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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取遙的話大膽又直白,若非對他的性格有所了解,條野還以為自己被反套路了。他……也沒表現得那麽明顯吧。
“因、因為條野先生雖然很壞心眼,愛欺負人,愛騙人,脾氣又壞沒有耐心,冷酷又冷淡,小氣又死愛錢,挑剔又……”
條野捏住了他的下巴,氣極反笑:“你是不是皮癢了?還是覺得牢房的地板比宿舍的床舒服?”我看你是拐着彎光明正大的罵我吧!
香取遙被捏得嘴巴像小雞仔一樣尖尖的,含糊說:“像你這種性子的人,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那麽關照我呀。”
他掙脫了條野的手,摸着被掐紅的下巴哼唧:“紅了,你要負責哦。”
“負你個頭。”條野胸悶的又躺了下去,不想搭理他。他又沒用力。
香取遙沒有放棄,笑盈盈的說:“明明是那種讨厭麻煩,不講情面的人吧,那麽用心教導了我還是沒有長進,除了罵我也沒有真的動手呀,之前以為你是喜歡鐵腸先生,怕我去纏他才接手我的,既然不是的話……”
他紅着臉,眼睛瞪得大大的,緊張又期待的說着:“是因為喜歡我才接手我這個麻煩吧。”
條野不說話,香取遙不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就想詐他。于是他撐起上半身,慢慢的看過去,對着他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啾了一下。
也不能算是親吻,就像小雞啄米一樣,條野只覺得嘴唇被碰了一下,感覺……好像也就撞到布丁上吧。香取遙的嘴唇軟軟的肉肉的,有點冰涼,這是身體為了支撐大腦的運作,血糖也偏低的緣故,所以他身上都會帶着甜膩膩的糖果補充血糖。
他舔了舔嘴角,覺得有點甜甜的。香取遙已經羞得整張臉都埋在臂彎裏了。這個……也算是初吻吧。
“喂。”條野的聲音帶着一點不明顯的煩躁,香取遙擡起頭臉頰紅彤彤的看着他。條野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香取遙……沉默了兩秒之後埋下頭,支支吾吾的說:“條野先生是明知故問。”
得到想要的答案,條野翹起了嘴角,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沒等香取遙反應,攬過他的腰身将他帶過來,趴在他身上。香取遙身體僵硬的趴在他懷裏,雙腿疊在對方交疊的腿上,說實話,這個姿勢不算多麽舒服。
條野的身體硬邦邦的,外形纖細實則表面僅是精瘦的肌肉,他雙手的手掌放在他的胸肌上,恩……動了動爪子。
“別動。”條野很快制止了他,吓得香取遙身體更加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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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可是觸感挺好的啊。”香取遙是個肌肉控,別看他表面看上去很清純的樣子,私底下不知道肖想對方的身子多少次了。
食色性也,這個詞大概說的就是香取遙這種人吧。
他像是剛學會趴着的嬰兒一樣,四肢貼在對方的身體上,頭向上仰,遺憾的是還是不能看出條野現在的心情,自然不知道對方的心情。
剛想發動異能,仿佛是看穿他的想法,條野涼涼的說:“敢沒經過我的允許對我用你的異能,我就把你扒光了扔進牢房裏蹲三天。”
香取遙縮回了爪爪。那個又黑又小,光禿禿什麽都沒有的牢房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咽了下口水,做着最後的掙紮。
“那、管飯不?”管飯的話他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不管。”
“哦。”香取遙擡起雙手,“不碰,絕對不用。”
條野用鼻子哼了一下,道:“還有,你剛才那個是以為自己在玩鬧呢?”
說着一手抓着香取遙的後腦勺,用力的朝他按了下來,舌頭輕而易舉的撬開他沒合攏的牙關,在裏面肆意的攪動探索着。條野的吻技很高超,很快的将香取遙親得腦子都不夠用了,暈乎乎的任由對方擺布,僵硬的身體也漸漸的軟化下來。
整個人像是一灘水般癱軟在對方的懷裏,咽不下的口水從貼合的縫隙中流下,深入滑進了條野的衣領和發梢之中。
末了,等到條野覺得懷裏的人快不能呼吸了才放開他。他砸吧着嘴,回味一般的說着:“恩,味道還不賴。”
香取遙覺得他這個形容有點奇怪,他的嘴巴又不是食物,怎麽能用還不賴來形容呢。
他平複了好一會兒的呼吸,聲音細若蚊吟的說:“條、條野先生,我們現在算不算在交往啊?”
條野只回了他一個鼻音,不知道是肯定還是否認。香取遙處于終于能夠和暗戀對象更進一步的喜出望外之中,把熱度壓不下去的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處,然後,張開嘴用力的咬了一口,恰好咬在對方的鎖骨處。
“痛痛痛!你在做什麽啊香取遙!!”果然,條野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室內的旖旎氣氛頓時掃落得幹幹淨淨。“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對自己的牙齒稍微有點認知,我可是聽見你牙齒一咬把腿骨棒都嚼吧嚼吧咬碎吞下肚的人啊!而且我的痛覺也是常人好幾倍!
痛得他差點掉眼淚了好不好!要不是他做過改造手術,早就出血了。他心有餘悸的摸了摸香取遙剛才咬過的地方……啊,子彈都打不穿的皮膚竟然被咬出了一個深深的齒痕。
他抿了抿唇,疊着的腿也變了下姿勢。就、就那個地方也覺得有點痛了。
香取遙舔了舔嘴角,嘻嘻的笑出聲來,頂着條野時刻都像是要爆發的黑臉,抱着他的脖子一個人偷着樂。
“才不管呢,我想咬就咬。”他說着這麽任性的話,“這是特權。”
條野深深吸了口氣,他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來了。香取遙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人稍微給點陽光就要燦爛,若是真的給他什麽特權,他的未來注定是生活在迫害之中。
可是香取遙已經趴在他懷裏,笑着笑着就睡過去了。條野哀嚎一聲,一手拍在腦門上,有點像想回到二十分鐘之前。他就不應該被勾引,不就是被親了一下嘛,這下子情況就棘手多了。
香取遙自認為已經和條野建立起了親密的關系,晚上就抱着自己的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按響了條野宿舍的門鈴。條野,開門後直接甩上門。
香取遙連忙用自己的枕頭卡住不讓他關上,不解的問:“你幹嘛呀,我要進去!”
行了,之前的什麽對前輩的敬意對壞蛋的戒備都化為了理直氣壯的使喚,“我要和你一起住!”
條野不想答應,他又想錘爆之前被色/誘的自己的腦殼。按着門板的手紋絲不動,香取遙努力了也推不開,條野說:“不行,你這進度也太快了吧。”
“快?”
條野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對方講道理。“聽着,我這個人比較傳統,喜歡按照順序慢慢來,水到渠成懂不懂?做人還是要自重矜持一點。”
香取遙,有點委屈。他就是想和條野培養感情,才不是不莊重不矜持呢……不過,好像确實表現得太性急了。
嗚~他真的好饞條野的身子。
條野不知道香取遙腦子裏在想什麽顏色,他還沒有那麽厲害的透過表象看到本質的程度,而且香取遙這個人太有欺騙性了,條野還真以為對方是想跟自己蓋棉被純睡覺。
-皿-中午在辦公室的時候小混蛋就在他身上點完火砸吧砸吧嘴就睡着了,睡一床的話他還用不用活了?
條野跟不情不願的香取遙約法三章,比如:不許暴露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許在公共場合對他動手動腳、不許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女靠得太近。
最後一條香取遙能理解,中間也勉強能理解,第一條的話就……
“為什麽不可以跟別人說……”香取遙有點委屈,這跟他想象的戀愛不一樣。
“同一個部隊的戀人,為了防止因私人感情而影響任務,會有很多不方便之處。而且你剛進部隊不久就跟上官戀愛,難免會有一些閑言碎語和臆想揣測,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條野說的話很有道理。
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都怪香取遙和鐵腸說了多餘的話,若是被那個混賬搭檔知道他和香取遙在一起,一定會反對的!會把之前說的‘我會幫你掌眼’貫徹到底的!
“聽到沒有?”
香取遙恹恹的點了下頭,抱着自己帶來的東西往回走。條野喊住他:“等一下。”他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一種故作大度的語氣說,“晚安吻還是可以的。”
香取遙心情低落,焉了吧唧的瞄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進了自己的宿舍,用力的甩上門。被留下來的條野:脾氣還挺大。
第二天晚上,香取遙的任務正式開始。他這些天考了駕照,買了一輛剛上市的勞斯萊斯,就這麽大咧咧的停在了吠舞羅大本營的那家酒吧門口。
穿着一身高定的休閑裝,他聳拉着腦袋一副失意人的樣子推開了酒吧的門。這個點酒吧自然是營業的,草薙出雲站在櫃臺後面,溫聲道了句:“歡迎光臨。”
香取遙目不斜視的走進去,對酒吧明顯位置或坐或躺的幾個人視而不見,一屁股坐在吧臺上,撐着下巴興致不高的說:“來杯血腥瑪麗謝謝。”
他雙手托腮,坐下沒一分鐘就嘆了三次氣。草薙出雲先是在內心贊了一句對方的好相貌,嘴上笑着說:“如果您想喝酒的話,需要先出示身份證明哦。”
香取遙點了點頭,從兜裏拿出自己的駕駛證遞過去。草薙出雲看到他已經成年,放下手上擦拭幹的酒杯,開始給他調酒。香取遙的目光追逐着他調酒的優雅動作,看着看着,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草薙出雲:……客人,您這樣我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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