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師兄的真心
淩玉暄并不意外,只是将那顆珠子把玩在手中,心情頗好的往回走,接下來的兩天,卻是容淵的影子都沒看見,躲他躲得徹徹底底。
他也不着急找人,再過兩日便是是他爹護送天衍宗進入秘境的弟子過來。
見他們三人的時候,不過一個月不見,淩軒似乎有些憔悴了。
雖然還是同樣的模樣,但是氣息方面似乎減弱了,淩玉暄對于這一情況有些猜測,書中說淩軒有情劫未渡,遲遲突破不了化神。
然後便開始流連花叢,但是修為不進反退,一直靠着丹藥維持現狀,後來書中說了他的結局是淩玉暄死了之後,走火入魔徹底斷了仙路。
淩軒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帶着一絲嚴厲:“下次可不能任性了,你修為還是太低,資質不好,我不求你修為多高,只要能別半路夭折,我便頗為欣慰了。”
淩玉暄扯起嘴角,擡手摸了摸鼻子,似有些尴尬,這種差生家長發言,想想還挺羞恥的。
“不過倒還不錯,修為提高了一些,看來是最近知道努力了。”打個巴掌又給個甜棗,淩軒看着他的修為點點頭,雖然自家小子混的很,但是怎麽看還是自己家孩子好。
“嘿嘿,那肯定要好好努力,不能丢父親的臉啊。”他理所當然地說道,眼神飄忽不定。
“噫,你脖子上帶的是什麽?避水珠?”他眼神一下落在他脖子上的項鏈上。
聽見這三個字,這下當背景板的容淵站不住了,擡眼看了過去,就見淩玉暄心虛似的,将避水珠藏進衣服裏,眼神飛快掃過他一眼,帶着一抹促狹。
他肯定是故意的,容淵想。
“是啊,我見那珠子通體雪白的,瞧着甚是可愛,便拿線串着帶了。”他厚着臉皮誇贊,避水珠并不是什麽稀罕物件,作用也甚微。
容淵不知道為何,想到哪去了,眼神微微閃躲,有些臉熱,忍不住胡思亂想,這正大光明的調戲,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喜歡,便帶着吧,此次秘境危險,為師為你們三人準備了一些東西,你們拿去吧,還是那句話,性命最重要。同門之間不可相殘。”淩軒跳過這個話題,又拿出三個儲物袋給他們。
這裏面都是好東西,每次進入秘境之前,淩軒都會為他們準備很多保命的玩意,這次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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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玉暄掂量了一下儲物袋,查看了裏面的東西,跟父親老實交代:“爹,我最近改修了丹道,您下次就別給我找劍了,多找點靈草什麽的,讓我練練手。”
之前因着淩玉暄想要當劍修,又修煉極慢,便将原因怪在沒有尋到合适的劍身上,所意以往淩軒給他的寶物裏,很多都是好劍。
他輕飄飄兩句話,炸的他們七葷八素的,這功法哪能說改就改,淩軒徹底變了臉色:“胡鬧!過來,讓我看看經脈情況,實在太亂來的,這等事情,可是說改就能改的?”
淩玉暄走過去,伸手不甚在意的說道:“爹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一個練氣小修士,就算從頭修煉功法,也是沒關系的,我只是發現我煉丹天賦更高,所以就改了。您也不想,我一直停在練氣,遲遲築不了基吧。”
淩軒瞪他,不用理會他的話,将自己神識探入,發現比之前更加醇厚的靈力出現,且毫無混亂之感時,才面色好看些,也不怪他胡亂來,繃着臉說:“可需要找新的修煉功法給你?”
“不用了,我找到了。”淩玉暄乖覺一笑,得了便宜還賣乖:“爹,也讓我給你看看呗,你這病也許我能治呢,丹術和醫術相通,我醫術感覺也還行。”
淩軒再一次被他逗笑了,還是那個熟悉的自信模樣,當劍修的時候誰都看不起,現在當丹修了,感覺什麽病都能治,什麽丹都能煉。
“呵,元長老都束手無策,你能行?”梅子黎原本吊兒郎當的站在一旁不搭話,但是被淩玉暄那自不量力的舉動震驚了,直接怼到。
元長老是天衍宗的醫修長老,稱能醫白骨而活死人。
“啧,我行了怎麽辦?”淩玉暄挑眉,不服輸的望着梅子黎,這人碰見他,就要怼兩句,他已經習慣了。
“我将本命劍送給你。”梅子黎嗤笑一聲,眼底都是嘲諷和輕視。
“好,說話算話,到時候我一定要用它來挖土挑糞種靈藥。”淩玉暄冷笑回擊。
梅子黎聞言,就後悔了,對于劍修來說,劍就是他的第二個老婆,現在老婆要被拿去挑糞,他臉都綠了。
淩軒也不會阻止他們這些玩鬧,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抗拒淩玉暄說的要給自己看病,甚至還帶着一絲期待。
淩玉暄探完脈,眉頭緊鎖,淩軒的筋脈似幹枯的河流,靈力一直試圖修複,但是他因為沖刺化神傷了根基,靈力無法聚集,所以修複經脈的靈力杯水車薪,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修複好。
“哈哈哈,是不是有些為難。”淩軒見他眉頭緊鎖,愁眉苦臉的模樣,忍不住打趣,輕松地說道,“不着急,慢慢想。”
“确實有些為難,以我現在修為沒什麽辦法修複。”淩玉暄有些遺憾的說道,又接着自信的看着他爹:“您等等我金丹,我再想想辦法,現在先別找女人玩樂了,您也不看看現在虛成什麽樣子了。”
“你這臭小子,說什麽呢。”淩軒瞪眼,擡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種關乎男人面子,怎麽能亂說?
梅子黎和容淵默契的裝作沒有聽見。
“說真的……”淩玉暄皺眉一臉認真,他确實探到淩軒腎有些虧損。
但是被淩軒無情打斷,不耐煩的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快點走吧,本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淩玉暄只能作罷,想着便宜父親活了這麽多年,應該不至于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也就釋然了。
出了門,梅子黎自然是跑的沒影了,容淵卻站在不遠處等他。
淩玉暄心思活絡起來,走近他,眉眼帶笑:“在等我啊?大師兄。”
容淵抿了抿唇角,臉上也不笑了,風度也沒了:“你将珠子還我。”
淩玉暄摸了摸藏在衣服裏的珠子,勾了勾唇,往前走一步,容淵臉色巨變,條件反射便往後退了一大步。
淩玉暄揚眉:“師兄?這麽怕我幹嘛?”
“我沒有。”容淵淡淡地反駁,卻不直視他的眼睛,已經打算逃避到底了,像含羞草似的,一碰就躲了。
“哦,那師兄自己來親手拿回去呗,我還以為師兄送我了呢,還害我像寶貝一樣帶起來,唉,無趣。”淩玉暄三分惆悵,三分難過,還有四分自嘲。
容淵被他又說的手足無措,木木的立在原地,從唇間蹦出一句他想拿回來的原因:“避水珠不值錢,帶着也不好看。”
“那師兄覺得什麽值錢?”淩玉暄裝出來的失落消失不見,清亮的眸子反問道。
“我那破瓶子也不值錢,師兄怎麽那麽寶貝?掉湖裏了還要去撿,裏面的藥也是最基本的外傷藥而已。”淩玉暄幾乎對于怎麽嘴上撩容淵天賦異禀,手到擒來,戳他的軟肋一戳一個準。
“師兄的真心倒是值錢,但是師兄願意給嗎?”淩玉暄左一句師兄,右一句師兄,容淵之前這麽多年聽他叫的師兄,都沒今天多。
作者有話要說:
經常覺得自己寫的稀碎,傳說中的又菜又愛寫嗚嗚。
但是非常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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