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廢物挖你家祖墳了
只見遠處走來一位蒙着面紗的女子,女子穿着一件齊腿綠短裙,胸前露出一道淺淺的溝壑,腰部以下同樣圍着一條紗群,兩條玉腿被薄紗遮的若隐若現,這種半遮半掩的樣子更容易營造出神秘感,讓男人望眼欲穿流連忘返。
綠衣女子邁着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上高臺,站定之後大大方方的向四周打了一個萬福,然後輕啓貝齒說道:“小女子綠衣謝謝各位大爺捧場!”
說完擡起玉手摘下面紗,瞬間驚呼聲,吸氣聲響徹一片。
只見她臉如白玉,膚如凝脂,脆如綠筍,吹彈可破,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更如修羅鬼魅攝人心魄。
蘇逸秋最是不堪,身體前傾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蘇劍辰比他這位堂兄也好不了多少,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哆嗦,惹得陳雅彤醋意連連滿眼幽怨。
那位綠衣姑娘好像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對這一切視若無睹,随着蕩人心魄的音樂響起,綠衣玉臂微擡,輕搖漫舞。
與此同時,先前臺上那幾位妖嬈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花籃,玉手一揮,無數嬌妍花瓣瞬間翻飛于天地之間,沁人心脾的花香瞬間傳遍四方。
漫天花雨中,綠衣如廣寒仙子下凡一般,随着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綠衣之外的那層紗裙開合遮掩,将她襯托的儀态萬千。
衆人如癡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記了呼吸,每當綠衣美目流盼之際,衆人不由的呼吸加重,都以為她在望着自己。
“色字頭上一把刀,別跟中了邪似得,好好看看她的修為!”陳雅彤酸溜溜的話語在蘇劍辰耳邊響起,蘇劍辰心下一驚急忙閉上雙眼運轉真氣穩定心神。
等再次掙開時眼睛已回複了清明,定睛望去驚愕的發現,他竟看不穿對方的修為,很明顯這個女人的修為比他高出許多。
而且這種無形中散發出的魅術太過驚人,以他兩世疊加的神魂強度都着了此道,蘇逸秋等人就更加不堪了。
蘇劍辰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問道:“你認識她?”
陳雅彤眼含妒忌臉帶不屑,冷笑道:“這裏的客人誰不認識她啊,偏偏還喜歡故作神秘,幼稚!”
蘇劍辰很想說我不認識啊,可這話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沒看見陳雅彤雙眼噴火意欲殺人嗎?
Advertisement
好像明白蘇劍辰的心思似得,陳雅彤繼續說道:“她是‘武道樓’幾位花魁之一,飛鷹城內想要做她入幕之賓的顯貴巨賈多了去了,可火狐商盟也不是吃素的,怎麽可能讓人随随便便将這棵搖錢樹給糟蹋了,所以至今都沒人如意。”
說這話的時候陳雅彤明顯有些幸災樂禍,好像終于在某一方面碾壓了對方一頭似得。
終于一曲終了,衆人意猶未盡的望着綠衣,希望她再來一曲,可惜讓大家失望了。
綠衣再次邁着她那颠倒衆生的優美步伐走下高臺,長袖善舞萬分得體的端着酒杯挨個敬了過去。
在場一大半都是綠衣的熟人,推杯換盞之際對方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惹得綠衣掩口輕笑。
那莞爾一笑更增誘惑,看的眼前的男人眼都直了,搜腸刮肚的想要再講幾個笑話好讓女神在身邊多逗留一刻,可惜綠衣根本不吃這一套,一杯碰過後立即走向下一人。
已經碰過杯的戀戀不舍,尚未碰杯的望眼欲穿,一時之間她倒成了整個樓層的中心,使得男人滿心期待女人嫉妒不屑。
當然,這敬酒也是有順序的,最先敬的自然是東北角的勳貴了,綠衣一個媚眼這群血氣方剛的少年頓時心花怒放像吃了蜜一樣。
終于輪到蘇逸秋,這小子好歹也算半個花叢老手閱女無數,面對綠衣時竟比蘇劍辰這個初哥還不堪,雙手顫抖呼吸急促,酒杯內的酒水灑出都不自知,原本想好的說辭竟一句也想不起來,周圍幾個同伴都替他着急。
綠衣卻絲毫不以為意,大方得體的一飲而盡,然後打了一個萬福朝角落的蘇劍辰走了過來。
蘇劍辰連忙端起酒杯率先站起,不料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被陳雅彤一把拉回了座位。
陳雅彤搶過其手中酒杯豪氣的說道:“他的酒我替他喝了!”
綠衣笑了笑與陳雅彤碰過杯後再次看向蘇劍辰道:“這位公子看起來面生啊,想必是第一次來我‘武道樓’吧,小女綠衣,敢問公子姓名?”
“蘇劍……”剛說了兩個字就被陳雅彤打斷,陳雅彤充滿敵意的看着綠衣,蠻橫的說:“他姓甚名誰跟你有什麽關系,這位爺有主了,你還是另找下家吧!”
女人怎麽這麽喜歡為難女人,人家就問個姓名而已你幹嘛這麽大敵意?
蘇劍辰如坐針氈的看着兩人很是無語。
綠衣仿佛沒有察覺到陳雅彤的敵意似得,依然嘴角帶笑的說道:“原來閣下就是蘇劍辰公子?聽說蘇公子與陳小姐喜事将近,綠衣在此提前恭喜二位了,祝兩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綠衣态度不卑不亢,盡顯大家閨秀之風範。
相比之下陳雅彤頓時落了下乘,計較善妒胡攪蠻纏。
陳雅彤也反應過來了,知道在涵養方面拍馬也趕不上對方,索性不再理會,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或許是女人的好勝心作祟,既然對方下了戰書為了顏面必須應戰,不但如此還要贏得漂亮。
綠衣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因此并沒有走向下一人,而是繼續看向蘇劍辰道:“蘇公子,初次見面也是有緣,小女子在敬你一杯!”
綠衣玉手伸了過來,與此同時陳雅彤滿含殺氣的雙眼也望了過來。
意思很明顯,你若敢喝就試試看!
蘇劍辰反而成了躺着中槍的那一個,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被二女逼到牆角必須選擇一方站隊了。
面臨最終選擇的時候蘇劍辰自然不會犯傻,陳雅彤再胡鬧也是自己未婚妻,綠衣再美也是歡場中人,說難聽點縱然守身如玉依然是個妓女,既然如此該往哪邊站還用說嗎?
蘇劍辰後退半步施了一禮,極為客氣的說:“在下不勝酒力,辜負姑娘美意實在罪過,等我二人成親之日在下一定親自登門賠罪并邀請姑娘參加我二人婚禮。”
話雖然漂亮但終究是拒絕了,陳雅彤臉上露出喜色,綠衣的臉就不怎麽好看了,端着酒杯的手依然杵在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臉色尴尬到了極點。
綠衣愣了半天才勉強露出一絲笑臉,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找臺階下呢蘇逸秋身邊一位少年開口了:“吆喝,這不是蘇家那個人盡皆知的廢物嗎,綠衣姑娘好心敬你你竟然如此拂逆美人心意,唉,賤人就是賤人,通貨膨脹都貴不起來。綠衣姑娘,跟這種人沒必要計較,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劃不來!”
廢物,廢物,廢物挖你家祖墳了?
一群只知道欺淩弱小尋找存在感的纨绔,比廢物更加廢物。
蘇劍辰頓時怒火中燒,掄起菜碟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