能還有幸存者?
“當年案子是你經辦的,不是你說無人幸存,可以結案的嗎?若有幸存者,那你就是欺君罔上,你一樣也要死!!吳佑添,你不要垂死掙紮了,你說的話,本太子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你自己難逃死罪,你就來誣陷別人,拉瑞王墊背嗎?你別癡心妄想了!”
窦雅采在一旁聽到吳佑添這話,原本得意泛濫的心一驚,怎麽回事?怎麽吳佑添會知道當年棋經案的事情呢?這件事不是沒有人知道的嗎?
她苦苦思索,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是如何走漏風聲的,可現今卻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這事兒要真的坐實了,她所做的這些可都白費了,又聽吳佑添說有刑部卷宗在此,她的一顆心就徹底的懸了起來,有卷宗在此,說明吳佑添早就做好了準備了,卷宗就是當年的證據,難保他不會靠着這個翻盤啊……
窦雅采下意識的看了夏侯懿一眼,卻見他仍是氣定神閑的模樣,不禁有些納悶,又見他暗地裏對着自己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放心的意思,心裏就在犯嘀咕,難道他真的有所準備,不懼吳佑添?之、夢。囵^壇
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想到他這人素來謹慎的性子,必然是在派京墨來的那天晚上,在吳府動了什麽手腳的,保不齊這私制的龍袍就是他放在這裏的,不然憑着吳佑添的性子,不大可能這麽明目張膽的把私制的龍袍藏在這麽顯而易見的地方呀,而且,以她對夏侯懿的了解,他若要整死吳家,必然是會傾盡全力的,畢竟栽贓嫁禍,也不只有她一個人會啊……
想到這裏,心倒是稍稍定了定,夏侯懿若是胸有成竹,那吳佑添定是沒有逃脫的機會的。
早就有人去了書房,回來禀報說:“殿下,屬下在書房,什麽都沒有找到!”
夏侯懿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窦雅采這一顆心也才算是徹底的放下了。
吳佑添失魂落魄茫然若失:“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啊!他真的是欽犯,是漏網之魚啊!”
“夠了!不要說了!”
上官泰終是忍不住了,怒道,“吳佑添!你如今這樣,是誣陷瑞王!罪加一等!我們誰都知道,瑞王他是夏侯家的獨子,朝中皆有官籍戶籍可查,你別再這裏信口雌黃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如此心狠手辣,本太子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本太子——哇——”
上官泰話未說完,又是一大口血噴出來,就這樣昏死在吳家的正廳之中了……
他受不得刺激,更別說是這樣的刺激了,吐血昏迷,是板上釘釘的事。
這下子,場面當時就亂了,衆人都圍上去嘶喊,這一夜,是注定混亂的一夜……
而就因為上官泰這一昏迷,吳佑添說夏侯懿是當年棋經案漏網之魚的事情,就這樣被衆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沒有人再記起。
上官泰昏迷了三天三夜,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到了東宮,守在他床榻前三天三夜,窦雅采也一樣,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救過來,上官泰就這麽去了,衆人都說,上官泰是被吳丞相氣到吐血,然後氣死的,吳丞相有心謀逆篡位,給太子殿下下毒,私制龍袍,各種傳說紛雜而至,京城裏傳的是沸沸揚揚的,說什麽的都有。
上官泰離世,上官恪的事情自然也瞞不住了,這一下,皇太子皇太孫都沒了,對皇室的打擊是致命的,事情的經過窦雅采夏侯懿還有六部尚書都是親眼所見的,再加上東宮小安子及個個宮女太監的證詞,上官桀知道之後自然是勃然大怒的。
上官桀這才知道,原來幕後的黑手竟然是他一直信任的吳佑添,這種被背叛的滋味讓他生了大氣,讓他恨不得立時殺了吳家一家人,吳佑添私制龍袍,竟然從幾年前就開始給太子下毒,竟然一直謀劃,謀劃了這麽多年,原來他要的是取而代之,是要篡位謀取帝位,難怪他這些年都不肯告老還鄉,原來是為了這個!
這個案子根本就沒有在刑部大理寺或者宗人府任何一個地方審理,在上官泰昏迷的第二天,上官桀就抓了吳家所有的人,說,如果上官泰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他要整個吳家來陪葬!
結果上官泰還是沒能救回來,還是去了,上官桀怒不可遏,根本就不審理了,直接下了聖旨,吳家衆人,立時押赴菜市口,滿門抄斬,不留一個活口!17FXY。
這個案子,本在京城中鬧的沸沸揚揚的,太子殿下和皇太孫都被吳家謀害致死,這百姓們甚至都開始懷疑朝廷動蕩了,而上官桀這雷霆一怒,将吳家滿門抄斬了,這雷霆手段到底還是鎮住了老百姓,也沒人敢再胡說了,更不敢對朝中的形勢妄加議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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