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要夢見我哦,沈先生

紀阮阮回家的路上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指尖下意識地摸了摸腿上那精致的絨布盒子。

很好。還在。

只是她莫名有種心慌氣喘的感覺,她可是揣着八個億呢。

紀阮阮微微側過臉蛋,看着身旁男人完美的輪廓線條, 心跳忽然亂了幾拍。

正想将視線收回時,就對上了沈郁衍深邃的眼眸,他聲線低沉地問:“這算高調嗎?”

太踏馬高調了好嗎?明明五億是上限了,不可能再有人加,他還一口氣加到了八億, 深怕出不了風頭一樣。

而且他将東西拿到手後, 連打開都沒打開,直接交到了紀阮阮的手裏,讓那群想瞻仰珠寶的人瞪直了眼睛。

她還沒出酒店的門, 手機上的信息就已經爆了。

估計江城接下來高居不下的話題還是他們。

紀阮阮将絨布盒子打開, 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件又一件blingbling的珠寶端詳了許久, 過了眼瘾後, 她又阖上蓋子還給了沈郁衍,“秀也秀過了,八億還給你。”

沈郁衍并沒伸手去接,低眸鎖着她明明一副不舍還忍痛割愛的可愛模樣,唇角勾了勾:“确定不要?”

紀阮阮意志堅定地往前推了推:“不要。”

“那我丢了。”

紀阮阮不敢置信地擡眸, 濕漉漉的黑眸滿是“你也太暴殄天物”的控訴,唇齒間擠出幾個字:“萬惡的資本家。”

八億都舍得丢。

“反正只是為了讨你歡心, 要是沒這個作用, 留着也沒價值,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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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阮阮:“我就不信你真舍得丢。”

沈郁衍笑得很随性,他從紀阮阮的手裏拿過絨布盒子,又按下了車窗, 手就這麽伸了出去。

那模樣看上去随性極了,仿佛手上只是垃圾般。

紀阮阮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磕磕絆絆道:“你講點文明,別什麽都往車窗外丢。”

沈郁衍看着她輕笑:“我真的丢了又如何?警察叔叔要來抓我嗎?”

紀阮阮覺得他真幹得出那麽泯滅人性的事,那可是八個億啊!

紀阮阮鼓了鼓腮幫,聲線低如蚊吶:“你別丢。”

沈郁衍:“要嗎?”

紀阮阮烏黑的雙眸定定地望着他,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她很喜歡這套珠寶的。

沈郁衍這才慢悠悠地收回手,将絨布盒子重新遞給紀阮阮。

紀阮阮見識了他今晚揮金如土的表現後,頓時産生了些許危機感:“你現在不管環宇了,哪天會不會變窮光蛋啊?”

沈郁衍上半身傾過來,湊近滿臉疑惑的小仙女耳邊,濡濕溫熱的氣息伴随着揶揄的低嗓道:“那就指望紀二小姐養活了,我呢,賣萌暖床都會,不難養。”

紀阮阮的身軀頓時僵住,臉頰不受控制地發燙起來。

沈郁衍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充滿了蠱惑的意味:“你試過的不是嗎?”

紀阮阮咽了咽喉嚨,腦海裏情不自禁地浮現了兩人交纏融合的畫面。

簡直要命。

她故作鎮定地撇過臉頰,可是紅透的耳根徹底出賣了她的真實心理。

沈郁衍的笑容又深了幾分,但也沒再繼續逗她,免得小祖宗炸毛,最後遭罪的還是自己。

車子駛入紀家別墅。

沈郁衍将她身上的大衣攏緊,又慢條斯理地給她系上紐扣,薄唇輕啓:“這周末來我家。”

“哦。”

“好了,進去吧。”

紀阮阮沒想到沈郁衍今晚這麽輕易就放她走了,他可是出手了八個億,連個吻都不讨?

沈郁衍輕易便洞察了她那點心理,拿起她白皙冰涼的手指輕柔地描摹摩挲,嗓音低沉磁性:“別覺得我現在什麽都沒做就是什麽都沒想,乖乖下車,否則把你拐回家。”

紀阮阮驀地抽回手,漆黑的眼睛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

沈郁衍姿态慵懶,“不然呢?”

紀阮阮動作利落地開了門,頗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

沈郁衍的笑意依然挂在臉上,看着她進了門,才叮囑司機回去。

紀阮阮進了門,全家都在客廳。

紀又菡的視線落在她手上的絨布盒子上,淺笑道:“八億哦。”

紀阮阮羞赧地睨了睨紀又菡,“我上樓了。”

“等等嘛,我們家可是做珠寶的,這樣的稀世珍寶不給我們瞻仰瞻仰?”

“不給。”紀阮阮一邊說一邊步伐不停地往樓上走去。

紀又菡繼續打趣道:“小氣哦。”

紀阮阮回了房間,将絨布盒子放到床上,輕輕地揭開蓋子,整個人趴在那裏靜靜地欣賞。

祖母綠的顏色在燈光的襯托下,泛着蠱惑人心的光澤,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她唇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紀阮阮拿過手機,四人群裏徹底瘋狂了。

【田妙彤:又是仇富的一天。】

【尤琬琰:狗眼已被八億閃瞎。】

【小葉:這輩子連八億游戲幣都沒見過。】

【軟心糖:其實這套珠寶根本不值這麽多錢。】

【尤琬琰:來了來了,她帶着凡爾賽來了~】

【小葉:球球~已被狗糧喂飽,不再需要!】

【田妙彤:沈總從五億直接加到八億,仿佛在說“這才配得上我的阮阮”。】

【軟心糖:你好騷。】

【田妙彤:謝謝誇獎。】

【軟心糖:這周末你們都有空的吧?沈郁衍沒事搞了個喬遷宴,去給他熱鬧一下。】

【田妙彤:OK。】

**

轉眼便是周末。

沈郁衍邀請了不少人,除了田妙彤她們,還有紀又菡跟徐霁南,連徐嘉瑞也來了。

但只有她是空着手過來的。

田妙彤笑着打趣:“很有主人風範。”

紀阮阮頓時窘迫得紅了臉,甕聲甕氣道:“我下次補。”

沈郁衍摸了摸她的腦袋,眸底盡是柔色:“不用,你能來就行了。”

“咳咳……”其他人不是戰術性地咳嗽就是東張西望打量這間屋子。

紀阮阮微垂眼睑,手指有些不自然地揉捏着衣服裙擺,“我去喝點東西。”

沈郁衍:“我帶你去。”

這間屋子進行重新改造後,視野更加寬闊,偌大的落地窗将那片江景盡收眼底。

沈郁衍倒了杯溫開水給紀阮阮,紀阮阮微嘟雙唇,“你就拿這招待客人?”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的鼻音,是不是那天拍賣會後就感冒了?”

“就是被你給詛咒的。”紀阮阮将責任推得幹幹淨淨,才不會承認是穿得少被凍的。

沈郁衍讓溫開水塞進紀阮阮的掌心,口吻強硬:“喝了。”

紀阮阮:“我不喝……”

“不喝我就喂你。”沈郁衍輕描淡寫地打斷,“嘴對嘴。”

紀阮阮:“……”

沈郁衍:“或許你更喜歡用我說的方式喝水。”

紀阮阮皮笑肉不笑道:“恭喜你激将法成功。”

紀阮阮一口氣喝了半杯水後,輕擡眼睑看着他:“可以了吧?”

渾然不覺自己那雙濕潤的眼睛有多無辜,有多誘人。

沈郁衍的喉結滾了滾,微沉地應道:“可以。”

紀阮阮放下杯子,就歡快地跑開了。

也不知道怎麽的,被沈郁衍那麽一逼迫,她就乖得不行,做不出絲毫反抗。

礙于沈郁衍氣場迫人,一群人也就在客廳裏随便轉溜,不敢深入參觀。

叫餐很快送到,沈郁衍招呼着大家入座。

席間的氣氛還算輕松,有說有笑,沈郁衍也很平易近人地配合着她們提出來的幼稚游戲。

一個晚上賓主盡歡。

沈郁衍在送客時,貼着紀阮阮的耳朵低聲道:“留一會兒?”

恰好這時,紀又菡也問她:“小阮,你坐我的車嗎?”

紀阮阮下意識地看沈郁衍一眼,他面容沉斂,幽深的雙眸情緒難辨,仿佛剛才讓他留下的人不是他一樣。

她從鼻間輕哼了聲,“好”字還沒說出口,掌心就被一股癢意給侵襲了。

沈郁衍的指尖輕輕地刮着她,但是由于兩人站得近,別人并不容易注意到這小細節。

她想收回手,反倒被他給握住了,沈郁衍淡定從容地回複紀又菡:“阮阮說留下來幫我收拾屋子。”

他姿态慵懶地看着紀阮阮,掌心不斷地傳去溫燙,明知故問道:“對吧?”

紀阮阮睨了他一眼,對紀又菡道:“姐,你先回家吧,如果晚了,我就住樓下。”

紀又菡:“行。”

等屋子就剩下沈郁衍跟紀阮阮後,她不陰不陽地問道:“沈總,讓我從哪裏開始收拾啊?”

沈郁衍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将一個降解袋拿出來。

看見那些藥,紀阮阮滿臉寫着抗拒:“這些最好不是給我的。”

沈郁衍:“幾歲的人了,還怕吃藥。”

“我不要。感冒而已,吃藥是一個星期,不吃藥也是一個星期。”

沈郁衍将藥都給她擠出來了,耐心地哄着:“不是中藥,也沒有中藥成分。”

紀阮阮捂着嘴巴,說出來的話帶了可憐兮兮的哭腔:“要知道你是為了留我下來吃藥,我怎麽都不會如你所願的。”

沈郁衍眉眼輕挑,往她身邊湊近了幾分,“不然你以為我留你下來幹嘛?”

紀阮阮沒什麽氣勢地瞪着他:“你明知故問什麽?”

沈郁衍攤着掌心,一眼望去有五六顆藥,明明表現得極為強勢,聲線卻是輕柔無比:“吃了藥病才能好,聽話。”

紀阮阮抽噎了下鼻子,“我頂多喝感冒沖劑,這些我不吃。”

“單喝那種沒什麽效果。”

“非得要我吃?”

沈郁衍不置可否。

紀阮阮:“你別後悔。”

說完她從他掌心拿了一顆藥丢進嘴裏,然後喝了兩大口水,可是怎麽也吞咽不下去,藥丸像是卡在喉嚨口般,整個人痛苦得不行。

沈郁衍這才慌了,用力地拍打她的後背,好半晌才迫使着她将那顆藥丸給吐出來。

紀阮阮濕着眼眶看着沈郁衍,看得他負罪感蹭蹭蹭地上來,低聲道:“你怎麽不說?”

“說我二十幾歲的人連藥都不會吞?說出來很光榮嗎?我都說了不吃了,你還逼我。”

沈郁衍:“我的确沒見過二十幾歲的人連藥都不會吞。”

紀阮阮氣鼓鼓地橫了他一眼,“沒事我走了。”

沈郁衍伸出手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身,突如其來的肌膚相貼,讓紀阮阮莫名地有些臊。

他的薄唇幾乎貼着她的臉蛋,濡濕的氣息熨燙着她的肌膚,帶着絲絲擾亂心弦的癢意。

紀阮阮微斂燥亂的情緒,沒好氣地說道:“你幹嘛?”

“怎麽就吸取不了教訓呢?總問這個沒意義的問題。”

紀阮阮:“……”

沈郁衍的唇沿着她的側臉來回摩挲,“雖然我想,但知道不能幹。”

紀阮阮的臉頰越發地緋紅起來,“知道就好,還不放開?”

“我這裏給你預留了房間,今晚睡這好不好?”

紀阮阮轉過臉,跟他面對面,“我怎麽覺得你在步步為營?下一次是不是直接睡你房間了?”

沈郁衍一臉無辜地看着她:“怎麽會?”

“你這個人有前科的。”紀阮阮用指尖指着他的胸膛。

沈郁衍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聲道:“人還不能有知錯就改的好品德了?”

紀阮阮忍不住輕嗤:“在你身上看不出來。”

沈郁衍笑了笑:“我去把藥碾碎了給你。”

紀阮阮:“……你話題還能轉得更生硬點嗎?而且我不吃藥。”

沈郁衍摸了摸她的腦袋,根本沒将她的抗議放在眼裏。

紀阮阮像個迫于家長淫威,不得不聽話的小孩,在他微笑的監視下,痛苦地喝完了摻了水的藥粉。

沈郁衍:“很棒。”

紀阮阮朝他龇了龇牙:“我房間在哪兒?”

“右手邊第二間。”

紀阮阮走時還洩憤似的踢了他一腳,他輕擡眼眸,臉上挂着若有似無的笑,她揚了揚唇角:“你擋着我了。”

沈郁衍:“您真嚣張。”

紀阮阮:“您慣的。”

沈郁衍直接笑出了聲:“行了,快去休息吧。”

紀阮阮狡黠的眼睛轉了轉,忽然上前抱住沈郁衍,柔軟的輕吻落在他的唇上,“晚安,要夢見我哦,沈先生。”

沈郁衍的身軀微僵,眼睜睜看着她窈窕的身姿消失在視線中。

他伸出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氣極反笑。

紀阮阮惡作劇成功,躺在床上開心地揮舞四肢。

讓他逗她,以為她撩不動他嗎?

so easy!

**

翌日醒來,紀阮阮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自己的感冒症狀好了一些。

她洗漱完出來,沒看見沈郁衍人。

由于昨天也沒怎麽參觀,于是在找他的同時,再随意地看下環境。

當走到一間房間門口時,忽然聽見了裏面傳來的聲音。

“老板,你所有的財産都處理好了,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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