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祁淵逆着光坐在床邊,輕……
燙人的氣息噴灑到他耳蝸,在皮膚上激起一陣漣漪。
祁淵喉結上下滾動,緩緩移開。
“哪裏疼?”
葉寧卿意識模糊着,下意識攥住他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溫熱大手。
然後用微弱的力氣把這股熱量來源塞到被子裏。
祁淵眸色漸深,手上傳來一股涼意。
她身上額頭滾燙,腹部和腰部卻一片冰涼。
“你好熱啊。”
葉寧卿牢牢按住他的手,紅潤的小臉貼上他的羊毛西裝蹭了蹭。
“香的。”
她聲音雖然微弱,祁淵還是捕捉到了這兩個字。
他坐到床邊低頭聞了下外套,如往常一樣沒什麽味道。
“暖水袋,紅糖姜湯。”他吩咐道。
“祁總,祁總。”張凱文在門口着急地小聲喊他。
見祁淵扭頭看過來,他用手指了下腕表示意時間不多了。
祁淵看了眼手上的機械手表,還有半個小時開會。他招手讓張凱文過來,低聲吩咐:“往後推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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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太好吧!”張凱文驚呼。
這次開會時間本來就緊迫,往後推半小時肯定會耽誤下午的行程。
祁淵皺眉輕斥:“小聲點。”
鄭凱文偷瞄了一眼被子底下蓋得嚴嚴實實的葉寧卿,低頭捂住了嘴。
老板,你又不是醫生,呆在這有什麽用?
這時候熱水袋和紅糖姜湯都端了過來,祁淵接過來放到手背試了下溫度确定不燙才把暖水袋塞到被子裏。
被子下,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處細膩柔軟的肌膚,他呼吸一滞,伸手把她撩上肚皮的睡衣扯了下去。
葉寧卿被人半抱半攬在懷裏,模模糊糊聞到一股姜湯的味道。
她皺皺鼻子,嫌棄地把頭瞥到一邊去。
祁淵舀了一勺姜湯遞到女孩嘴邊,輕聲哄勸。
“張嘴,喝掉。”
葉寧卿委屈地皺眉喝下去,嘴裏一股怪味。
鄭凱文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牆角不敢擡頭,生怕被boss發現自己的存在,給他殺人滅口。
看到boss這麽溫情的一幕,不啻于看到恐怖片。
他在心裏暗罵自己,聽什麽小道消息,還敢對葉小姐不敬。
可是時間真的有點來不及了!他心裏着急又不敢出聲,額頭上簡直要急出汗來。
幸好,家庭醫生很快拎着醫藥箱趕過來,測了□□溫又把了下脈。
“如何?”
醫生捋了把并不存在的胡須,回複道:“體虛受寒,加上思慮過重,數症并發。”
“怎麽治。”
“喝中藥!”醫生扶了下眼鏡,鏡片下閃着精光。
哪知原本半睡半醒的葉寧卿聽到“喝中藥”三個字,混沌的意識掙紮着清醒一些,她扯住旁邊人的衣服哼哼唧唧。
“我不喝,難喝,不許走。”
祁淵朝着醫生點了點頭,示意他出去煎藥。
沉吟兩秒,他跟張凱文說:“會議臨時改成線上,你去幫我打印下材料。”
張凱文松了一口氣,馬上從房間裏退出去。
床上的葉寧卿兩頰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睡眼惺忪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肚子又是一陣抽痛,她哀嚎着蜷縮成蝦米狀。
她痛到有些惡心,額頭也一陣陣抽痛。痛楚讓她難以維持冷靜,她哼哼唧唧地越來越難過。
“好痛啊,嗚嗚嗚好痛。”
葉寧卿抽噎着,忽然腹部被一雙大手覆住。窗簾不知何時被拉開了,透過一層薄紗透過春光來。
祁淵逆着光坐在床邊,神情看不分明輕柔地幫她揉按着小腹,那一陣陣的抽痛似乎有些緩解。
她心裏更難受了。
昨天剛對他沒禮貌地大喊大叫,可是他卻為自己耽誤開會。
“對不起祁叔叔,我,我錯了。”葉寧卿揪住他的衣袖輕輕扯了下,聲如蚊蚋。
“錯哪兒了?”
“反正,反正就是錯了嘛,我都生病了還這麽兇嗚嗚嗚嗚。”葉寧卿半真半假地哭鬧起來。
“不過聽外人挑撥幾句。”祁淵薄唇輕啓,冷冽的目光瞥她一眼。
“祁叔叔,我不該亂發脾氣嗚嗚嗚。”
葉寧卿撲到他身上,緊緊地鉗住他幹練的腰身。
眼淚鼻涕一起抹到祁淵純白的襯衫上,嗚嗚咽咽地哭喊着:“我是個小白眼狼,我再也不了不許趕我走。”
見祁淵遲遲不說話,葉寧卿又加碼道:“祁叔叔我以後給你養老!你別生氣了~”
祁淵被她抱住的身軀輕顫一下,像是笑了一聲。
葉寧卿趕緊擡頭去看,他已經恢複了從容淡定的姿态。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原諒我了哦。”
她趴在床上仰望着他,可憐巴巴的眼睛眨呀眨。
祁淵沒理會她,看了眼手腕轉身往外走去。
“我去開會。”
身後的葉寧卿做出勝利的手勢,對着祁淵又喊了一遍。
“說好了哦。”
然而當一碗黑濃的奇怪湯汁擺在她面前,葉寧卿只想咽回她剛才的話。
報複,一定是報複。
什麽病西藥解決不了,非要讓她喝這毒藥般的玩意。
她不想跟祁淵和好了!
堅決不喝的後果就是祁淵再次被請到她房間。
“不想喝?”
祁淵被打擾了會議,眉頭微蹙。
葉寧卿理虧地咽口唾沫,小聲嘀咕:“太難喝了。”
“喝掉。”
祁淵往前走一步,吓得葉寧卿端起了藥碗。
她眼珠一轉,談起了交換條件。
“我乖乖喝掉,你告訴我一件事。”
祁淵眼簾微擡,似是默許。
葉寧卿皺眉看一眼黑漆漆的藥,捏着鼻子仰頭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完惡心地直想吐,嘴裏忽然被塞了一塊奶糖。
葉寧卿仰頭看他,驚奇地問:“祁叔叔你這麽大還吃奶糖?”
祁淵冷冷瞥她一眼,轉身就要出去。
葉寧卿眼疾手快揪住他的衣角。“你別跑,答應我的事呢?”
她覺得祁淵應該知道她想問什麽,畢竟都查到鄭琪琪這個外人頭上了。
祁淵腳下一頓卻沒有回頭,他淡淡說了一句。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走到門口,他腳下皮鞋“噠噠”的走路聲忽然停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飄進來。
“你老師打電話說,上學期你三門課不及格。養好病再跟你算賬。”
葉寧卿呆愣地看着被關上的房門,心裏只有一個字。
擦。
老師怎麽會有他的電話?
昨晚他提起留學,難道是因為……
她不好好學習被告家長了?
幾天後,各路媒體報道出至榮地産資金鏈緊缺問題,稱至榮地産現在非但沒有流動資金,甚至面臨銀行貸款到期、股價下跌被要求增加質押物等等不利情況。
還有幾個小報隐約透出至榮老總葉青山已經套現出國的消息,引起軒然大波。
當然,至榮地産很快公關澄清,說葉青山是去國外接洽新的融資以解開目前集團的困境。
然而股價的一路下跌顯示出市場對于至榮地産極度的不信任,畢竟已經披露的幾個問題就已經足夠嚴重。
網上一片哀嚎和謾罵聲,買至榮房子的業主擔心爛尾,買股票的股民慘遭虧損,還有不少吃瓜人等着看笑話。
媒體聯系不上國外的葉青山,只能揪着至榮地産的人采訪。
當然沒人敢随意接采訪,除了葉寧卿。
“我考慮一下。”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完這消息,又看了一眼實時的股價,下跌幅度越來越大。
祁淵西裝革履從書房出來,準備去公司。
“祁叔叔!”葉寧卿喊住他。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至榮股票一直在跌,你覺得會跌到多少呀?”她像是在為自己手裏那5%的股份焦慮。
“短期不要出手,等收購重組。”祁淵說。
葉寧卿一愣:“你覺得至榮撐不下去?”
祁淵斟酌了下,跟她解釋。
“股權太分散,資金缺口大,至榮目前的董事沒人能撐得起來。”
“那,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葉寧卿烏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如果我是你,先去補考。”
她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幽怨地看他一眼。
“我會考過的。”
祁淵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又轉回剛才的話題。
“至榮要想度過這次,需要大量資金,你二叔估計沒那個魄力。”
葉寧卿默默點頭,她覺得也是。
她又問:“我爸爸,祁叔叔你有聽到他的消息嗎?”
葉青山出國半個多月,電話打不通網絡消息也不會,似乎沒人能聯系上他。
聽到這話,祁淵心裏浮上一抹憐惜。
這女孩看上去似乎從小錦衣玉食長大,頗受寵愛。然而母親形同虛設,父親心心念念想要個兒子,從沒想過要培養女兒讓她以後接手至榮。
葉青山對她的了解,恐怕還沒有自己多。
“你放心,有消息我會跟你說的。”
祁淵臨走前伸出手,輕輕摸了下她的頭。
葉寧卿望着他的背影,又摸了下頭頂被拍過的地方。
經濟大學內,董曉旭坐在餐廳翻看着至榮股票的實時信息。
短時間內還達不到他們的預期,但是市場上仍有人在逆勢收購。如果等降到最低,他們可能會很被動。
撥出葉寧卿的電話,他大致說了下目前的情況。
“收購量大嗎?”葉寧卿問。
董曉旭快速計算了下,報出一個數字。
葉寧卿思索片刻,大致算了下各方手裏的份額。
“2%,還可以,繼續等吧。”
董曉旭追問:“等到什麽時候?”
“很快,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挂了電話,董曉旭緩緩呼出一口氣。
雖然他有豐富的炒股經驗,除了剛開始時還沒這麽緊張過。
一方面是金額大,另一方面他很清楚,這是葉寧卿的全部身家,如果有失誤他沒辦法原諒自己。
“董學長,你有時間嗎?”
董曉旭擡頭看過來,那天跟寧卿小姐說話的那個學妹。
想到他打聽到的消息,他向來笑意滿滿的表情冷了幾分。
“不好意思我很忙。”
曹珮瑛快步擋在他身前,期期艾艾地說:“我有事想跟你說。”
董曉旭繞過她往前走,卻聽身後人不甘心地朝他喊:“葉寧卿有未婚夫!”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她為了祁家的權勢死活不願意解除婚約,還腳踏兩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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