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看到莫非想往牆根貼,玄天把他拉了拉:“太晚了,我就在這睡了,你別往牆根貼了,冷。”
莫非聽他這麽說果然不後退了,他蹑手蹑腳的摸他的腿,剛才玄天捏的是他的大腿,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捏他,捏的還很疼,莫非不好意思問他,主要是他怕問出點別的什麽來。
玄天從被窩裏伸過手去,要給他揉:“捏這裏了?我以為捏的是被子呢?”
大腿根那地方不管用多大力度都不好受,莫非踢他:“那是我的腿!”
玄天笑了下:“長的還挺有肉的,怪不得捏着這麽舒服。”
莫非嘿了聲,也伸手去摸他,東抓一把,西抓一把,兩個人在被窩裏折騰的跟小孩打架一樣,大概是因為軒轅封印的存在,這倆人格外親近,打起來也格外放得開,莫非踢了玄天幾腳,玄天也拍了他好幾下,誰都沒吃虧。
屋裏的貓頭鷹本來是睜着眼的,後來就閉上了,這倆人太吵了。
它本想閉眼進入假瞑中的,但是聽着點動靜還是本能的睜開了眼。
它聽到了,玄天也聽到了,他抓着莫非的腳把他往下撲:“噓,別說話。”
莫非正拌着他一條腿,所以他這一撲沒掌握好平衡,摔在莫非身上,兩個人一起悶哼了聲,窗外的人影一下子僵住了。
玄天心裏抽搐了下,看着莫非還在掙紮着往上起,他幹脆的低下了頭,這一下只吻在額頭,并不過分,但是莫非也被他這突來的親近弄愣了,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玄天伸手跟方才一樣撓他,只是這次撓的地方是他小兄弟了。
玄天的手掌溫暖,帶着薄繭,這是一雙練劍的手,獨創七玄劍法的手,莫非羨慕的不得了過,曾拿着他的手看過好幾次的,可此刻這雙手握的地方……莫非下意識的打了個顫,激動的。
玄天壓在他身上,以為他害怕,用另一只手攬住了他的肩膀,兩個人無限的貼近了。沒有一會兒,莫非就夾着腿在他懷裏扭來扭去了,這是舒服了。這舒服中又帶着點羞恥,讓他忍不住哼出聲來:“……掌……門……嗯……”
這幾聲哼出來,他臉終于紅了,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不好意思,然而窗戶外的人見慣了這種事,抿着嘴樂了下,他就說嘛,他這個大哥有問題,不喜歡女的喜歡男的,嘿,他要在這聽聽。
玄天本來是想給他點面子,讓他趕緊回屋,結果這個混蛋還不走了,這還想聽牆根!玄天拍了拍莫非,抽出手來抓起桌上一本書扔到窗戶上:“要聽多長時間!還不趕緊回去給我睡覺!”要是現在還察覺不到外面有人,那就裝過頭了。
玄澈見被察覺了也沒有不好意思,隔着窗戶笑:“大哥別生氣,我這就走,你繼續,繼續!”
玄澈一溜煙兒跑了,留下屋裏的倆人大眼瞪小眼,玄天跟他咳了聲解釋:“剛才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對你做什麽,你放心好了。”
他這話說的太假了,他也知道自己太假,因為他還壓在莫非身上,兩個人的反應都不是假的,身體騙不了人,都是男的,一摸起反應太正常了。
所以當莫非伸手握住他兄弟時,玄天就閉嘴了,莫非握着順了幾下:“沒事,掌門,我給你摸摸。”
玄天嘴角抽了下,從他身上翻下:“不許胡鬧!”
莫非嘿笑了聲,他也不是什麽純良的主,拜淩風所賜,這種小事他熟。
玄天被他握住命根子,想硬抽出來也不行了,莫非手快的跟旋風似的,當他是陀螺啊!玄天忍無可忍的底斥了聲:“慢點!”
他的聲音還是洩出了那麽一點羞惱成怒,于是莫非笑着慢點,他自摸的次數并不多,所以這次虛心受教,他記着玄天方才讓他很舒服的,他現在還硬着呢。他也想讓玄天舒服點,兩個人相處的這幾天已經很熟了,那好哥兒們,這事是可以分享的。
他把這活當成了一樣重要的事情,一旦當成了重要的事,他做的便格外認真,于是玄天被他折騰了半天還是she了,看着莫非一臉邀功的笑,玄天咬牙切齒的把他攬過來了,這種技術也敢拿出來秀!主要是這笑太得瑟了,有那麽好笑嗎!不都是男的嗎,他是掌門,也是男的!
莫非被他一手攬在懷中,一手握着小兄弟,極輕的哼了聲,玄天手握他肩膀的力度很大,恨不能把他箍在懷中,可握他小兄弟的力度卻很輕,快中有細,細而緩長,莫非沒一會兒便不用他攬,腦袋貼他懷中,身體顫了幾下。
玄天扯過手巾擦幹淨了手,莫非還鴕鳥狀,做這事的時候滿臉興奮,現在做完了他倒不好意思了。
玄天側過身來看他:“舒服嗎?我的技術好嗎?”
聲調帶着笑,這是高興,并沒有生氣,莫非一下子精神了,他給玄天摸的時候是頭腦發熱,剛在被他緊箍在懷着洩出來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才想也許掌門會不高興呢,畢竟未經他同意啊,在他手中洩出來多沒面子啊。
莫非讪笑:“掌門技術好。”嘿嘿,沒有先例,不知道好不好,但是他一定是好的。
玄天看他露出頭來,把他往身邊拉了拉:“好了,舒服了就睡覺吧,天都快亮了。”莫非看到他的親近之後,便得寸進尺的把腦袋枕他胳膊上了,躺好了他也不閉眼,笑眯眯的問他:“掌門,玄澈為什麽半夜在我們窗戶外面?”
玄天閉着眼:“睡覺。”
莫非又問:“他是專門來聽我們幹什麽的嗎?”
玄天就算是閉着眼也能想想的出他眼中的賊光,這語氣也太興奮了,玄天哭笑不得,他這次算是晚節不保了。他咳了聲:“你快睡覺,他沒這麽無聊。”
莫非把胳膊搭他腰間,腿也搭他身上,護小鳥似的把他抱住了,就這樣還是睡不着,主要是今晚發生的事太讓他興奮了,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他這一時半會兒是睡不着了,他睡不着又憋不住,他一旦跟誰熟,誰就倒黴,必須聽他啰嗦,話痨這種病無藥可救。
玄天顯然是他這一年裏遇到的對他最好的人,他自顧自的把他當成了親人,話自然也多了起來:“掌門,你這幾天都在這裏住的嗎?”
玄天嗯了聲:“快睡。”
莫非嘿了聲:“那你以後還在這裏睡嗎?”
玄天想了想:“你想我在這睡嗎?”在這裏睡其實挺好的,莫非一點都不礙事,傻乎乎的,從來不問他為什麽在這裏住着,每天晚上還給他留飯吃,就為了等他給他講書,盡管沒講兩頁書他就睡了。睡的雷打不動,毫無防備。晚上他偶爾醒了,莫非在他身邊,是個帶呼吸的人。
他這問話只是禮貌性的問問,因為莫非無需問,他對自己的好,玄天毫無懷疑過,就算沒有軒轅封印,莫非對他的親近也是顯而易見的。
果然莫非抱着他激動了:“想,掌門你以後都在這睡吧!”
天地可鑒,他有多想找個伴。他不太确定的又問了他一遍:“一直在這睡嗎?”
玄天笑了下:“嗯。”
估計也睡不太長時間了,玄澈應該不會等太久,如果他當真動手毀掉鎮魔殿,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魔君危害人間,所以惡戰是免不了的,他活還是魔君生都是沒有定數的。不過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他死了,莫非也将随着他死。
這樣想着,玄天嘆了口氣,把莫非攬緊了:“睡覺吧,再不睡,你明天起不了床了。”
莫非得了他的肯定,徹底的高興了,在他胳膊上輾轉了好大一會兒,在玄天想将他踢出被窩時,他磨蹭到他胳膊窩下去睡了,還是這個位置對,有了玄天的胳膊,他不用再往自己胳膊下鑽了。
玄天聽着他淺長的呼吸終于松了口氣,終于睡了,以後記着晚上別把他吵醒,還是睡着了好。
玄天想把被子往上拉拉,但莫非縮他胳膊下,蓋上了怕捂着他,玄天看了下他這睡覺姿勢想笑,這還沒變成鳥呢,就知道往翅膀底下鑽了。
莫非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玄天早已經走了,他趕忙從床上爬起來,快速的洗了臉跟手,一手啃着一個玉米棒子,一手拿着抹布開始四下裏忙活,連他那貓頭鷹的木架子都沒忘記擦,貓頭鷹一整夜沒休息好,早上正想眯一會,被他打擾了,氣的在他身後撲棱翅膀,那毛掉的滿屋子都是,莫非用抹布丢它:“大爺!你給我出去抖!”
玄澈一進門就捂住了鼻子:“莫非,你一大早的幹什麽呢?”
莫非回頭朝他看:“我打掃屋子啊。”
玄澈拖着長腔哦了聲:“這一不過節而不升仙的,你打掃什麽屋子啊。”而且打掃的還挺幹淨。
他來七星岩這麽久,也沒見莫非這麽勤勞過。莫非也不是不勤勞,但都是能湊合就湊合,做的都是最基本的清掃,掃掃地,拔拔草就行了,看他把一個山頭弄的亂七八糟的就知道。但是,看今天這個架勢,這是要迎接新人入住啊。
玄澈一邊打着扇子扇鳥毛,一邊嘿嘿笑:“你這是要娶媳婦?用不用讓小喬給你剪幾個囍字貼上。”
莫非被他鬧了個大紅臉:“不是!”玄天說以後都要住在這裏,他就想着要收拾的幹淨點讓他住下,但讓玄澈這麽一說,莫非覺得臉都紅了,于是他開始順着他的話開始想昨晚上的事,那些事是不是過界了?冒犯了?
莫非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都怪淩風,每次都跟他嬉鬧,弄的他以為這樣的事很平常。
玄澈看他把剛抹完鳥窩的抹布呼自己臉上嘴角抽了下:“行了,不用遮,你那臉皮很厚,根本就沒有看到紅。”
莫非從臉上拿下抹布來丢他,玄澈關着折扇跑出去了。
莫非這一天忐忑不安的蹲在樹上,七星岩上有棵樹非常高,蹲在上面能看得見外面來人,他一整天跟望夫石一樣蹲在上面,怕玄天不來了。他想告訴玄天,他并沒有亵渎他的意思,就是想跟他住在一塊,就跟莫霖一樣,他想跟他們天天住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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