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流言蜚語(五)

蘇洛硯醒來頭痛欲裂,只記得自己和林重他們喝酒一直到失去了意識,至于後面他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他從床上坐起來,摸過手邊放着的手機就看到一條彈出來的娛樂頭條,衆矢之的的蘇洛硯,心機深沉的蘇洛硯,連他最好的朋友都譴責他為何背叛他們。蘇洛硯仰起頭靠在牆上,突兀笑出一聲來。

他背叛了誰。

蘇洛硯背叛的是過去的記憶,那個他一直當真正的朋友的人抛棄了他,毫不猶豫的走了另一條道路。

手指無意識的劃過燕聞心的側臉,蘇洛硯漫不經心的想他不用在煩惱初次演唱會選曲也不用一直一直的排練歌舞,難得的可以輕松下來啊。他升起左手,看向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的攥緊了起來。黑暗中他的臉在外面虛弱的燈光下若隐若現,只能看到一抹模糊的笑閃過。

就在蘇洛硯想着他以後的道路時,畢竟現在他可是得罪了AS,想來也沒有其他公司敢接手他吧。畢竟就算蘇洛硯再怎麽能吸金,也比不過現在如日中天的AS啊。蘇洛硯現在是真的好奇是不是因為他做了一些與上一世不同的事才導致現在事态不受控制,不過燕文欽竟然如此幹脆的就跟他解約了,總覺得有些古怪呢。他正想得出神,“啪”的一聲視線突然光明起來,蘇洛硯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就看到梁許踱步走向他。

差點還忘了這個家夥,一想到他什麽事都知道卻不告訴他,蘇洛硯心裏就難受。顯然他全然忘記了之前梁許有提過,只是自己一味相信燕聞心而已。

“還難受嗎?我還想着你會更早醒來呢。”梁許将手中的水杯遞過去,自然的坐在床邊。

蘇洛硯接過水杯,瞟了眼杯中浮動的液體就沒有欲望喝下去,手指摩擦着杯沿,他開口,聲音幹澀,“你接的我?”

梁許“嗯”了聲,用眼神催促蘇洛硯喝了。蘇洛硯掙紮半晌才一鼓作氣的喝下了半杯,嘴裏奇怪的味道讓他差點要吐回去,不過最後還是吞進了肚子裏。那剩下的半杯他實在沒有勇氣再喝下去,看起來簡直會要了他半條命。就在他做思想掙紮的時候,梁許接了過去。蘇洛硯剛在心裏松了口氣,就看到梁許喝下了一口,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時候就感覺到梁許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腦袋,緊接着他被迫張開了嘴,那些原本在梁許嘴裏的液體就被渡了過去。

蘇洛硯抓着梁許的手臂,承受着對方的侵入,嘴唇在他柔軟的口腔攻略,直到确定蘇洛硯喝完了才松開。

“我說你啊……唔還來你。”蘇洛硯還沒抱怨完,梁許又緊接着渡過去一大口,有些來不及吞咽的汁液順着蘇洛硯嘴角流淌下去。

梁許雙眼深沉,舔過那些剩下的水跡,又順着下巴啃咬上了蘇洛硯的脖頸。

“你是狗嗎你。”皮膚被不輕不重的咬着,蘇洛硯悶聲說道。

梁許笑起來,悠悠然說道:“不是哦。”

蘇洛硯摸着自己的脖子,瞪了梁許一眼。他看向那已經喝光了的水杯,暗嘆着眼前之人果然不能用常理對付。梁許将水杯擱在旁邊的書桌上,兩條大長腿自然地交叉在一起,身體則是微微傾斜,一只手撐在了床上,而那雙深邃的眼睛則是直勾勾的盯着蘇洛硯看。梁許穿的是低領的毛衣,一眼就可以看到裏面剝了兩顆扣子而裸/露出來的胸肌。被這樣的姿勢和神情誘惑,蘇洛硯低下頭來雙唇貼在了梁許的唇上,而兩只手則是摟住了他的腰。

梁許順勢坐的更上來些,兩條腿跪坐在蘇洛硯腰旁邊,勾起了他的下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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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回來沒多久,李徹霖給我打了個電話問你還好嗎。”梁許并沒有其他動作,突然開口,“還有,他問我林重住在哪裏。”

蘇洛硯的注意力都在梁許低下身體而裸/露出來的更多肌膚上,此刻聽到梁許後半句,不由“啊”了聲,還想問的時候,梁許堵住了他的嘴唇。兩個人自然而然的接吻起來,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蘇洛硯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麽,只是他現在根本想不起來,只覺得身體燙的不可思議,某處也在叫嚣着陷入某個溫暖的地方。

梁許笑起來,阻擋了蘇洛硯要脫下他毛衣的行為,慢慢說道:“你說,現在他們是不是上床了呢。”

蘇洛硯腦袋激靈了下,頓時清醒了起來,陷入情/欲的眼睛也清明起來。

“有時候我在想,你其實是不想和我做才總是關鍵時刻說些有的沒的吧。”蘇洛硯苦笑起來,雖然欲望還在,卻減淡了許多。

梁許摸着蘇洛硯臉頰旁的發絲,搖了搖頭。

“只是我擔心第二天你質問我為什麽沒跟我說林重酒後亂性了。”梁許聳肩。

蘇洛硯苦笑加深起來,弱弱辯解:“他們也不一定就會做啊,林重和阿霖不是那樣的人。你別亂說。”

“哦,很晚了你早點睡吧。”梁許面上表情不變,從蘇洛硯身上下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蘇洛硯看着自己某個站起來的地方,氣得咬牙切齒。他總覺得梁許是不是故意耍他,要不然好幾次他們氣氛剛剛好的時候都說一些掃興的話。不過他的悶悶不樂沒有持續多久,李徹霖給他打電話了。

“洛硯快來救命啊!我應付不來兩個酒鬼啊!”李徹霖都要咆哮出聲了。

蘇洛硯吓得差點扔了手機,在鎮定一分鐘後他才問道:“我記得我們就三個人一起喝酒啊。”

“我剛回到家不久,喬傑就過來了。尼瑪為什麽一個兩個都發酒瘋啊。”李徹霖都要哭了,他之前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接通,幸好這一個終于打通了。

蘇洛硯撓撓頭,無奈說道,“你再堅持一會,我馬上過去。”

挂斷電話之後,蘇洛硯在廁所解決完生理需求就穿好衣服準備出去。他沒有想瞞着梁許,因而在看到梁許坐在客廳的時候只是頓了下接着若無其事的走了下去。梁許似乎在和誰發短信,聽到了聲音擡起了頭。

“阿霖說他那邊醉鬼又多了個應付不來。我去幫忙。”蘇洛硯說道。

梁許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你自己開車?算了……我載你去吧。”

“啊?不用,我打的也可以的。”蘇洛硯急急忙忙穿好鞋,聽到梁許這麽說下意識的就拒絕了。

只不過梁許是誰,已經穿好了外套,在他旁邊穿好了鞋。

“沒事。我也沒事。”梁許開了門,拉了蘇洛硯一把。

蘇洛硯“嗯”了下,又說了句“謝謝”。

等他們到李徹霖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蘇洛硯覺得他肯定之前把東西都吐光了所以現在只能是幹嘔,他又沒說趕時間,梁許偏偏開的跟賽車一樣。憤憤抹了一把嘴,接收到梁許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蘇洛硯瞪了他一眼,才在李徹霖門前按了門鈴。緊接着就聽到快速的腳步聲,李徹霖打開門的時候看到後面跟着的梁許愣了下,很快就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梁許對李徹霖點了下頭,“我幫忙做份醒酒湯吧,這樣你也不麻煩。”

之前深有體會那份湯水的威猛之處,蘇洛硯連忙說道:“你別,我來好了。”

“額不用麻煩啦,我煮了的只是沒辦法制服他們。”李徹霖頭痛的捂臉,一副我心好累我不想管他們的模樣。

蘇洛硯默默地看了眼客廳的狼藉表示同情之後,又問了他們在哪,決定還是先去看看林重。

“我來吧,你會受傷的。”看着林重手中竟然還拿着一個球拍,梁許說道。

林重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旁邊,頗為警惕的看着向他接近的梁許。梁許面上裝着習慣性的安撫笑容,手上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奪過球拍,在林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他打趴在地,兩只手也被鎖在了背後。蘇洛硯之前一直在注意他們,看到梁許動作不由心裏感嘆這動作一看就是專業的。

“額不用這樣吧。”聽到動靜的李徹霖走過來,看着林重臉着地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梁許挑眉,站起來拍拍手,然後對李徹霖說道:“那他就拜托你喂醒酒湯咯。其實……掐着他脖子他肯定張嘴的。”在看到李徹霖表情一瞬間古怪的時候又接了句,“當然你要不忍心也可以嘴對……”

“啊啊啊啊好啦我們去看看喬傑吧。”蘇洛硯意識到梁許後面的話是什麽之後連忙大叫道順便拉了梁許出去,留下一臉茫然的李徹霖。

梁許悠閑的任由蘇洛硯抓着手,不忘說道:“又不是我說什麽就會發生,在說如果他們真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

“拜托你別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好嘛。”蘇洛硯有氣無力的說道。

“解決自己的情敵怎麽叫奇怪的事了。”梁許坦然的說,手指暧昧的撫摸蘇洛硯的手背。

蘇洛硯就跟燙到一樣縮回了手,再看梁許微笑的樣子,只覺得腦仁疼。

喬傑在客房坐着,似乎已經清醒了不少,看到蘇洛硯進來還譏诮的卷起了嘴角:“你怎麽來了,來看我笑話的?”

“你有什麽好看的。”蘇洛硯蹲下身來,想要一把拉起喬傑卻被他狠狠地拍下了手。

“滾,我不需要你假好心。”喬傑龇牙,滿臉扭曲。

蘇洛硯沒有在意自己的手,站起來之後又說:“現在看起來我比你更慘好嘛,我要假好心給誰看?”

喬傑猛地看向蘇洛硯身後的梁許,哼哼直笑。

“你要清醒了我就回去了。”被這麽對待,蘇洛硯也有些生氣,冷淡的說了句。

“怎麽,裝不下去了?”喬傑站起來,一把揪住蘇洛硯的衣領,壓低了聲音說道:“有件事真想告訴你讓你好好嘗嘗什麽叫背叛的滋味。”

蘇洛硯驚疑的看過去,卻感覺到身體被一陣大力的拉扯,喬傑跌倒在地上而他則被梁許抱在了懷裏。

“我的人你也想動手?”梁許聲音都冰冷下來,腳踩在了喬傑的小腿上,稍微用力就聽到他隐忍的呻吟。

蘇洛硯驚愕,連忙阻止梁許的行為,“我沒事,好了好了我們出去吧。”他一邊推着梁許出門,一邊看向埋住了頭看不清表情的喬傑,心裏五味陳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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