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聽了白雲飛的話,不等張雨潔開口李旭陽就鄙夷的說道:“你是哪位?不懂就不要瞎說,我舅舅腦部瘀血壓迫神經,連腦科專家都束手無策,這樣還叫不嚴重?”
張雨潔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泣,雖然她很讨厭李旭陽,不過他說的卻是事實。
白雲飛笑了笑走到張長山身邊,笑着說道:“叔叔,讓我給你把一下脈如何?”
幾個人都愣住了,随後李旭陽哈哈大笑道:“我說雨潔,這人是誰啊?怎麽這麽逗啊,還把脈,裝逼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薛蓮也鄙夷的說道:“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像話了,到處吹牛,難道就不想想牛皮吹破了該如何收場。”
張雨潔也是替白雲飛一陣臉紅,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在這裏添亂了。”
白雲飛有些無語,自己好心幫忙怎麽會是添亂呢?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幾個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為首一人四十多歲,名叫鄭輝,腦科主任醫師。
“醫生,你好。”張雨潔看到來人熱情的打招呼。
鄭輝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這時他身後一個小護士驚呼出聲:“白醫生,你怎麽在這裏?”
白醫生?幾個醫生護士都有些納悶,順着目光看向了白雲飛。
小護士正是王小桃,白雲飛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她,笑着說道:“我朋友的爸爸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
王小桃走到白雲飛面前,感激的說道:“白醫生,我表姐已經懷孕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白雲飛身上,眼中滿是驚詫。
白雲飛更是滿腦門黑線,這話也太歧義了,說的好像是他把她表姐搞懷孕的一樣。
王小桃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不禁小臉一紅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經過你的治療之後,我的表姐的病已經好了,如今已經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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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錢辦事,用不着謝我。”白雲飛抹了把冷汗說道。
“小桃,他也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嗎?”鄭輝好奇的問道。
“以前是,現在不是,他就是白雲飛白醫生。”王小桃有些崇拜的說道。
“白雲飛!”
幾個醫生護士同時驚呼出聲,白雲飛雖然在醫院不久,不過卻是名氣極大,特別是一個車禍孕婦的手術更是讓人津津樂道,就在他走了之後還有很多人慕名而來。
“原來是白醫生,久仰大名,我是腦科主任醫師鄭輝,很高興見到你。”鄭輝笑着伸出手,很是真誠。
白雲飛和他握了一下手,笑着說道:“你好,如今我已經不是醫生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雲飛就行了。”
鄭輝點了點頭,有些惋惜的說道:“你要是留在醫院一定前途無量,走了真是可惜啊。”
白雲飛不置可否,他不是一個安守本分的人,要是整天待在醫院,早晚悶出病來不可。
“你是醫生?”張雨潔看着白雲飛,眼中滿是驚訝。
“以前是。”白雲飛笑了笑看着鄭輝說道:“鄭主任,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下他的病歷?”
鄭輝點了點頭,從助手手裏拿過病歷遞給白雲飛,有些沮喪的說道:“瘀血面積很大,要是手術的話風險太大了,目前只能保守治療。”
白雲飛看了一下病歷,想了一下說道:“也許我可以試試。”
鄭輝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也聽說白雲飛醫術很高,不過術業有專攻,白雲飛是産科醫生,和腦科風馬不相及啊。
“鄭主任,人家可是神醫,神醫哪有治不好的病。”鄭輝的徒弟兼助手調侃道,他早就看白雲飛不順眼了,這麽年輕能有什麽本事,雖然白雲飛做了一個經典手術,不過在他看來只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好運罷了。
“白醫生,我們有空再聊,我要查房了。”鄭輝不再理會白雲飛,他心中也有些生氣,他束手無策白雲飛卻說能治,這不是打他的臉嘛。
白雲飛苦笑着搖了搖頭,而後走出去拿出手機撥通了副院長莫千山的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不一會兒白雲飛就和莫千山一起走進病房,這個時候鄭輝剛好查完病房。
“副院長,你怎麽過來了?”鄭輝有些驚訝,不過看到一旁的白雲飛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這讓他對白雲飛的印象再次大跌。
“雲飛說有一個病人他能治,所以我就過來看看。”莫千山笑呵呵的說道,他可是知道白雲飛的醫術,若是能夠在一旁觀摩一定受益匪淺。
“副院長,這是病歷,你看一下吧。”鄭輝也懶得解釋什麽,直接把病歷遞給了莫千山。
莫千山看完之後皺起了眉頭,情況比他想象當中還要複雜,思索了一下說道:“雲飛,你有幾成把握?”
白雲飛輕輕一笑道:“我會使用針灸之法,雖然不敢保證百分之百成功,但是絕對不會出問題。”
“那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試一試。”莫千山點頭說道。
“副院長,我要為我的病人負責,我不同意。”鄭輝正色道。
莫千山看了一下白雲飛,後者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讓他倍受鼓舞,說道:“出了問題我一力承擔。”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鄭輝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對着白雲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也想見識一下白雲飛到底有什麽手段。
白雲飛走到張長山旁邊,剛準備替他先把一下脈,結果卻被李旭陽拉住了,冷冷說道:“慢着!你們醫院怎麽能草菅人命,拿我舅舅的性命開玩笑!”
薛蓮也上前一步附和道:“沒錯,你們治不了我弟弟的病也就罷了,竟然還拿我弟弟做實驗,我一定舉報你們。”
白雲飛眉頭輕皺,轉身看着六神無主的張雨潔說道:“你相不相信我?”
“我……我也不知道。”張雨潔心中拿不定主意,畢竟白雲飛太年輕了,她不得不懷疑。
“小夥子,我相信你,反正也沒有其它辦法,你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張長山突然虛弱的開口。
張雨潔大吃一驚,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忍住了,正如她爸爸所言,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不妨一試。
“長山,你說什麽胡話呢,怎麽能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呢。”薛蓮故作不悅的說道。
張長山的嘴角露出一抹慘白的笑容,道:“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就是死也不能毀了雨潔一生的幸福。”
張雨潔聞言抓住她爸爸的手,淚水止不住的流淌:“爸爸,你別這麽說,只要能治好你,就算是付出多大代價我都願意。”
“雨潔,別哭了,答應爸爸,好好照顧自己。”張長山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愛。
白雲飛看不下去了,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麽像是生離死別,難道就對我沒有一點信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