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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和劫匪雖然都被歸結在“壞蛋”這個詞語之內,但他們的具體行徑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身為一只炮灰,蘇青竹的理想當然是做一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撈完東西就跑的神偷,但問題是現在她不當劫匪就得死。

怎麽辦?再虛弱的男主也是男主啊。蘇青竹覺得自己要真這麽貿貿然闖進去,以後也別想在九道學府好好混了。不管怎麽樣,得想個方法遮住臉才行。

可惜,沒東西可以用。用蚌殼或者魚骨頭之類擋臉那是不可能的,蘇青竹此刻無比懊惱自己出門前沒有在身上揣一塊黑布。

非天也覺得這麽進去很不妥當,不過他考慮的并非是日後報複問題,而是實力差距。瘦死的大象它也是比豬大的,憑蘇青竹這點能耐想跟獨孤冥夜硬拼那是不可能的,因此非天給出的建議是——化形改裝。蘇青竹對此建議拍案叫絕,原因是男主現在法力大失,肯定能用智謀就絕對不會費體力的,變成某些具有致命弱點的生物來讓他上當絕對是個好計策。

蘇青竹身上正好帶了本《地府小鬼怪誕圖》,于是兩人商議之下,決定就由蘇青竹假扮成地府小鬼,潛入真言水壁救人。

就像當初在華鸾車上,鼠須管家用五鬼搬運法搬來了裝有神鳥青鳶的籠子一樣,很多修者也會從陰界召喚出形形色色的小鬼來幫忙做事。比如一些雷元氣充沛的道者,身邊通常會帶着一只雷鬼,可以幫忙導引雷電,而在九道之試初試的時候,也有好幾位偷偷帶了科場鬼來的學子被清理出局。

其實考試裏作弊的大有人在,但前提是你得有本事瞞過考官。參加測試帶科場鬼來就好比參加高考揣進了一本教材,這不等着被攆出門嗎?

蘇青竹當然不是要扮成科場鬼——這種東西和包羅萬象圖等等之類都是屬于舞弊範疇內的東西,真言陣法裏就有類似的探測法訣,被發現了可不是鬧着玩的。她要扮成的是普通的地府小鬼,假裝是被薛鴻福召喚而來,蒙蔽男主,伺機救人。

扮鬼需要化形變身,這可不是區區一個隐靈訣便能解決的事情了。非天表示此事交給他辦就行,但前提是,蘇青竹必須得借給他足夠的力量。

“我不會跟你交.歡的!”蘇青竹警惕道,非天無奈攤爪:“行行行,我知道了,短時間借點力量不需要合.歡的,你這人類可真是,難道本魔就那麽不值得相信?”

“說實話,是有點不太可信。”蘇青竹實話實說。非天被噎了一下,半天才氣呼呼地道:“你這女人滿身鬼氣,我還不願意跟你XX呢!只要你用嘴渡給我一點元氣就行。”

“那給你往哪兒渡?”

“除了鼻子不通,別的地方哪裏都行。反正我身上就這麽幾個洞,上下都随便,你自己看着辦。”

他說話間已經從蘇青竹肩膀處跳到了地上,變回銀發少年的模樣,緊接着身體又迅速增大,直到恢複正常大小。但他也仿佛突然失去力氣一般,身體軟軟地靠在了水壁上,斷斷續續仿佛很費力地說道:“快……快來……我站不住……”

蘇青竹過去扶住他,只覺少年身體立即靠向了自己懷裏,軀體所觸之處柔弱無骨,簡直比自己身子還軟上三分。

尼瑪!之前在山洞裏當強X犯的時候那股剽悍勁呢?你不是身材魁梧如石剛硬如鐵嗎?你不是滿身邪佞力大無窮嗎?怎麽一眨眼就由肌肉男變成小白花了?

蘇青竹心裏暗暗吐槽,卻也沒辦法,只好伸手将非天摟住。少年的個頭足足比她高出一寸半,腿有一大截子拖在了地上。縱然他面目清俊眉眼如花,可這兩人比例懸殊,這姿态怎麽也瞧不出小鳥依人的樣子,只讓人覺得怪異。

“快……”非天雙手如蛇一般環上蘇青竹的脖子,手指不斷在頸後和耳側摩挲,在她耳邊呵氣如蘭,“你要選哪裏……人家就快要撐不住了……”

爪子能別亂動嗎?

小炮灰忍了又忍,總算沒把非天的手從自己身上拍下去。結果沒想到這貨不過是摸了幾下脖子,下面就有反應了,硬邦邦的直頂着她的腰。非天呼吸快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得了哮喘,毫無節操地貼着蘇青竹狂蹭,嘴裏像是哀求又像是呻.吟一般地不停呢喃:“選那裏吧,就那裏吧,那裏吧那裏吧那裏吧……”

蘇青竹本來還在糾結她在不幸丢掉初吻後,居然還要二次跟淫.魔親密接觸。結果非天這貨實在太過分,她忍無可忍,一把扳過他的腦袋親了上去!

這個吻實在談不上溫柔浪漫,甚至有點血腥,蘇青竹可以說幾乎把非天當成骨頭啃了。不過對淫.魔來講這一切都是小事,動作溫柔也好,粗暴也好,技巧娴熟也好,生澀也好,是S也好是M也好,反正各有各的好,怎麽着他都能享受就是了。可憐蘇青竹在這邊不情不願地獻吻,然後還得負責摟着男方,還得……尼瑪誰見過強吻還得受害方主動來的!

渡元氣倒是不難,他們之間有強制血契,只要唇舌接觸,元氣便會源源不斷地湧入對方身體,然後非天再把自己的魔氣反哺給她,以補盈缺平衡。小炮灰心裏本來就郁悶着,偏偏非天那貨事還不少,在那裏不停地給她提要求,一會兒說力道不夠大,一會兒說要把舌頭伸進去,惹得蘇青竹好幾次都恨不得直接把他咬死算了。

在這裏費力地渡了一會兒,蘇青竹覺得自己腮幫子都快酸了,忍不住微微挪開,問道:“怎麽樣,好了沒有?”

“沒有沒有,還差一點兒。”非天正吻的高興,冷不丁被蘇青竹給挪開,登時不樂意了,伸手将人扳過來繼續親。蘇青竹有些疑惑,不過想到這家夥這些日子幫了她不少忙,倒也沒說什麽,皺着眉又繼續了一會兒,只覺得非天這厮力氣似乎越來越大了,幾乎要把自己勒進他身體裏。而且他身子也一點都不柔軟了,變得硬邦邦的,渾身上下滾燙滾熱,幾乎像是着了火。

蘇青竹覺得有些不對勁,使勁推他推不動,費了好大力氣才掙脫出來,焦急道:“到底好了沒有?”

“還差點……就差一點兒……”非天舔舔嘴唇,滿臉的意猶未盡,興奮得連眼睛都紅了。雖然他本來就是紅眼睛,不過此刻看起來簡直跟有人往裏面潑了染料似的,蘇青竹本來以為這貨只有在氣的時候會興奮,沒想到只是渡個元氣也能變成這德行,一時間愣了。非天趁機又把人給撈過去,剛要繼續,天上一個大雷劈下,将兩人都轟了個正着。

靠!再磨蹭下去薛鴻福都給弄死了!蘇青竹火了,一腳将非天踹了出去,然後發現自己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給扯開了大半。欲火焚身的淫魔君可憐兮兮地抽抽鼻子,知道自己又把那女人惹毛了,雖然他還是很想再繼續,但也不敢在這時候開口。他注意到蘇青竹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只好道:“現在可以了,總算勉強吸收到了能夠維持身體活動的元氣,我幫你化形吧。”

他說着就往蘇青竹那邊湊,手上揚起一抹紫光往對方臉上抹去。化形的話需要遍及全身的,自打落在蘇青竹手上就從此吃不飽穿不暖的淫.魔君試圖最後一搏,占點兒便宜,結果蘇青竹接下來的一句話把他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給打破了。

“你之前說的是教我化形,不是幫!給我法訣!”

非天淚流滿面。他也沒說不給發覺啊,就是摸幾下而已,不讓親摸幾下還不行麽?這人類怎麽就這麽小氣啊!

作者有話要說:再也不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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