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9 婦科事件

弄了一上午,終于把幾家公司的賬都上了稅,離開稅務局時,範玉燕心情好要請阮欣潔吃午飯,兩人去了常去的那家店,點了各自喜歡吃的菜,閑聊時聊到了阮欣潔的身上。

“你前幾天說大姨媽沒來,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阮欣潔繼續扒飯,懶得擡頭,“沒有。”

“別不注意身體,像咱們這些已婚又未孕的婦女,特別要愛惜身體,将來還得給男人生孩子呢,不能馬虎。”

阮欣潔一句話不再說,直到把飯都吃完,才擦掉嘴角的油漬,看着正吃得香的範玉燕,醞釀了好一會的情緒才說:“玉燕,我想我可能懷孕了。”

範玉燕愣了愣,馬上把嘴裏大口的咽下去,驚訝的看着阮欣潔,“你說什麽?”

“我說,我一定是懷孕啦。”

“你,測過,不是說一條線嗎?”

看到範玉燕的驚訝,阮欣潔就覺得自己倒黴,人範玉燕都結婚一年多了都沒中招,她才結婚不到兩個月就得宣布這個事,越想越覺得自己憋屈。

“你騙我?丫的你還說一條線,連我也瞞,我算是知道了,你根本沒打算留下這孩子。”

“這孩子能留嗎?”阮欣潔白了一眼範玉燕,“你說我現在,剛買房剛結婚,存款沒了不說,事業也就目前這種替別人打工的狀态,再說了,我和小苗子都計劃好了,再奮鬥三年,等我們存個二十萬,到時候再生孩子,不愁奶粉錢,不愁學費,我們也輕松些,可現在倒好,怕什麽來什麽。”

“呸呸呸——,不許說這種對孩不好的話,孩子會讨厭你的。”

“讨厭我倒好,可他別到我肚子裏來呀。”

範玉燕覺得阮欣潔不要孩子的态度夠堅決,憑她自己藏着這事不肯說,就說明她不想讓人知道他懷孕婦的事,想到這,範玉燕皺眉,“合着你懷孕了你們家小苗子還不知道呢?”

“你覺得我能讓他知道嗎?”

範玉燕明白了,阮欣潔是想偷偷的把孩子打掉。“那你現在怎麽個打算,打掉?”

Advertisement

沒有正面回答範玉燕的問題,阮欣潔低頭喝飲料,嘴才剛碰到吸管就被範玉燕搶走了,笑着說:“孕婦不能吃冰的,尤其是頭三個月。”

“頭三個月怎麽了?”

“坐胎呀。”範玉燕一副教育無知少婦的樣子,“頭三個月胎盤不夠穩,得非常注意,不能幹累活,不能提重量超過二十斤的東西,不能……”

“你怎麽什麽都懂啊?”

範玉燕呵呵傻笑,“我姐,婦産科醫生。”

阮欣潔無語,無奈的靠在椅子上,她第一次覺得當月女人很痛苦,為什麽非是女人懷孕而不是男人呢,上帝應該把子宮長在男人身上,讓男人變成女人,每個月見一次大姨媽;女人則變成男人,展開雙臂任他們依靠。

為懷孕這事,阮欣潔想了很久,想得最多的是拿掉孩子她就能再拼命三年,所以,她沒讓範玉燕告訴任何人自己懷孕的事,趁着這天上午沒事,她偷偷去了醫院。

“醫生,我可能懷孕了,可我現在不想要孩子。”

“不想要啊?”醫生的态度不冷不熱,“挂號拿病歷了嗎?”

“挂了,病歷沒拿。”

醫生沒急着跟阮欣潔說懷孕的事,而是讓她先去挂號的地方買一本病歷,填好後再來。阮欣潔輕輕呼出一口氣,出門右拐下到一樓到買到了一本病歷,正要寫自己的名字時突然一想,要是讓熟人知道自己來做人流多丢臉啊,于是乎寫下了很漂亮的範玉燕三個字。

重新到婦科門疹時,阮欣潔第二次坐到醫生面前,醫生是個中年婦女,戴着眼鏡臉上仍然沒什麽表情。

“範玉燕,結婚了嗎?”醫生打開病歷,一邊問一邊寫。

“結了。”阮欣潔很老實的回答,就見醫生擡起眼皮子瞧了自己一眼又垂下去,哦了一聲後說:“是頭胎嗎?”

“是。”

醫生又擡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阮欣潔覺得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已婚懷孕婦是犯了一件天大的錯誤一樣。

“結婚了,頭胎不要的很少見。”醫生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讓阮欣潔無話可回的話,又問:“上次月經是什麽時候來的?每個月都準時嗎?”

“呃,上上個月二十四號,每上月都準時。”

醫生看了看日歷,翻到前一頁數了一下天數,“超過了十三天,懷孕的可能性比較大。”随後,醫生拿同出兩本單子刷刷刷寫了寫,之後撕下單子交給阮欣潔,“去一樓交費,完了去驗個尿,半個小時有結果,再拿回來。”

不到三分鐘的時候,醫生和病人的交流就完成了,阮欣潔覺得要是中國人的辦事速度都有醫生的快,那中國人肯定不至于還有那麽多窮人。

到一樓排隊,足足排了半小時的隊,等交費又到處化驗科,等順利找到了化驗科,又拿着尿杯找廁所,阮欣潔只覺得誰要是想減肥,可以來醫院幫病人當跑腿的,三天瘦四斤準管用。

在等待結果的時候,阮欣潔的內心忐忑不安,視線中不泛大腹便便的孕婦走過,看到她們笨拙的樣子,可臉上卻洋溢着做媽媽的喜悅,她就在問自己,為什麽自己沒有這種喜悅?為什麽自己現在不想做媽媽?

在阮欣潔的對面,是塊大屏幕,當看到屏幕上出現範玉燕三個字時,她微訝,以為是同名同姓,才突然又想起,自己現在用的就是範玉燕的名字,不就是她的化驗單出來了嗎?趕緊去取單處報了範玉燕的名字,護士很快把單交給她,并讓她拿給醫生看,她說了句謝謝後自己瞅了瞅單上的各種結果,什麽陽性的她不太懂,還是決定拿給醫生看。

“恭喜你,你懷孕了,剛好一個月左右。”醫生把化驗單釘在病歷病上,又在病歷本上寫了些內容,寫完之後從小架子上取下一張A4紙般大小配有彩圖卡片和病歷一起交給阮欣潔,“回去好好看看卡上的內容,上面有一些注意事項,該注意的就要注意,好好養着,頭三個月很重要。”

阮欣潔懵了,她看病就交了幾十塊我,花了這近兩個小時,這麽一下就打發她了?

“不是,醫生,這孩子,這孩子我沒打算要。”把頭低了下去,阮欣潔的話越說越小聲。對面的醫生哦了一聲,把卡片放回原位,打電話叫來一個護士,把病歷交給護士說:“帶她去産科人流窒排隊。”然後,阮欣潔就跟着那名護士走了。

在醫院裏走着,阮欣潔覺得挺悲涼的,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一進産科,出現在視線裏的是一個休息窒,裏面坐着的女人全是孕婦,他們的旁邊大多數是老公陪着,有的夫妻倆正小聲的有說有笑,一會兒摸摸鼓起的肚子,一會兒翻着手中本子上的B超單,在圖片上尋找他們的孩子。

多麽溫馨的一幕幕,阮欣潔卻越發覺得難過,醫生裏唯一一處漫暖的地方卻沒法讓她的心情變好,她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跟上護士的腳步。

阮欣潔的手術安排在四天後,醫生告訴了她一些注意事項,和手術須知,還交待她手術那天要提早半個小時來,要做一些術前準備,就上她先回去了。走出醫生辦公室,她往走道的盡頭看去,剛好看到一個臉上還帶着些許稚氣的女孩從一個門外寫前“人流窒”三個字的大門走出來,她看上去有些虛弱,走路的速度很慢,到跟前時,她看到女孩的臉色蒼白,目光有些散淡,就這樣走過她的身旁。阮欣潔想,四天後她是不是也會像這個女孩一樣?

忽然,她有些害怕,趕緊匆匆離開産科,一口氣跑下樓離開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