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

原格的視線飄蕩在關小珺衣衫淩亂的纖細身體上,她暴露在他眼前的乳/房好像雪白的蛋糕,水潤的櫻桃點綴在上面,被昏暗的光線襯托得有些蒼白暧昧,他不知為何有種凄涼的感覺。

原格慢慢松開了自己的手,順勢将關小珺的手也從那羞于啓齒的地方拉了出來,幹淨利落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緊緊地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懷裏。

他的頭埋在她的勁窩,他的呼吸沉重而遲緩,關小珺茫然地望着他身後的背景,不确定地叫了他一聲:“哥哥?”

原格抱着關小珺的動作一僵,用命令的語氣有些陰鸷地道:“叫我原格。”

“……原……”關小珺在心裏其實從來沒有叫過他哥哥,可是當他讓她叫出來那個她不知道在心裏念過幾次的名字的時候,她居然有點說不出來,“原……”

原格那雙漠然冰冷的黑眼睛睜着,但他什麽都看不到,除了她光潔白皙的脖頸。

他好像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疼痛,腹部的刀傷像是刀子還沒拔出來一樣揉攪着他,他臉色蒼白,嘴唇抿得很緊,孤零零地躲在黑暗中她的懷抱裏,那抗拒的模樣既可愛又讓人心疼。

“你沒事吧?”關小珺擔憂地問,“是不是傷口疼?那刀上不會塗了什麽吧?”

原格聲音沙啞低沉地說:“沒關系,打過針了。”

“什麽時候?”關小珺後撤身子強迫他露出臉來給她看,她緊盯着他的眸子,他也看着她,他隐忍着疼痛輕輕說話的樣子讓她很不好受,好像心上紮了千百萬根針,可是她卻只能這樣看着,無能為力,無可改變,她不能為他做任何事。

“你昏迷的時候。”原格敷衍了一句便坐起了身子,他側頭看着微微亮起來的天色,忽然說,“送你回去。”

關小珺一怔,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原格說話時語氣裏會不由自主帶着一股命令的感覺,他習慣了做決定,一般他說出來的都是他已經決定了的事,他不是跟你商量,他不允許也不接受你的拒絕,所以不存在什麽“嗎”“吧”之類的帶有征求意見情緒的語氣詞。

“為……”關小珺想問為什麽,可是剛說一個字原格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好像抱小孩一樣把她抱進懷裏,托着她的屁股往外走,另一手臂上搭着他的制服外套,襯衫淩亂地掖在褲子裏,關小珺迷茫地望着他,他說,“別問。”

原格的肩膀很寬,身材很瘦削,關小珺摟着他,總有種摟着樹葉一樣的感覺,這片樹葉從枝頭落下,掉在她身上,觸碰到身體時身體毫無所覺,但是心很疼。

“為什麽要送我回去?”關小珺還是問出了口,這個時候原格已經帶着她出了房間,徑直朝淩晨開始整裝的軍區士兵團走去,尹桑正在那裏和川陽軍區總司令員說什麽,身後是一排一排的軍車。

原格的手下意識擡起想要摸摸關小珺搭在他身上的手臂,但擡到一半卻又頹頹地垂了下去,他将她放下來,站在迎上來的尹桑和士兵面前,雙手負在身後緊緊攥着拳。

“不要問。”他對關小珺說完,朝尹桑吩咐道,“去準備一輛車。”他掃了一眼那些軍車,眼神非常陰鸷,“不要部隊的車,準備普通車。”

尹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原格和關小珺,但那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他迅速去安排普通車輛,現場頓時再次只剩下他們兩人。

關小珺站在原地,仰頭望着陽光下站得筆直的原格:“你是不是怕我再有危險?”

原格蹙眉低頭,眉宇間似乎總是萦繞着淡淡的愁緒,他換過的新襯衫腹部再次被血染成了深色,他緊抿着薄唇,陰郁而沉寂的氣質帶着一種令人膽寒的殺勁,川陽軍區的總司令員沈思痕一聲不響地立在遠處悄悄觀察着二人,他似乎在兩人之間看到一種情人間才有的火花。

他想,也許那是他的錯覺。

不一會兒,尹桑便開着一輛很普通的黑色轎車過來了,他從車上下來,将車鑰匙交給原格,原格快速掃了一下車全身,走到車頭三兩下卸掉了車牌子,将軍隊車牌扔在地上,把關小珺塞進了副駕駛。

尹桑見此,自覺地到車後面也把車牌卸掉了,他做完這一切走到駕駛座的窗戶邊,原格正好打開車窗望向了他,低聲道:“歐洲區那邊現在正盯着川陽,在這裏起飛太危險,我現在帶她去輔安機場,讓那邊準備飛機,我要送她回格爵。”

尹桑立刻道:“好的,我馬上安排,您需要司機嗎?”

原格輕蔑地關上窗戶:“我自己打下來的地方,路我自己會不認得麽。”

關小珺靜靜地看着原格關上窗戶發動車子,車子朝一條寬闊大道駛去,尹桑在後視鏡裏似乎想說什麽,但由于原格開得太快了,關小珺也沒能辨認出他是什麽意思,但她很快發現,原格選擇了一條堵車非常非常嚴重的公共道路。

因為開的是普通車輛,軍區車牌也摘掉了,這輛黑漆漆的車在衆多私家車中顯得很不起眼,關小珺一路無話,默默地看着長長的車隊前方那些給軍隊運送物資的綠色皮卡,她的手交握在胸前,無意識地互相摩挲着。

她想,原格大概是覺得這裏不安全,怕她再次被歐洲區那邊的人抓到所以才送她回位于中華區核心地區的格爵吧,那裏是絕對安全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潛入那裏抓走她,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她可以無憂無慮地呆在那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再擔心他随時随地可能給她帶來的各種“狀況”。

但不知為何,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大概,女人天性對壞男人更加欣賞是一種無法抗拒的人性本能吧,就好像男人對風塵女子更加着迷一樣。這種荷爾蒙極端的生物向來都是最受歡迎的交/配對象,不論是動物還是人類。

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在天空中,蒙蒙亮的天陰得理直氣壯,關小珺打開車窗探頭望了望,就這麽會的功夫就發現前面被加塞了,有一輛私家車擠進了他們的車前面。

不對勁啊,原格是絕對的行動派和效率派,怎麽可能容忍別人在他面前加塞呢,可是他選擇這麽一條路本身就已經夠奇怪了,他允許人家不斷地在前面加塞也就變得沒那麽難接受了。

關小珺等待着雷陣雨的來臨,麻木地看着原格慢悠悠地将車往前開,淡淡地縱容一輛又一輛車往他們前面加,她沉默半晌,突兀地打破沉默:“你其實根本就不想送我回去吧?”

原格挂檔的手一頓,冷峻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是好般扯出一絲僵硬的微笑。

關小珺接着道:“舍不得我嗎?跟我說啊,跟我說你想我留下來,你喜歡我,舍不得我走,我就不走了。”

原格毫不猶豫地不屑道:“不可能。”他的神情黑暗冰冷,語氣寒氣逼人,可關小珺卻笑容滿面。

她忽然起身跨坐到他雙腿上,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完全看不到路了,堵在身後的車不斷按着喇叭,原格就好像失去聽覺了一樣沉靜地凝視着近在咫尺的關小珺。

輕輕地,仿佛撥動琴弦,仿佛蜻蜓點水,那回蕩在兩人之間的感情,難以言表。

“說啊,假的也行。”關小珺環住他的脖頸,無視外面刺耳的鳴笛聲,居高臨下充滿威脅地盯着他黑色的眸子。

原格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一只不聽話的貓,他側過臉去看窗外不看她,渾身上下充斥着一種高傲的氣質,他的下嘴唇總是抿得很緊,臉型棱角分明,給人一種意志堅定決不妥協的感覺,啊啊越來越覺得像一只不乖的貓了。

就在關小珺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忽然又轉回了頭,看着她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微笑,非常唬人,只是他開口說的話卻讓關小珺大跌眼鏡。

他說:“對,我的确沒打算真的送你走,我只是想試試你。”

“試試我?”關小珺瞪大眼。

原格的臉上一直帶着微笑,這讓他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冷漠疏淡了不少:“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麽,我只是在試探你話的真假,所以啊,你不要對我抱有太美好的幻想。”他捏住她的下巴,指着自己,“吶,我并沒有你想得那麽好,知道麽。”

他在強調他并不是怕她再有危險才送她走,而是為了試驗她是否是真的如她之前所說的那樣“喜歡他”他,他表現的很冷漠。

關小珺慢慢撤回身子回到副駕駛上,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傷心多一點,她其實沒多少感覺,在聽到他說他沒打算真的送她走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會激動了。

原格猛地将車調頭,身後想要超車的不耐煩的司機們被他霸道的開法吓了一跳,等他揚長而過後才反應過來,遠遠地飄起一句憤怒的“瘋了吧!?”

是啊,瘋了吧?

原格早就瘋了不是嗎,不然他就哪吒,三毛,金剛葫蘆娃,大人誰能幹出這種事來?!

關小珺認真地覺得,原格在某方面的幼稚和神邏輯已經不可能再讓她不淡定了,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其實他的下限還在很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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