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那鴨在哪?
“那個疤,是那時候留下的嗎?”
聞言,祁淵微怔。
又聽她接着說:“我們最後是怎麽逃走的?”
意識到她在說什麽,他下意識地往前一步,伸出手掌探向她的額頭。
手下正常的溫度傳來,他微皺的眉頭才放開。
“你記起來了?”祁淵問。
葉寧卿伸了個懶腰說:“做夢看到很模糊的場景,可能是小時候的記憶?可是我之前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是葉家的人發現你失蹤,警察找到了那間房子。你回來以後就發了高燒,退燒後完全記不起來那幾天的事情,醫生說是人的自我保護機制,把不好的經歷屏蔽掉。後來每次有人提起這件事,你都會發燒。”
祁淵難得說這麽多話解釋,他眉眼低垂,看不出情緒。
“十幾歲以前,你每次見過我都會生病。”
“啊?”
葉寧卿對此完全沒有印象,但是好像小時候确實很容易發燒,竟然跟這段經歷有關系。
每次見過他都會發燒嗎?
之前那些事似乎有了解釋,她試探地問:“所以婚約是怎麽回事?”
祁淵雙手交叉着,斟酌片刻說:“是交換。”
“父親希望我能繼承他的位置,但當年的我對公司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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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後,我開始進公司學習,才有今天的我。”
“交換就是,他在我還沒有能力的時候,護着你。”
葉寧卿的手背在身後抓住床單擰來擰去,原來是這樣啊。
雖然定娃娃親聽上去有點離譜,但是很有效。因為這個娃娃親,葉家這麽多年都供着她。
怪不得爺爺曾經說什麽“你該得的”,恐怕是認為她救了祁淵一條命,所以祁家對她再好都應該。
“後來綁匪抓到了嗎?我記得他們好兇惡的,還對你拳打腳踢。”葉寧卿抓着他的手問。
祁淵低頭看一眼被抓住的手,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抓到了,數罪并罰,還在裏邊。”
“那買兇的人呢?”她又追問。
這次祁淵遲遲沒有說話,急的葉寧卿半跪在床上問:“難道沒找出來?那你豈不是一直很危險?”
“是大嫂。”
他的聲音很輕,面容隐在光影中看不分明。
“謝,謝媛?”葉寧卿目瞪口呆。
她雖然跟謝媛接觸不算多,也有聽祁家的人說過,謝媛在祁淵沒出生時就嫁過來了,祁淵母親去世後是謝媛經常照看他。
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可是,她為什麽……”
“為了祁家。”
祁淵轉過頭來看向她,臉色如常。
“因為我過于出色的表現,父親打算培養我做繼承人。而她當年已經開始插手祁氏的事務,視祁氏為她的掌中物。”
他語調淡淡,眉目間異常平淡,似乎這事對他毫無影響。
“那你一定很難過吧。”葉寧卿的手拂上他的胳膊,力道不輕不重地握着。
祁淵輕嗤一聲:“我毫發無傷,現在還掌握了整個祁氏。有什麽好難過的?”
“我說過,我是個感情淡薄的人。”
“才不是呢,我們不過相處幾天,你都護我這麽多年,明明很重感情的!”葉寧卿反駁。
“好了,你沒事就出院吧,我積壓了不少工作。”祁淵轉身往外走去。
葉寧卿對着他的背影哼了聲,試探着下床。
“哎呀,我沒力氣走路。”她坐回床邊哀嚎。
祁淵剛拿起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聽到聲音立馬走過來。
他打量着葉寧卿誇張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蹲在床邊。
“上來吧。”
“嘻嘻,祁總真好。”
祁淵的身高本來就足以俯視大部分人,趴在他背上的葉寧卿新奇地用這種俯視的視角看着周圍人的頭頂。
這高大男人背着嬌美少女的場景吸引了周圍衆多目光,電梯裏的阿姨對着葉寧卿豎了一個大拇指。
“姑娘,你男朋友可真棒。”
葉寧卿喜上眉梢,樂滋滋地回應着:“謝謝阿姨。”
她靠近祁淵的耳邊問:“男朋友,你什麽時候轉正呀?”
“考察不夠,不能轉正。”祁淵頭也不回地說。
回想這段時間祁淵做的事情,葉寧卿滿意地點頭。
“我覺得夠了,你做得很好啦。”
祁淵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我是說對你的考察還不夠。要做祁家女主人,可沒這麽容易。”
葉寧卿:???
等葉寧卿回到公司上班,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從她一進大廳開始,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有意無意地瞄過來。有些人遮遮掩掩,有的人幹脆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仿佛她是什麽稀奇的野生動物。
她盡量保持鎮定地往裏走,電梯門前等電梯的那群人看到她過來,一個個不動聲色地挪開腳步。
看着眼前空出來的小片空地,葉寧卿猶豫地左右看看,但是沒人跟她對視。
她是超級病毒嗎?還讓開那麽大的位置……
就算知道她跟祁淵有關系,也不必這麽誇張啊。
轉正第一步,習慣備受矚目。
葉寧卿腰板挺直面帶微笑進入辦公室後,所有人齊刷刷地站起來看向她。
淦!
這太難習慣了!
“你們,在幹嘛?”她無奈地問。
“咳咳,這不是慶祝你健康出院嘛!”李成笑容燦爛,帶頭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噼裏啪啦的掌聲在辦公室響起,引來隔壁辦公室的人探頭觀察。
葉寧卿扶額無語,跟他們擺擺手坐回工位上。
怎麽感覺這公司她待不久了?無論他們私下會說什麽,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估計也不會跟她多接觸。
而且,李成應該再也不敢找她問升職的事了吧?
果不其然,李成非說工作都安排出去了,讓她好好休息恢複身體,她一上午對着電腦幹坐了半天。
“下午帶你去商會,這些名單記好,這是考核第一項。”
十點多的時候,祁淵發來一份文件。
葉寧卿還沒去過商會,她好奇地點開文件,被密密麻麻的文字一下整懵了。
這都啥?
本日商會活動出席名單:
正旭集團總裁李正旭,年齡五十八歲,愛好乒乓球、名表,喜歡吃海鮮……
副總裁李正明,年齡五十二歲,為李正旭弟弟,愛好男??
她從頭翻到尾,足足有十多頁。
這怎麽記!
她戳了戳張凱文:“這名單是你整理的嗎?這麽多,你想搞死我啊!”
張凱文立馬回複:“BOSS要求的,還要求盡量詳細。”
這一手鍋甩的賊順溜,就差直說“要算賬找祁淵”。
葉寧卿哪能去找祁淵,她昨天剛信誓旦旦地說:“要考核什麽你盡管說,做不好我不姓葉!”
雖然她向來不吝于跟祁淵服軟撒潑,但這事關乎她的轉正,還是要努力一把的。
接下來她抱着厚厚的一堆資料跑到樓頂小花園上,拿出高三苦讀(?)的架勢來啃着資料。
“年齡三十五,愛好……”
“畢業于首都大學,從業地産行業十五年……”
“知名經濟學家,曾經參與……”
不行了,快背吐了。
她癱坐在板凳上,絕望地盯着桌子上的資料。
這也太多了……
等祁淵坐在車裏接到她,見到的就是個腦袋三個大的準女友。
“記得怎麽樣了?”祁淵問。
“啊?”葉寧卿腦子裏還在回旋着一行行資料,呆愣愣地轉頭看他。
半晌,她才回道:“啊,快了快了,我可以的。”
說完她縮在車門旁邊,自言自語地嘀咕着“年齡……畢業于……愛好……”
祁淵在旁邊聽了半天,忽然挑眉問:“我讓你記得好像是名單?”
名單……名單是誰來着?
葉寧卿烏溜溜的眼睛看他半天,才不敢相信地問:“啥?啥名單?”
“十幾個人的名字,沒那麽困難吧?”祁淵眉目間泛着笑意。
!!!
她的手忍不住握成拳頭,又拿出手機反複看了兩遍,果然祁淵說的是“名單”。
都怪他沒說清楚!
葉寧卿幽怨地看着祁淵,目不轉睛地盯住他。
他勉強保持了幾分鐘的淡然,嘴角終于忍不住勾起,臉上露出一個可以稱作燦爛的笑容。
他伸手在她頭上揉了兩下,身體緩緩往她這邊斜過來,在她額頭上輕柔地印下一個吻。
“傻姑娘。”
這個吻,讓她直到走到商會場地,腦子裏還是暈暈的。
迎面走來一個穿西裝的大背頭中年男人,朝着他們熱情地伸出手。
“祁總!感謝你賞光來參加活動。”
祁淵伸出有力的右手,程序化地跟他握了一下。
“商會長。”
商會會長叫什麽來着?葉寧卿腦袋自動地開始搜索這個人,卻毫無印象。
都怪祁淵!把她腦子裏的資料都親走了!
她實在記不起來,等會長走後踮着腳在他耳邊問。
“會長姓什麽?”
“姓商,他沒在名單裏。”祁淵說。
葉寧卿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她沒記住。
“這次的主題就是房地産,基本業內相關的企業都有代表來,這次你先大致熟悉一下。”
“這次?我還有多少次考核啊?”她哭喪着臉問。
此時有人過來找祁淵交談,他只給葉寧卿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你表現?很多次?你猜?
為什麽她忽然覺得,祁淵有點蔫壞。
“祁總來了?”
“對,還帶了個女伴,會不會是他那個未婚妻?”
“鄭采盈嗎?我見過一次,個子高很有氣質。”
“那可能不是,那女孩看着挺小的。”
不小心聽到的葉寧卿暗暗撇嘴,幹脆轉了個彎去其他方向。
姐姐們,周圍這麽多人呢,也不怕被正主聽到。
看來很多外人都以為祁家和鄭家的婚事板上釘釘了,還未婚妻。
祁淵雖然明确拒絕了鄭采盈,卻沒在正式場合否認過。
“卿卿,過來。”
祁淵在不遠處招呼她。
她快步走過去,祁淵含笑對着周圍幾個人介紹道:“家裏的小朋友,以後請老朋友們多多關照。”
“祁總哪裏的話,都是自己人。”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祁總你盡管提。”
幾個人紛紛寒暄。
“這位是立夏趙總,這位是李總……”祁淵給她一一介紹。
葉寧卿一邊打着招呼,一邊回憶他們的資料。結合他們的外貌,那些各有特色的資料也浮現在腦海中。
“趙總好,您的領帶真特別。”
“李總好,恭喜您拿下盛源那個項目呀。”
……
一圈招呼打下來,原本只是嘴上說說的幾個人把注意力放到了葉寧卿身上,小小年紀嘴甜會說話,又把他們記得清清楚楚。
“祁總,你家這小朋友不錯。”
祁淵嘴角弧度微微變化,毫不謙虛地說:“是不錯,就是年紀小點。”
衆人捧場地笑起來,略顯恭維地說着葉寧卿“前途一片坦蕩”“未來可期”之類的話。
葉寧卿維持着嘴角的假笑弧度,莫名有種網上說的過年被媽媽帶去親戚家炫耀的感覺,就差讓她表演個才藝了。
終于送走這群大叔們,葉寧卿這才放松下來。
“原來你也需要這種交際啊。”
祁淵似乎心情不錯,反問她:“不然坐在辦公室等項目送上來?”
“當然也會有,但是優質的資源永遠最搶手,你不主動就沒機會。”
葉寧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以前曾經聽爸爸說過,葉家大部分項目都是其他公司找過來合作的。也許至榮的各種項目只是聽上去龐大,但是盈利并不優秀。
“你要學的還有很多,慢慢來。”祁淵拍了下她的肩膀。
“小淵你來了。”
柔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葉寧卿轉頭一看,是謝媛。
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她剛剛回憶起那段經歷沒多久,幾個綁匪滿滿惡意說要打斷祁淵手腳的感覺異常清晰。
謝媛看向她,笑意盈盈地問:“牙牙怎麽也在?”
幾乎是同時,一股寒意從葉寧卿的後背竄上後腦勺。
怎麽會有人表面笑得這麽溫柔,心地卻那麽惡毒?祁淵明明沒想插手公司的事,卻被她視為眼中釘。
“牙牙?”謝媛疑惑地又喊她一聲。
“她不太舒服。”
祁淵擋到葉寧卿身前,右手握上她的手似是在安撫。
謝媛恍然:“是嗎?那你快送她回去休息吧,這種場合我都覺得疲累呢。”
“好,我們先走了大嫂。”
“謝阿姨再見。”
祁淵對她點點頭,拉着葉寧卿往外走去。
“等等。”她忽然又開口。
兩人停下腳步齊齊轉頭看她。
“你們倆,還蠻般配的。”謝媛笑着,眼中閃過一抹光。
坐到車裏,礙于前排有司機在葉寧卿沒說什麽,只是跟他緊握着手。
她只要一想到年少的祁淵視謝媛如親人,卻在僥幸逃生後得知幕後主使就是這個親人,該是多麽難過呀。
不,難過也不能覆蓋所有的情緒。
也許更傷心,更絕望。
“別怕,她現在沒辦法做什麽。”
祁淵忽然開口安慰她,輕撫着她的後背。
“你這人,真是的。”葉寧卿眼眶禁不住濕潤起來。
明明是他受傷最重,卻總想着保護別人。
“我才不怕,我的大哥哥會保護我的。”
她把頭倚到他的胸膛,不讓他看到自己又哭又笑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她才控制好自己,心血來潮地說:“我們去超市吧,今晚我做飯!”
祁淵雖然沒說話,看着她的眼神卻透着質疑。
被無聲質疑的葉寧卿炸毛喊道:“我做飯還不錯的!”
随後她搜了一堆菜譜,終于在抵達超市之前确定了菜譜。
啤酒鴨,白灼秋葵,看上去都很簡單嘛!
車一停,她就興高采烈地拉着祁淵往生鮮區跑去。她以前看電視劇,總看到一家人去超市買菜或者情侶去買菜的場景,她原本還覺得買菜有什麽意思呢?
回頭看了眼有些寵溺地看着她的祁淵,她忽然覺得這個眼神也許就是此時的意義。
跟他一起穿梭在象征着生活與煙火氣的貨架間,交纏着的手指浸着彼此的溫度,一颦一笑都是暖暖的味道。
“你好,鴨子怎麽賣?”葉寧卿指着一個白白的屁股問。
帶着圍裙的大胡子老板停下手裏磨刀的動作,斜斜地瞥了她一眼。
“那是雞。”
身邊傳來很輕微的噗笑,葉寧卿老臉一紅,狠狠瞪祁淵一眼。
“那鴨在哪?”
順着老板手指的方向,葉寧卿挑了一只肥肥美美的大鴨子,包好上稱。
把沉甸甸的鴨子扔到小車子裏,她又拉着祁淵往酒品去走去。
啤酒五花八門,她挑來挑去還是選了一種原裝進口的Oranjeboom,看包裝很好看。
祁淵站在貨架邊靜靜看着她挑選,目光随着她不停移動。
“齊活!回家做飯啦~”
葉寧卿哼着小曲把買的東西塞給祁淵,蹦蹦跳跳走在前邊,偶爾回頭看他一眼揮揮手指揮他快點走。
到家時天色還早,她撸起袖子帶上圍裙開始照着菜譜一步步來。
“鴨子要切成□□塊。”
她高高地舉起菜刀正要對着鴨子劈下去,手腕被祁淵握住。
他瞥了一眼菜刀說:“我來幫你切。”
葉寧卿不高興地鼓起腮幫,威脅般地問他:“你是不相信我的技術嗎?”
“我自己沒問題的,你快出去。”
祁淵被她瞪了好幾眼,遲疑地把手松開:“那你小心。”
把廚房的門關上後,葉寧卿對着白白的鴨屁股比劃兩下,一刀砍了上去。
“咦?”刀怎麽插進屁股拿不出來了!
費了好一番功夫,她終于把鴨子大卸八塊。地上、臺面上、菜板上,到處都是她剁鴨子蹦的血水和油。
心虛地吐吐舌頭,葉寧卿繼續看菜譜。
對照着菜譜切好蔥姜蒜,準備好各種調料,她終于開始下鍋了!
下油,放蔥姜蒜,倒上調料,倒上啤酒……
唉?鴨子什麽時候放?
重新看一眼菜譜,原來要先放鴨子再放啤酒,不過也差不多啦。
把鴨子仍進鍋裏,還要繼續小火炖四十分鐘。那一瓶啤酒就蒸發完了吧?考慮了下她又加了兩罐啤酒進去,然後定時。
OK!等吃飯啦!
這段時間祁淵一直站在門外隔着磨砂玻璃往裏邊看,見她終于完成忍不住推門進來。
“秋葵我來做。”
葉寧卿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他推出廚房,她反倒松了口氣,剛才折騰一個小時真的好累,青菜就交給他吧。
就算他做的不好吃,還有鴨子可以吃嘛!
祁淵在廚房裏看着滿地狼藉,額頭青筋直跳。廚房這個樣子,很難讓人相信她有什麽廚藝。
算了,能入口就行。
還好有個青菜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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