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人有七情
春四月, 窗前的花迎風盛開。晚風徐徐,星光璀璨。
淩星院, 星灼小團子翻身嘴裏嘟囔一聲,夢裏都在和人打架,小短腿伸開,眉頭緊皺:“不準摸我尾巴!”
她軟乎乎的小手護着毛茸茸的尾巴,踢腿、揮拳:“十七姨姨好煩!”
頭頂有一小撮毛着了火,又随着她漸漸安穩的呼吸熄滅。
守在門外的侍婢一味憋笑:她們這位小主子,還真是有趣呀。
明明是個小娃娃, 卻很讨厭被人喊作“奶娃娃”,天生靈胎,較之神童更為早慧,說話稚聲稚氣,玩起來又無法無天, 也就只有家主和夫人才能制得住她。
換了星棠家主來都不見得好用。
晝星灼躺在大床睡得四仰八叉,靈胎的光輝形象被她糟蹋地全無,小嘴嘟着:“阿爹抱……”
然而她卻不知, 她嘴裏念叨的阿爹正抱着阿娘極盡風雅之事。
主院,內室的門緊閉,白梅簪子落地三寸,自覺封鎖了一切暧.昧的聲響傳出門外。
天地忽然變得狹小, 又在某種程度無比開闊,慢慢的讓人卸下心防,放下白日慣有的冷淡矜持, 琴姬癱軟在她懷裏,不明白為何明明是她在上頭,還要屢屢被欺負。
恩人說好了讓她好好看、細細看的。暈暈乎乎, 她揚起雪頸嘶啞低喊,腦海恢複短暫清明。
在此時她竟不免嗔怪孩子迎風長,阿灼不要當奶娃娃,不喝她的奶水,她抱着恩人不安分的腦袋,有那麽一霎窺破了‘天機’。
“你……”她隐忍細喘:“你是不是、是不是威脅阿灼了……”
晝景深吸一口氣,感受到源源不斷的汁水流入喉嚨,聽着她的姑娘難耐的低.吟,內心甚是滿足,她輕勾唇角,唇瓣還染着水潤:“本源所化,天生靈體,阿灼是我的孩子,自然懂我的心意。”
否則也不會在她一道眼神的威壓之下,迅速落地長成三四歲大的孩子。
三四歲,過了吃奶的年紀。
她為阿灼損耗大半真元,一直藏着掖着沒教人看出破綻,身子且虛着呢,借着舟舟的補一補,正合宜。
她嘴裏含混不清:“天生靈體本該就要以天地靈氣為食,哪有聽說過要吃奶的?”
“可你……可你不還是長烨聖君麽……”琴姬胸前滲出薄薄的一層香汗,香氣誘人,勾得晝景真想死在她身上。
“我還沒歸位,不算。”
鬼扯的不算!
“你就是想欺負我!”她忍着哭腔,剎那紅了眼眶,水霧朦胧的眼含着委屈,還有一經勾起怎麽也壓不下的情.潮。
晝景不以為意,讨好地安撫她,輕笑:“兩口子在閨房裏的事,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哪能說欺負呢?”
琴姬長這麽大沒見過像她不要臉的,苦就苦在她懷胎生女身子還沒恢複到可以行房的狀态,偏偏被心上人如此撩撥,忍到無法壓抑,啞聲哭出來。
哭聲怎麽聽怎麽惹人疼,晝景一下子清醒過來。
不再忙着‘補身’,動作停下,摟着妻子賠不是:“舟舟,好舟舟,別哭了。”
“我想你……”琴姬埋在她頸窩眼淚吧嗒吧嗒落:“我難受……”
起先晝景光顧着占便宜沒考慮她的心事,如今曉得了,她活生生一只狐妖,哪聽得了這話?心火蹭蹭往上竄。
內室滿了熾烈的燥意。
“恩人……”
她止了淚,眼圈紅紅:“你給我個痛快罷。”
清早,喜鵲在枝頭叫。晝星灼睡醒撒丫子往主院跑:“阿爹阿娘!天明了,快出來和我玩!阿爹阿娘!”
她幾次叩門沒有回應,小孩性子躁,不敢一腳踹開門,腿一蹬,飛到高空去欺負路過的飛鳥。
琴姬還不知孩子在外面怎麽頑皮,被叩門聲攪擾,掙紮着醒過來。
記憶回籠,一想到昨夜自己是怎生敏感的情态,她呼吸發緊,不敢看枕邊熟睡之人。
原來在外面也能解了她的渴。她臉皮發紅,暗道她的恩人八成整日裏想的都是如何作弄她。
她搓搓耳朵,側身去看晝景睡顏,看久了,心底生出訝異:方才她都被星灼吵醒了,恩人竟仍沒醒。
手指拂過散落雙肩的雪發,琴姬靜靜思量,似是想明白了什麽,心尖一陣陣發軟。她感嘆恩人為她們母女付出良多,一時,昨夜釀出的委屈煙消雲散。
若是男子,出生在以子嗣為重的世家,發妻不能承歡之際少不得要去外面風流取樂。
恩人兩輩子有的都是她一人,狐妖生性自由,不為禮法拘束,歡愛如飲水,乃最尋常事。
她喜歡恩人為她守身,喜歡她不去看旁的姑娘。也喜歡她能融化冰雪的熱情。
芳心搖曳,琴姬克制不住撫摸她如玉的臉龐。
“阿爹!阿娘!再不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
晝星灼在門外扯着嗓子嚷嚷,她聲線軟糯,帶着些微喊人不應的沮喪:“你們是不是不要阿灼了!”
她說着就要哭,眼淚在眼眶醞釀半天沒釀出一滴淚,氣得要死:“我真的要哭了!還不起,還不起,太陽公公都要下山了!”
晝景被自家孩子吵醒,沒了法子,睜開眼,嘆口氣,抱着嬌妻坐在床榻,素來直挺的脊背垮下來:“兒女都是債啊。”
琴姬歪頭笑她:“我敢猜,你剛從星河誕生的那幾年,也是這小暴躁脾氣。”
回答她的,是一聲又長又無奈的嘆息。
孩子像自己,當然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晝景得意輕哼。
門打開,晝星灼一下子眉開眼笑,嗓音甜甜地喊:“阿爹!阿娘!我們去下水撈魚罷!”
想一出是一出。
“大妖說蘊漾湖的銀魚吃了養身,我們去罷,去罷!”她抱着晝景胳膊撒嬌:“好阿爹,去罷,去罷。您身子太弱了。”
她一不小心說出實情,晝景小心謹慎地去看身邊的妻子,看她臉色無恙,松了口氣,板起臉來:“胡言亂語,你就是自己想吃魚了。”
在阿娘面前說漏嘴,晝星灼狐貍耳朵耷拉着:“好嘛,阿灼最喜歡吃魚了。”
小可憐樣!
晝景失笑,抱着她高高舉起,忍不住在小臉親了口:“阿灼乖。”
琴姬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們互動,恩人既不願教她曉得她身子虧損遲遲沒養回,那她就當做不知好了。
只接下來的日子,她權當養了個喜歡吃奶的大孩子,次數多了,也能從中享受尋常沒有的滋味。恩人渴想她,她又何嘗不想她?無非是習慣隐忍克制罷了。
許是靈奶養人,兩個月後,晝景身子徹底養好,迫不及待拉着嬌妻開啓沒羞沒臊的恩愛日常。
夏至的這一天,琴姬帶着孩子回到道院,長着狐貍耳朵和狐貍尾巴的晝星灼再次成為一衆怪姨姨的心頭肉。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晝星灼蹲在道院的蓮花池旁抱着鬧到發牢騷:“快煩死我了!阿爹為何還不來救我?是不是又在和阿娘卿卿我我?”
她身後的狐貍尾巴煩躁地甩來甩去,前路被堵,後路全無,阿爹不準她在道院放火,要不然,她早就——
她跺跺腳,一臉郁悶:“女人好煩。像我阿爹阿娘一般的好女人,這世上已經不多了。”
元九娘和玉沉璧為期一月的歷練歸來,發現前方之路被圍得水洩不通,就連高空都有人踩着飛劍把守,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等細細問了,頓時哭笑不得。
“阿灼那孩子這會定然很苦惱了。楸楸,你去把她帶出來。我和同窗‘商談’一番。”
怎麽樣都不能太欺負這孩子。
逼急了,那火可不是好玩的。
大名玉沉璧,小名楸楸的玉少主頂着發紅的耳朵去找未來的小外甥。
元九娘眼睛帶笑,轉身,和道院學子前去交涉。
道院想摸小狐妖的人太多,尤其小狐妖長着一張和院首大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俏臉,三四歲大就能看出往後的絕色,無異于是院首的翻版。
她們無緣得見院首的狐身,更沒膽子去摸那耳朵和狐貍尾巴,大的惹不起跑來招惹小的,還是專門趕在琴姬去見院首的時候。
天知道得知九州第一殊色是只狐妖的時候,浔陽城都炸翻了!
天賜良機,小狐妖霸道又可愛,試問誰不喜歡?縱是不喜歡她一身毛茸茸,誰又能不喜歡她那張小臉?
元九娘當着衆人拔劍,嗓音柔軟:“你們也不能太欺負我家小外甥了。”
蓮花池旁,晝星灼擡頭看着一身道袍眉目溫善的女子,沒好氣道:“你瞅啥呢!”
這是她和大妖學來的挑釁人的法子。為的就是自己‘被動’和人打架。一般問出這句話,對方都會回一句“瞅你咋地”,這樣,不出意外的話就能打起來了。
她憋火已經憋了好久了,再不發洩,恐怕要炸。
玉沉璧再乖巧不過的性子,還是對着未來的小外甥,她俯下.身來:“你九姨姨幫你去開路了,你是想一直蹲在蓮花池等你爹娘來,還是跟我走去找你九姨姨,你自己選?”
九姨姨?
晝星灼眼睛一亮:“九姨姨回來了?!”
天可憐見的,她那群可怕的姨姨舅舅裏面,就數九姨姨最正常了。她拍拍小手站起來,神情桀骜:“若敢騙我,看我一把火不燒死你!”
玉沉璧不以為忤,小聲道:“那你九姨姨就沒有道侶了。”
“啥!”晝星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她,半晌,一拍腦門:“哦……我知道你是誰了。”
眼看玉沉璧聽到這話一臉很想知道的樣子,她壞壞一笑:“我知道,但我不告訴你。快快快,我要去找九姨姨,然後要她帶我去見阿娘!可惡!太氣狐貍了!要不是阿爹有吩咐,憑這些人,豈能困住我?”
她一路喋喋不休,玉沉璧聽得也不嫌煩,時不時兩人還能聊到一塊,氣氛融洽。
這邊廂,元九娘收劍入鞘。
人群散開。
“九姨姨!”
小團子一路小跑着跳進元九娘懷抱,身後的玉沉璧看着一臉羨慕。
院長室,晝景緩緩抽回手,嗓音柔媚低沉:“可還舒服?”
琴姬睜着眸子沒理她,足足過去半刻鐘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嗯……”
分不清是有意識的回應,還是無意識的消遣。
午後,距離授課還有三刻鐘,她們不得不起身收拾。等元九娘将被阿娘遺忘的小可憐送回琴姬身邊,琴姬已經衣衫齊整眉目冷肅地站在學堂門口。
“阿娘!”晝星灼撲到娘親懷裏,鼻尖嗅到阿爹身上的氣味,她眨眨眼,偷偷笑阿爹纏人。
“阿娘,我又被堵了!他們就是欺負我人小沒法發脾氣。”
她還小,對本源的掌控遠沒阿爹熟練,一不小心能放不能收就得惹出彌天大禍。
這也是她被晝景禁止在道院與人動手的原因。
在外琴姬還是冷冷清清不近人情的模樣,九娘和楸楸早就熟悉她這般性情,不覺得今日的琴姬和往日的琴姬有何區別。
摸了摸自家孩兒的小腦袋,琴姬語氣溫和,囑咐她幾句,牽着阿灼的小手邁進學堂。
沒一會,學堂坐滿學子,晝景一身廣袖長衫出現在衆人視野。
“阿灼,好好聽你爹授課。”
被阿娘提醒了,晝星灼小屁股不再亂動,偶爾眼睛瞅瞅阿爹,歪頭又瞅瞅阿娘。
啊,阿娘的眼睛看着阿爹時藏着星星呀。她最喜歡星星了。
晝星灼上趕着央求着來道院和阿娘一起聽聽課,一個時辰的大課她統共認真聽了沒半個時辰。
小腦袋動來動去,毛茸茸的狐貍耳朵也跟着亂動,弄得半數的學子不知是該看院首還是看沒長大的小狐妖。
沒兩天,琴姬不再帶她進學堂。
阿娘聽道的時候,晝星灼在道院玩得野。
是日,結束了一天主要是欣賞大美人的課程,琴姬收拾書袋打算前往院長室等晝景和玩野了不知跑到哪的女兒一起歸家。
半路被堵。
堵她的人,是幾月前敗在元九娘手上的袁姓女子。
兩日前袁姑娘在院首大人點撥下再次破境,以這樣的修行速度來看是很厲害的一件事。憋着心口那股氣,她沒去找九娘再戰一場,反而直接找上連九娘都自愧弗如的琴姬。
“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道。我知道你不是廢物。”
她字字激将,琴姬趕時間,懶得理會。
“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道!”
前路被封,琴姬眉心微蹙:“你想好了?”
道院多少人在背地裏說她是沒法修行的廢材,所以才拿那套“道不同,修行進度不能同日而語”來搪塞。她不是聾子不是瞎子,聽得見、看得見旁人對她的指點,只是從來沒有放在心裏。
她不在意,但有人在意。
比如眼前這人。
或許正想着今日能夠打敗她,明日能在九娘面前揚眉吐氣。
“是!我想好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你出手罷。”
“狂妄!”
劍氣縱橫直直削來,琴姬拂袖,歡好時最是嬌媚多情的水眸一霎閃過金芒,流光浮動。
她看着袁姑娘,一眼看進了她的內心。
“我喜歡院首大人,‘他’是九州大地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元十四算得了什麽,不就是一塊廢材!世道變了,凡人靠吐納天地靈氣修行,元十四連禦劍都不會,憑什麽被院首放在心坎?”
“她不就是生了個孩子,有什麽好得意的?生出來的女兒丁點都不像她,可惡!這是巴不得昭告天下告訴所有人她為院首生了子嗣麽?”
“爹娘也真是的,教我在道院好好敬着元十四,笑話!現在已經是強者為尊的時代!我就是要證明,我比元十四強!”
“為什麽,為什麽院首眼裏從來都沒有我?我那麽努力修煉,她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元家人實在可惡!元九娘和那元十四一樣可惡!”
“改日我還要挑戰元十七,我要把她踩在腳下,碾碎她的驕傲……”
她的心事過于混亂污濁,琴姬沒興趣多看,輕聲道:“你走罷。回家去。”
袁姑娘立在那,持劍的手僵硬地放下來,玄妙的聲音響徹在心魂,容不得她生出半點抗拒的念頭,她聽話轉身,身影消失在拐角。
人有七情,喜、怒、哀、懼、愛、惡、欲。
人在七情之內,七情在琴姬所修的道內。
七情之道她修得最好的是喜、欲、愛,最差的是怒和懼,唯獨哀之道,遲遲未入門。
袁姑娘道心蒙塵雜念太多,是最容易被情道掌控之人,她搖搖頭,快步前往院長室與家人團聚。
邁進家門,袁姑娘拎着劍腳步不停地往前走,管家見了她喊了聲“見過小姐”,她呆呆立在那,眼裏茫然散去,細思先前之事,忍不住生出一身冷汗。
她這是怎麽了?怎麽就回家了?她不是要決鬥,要狠狠撕碎元十四的僞裝嗎?
元十四……
對,是元十四!元十四要她回家,她就……就乖乖回來了?
恐懼驟然浮上心頭,一滴豆大的冷汗砸在石磚。
她想:若元十四說的不是“回家去”,而是“去死”呢?
這就是她修的道嗎?
……也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肥章獻上~
.感謝在2021-06-15 20:45:56~2021-06-16 13:59: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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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