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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打擾到他的參悟。對于曲桓安化出塵淵這一身份的原因,它突然有了猜測。曲桓安多半是以魔道入道,但他卻并不想受困于魔道。久遠前仙道昌盛的時候,修行之法是不分魔道仙道的,它們都是道的一部分。但是走到今天卻出現了嚴重的分歧,這或許是天道法則導致的變異,或者是人自身觀點形成的後果,無人有一個确切的答案。那麽曲桓安化出塵淵應該便是想以此身份修行仙道,最終合二為一明悟大道。

随着曲桓安的感悟,他身上的魔氣一點點變化,時而仙氣缭繞,時而魔氣沖天,來回不知多少次之後終于有了一點點交融,誕生出了一絲灰色霧氣,但是也再不能更進一步。

就在這時他睜開了眼,眸子中仿佛有一片星空在旋轉,要把人的魂魄也吸進去。

“啪啪啪!”混沌用兩只翅膀拍着巴巴掌,“恭喜你更進一步。”

“本尊修為進步你這麽高興,難道是想通了要成為本尊的靈寵。”曲桓安把紅毛團子提起來捏到手心撓毛毛。

“你做夢!我高興是因為你醒了就可以上去搜刮一番了,哼哼。”混沌撅了一下想擺出一個45°不屑望天的姿勢,可惜它是在是太圓了于是效果就變成了一只45°傾斜的紅雞蛋。

“你喜歡就都給你。”曲桓安彰顯了一個身為準主人的大度,我為你承包了整個仙宮牌魚塘。

他這次把混沌塞進了衣襟,青石階上有着未知的危險,他可不希望小家夥不小心從頭頂上摔下去後果難料。

混沌在曲桓安胸前鼓起圓圓的一團,被衣袍束縛着它覺得有點難受,整只獸都被壓成橢圓的了,湯圓心都快擠出來了。它使勁兒掙紮了兩下,先把兩只翅膀艱難地從衣襟處探出來,然後又撲騰了兩下探出大半個身子。軟軟的絨毛毫無阻隔的接觸到胸前敏感的皮膚,帶着溫熱觸感的小東西在胸前使勁兒的扭蹭,這下曲桓安是真的覺得心癢癢了。他伸出手指把探出來的小東西又按下去說道:“老實點。”

混沌悶哼一聲沒有再搗亂,實際上緊貼曲桓安的胸口,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在腦中回蕩,讓它有些暈乎乎了,它想起幾個月前在霧山帳篷裏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親近。只可惜歲月流轉,物是人非。

見它安分,曲桓安不再遲疑一腳踏上青石階。瞬間一股巨大的壓力加諸于肉身,像一座小山壓了下來,混沌也不例外,但是兇獸天生肉體強大它感覺尚能承受。曲桓安步伐不停,不快不慢一步步踏上石階。每上一階壓力便增上一分,而到了第二百九十九階之時,曲桓安半只腳剛踏上第三百階,陡增的壓力讓他微微一個趔趄,但很快就踏了上去。

“萬階天梯,每三百階壓力增長一倍嗎?若只是如此還難不倒本尊。”他繼續前進,連速度也沒有絲毫減慢,那樣從容自信。

第六百階,壓力又增一倍,但這次曲桓安甚至連身體的微微搖晃也沒有。第九百階,第一千二百階,第一千五百階……他的速度開始減慢,額頭上也冒出了晶瑩的汗珠,每一寸血肉每一塊骨頭在強大的壓力下仿佛在吱嘎作響。

混沌也不太好受,一是這壓力已經大到它也感覺吃力了,二是曲桓安的汗水順着胸膛滑下,沾濕了它的絨毛毛,有些難受。更難受的是彌漫在這狹小空間內的極具侵略性的男性的味道,這讓它頭上都快冒蒸汽了。

第兩千七百階,曲桓安的腿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難以忍受的壓力已經讓他的骨頭出現了一些細密的裂縫。但他依舊變不改色,即使汗如雨下,也堅定地踏出了另一只腳。兩千七百零一階,兩千七百零二階……兩千九百九十八階。他的皮膚已經開始皲裂,可怕的血痕遍布全身,整個人就像是碎成一塊塊之後再縫起來的。他有點搖搖欲墜了,兩千多階青石階極大地消耗了他的體力,還有無時無刻加諸在肉身上的痛苦,他現在就像繃到了極點的弦,随時游走在斷裂的邊緣。

聞到曲桓安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混沌沒有阻止,它現在也是動彈不得,但是比起還要自己一步步邁步的曲桓安來說它要輕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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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你可以的。”即使聲音如蚊吶,曲桓安也聽到了小家夥的話。他艱難的擡起手摸摸鼓起的衣襟,再次擡起了腿。

第兩千九百九十九階,才踏上一只腿,咔擦一聲,曲桓安的腿骨便斷裂了,他臉色蒼白身形一晃就要倒下。但是下一秒他召出了乾元宮的聖物裂空槍,以槍為拄,堅定地踏出另一條腿。腿骨的斷裂處刺進血肉,鑽心的疼,但是他肩背挺直如青松,不曾有絲毫彎曲。

最後一階,三千階!

莫大的壓力突然退去,身體一下子放松,曲桓安反而有點站立不穩。黑色的衣袍即使染上血液也看不出來,只有那順着衣角滴落在青石階上的紅色印記才能證明他現在傷勢的嚴重。

“快坐下療傷。”混沌趕緊竄出來掏出儲物袋裏的仙草一棵棵扔給他,讓他趕緊服下療傷。

曲桓安搖搖頭盤坐在地,一道金色光芒從天而降将他籠罩其中,金光中奇花朵朵漫天飛舞,又有仙音缭繞,動人心弦。那些金光灑落在他傷口上便被吸入體內,一點點改造他的肉體,傷勢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多時曲桓安的皮膚便恢複了白皙光滑,并且經過了那道金光的改造更加強韌,甚至可以與一些強悍的妖獸以肉體硬撼。

因為混沌是一路被帶着上來的,雖然也受到了同樣的壓力,但它不幸被判定為取巧,沒有獲得一絲金光的眷顧。它氣得龇牙咧嘴蹦上曲桓安的大腿使勁兒倒騰,這獎勵太給力了,曲桓安現在不用兵器就能拳打妖獸真真是逆天了。

“後悔沒自己走上來?”曲桓安把它揪下來捏着幾根毛毛提到眼前晃了晃。

“哼!這金光對我沒用,混沌的肉身即使是久遠前的仙人也無法比肩,也只有你這種身嬌體弱的弱雞會稀罕。”混沌不屑說道。

身嬌體弱……弱雞……

曲桓安眸光微閃但沒有說什麽。要知道,魔,最是記仇,也善于隐忍。

混沌突然覺得背心發涼,是哪個混蛋盯上它了?

“既然你不在乎,那剩下的七千梯本尊繼續帶着你吧。”曲桓安說着就要把它塞進衣襟裏。

“混蛋你住手!流血流汗都不帶換衣服的,你身上這麽大味兒你媽媽造嗎!”混沌拼命掙紮,它可不想再被塞進去了,既然自己走完青石階有好處,它又怎麽會錯過。

……這麽大味兒……

曲桓安表情一僵,頓時被混沌逮着機會掙脫出去。他狀若無事的站起身,手指不起眼的拂過衣袍施了個清潔咒這才踏上下一個石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很久很久之後,兩只躺在院子裏曬太陽。

某只獸得到某只魔親手泡的仙草茶一杯。

晨:你真好!

曲:是嗎?

晨:我誇你你還不高興

曲:你以前也誇過我“身嬌體弱”……

晨:……

曲:還贊揚過我身上味兒大……

晨:……呵呵,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曲:你還說我是戰五渣

晨:明明是弱雞怎麽會是戰五渣!

曲:呵呵……弱雞……呵呵

晨(對翅膀):我當時剛剛從封印裏出來,記憶錯亂,都是胡說八道!

曲:呵呵……

晨: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這個小市民計較QAQ

曲:我小肚雞腸

晨:QAQ

曲:我還心胸狹窄,你說怎麽辦?

晨:……

……

三天後,某只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打死都不變成人形

☆、輪回天梯

輪回天梯前三千階是對肉身的考驗,而中三千階是則是對神魂的考驗。神魂的考驗遠比對肉身的考驗來得危險,一不注意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中三千臺階才走過一半,混沌已經感覺到發自靈魂上的疲累,而曲桓安則正好相反,他的神魂比肉身要強大很多,因此這一關他反而更為輕松。

“呼呼!爬不動了,我要休息一會兒。”混沌喘着粗氣一下栽倒在青石臺階上,識海已經感覺到有點刺痛了,必須要停下了。

“半個時辰後繼續。”曲桓安見它停下來也停住了腳步。

“不用,你已經等了我一次了,我的神魂與你相比差距太大,你再等下去只會白白浪費時間,還不如早早登頂,看能否得到大造化。”混沌拒絕了他,修行路上沒有誰可以一直幫忙,最終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團子你太圓了會摔下去的。”曲桓安淡淡說道。

“這天梯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混沌身子上冒出一個大大的紅叉叉,它不就是在踏上第三千三百階的時候不小心沒站穩翻了一圈,這不能成為對它進行獸身攻擊的理由。

曲桓安默默凝視它半晌,說道:“你想獨自闖過去本尊不會阻止,但若不能成功你便是本尊的獸寵了。”

他說罷頭也不回長身而去,黑色挺拔的背影在這高聳入雲的萬階輪回天梯前顯得這樣渺小,但是他的氣勢卻沒有絲毫動搖,沖破九霄,無人可以撼動。

“霸王條款!”混沌嘟哝着。它也不再浪費時間靜靜調息。

修真者平常鬥法時消耗得一般是靈力,只有在已神識探查或者施展其他特殊的精神方面的法門時才會大量消耗自己的精神力,而精神力耗盡與靈力耗盡不同,危險性極大,一不小心便會損傷識海,而識海一旦受損便幾乎不可能恢複,輕則神志不清,重則成為活死人。因此這中三千階可謂是兇險至極,不過那設下考驗的仙人也非等閑之輩,他所煉制的這輪回天梯中三千階居然有幫助恢複精神力之用。

混沌放空心神之後識海中居然形成了一個漩渦快速的吸納着一種不知名的物質迅速恢複,同時還錘煉着它的識海,使它更為寬廣堅固。

“呼!”混沌長呼出一口氣,既然精神力已經恢複它便要繼續前進。

混沌這樣的形态沒有腿,只能借助自身的力量彈上去,不過這也難不倒它。一只小小的紅毛團子輕輕一蹦就躍上了足有四個它那麽高的階梯,壓迫在神魂上的壓力又增加了一分,不過因為剛才鞏固過,現在反而覺得輕松了一些。它繼續一蹦蹦往上前進着,每到支持不住的時候就停下來調息。

如此往複,在幾乎要熬不住的時候它終于蹦完了中三千階。壓力陡然散去,這感覺簡直就是飄飄欲仙。沒有莫名的壓制,它感覺到自己的識海神魂比之前強大了至少一倍不止,真是獎勵豐厚啊!這時一道金光降下照耀在它身上,為它修複有着些許裂紋的識海。

少頃它調息完畢準備闖接下來的部分。這輪回天梯上兩人相距超過一百階便會失去對方的蹤跡,曲桓安一路不見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說不定已經快到最後了,它自己一定要加油。

後三千階考驗的不再是一個人的資質,而是悟性。修行路上資質或許不是最重要的,而悟性卻說得上是絕對不能缺少的。一個修真者沒有絕佳的悟性便無法感悟大道,無法修成道,即使修為再高也比不過得道者随意引動的天地規則。

眼前是一片冰雪世界,收入眼底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飄着雪花,地上也鋪滿了厚厚的雪,混沌最初沒注意,一下就被埋進了雪裏,只剩下一個圓圓的坑。這雪也不是普通的雪,連它的肉身也能感覺到徹骨的冰寒,仿佛要将神魂也凍結。此處看着平和,但實際殺機重重,而且不在自身消亡之前感悟出一絲道印,恐怕只能永遠留在這裏了。

混沌看着眼前一尊尊大冰塊心中發寒,這雪地裏矗立着很多巨大的冰塊,裏面凍結着無數的生命。有人族,也有形态各異的妖族,看長相大多十分年輕,應該是久遠前進入這仙宮的前輩們。他們都靜靜盤坐,看姿勢是在抵禦嚴寒,可惜都失敗了。他們雖然表情生動,肉身在冰中不腐,卻早已死去成百上千年了。

混沌兜兜轉轉找到了個可以遮蔽風雪的地方,只要不讓雪花直接飄落到身上,它的時間便會多上一些。這個躲避的地方是由幾個裏面同樣冰封了生命的巨大冰塊堆砌而成,看痕跡還很新,應該是曲桓安做的,看來他是成功闖過了這一關,混沌心下微安。只是四周擡眼都看見各種形态的死去的生物有點膈應。說來也奇怪,這幾塊冰塊裏一個男人也沒有,都是妖獸形态或者女人,其中一個還長得相當不錯。緊身的黑衣裹出妖嬈的身段,腰肢盈盈一握,膚色白皙,明眸皓齒,睫如蝶翼,眉似遠山,淡粉的唇角挂着若有似無的笑容,她就像還活着一樣,只是陷入了沉睡,時間在她身上凍結。這定也是以前一個天才般的人物,只是可惜了隕落于此。

混沌嘆息一番開始放開心神感悟着周圍的一切。寒風呼呼刮過,風中夾雜着的雪花紛亂飛舞,一絲絲冰寒之力在空中游走,糾纏……它們形成了風,形成了學,形成了這晶瑩剔透的冰。它們互相連接變成了一張大網,将其他力量排除在外,在這片空間內成為了絕對的掌控者……

大道三千,而小道不計其數。即使是同樣的景象被不同的人參悟出來,也會形成不同的道。這冰雪世界可以是冰雪之道,可以是氣候之道,也可以由這白色掩藏下的殺機感悟出殺戮之道……道道不同,端看各人。

良久,混沌周身的皮毛都結上了一層白霜,晶瑩的冰晶順着地面開始蔓延到它的身上,它依舊沒有醒來。慢慢的,它的翅膀也開始結霜,就要像其他人一樣被冰封于此。就在這時,混沌周身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霧氣,散發出極致的冰寒,它一出現混沌周身的冰塊便煙消雲散,不一會兒那道白色霧氣也消散在空氣中。

“終于不冷了。”混沌抖了抖毛,它自身是極火屬性,本來與這冰雪世界相克,但它卻正好憑借這點以火之力激出了此處的冰寒之力,感悟出了一絲冰寒之道。

身邊場景再次變換,這次是一片遍布參天古樹的密林。混沌仔細觀察着,這裏的樹木簡直是兩種極端,要麽是枝桠繁密高達數十米,要麽就是矮小瘦弱只有一米左右,無比怪異。稀疏的陽光艱難的從層層疊疊的樹冠形成的傘蓋縫隙中滲透進來,在地上投射出小小微弱的光斑。

“這是……因為其他樹木太過高大,導致小樹苗不能照射陽光無法成長。”混沌記得之前在凡間的時候它看電視有講到過這種情況,因為自身太過高大而搶占了其他同族的生存空間,除非一株樹木倒下,有大量的陽光照射進來,才會有新的小樹苗長成。

“修真界亦是如此,資源總是有限的,一人得到的多了,其他人的便少了。為了争奪那一點資源,多少人喋血……”

混沌覺得此刻自己就仿佛變成了一株小樹苗,身邊的這些大樹雖然能為它遮風擋雨卻奪取了它的陽光,偶爾有稀疏的陽光漏下照到它身上,它便饑-渴地舒展着翡翠一般翠綠的小葉片。但是這些陽光遠遠不夠,它慢慢枯黃,生命一點點流逝。但是它并沒有放棄,它使勁紮根土壤中,儲存着營養,依舊珍惜每天可以曬到的一點點陽光,它在等,等一個機會……

終于有一天電閃雷鳴,森林裏下了一場暴雨。強勁的風刮過樹梢,那些大樹的枝桠被刮斷撕扯,樹葉漫天飛舞。

啪!

一道耀眼的閃電擊打在小樹苗身邊,它的一條小枝桠被燒焦,但幸運的是它的主幹沒事。但旁邊的大樹卻遭了大難,那道雷電正好劈在它的樹幹上,一片焦黑。這樣的樹幹再不能支撐它的身軀,它開始一點點栽倒,揚起漫天落葉。

天氣又晴朗了,金色的太陽從雲層中探出了臉。沒有了大樹的遮蔽,大量的陽光照射進這片陰暗的森林,小樹苗愉快的舒展着枝葉,它終于等到了……

陽光中,那株小樹苗慢慢變成一個紅色小毛球的模樣。混沌定了定心神,生死之間走一遭,總會有大體悟。生與死,截然對立,但是一株樹死後卻成全了它的生,生生死死往複循環,如此輪回,方為天道。

……

一個個場景變換,它經過了只有火焰的世界,也闖過了死氣彌漫毫無生機的世界,更有無盡殺戮的世界……三千青石階,大道三千條,條條可證道。

後三千青石階走完,混沌感覺自己簡直是身心俱疲,直接撲倒在石階上不起來了,雖然無論它撲不撲倒在外人看來都是同一個動作。

它闖過了三千世界收獲頗豐,一條條道印感悟在識海內流轉,最終融合在一起滋補了它自身的極火之道。

“還有一千階,不知道又是什麽?”混沌把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态鄭重的踏上最後的一千臺階。

“哇——”

一個偏遠小山村的一戶茅草房裏,一個火紅色頭發的嬰兒呱呱墜地。

“啊!妖怪——”穩婆看見這個有着紅色胎毛的小嬰兒驚恐的叫道,轉身奪門而出。

守在門口的其他人沖進來一看,一個渾身皺巴巴的紅發小嬰兒安安靜靜的倒在床上,不哭也不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曲桓安的小悶騷

曲桓安踏上後三千階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冰雪世界。

雖然他肉身比不得混沌能抵禦嚴寒,但他悟性驚人,很快就有所了悟可以離去。

但是他臨走之前靈光一閃,搬了幾塊巨大的冰塊堆砌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可以暫避風雪的地方。突然他看到一塊冰中封着一個白衣飄飄風華絕代彷如谪仙的男子,他眉頭微微一皺,将那塊冰挑出來扔得遠遠的,然後又圍着轉了一圈,精心挑選了一塊冰封着女子的冰塊才飄然離去。

曲:男人太危險,還是女人好……太漂亮的妖獸也不行,它們和團子是同類……_(:зゝ∠)_

☆、尋蹤

陳晨曾經居住過的小區這天來了一對夫婦,女方美麗大方氣質高雅,男方英俊儒雅,很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正在打太極的馮大爺看見這對夫婦眼睛一亮招呼道:“是韻琴啊!你們好幾個月沒回來了呢!”

“幾個月不見馮叔身子骨還是這麽硬朗!”文韻琴款款而來,笑容得體。

“哈哈,老骨頭一把,比不得年輕人了!”馮大爺笑嘆道,“你們是回來找小陳子的吧!哎喲,這都半個月沒見過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半個月?”文韻琴心中一緊,臉色蒼白,陳靜林在她身後輕輕攬上她的肩。

“是啊,當時跟小陳子一起的年輕人叫什麽曲什麽的,老頭子這年紀大了也記不住了,那小夥子也不見了,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啊?”馮大爺說起自己也很擔心。

兩個人都出事了!文韻琴一驚。

“我們也是因為突然聯系不上晨晨才趕回來,馮叔你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陳靜林問道。

“奇怪的啊?”馮大爺想了一下,“沒什麽特別的,只是那段時間小陳子好像和兩個開着黑色轎車的男人有來往,那兩個人穿着一身黑西裝還帶着墨鏡,看着奇奇怪怪的。難道是被他們抓走了?”

“黑色西裝?”陳靜林心中有了一點猜測,“謝謝了,馮叔,我們先回去看一下,您先忙。”

“哪裏,你們找到小陳子的話也記得告訴我老頭子啊。”

夫婦兩人回到屋內察看了一番,屋內空無一人,也沒有血跡,東西很整潔,就像主人只是暫時離家一樣。

“沒有打鬥痕跡,看來出事地點不在家裏。”文韻琴伸手在沙發上拂了一把,時間沾上了薄薄的一層灰,“屋裏只有晨晨的東西,曲桓安用過的都在儲物間,看來他應該先離開,之後晨晨才出事的。”

說着說着文韻琴就紅了眼眶。修真之人修為越高越不容易懷孕,并且即使懷上孩子也非常損耗修為。當年他們好不容易得到一枚奇果才有了晨晨,因為他們兩人要閉關療傷,為了避免晨晨因為沒有靈根被欺負甚至受到仇家的追殺,這才将他送到了凡間來養育。即使一直閉關,他們夫婦二人也會定期化出一道分身來看望晨晨,把他當成心尖上的寶貝,沒想到……

“別哭了。”陳靜林把文韻琴摟進懷裏,嘶啞着聲音說道:“我們再去找找晨晨的朋友,他們或許會知道些什麽。馮叔說的黑色西裝的人我也有點想法,應該是人辦的人手。”

“好,我們先去晨晨朋友那看一下再去人辦,如果他們膽敢有所隐瞞的話……。”文韻琴眯起雙眼。

下午放學的時候,人來人往的校園北門,一對氣質非凡的夫婦鶴立雞群般站在入口處,顯示然在等人。

宋川正和他的籃球隊隊長肩并着肩踏出校門,豈料一道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川!”

宋川一驚擡頭四顧,卻發現面前站着一對久未謀面的夫婦,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大男孩瞬間紅了眼眶。

“文阿姨,陳叔!”宋川哽咽道。

和他站在一起的周天很是意外,他知道宋川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居然只是和這兩人見了一面就表現得這樣。而且這兩人看着十分年輕,感覺也就三十左右,宋川居然喊得是叔和姨,這些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講過,周天心裏有些小小吃味。

“小川,阿姨有點事情要問你,我們換個地方吧。”

“好。”宋川轉頭向周天說道,“隊長你今天先走吧,我和阿姨很久沒見要聊聊,抱歉了。”

“沒事。”周天拍拍他的肩,狀似無意的擦過他的眼角,宋川整個人像被燙到一樣瑟縮了一下。

周天這才笑道:“我先走了,明天下午的訓練記得別遲到了。”

他揮揮手,挎着單肩包潇灑的離開。

“文……文阿姨,我們走吧,橙子之前在學校裏一家叫愛琴海的咖啡廳打工,我們可以去那裏坐坐。”宋川克制着自己的耳朵不要燒起來,他沒想到周天居然這麽大膽,當着文阿姨的面做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看出來。

三人來到愛琴海,遠遠的便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開門走了出來。文韻琴和陳靜林看見這個人瞳孔一縮,而那個男人也同時望過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目光深沉,但下一瞬就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沖店門口招招手大聲喊道:“多謝老板娘款待,明天我再來啊,千萬別想我。”

“我愛琴海開門做生意,只要你有錢,沒人阻止你。”一個三十上下卻風姿妖嬈的女人靠在店門口說道,這正是文姐。

“哈哈哈!那最好了。”白大褂男人笑着往宋川三人的方向走過來。

看到這個校園惡魔靠近,宋川忍不住抖了一下。白大褂男人在經過陳靜林身邊時放緩了腳步,悄聲說了一句:“絕處逢生。”

這句話宋川也聽到了,但是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看着校園惡魔眼中帶着他看不懂的笑意。

“你知道什麽?”陳靜林神色一凜五指張開迅速探向他的手腕。

白大褂男人後退一步一個利落的轉身避開了:“哎呀,天機不可洩露,你們順其自然便會得償所願。”

“話說清楚!”文韻琴柳眉倒豎欺身而上,勻稱美麗的小腿踹向他的膝蓋。

“哎喲!”白大褂男人一邊躲避一邊裝模作樣的叫道,“美女怎麽能動粗呢!都說了是‘天機’啊!”

三人短短一次交鋒都沒占到上風,白大褂男人潔白的衣角上印上了一個顯眼的鞋印。文韻琴不甘,就要再做過一次卻被陳靜林抓住了肩膀。

陳靜林沖她搖搖頭說道:“既然閣下不願意多說,我夫婦二人自然不會強求。方才只是愛子心切,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沒關系沒關系,我這個人最大度了。都說醫生就是白衣天使嘛,我可是有着天使的好心腸,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呢!”白大褂男人笑着說道,他态度很自然,确實沒有把這點事放在心上。

“此次多謝閣下提醒,還請閣下告知名姓,我二人改日再報。”陳靜林拱手說道。

“都說做好事不留名,留名的肯定是另有所圖,我這麽好心腸的人怎麽會另有所圖呢,哈哈哈!若有緣改日再見,這報不報也留到以後再說吧。”白大褂男人搖搖手笑着離開。

陳靜林和文韻琴對視一眼帶着還在發呆的宋川進了店。

“川子你今天怎麽想到來我店裏了?”文姐看宋川過來就來打招呼了,宋川他們三個自從陳晨失蹤後就沒來過了。

“我這不是怕觸景傷情嗎?”宋川笑着說道,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傷感,“這兩位是橙子的父母,文阿姨和陳叔。這位是愛琴海的老板文姐,之前很照顧橙子的。”

“謝謝你照顧我家晨晨。”文韻琴撥弄了一下頭發,她有點在意宋川叫她姨,卻叫這個女人姐。

“不客氣,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我不照顧可憐的小橙子還有誰會照顧他。”文姐一聽這兩人居然是陳晨的父母瞬間心裏就有點不愉,都失蹤了半個月才出現的父母簡直讓她看輕。

文韻琴臉色一變:“你對我家晨晨多有照顧我自然感謝你,但不知道的事情請你不要胡亂開口。”

“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不能成為你們丢下他不管的理由。”

兩個女人之間針鋒相對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陳靜林和宋川根本插不上手就只能站在一旁嘆氣。

平日裏看着總是慵懶的老板居然和人吵起來了,店裏的人都忍不住把眼睛往這邊轉,一個個豎直了耳朵,有些離得遠的恨不得在自己頭頂插根兒天線。

“好了,你們先別說了。”陳靜林上前打着圓場,誰料兩個女人一起吧眼睛瞪過來,他趕緊補了一句,“要不你們換個地方?”

“哼!”文姐和文韻琴抱胸一哼,對視片刻,最終還是文姐把他們都帶去了自己的休息室,這裏安靜沒有其他人,正好談話。

“這麽說是在陳晨失蹤之後有兩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找過你們。”陳靜林一臉嚴肅,又扯上了這兩人,看來他們和陳晨的交情不一般。

“嗯,他們告訴我們不要再查了。但是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橙子的失蹤和曲桓安有關。”宋川仔細回想着每一個細節,“曲桓安這個人總是顯得神神秘秘的,感覺……和我們不是一類人。”

“他确實不是一般人。”文姐回想起那個有着一頭長發的男人。

“怎麽會這樣……明明……不是這樣說的……”文韻琴絞緊了手指咬着下唇。

“具體情況還不明了,我們該去找他們了,希望他們可以給出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陳靜林溫柔地拍拍妻子的肩,語氣中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強勢。

“陳叔你們要去找那兩個人?我也去。”宋川趕緊站起來說道。

“不用,你們最好不要摻和進這些事情。這麽多年來陳晨多虧你們照顧了,回頭幫我們謝謝雲蕖和文翰。”陳靜林笑着拒絕了,他們只是普通人,就這樣平平淡淡一輩子就好了。

“我們一直把橙子當成弟弟,陳叔你不用說謝的。既然這樣,那橙子如果平安的話陳叔你可以告訴我們嗎?”宋川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也許今日一別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當然。”陳靜林點點頭,又在衣兜裏摸出四個白玉的小瓷瓶,很是精美。他把三個瓷瓶遞給宋川,一個給了文姐,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務必收下。如果相信我的話就找個時間把裏面的東西吞下,對身體有好處。”

文韻琴又把宋川單獨拉到一邊似有所指地說:“之前站你旁邊那個男孩子不錯,一定要把握好。”

“什……什麽!”宋川一下子臉上冒煙,眼睛四處亂瞄,差點金角出聲,“文阿姨你……”

“阿姨是過來人,見的多了去了。”文韻琴對他笑笑又囑咐道,“小川你要記住,不管有什麽艱難挫折也要堅持,不到最後決不放棄。”

“阿姨……”宋川剛要開口又被打斷。

“我和你陳叔要離開了,你們都是好孩子,陳叔給你們的東西記得一定要吃下,我們不會害你們的。”

“好。”宋川點點頭。

“再見了。”文韻琴挽起陳靜林的胳膊雙雙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天雲要倒黴了o( ̄ヘ ̄o#)

☆、輪回往生

這天柳如瑾正在辦公室裏補美容覺,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幾個人辦的成員慌張的沖了進來。

“主任!外……外面有人要找你!”為首的男人喘着粗氣喊道。

“……”柳如瑾半眯着眼面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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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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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