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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映也不知道,自己就那麽心血來潮随口去和薛覓夏說的幾句話,能被薛覓夏記那麽久。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老媽子了,怎麽什麽事都要管一下?把薛覓夏從河裏救上來,就已經是他仁至義盡了,現在還要大晚上的不睡覺,去勸解他。
徐映又偷偷溜了回去。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和陸星言睡在同一張床上,憑什麽讓他在底下打地鋪,就在同一張床上睡一睡,又不會吃什麽虧。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他腸子都要悔青了。
男人嘛,早上起來多多少少會有些生理反應。要是完全沒有,那大概就該去醫院看看呢。
本來這些都很正常,沒想到陸星言像只八爪魚一樣地纏在了他身上。徐映覺得不對,他好像……被抵着了。
鼻尖萦繞着一股濃烈的栀子花味。
他後頸的臨時标記本來都快散了,聞到這股味道又隐隐開始發熱。
他聞着這股濃郁的栀子花味,腦子又開始暈乎起來,胃裏也有點翻湧。
徐映昨晚大概三點多鐘才睡下,今天又一大早被陸星言用這種方式吵醒。他真是恨不得打開窗戶直接把身邊躺着的這個alpha丢出去。
他被這味道弄得胃裏難受,然而罪魁禍首還在酣睡之中,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徐映黑着臉準備把他推開,自己出房間去透透氣。沒想到這人就算是睡着了,卻還是緊緊抱着他,他怎麽推也推不開。那人還更加得寸進尺,把他抱得更緊,頭更是靠近他脖頸間。
徐映頓時警鈴大作,他還沒忘記Omega的後頸是不能随便暴露給alpha的。上次被陸星言咬了一口後頸的腺體,他就直接難受得住進了醫院,還接連着好長一段時間對陸星言有種說不出來的依賴性。
他薅着陸星言的頭發,讓那人的腦袋終于離開了自己脖頸間。
“你他媽裝睡吧?”他話裏帶了些火氣,“把你那信息素收一收,我聞了想吐。”
陸星言吃痛,終于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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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好熱……”
“你怎麽了?發燒了?”陸星言這副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徐映終于意識到了不對。他伸手去摸了摸陸星言的額頭,心說昨天是自己跳下水的又不是陸星言,怎麽這人還能發燒了呢?
沒想到被陸星言一把捉住了手腕。
他的手心确實燙的吓人,陸星言低頭,想要咬他的手腕。
徐映心裏發毛,趕緊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沒想到下一秒,陸星言就一個翻身把他禁锢在了身下。他眼神裏有些瘋狂,看着徐映仿佛在看一只獵物。
聞見那股讓他就快要嘔吐的栀子花味信息素,再結合這情形,徐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陸星言這是發情了。
看着架勢,大概就不只是臨時标記那麽簡單了。
徐映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從未有那一刻發揮出這麽強大的爆發力。他一個屈膝正好擊中陸星言最脆弱的部位,身上這人吃痛整張臉都快要皺在一起。他趁機把人推開一個翻身從床上跳起來。
他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徐映此時要是叫救護車來仿佛也不合情理。不說別的,光是陸星言母親就能撕了他。
陸星言剛剛被徐映這麽一踢,也清醒了許多。他咬着牙說:“我的抑制劑在衣櫃第三個抽屜裏。”
徐映聽見他說的話,趕緊去拿抑制劑,又給陸星言服用了,這人才慢慢安分下來。
徐映看着陸星言又睡了過去,心情十分複雜。
踢一個男人的蛋蛋這種事,真的太不人道了。但他也是一時走投無路了。
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他也睡不着了。陸星言在他眼裏就是個定時炸彈,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再炸他一下。
他穿好了衣服準備下樓去,看見陸星言母親已經坐在餐桌上用早餐了。
“怎麽起得這麽晚?”他皺着眉頭,對徐映這麽晚才下來十分不滿,“我這個婆婆都起來了,你還睡得挺香啊。”
陸星言母親如今在徐映眼裏,就是一個封建家庭的可憐女人。雖然他不是個女人,但大概是常年生活在這種環境中,不是女人也會變成“女人”。
“因為星言今早沒讓我起床。”徐映笑着回答道。
他說的确實也是實話。
陸星言母親聽完之後臉上又紅又白,最後從鼻孔裏冷哼一聲:“不知檢點。”
好在徐映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也不會為這糟糕的婆媳關系而苦惱。他在陸星言母親的注視下悠哉游哉地吃完了早餐。
“星言呢,你也不知道等他一起下來吃早餐?”
徐映呵呵回敬道:“他太累了,還睡着呢,大概今天是不會下來吃早餐了。”
徐映吃完了早餐以後,本來打算再睡個回籠覺,但陸星言那情況,好像也不是太方便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他看着陸星言母親有事沒事地給他找事,還要教育他一下O德。于是他在陸星言母親的極度不滿之下,強行出了門去晃悠。
今天早上的時候徐映看見元博文給他發的消息了。
是昨晚發來的,只是昨晚他沒注意。
元博文那條消息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挫敗味道。大意就是他輸給徐映了,準備出國去發展了。不想再看到徐映和陸星言恩恩愛愛。還罵了幾句徐映是個兩面三刀虛情假意的小人,也就是他太單純才上了徐映的當。明明說着要撮合他和陸星言,最後其實還是為了自己嫁給陸星言。
徐映看着他說自己單純,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的好。他騙得原主割腕自殺,這他媽也叫單純。
這要是都能算是單純的話,那這個世界的壞人該有多壞。
元博文出國了也好,省得給他惹些糟心事。等他和陸星言離婚了,倒是可以把這人叫回來,塞給陸星言。他對陸星言又那麽舔狗,陸星言恰好又需要個賢惠的舔狗老婆。他還能順便舔一舔陸星言那個奇奇怪怪的母親,把人哄得高興。
徐映出來的時候看見陸星言家裏有一只大金毛。他院子裏的傭人正在給大金毛洗澡。
徐映挺喜歡小動物,上一次來陸星言家裏時,都沒注意到這個大家夥。
他一走過去,傭人就恭恭敬敬地叫他夫人。
“……”
好吧。這感覺真的很奇怪。
“這狗是什麽時候養的,我上次都沒看見它?”
徐銀走過去摸那只金毛的頭,金毛性子本來就很溫順。乖乖趴着不動,被徐映摸的時候還十分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上次您來的時候,他應該是生病了,在寵物醫院待了段時間,但是現在病已經完全好了。”
傭人也差不多給它洗好了,準備給它把毛發吹幹。
“它叫什麽名字?”
“它叫毛毛,家裏養了四五年了,性格特別溫順,您看,它肯定特別喜歡您呢。”
确實挺喜歡徐映的……
只是毛毛身上的毛發都是濕淋淋的,他還愛往徐映身上拱。徐映今早新換的一身衣服直接就泅上了很大一片水漬。
“您要不去換一身衣服吧,別着涼了。”那傭人有些尴尬,生怕徐映不喜歡家裏的金毛,“它不是故意的,它就是太想親近您了。”
“沒事,”徐映随便彈了彈衣服,“這點水漬馬上就幹了。”
“你們一般什麽時候出去遛狗啊?”
“一般每天溜兩次,一會兒給它吹幹了就要出去了。主人家不溜的時候,我們就去溜。”
“正好我想出去溜達溜達,你給它吹幹以後就交給我吧,我去溜它。”
徐映從前就一直很想養只狗。上學的時候因為家裏人不喜歡,所以不能養。後來自己出去上班了,又苦于工作太忙,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太好,更別說再照顧只狗了。
來到陸家以後,倒是了卻一樁心願。
他從前就特別喜歡金毛,但是要照顧一只狗太累了。這下正好,家裏有傭人可以幫他照顧,他只需要跟狗玩一玩就行了。
他牽着狗繩便出去了。毛毛一出去就特別的興奮,不知道是因為可以出去玩興奮還是因為今天是新主人遛他而興奮,還經常跑到路邊的草叢裏撒歡,偶爾和別人家的狗狗厮打幾下。
遛個狗也挺累的。徐映回來以後,鍛煉出了一身汗,他對今天的鍛煉成果很滿意。家裏有只狗狗果然心情愉悅,就連一大早就被陸星言母親刁難的郁悶也消失不見。
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徐映思考着以後他也要養一只狗。于是便去向那位負責養狗的傭人詢問一下經驗。
他看着那位傭人正在給毛毛準備狗飯,狗飯做的十分精致且營養均衡。說實話,徐映從前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哪裏吃的有這麽好。他又把兩瓶奶倒進了狗盆裏,徐映拿起空盒子一看,那是看不懂的洋文。
“這什麽奶啊?”
“這是專門給寵物喝的羊奶,是少爺挑的,三十塊錢一瓶。唉,毛毛這日子過的也太好了。”
徐映這個人比較親和,沒什麽架子,所以傭人也什麽話都跟他說。
三十塊一瓶的羊奶,徐映沉默了。他做個人竟然還不如有錢人家的一條狗。
養只狗而已,需要這麽費錢嗎?
他思索了一下,決定自己要從現在想辦法開始搞錢才行。雖然他也可以直接從曹洋洋那邊拿錢,但是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已經知道曹洋洋是個不太靠譜的人了,也不敢随便找她幫忙。
做人啊,還是得有點自己的存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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