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送上~~~不要大意的包養渣渣菌吧!_(:зゝ∠)_ (4)
宮的護山大陣可以說是三宮中最為強悍的,但此刻卻像紙糊的一般被輕易撕裂開來,随後它降落到了後山禁地前。
暗處的陳晨嘴角一彎,塵和還真是給力。
那守在山洞的前的二劫散仙睜開了眼:“窮奇,沒想到你會自己找上門來。”他知道窮奇之前似乎與乾元宮有過約定而追捕梼杌,但自從塵和失蹤後窮奇也一同失蹤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出現在這裏。
窮奇咧嘴一笑:“你沒想到的還多着呢!”它頭上雙角光華一閃,兩道巨大的金色光柱轟然沖向前方。
那散仙長老鼻中呼出一口濁氣身形一閃雙掌合十将這一擊擋下,但是他沒有絲毫的輕松反而是皺了皺眉,因為他在擋下這一擊的同時自身也退後了近百米,這窮奇的力量比他想得還要強大。
就在他被窮奇纏住的時候,陳晨曲桓安趁機進入山洞。那長老發現他們的舉動頓時明白這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不過他并沒有慌張,因為禁地中還有四劫散仙鎮守。
窮奇嘲諷一笑,繼續與他纏鬥在一起。果不其然,片刻之後禁地中再次沖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但還不等這長老高興,另一股強大的額威壓也随之降下。一只巨大的青色巨虎降落到山巅,它長着一張俊美熱人類男子的頭顱,并且一掌将山巅拍碎了。
“梼杌!”這長老瞪大了眼睛。而乾元宮其他弟子也都心中恐懼之極,兩只上古兇獸居然同時降臨乾元宮了!
“我們會被吃掉嗎?”一個入門不久的小姑娘眼淚汪汪緊緊抓住了師姐的手。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還有太上長老呢,太上長老可是九劫散仙。”這女子一邊安慰着小師妹一邊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這時分散在各峰的渡劫期長老也都迅速向後山趕過去。
梼杌一出現,那禁地中的四劫散仙也不得不來到半空先将它攔住,否則一旦梼杌向其他修為尚淺的弟子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梼杌見着人被自己引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這時陳晨和曲桓安依據塵和的指示已經來到了禁地最深處,這是一個窄小的山洞,四周是黑色的禁制,散發出恐怖的波動,而就在這山洞中央可以隐隐約約看見一個盤坐着的人影。
“師尊……”曲桓安神色動容。
“你怎麽打開着禁制?”陳晨指了指這黑色的禁制,“這可是乾元宮最強的滅魔九重陣哦!”這名字還是他聽塵和說的,一聽就很厲害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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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桓安不屑一笑:“不過是個仿品。”他揮手招出裂空槍,槍上黑芒閃爍,一個個黑色的詭異符文四處游走,那禁制在裂空槍出現的時候居然開始抖動。
陳晨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它們看起來好像有什麽關系!”
“裂空魔槍乃是魔修至寶,千年前被乾元宮奪取,又才衍生出了這種禁制。”曲桓安一邊解釋一邊緩緩催動。
“所以說你當年跑到乾元宮的根本目的原來是這個!”陳晨總算是弄明白了。
說起乾元宮的長老,渡劫修為的也就十一二個,大乘期兩個,散仙五個,這會兒幾乎全部聚集到了禁地上空,即使是梼杌和窮奇聯手也開始有點受不了了。幸而散仙和渡劫期的都防備着天劫不敢全力出手,而大乘期其中一個就是他們要來解救的對象,現在還在禁地裏關着。
正在他們争鬥不休之時,突然一道沖天黑色光柱貫穿天際。
“裂空槍!”那四劫散仙詫異道,裂空槍幾月之前就已随着塵淵消失不見,沒想到今天又出現了,“糟了!”他想起既然裂空槍在,那滅魔九重陣必定是被破開了。
果不其然,就在這道光柱消散之後,禁地上空陡然出現另一股大乘期的威壓,一個藍衣老者出現在衆人面前,赫然是現任宮主靜泫。
“靜泫你居然敢出逃!”那四劫散仙咬牙切齒,這禁制乃是由他看守,現在出了事他必然是責任最大的一個。
“哈哈哈!”靜泫的笑聲響徹天地,“我靜泫十餘年前被你們強行關于後山禁地,但是老天開眼,我還有個好徒兒!你們所做的一切自然會有人裁定!”
那四劫散仙冷哼一聲:“絕不能讓他跑了,在堅持一會兒太上長老便能歸來!”
衆位長老聞言都開始全力出手。但曲桓安這邊有了三人的加入反而比剛才輕松了些,但一時之間也不能脫身。九劫散仙神通驚人,他們雖然用靈核的消息将其誘出,但保不準他會不會突然就回來了。因此陳晨靈力一轉變為原形,巨大的混沌轟然降臨。
乾元宮弟子現在已經是近乎絕望了,一會兒是窮奇,馬上又是梼杌,緊接着宮主出現說他不是閉關而是被囚禁,再然後混沌也出現了,失蹤的三大上古兇獸齊聚乾元宮,他們幾乎都不抱希望了。
混沌四足一踏,熊熊烈焰飛射而出如同漫天煙火,但這煙火卻是恐怖至極,一個渡劫期的長老不小心肩膀上沾上一點,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燒成了灰燼。力量頂峰時期的混沌全力催動的混沌火可不是其他時候能比的。
“混沌火!快躲!”那些長老驚懼不已,混沌火無物不燃,以他們的肉身強度那必然是一沾即死,于是紛紛躲避。
“走!”趁現在幾人迅速離開。
而當玉華收到消息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仿佛被人QJ了一樣破破爛爛的乾元宮。而同時,他還收到了散修盟內線傳來的另一個消息,魔修已經将乾元宮的私下的所作所為散播開了。
玉華面色一狠,既然紙已經包不住火了,那就讓它徹底燃燒吧!
而靜泫早已經跟着他的好徒弟跑到十萬八千裏之外了,那麽他們究竟跑到哪兒了呢?
好不容易從乾元宮溜出來的靜泫現在自然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于是乎幾人就偷偷前往了玄宮。
靜泫和玄玄子雖然不是同一輩的人,但也算交情不淺,或者說其實他與兩宮包括與九天劍宮的宮主天劍劍祖關系也不錯。玄玄子見到老友脫困自然是欣喜無比:“被關了這些年你看起來還是這副樣子。”
“哈哈!”靜泫毫不在意的一笑,他随手一拂也不嫌棄地上的塵土就席地而坐:“他就算把我關上幾百年我也還是這樣子!”
陳晨疑惑地看向曲桓安,後者摸摸他的頭道:“師尊所修功法十分詭異,可将神魂化為千萬行走天下,因此肉身如何與他并無區別,并且師尊一身修為皆在神魂上,所以即使乾元宮想要控制師尊肉身也沒用。”
難怪這家夥一點都不擔心他師尊出事兒,原來是這麽個原因,不過神魂本就是修真者最重要之物,以神魂行走天下,這還真是當之無愧的奇葩功法。
“不過此法也有個缺點,”曲桓安繼續說道,“那便是神魂行走之時無法接觸到世間萬物。”
陳晨念頭一轉明白了曲桓安的意思:“簡單說就是透明人喽!”
靜泫對于徒弟毫不客氣的揭短氣得直吹胡子,他眼珠滴溜溜直轉然後清了清嗓子無比正直的說道:“小子,這麽久還沒拿下啊?”他神游的時候見過的事兒多了去了,自家徒弟這點小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
曲桓安笑容一僵:“有些事情需要順其自然就不勞師尊挂心了,當務之急是請師尊告知玉華打開通道所用之法,徒兒相信師尊必定知曉。”
“那是當然!”靜泫十分自豪地翹了翹胡子,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被徒弟轉移話題了。
陳晨不動聲色給了曲桓安一眼,你師尊真好忽悠!
曲桓安面上不動回了一眼,不好忽悠就不會憑着大成期的修為還被關起來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好徒兒悱恻的靜泫整了整關了這些年有些淩亂的頭發道:“他想用的不過是十方俱滅陣。”
“十方俱滅陣……”玄玄子聞言皺起了眉頭,關于陣法一道他了解并不多,這十方俱滅陣更是聞所未聞。
靜泫知道他表現的時候來了:“十方乃是指上天、下地、東、南、西、北、生門、死位、過去、未來,這十方俱滅陣便是融合了時空至理,可以在陣中制造出一個混亂的時空暫時擺脫天道束縛,屆時他再以靈核為陣眼,以十大兇獸為輔,靈核之氣乃是天地至純,而上古兇獸之血氣魂魄卻是天地間至兇至邪之物,兩相對沖,再遣渡劫期修真者釋放修為引動雷劫,他便能開啓上界通道。”
說了一大堆,靜泫覺得有點口渴,随手揪了一片玄玄子精心培育的翠綠欲滴的青菜葉子放到口中嚼了嚼,看得後者嘴角直抽抽。
“現在既然你們仨和我都跑掉了,那三個空缺他得找其他至邪之物代替,估計很快就會動手了,雖然可能最後效果差點,但應該影響不大。”補充了水分的靜泫接着道。
還不等曲桓安接話,山谷外突然就起了一陣騷亂,同時玄宮外也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真是挺快的。”陳晨掃了一眼靜泫,這簡直就是個烏鴉嘴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話要說已經沒話說了ORZ
☆、劍宮變
幾人迅速來到外面才發現整個玄宮已經亂成一團了,長老分成了兩批在半空互相對峙攻擊,外面還有渡劫期的大能在攻擊護山大陣,而弟子中也有幾個修為高的化神大圓滿的弟子在四處屠殺,不過被另外一些弟子給暫時攔阻下來。
玄玄子面色陰沉看着半空中對峙的兩批長老,其中一批眼冒怒火當頭的便是火煉長老及碧儀長老,而另外幾個長老則是神色木然。
“他們被控制了!”碧儀長老道,但她也不知這幾位被控制的長老是否還有救也不敢下狠手,但這樣拖下去護山大陣就岌岌可危了。
“噬念魔花!”之前親身經歷過一次的曲桓安瞬間便分辨出來這些長老弟子都是受了噬念魔化的控制,他遺憾地搖搖頭,“沒救了。”
玄玄子也是面色陰沉,他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下面竟然有如此多的長老被控制。幸而之前他謹慎起見調整了護山大陣,否則恐怕現在已經被攻進來了。
玄宮本來只有一位大乘期,就是那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溜號的雲虛,雖然他指望不上了,但幸好現在來了個靜泫。
玄玄子和靜泫合力出手将那幾個被控制的控制住,他一個九劫散仙加一個大乘期做到這點還是輕而易舉的,那些弟子則被空出手來的火煉長老統統捆起來扔一邊了。雖然這些人都被控制了,但護其真靈轉世還是可以的。
而護山大陣外的這些人,玄玄子眸色一暗,他們中除了一個乾元宮長老之外,其他都是一些一等門派或者獨門獨戶的大能,甚至有兩個大乘期,這些人看起來都很正常顯然并沒有受到控制。
玄玄子一閃身出現在護山大陣外,“不知歸元道友帶領衆位道友來我玄宮所為何事!”
玄玄子一出面那些個渡劫期的都有些畏懼,這時為首的大乘中期歸元老祖一步踏出,這歸元老祖乃是一介散修,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是想向玄宮借些東西渡過這場劫難罷了!”
“何物?”玄玄子面色越發陰沉。
“貴宮弟子性命,當然我們會有所補償的!”歸元笑道。
玄玄子怒發沖冠,這人竟毫不将他放在眼中當着他的面将宮中弟子性命作物品一般交易,他袖袍一鼓頓時将一名離得近的渡劫中期抽飛出去。
歸元見玄玄子如此不給面子也是臉色難看:“劫難将至,我等若不最後一搏便再無機會,門下弟子若道友不舍日後再招便是,何故如此執着!”
“哼!宮中弟子便是我玄宮的未來,今天我玄玄子便是舍了這條老命你們也休想動我玄宮弟子分毫!反正我這九劫散仙也算是當膩了,今天拉幾個人墊背也不錯!”玄玄子斬釘截鐵分毫不讓。
歸元臉色鐵青,九劫散仙實力相當于大乘後期,相當棘手,不過這玄玄子已經太過年邁壽元将近,且精通的是蔔算一道,如今天機蒙蔽之後他的實力更是大打折扣,因此他才自信他們兩個大乘期能夠穩穩将這老東西拿下。至于玄宮宮主,雖然他們對外宣稱是在閉關,不過有心人都知道那玄宮之主早已不在宮中,這玄宮也就只剩下一個玄玄子值得忌憚,但只要花上些手段再加上裏應外合,玄宮此戰必敗。
這玄宮的護山大陣是外面瞧不見裏面,但裏面卻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此時衆玄宮弟子眼見玄玄子以一人之身力抗衆敵,為了他們的性命寸步不讓,頓時都是心中酸楚熱淚盈眶。修真界中自古以來便是弱肉強食,弱者在強者眼中只是不堪一擊的蝼蟻,而如今他們竟有幸得這樣一位散仙長老以性命相護,心中憤懑之情噴發,恨不得以身代之。
但實際上真實的情況卻未必如同這些弟子想得那麽糟糕,因為這些來襲的人料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玄宮可不是沒有大乘期。靜泫等着老友在自家弟子面前刷了一把老臉才施施然步出大陣,那一身大乘期的修為放出,歸元的臉色頓時轉黑,誰能告訴他這個大乘期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
然而讓他臉黑的事情還不止如此,因為一個接一個的玄宮長老從陣中鑽了出來,數一數個數,嘿!除了那幾個被控制的竟然一個都不缺!
歸元此時都要噴火了,騎虎難下就是他現在的感覺,不知道那玄宮中究竟除了什麽意外竟然玄宮戰力幾乎未損。他心中暗暗發苦,但事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了退路。
“動手!”
而現在這一幕也正上演在修真界的各個角落。無數個大型門派的或長老或宗主瞬間叛變,在門中大肆屠殺甚至引進外敵,許多無辜的弟子到死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朝夕相對的師尊/師伯會突然做出這種背叛宗門的事情,一時間整個修真界血流成河,成為了真正的地獄。而小一些的門派甚至直接被滅門。
九天劍宮因得葉漣帶回的消息,宮主天劍劍祖也早早做了防備沒有被打得個措手不及。前來九天劍宮的大乘期有三人之多,甚至有一名大乘後期,而散仙中也有一名頗具盛名的八劫散仙,陣容比之玄宮這邊強大了太多,可謂是強敵壓境。從境界上來說,九天劍宮這邊直接占了下風,因為除了兩個大乘期和身為九劫散仙的天劍之外幾乎就沒有散仙可以撐門面了,誰讓劍修幾乎都是個一路走到底的脾氣,他們渡天劫的時候可不像其他修真者一樣還想着渡不過給自己留條退路。這種行為讓劍修渡過天劫的幾率确實是比其他修真者高上一些,但是下場也極為慘烈,過了就過了,不過就神魂俱滅變成灰灰吧!所以說身為九劫散仙的劍宮之主天劍在一衆劍修中其實是個奇葩。而這位劍宮之主奇葩的還不止這一點,修真界中凡是修為臻至渡劫以上的大能除卻功法特殊外幾乎都是以年邁之相示人,只有這位劍宮之主與玄宮之主是兩朵奇葩。玄宮之主的奇葩之處在于他将自己的容貌固定在三十左右這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以他的性格這很好理解。但是劍宮的這位天劍宮主與他不是一個類型,人家除了那一頭雪白的頭發和白眉,看起來就是個青年。也不是沒人好奇過天劍這樣做的原因,但介于後者爆表的戰鬥力,這原因至今為止還是個謎。
劍修都是直腸子暴脾氣,可不像玄玄子一樣還要唠叨兩句,有強敵上門自然是二話不說直接開揍。而這一戰九天劍宮也向衆人展示了何為劍修的風采,雖然他們人數少一出場就被圍着打,特別是天劍更是重點關注對象,但耐不住劍修都是一挑幾的好手,竟然硬生生撐了下來,直到天劍宮主催動了山門前的那把巨劍,一舉将一個大乘期斬于劍下,并重創了那八劫散仙,來襲之人才暫時撤退,而九天劍宮這邊也不是毫無損傷,一位天火一脈的長老隕落了,幸而那位長老的屍身被保住了。這對于本就人少的劍宮是個極壞的消息,但實際情況比看起來的還要糟糕。
九天劍宮的每一位宮主皆名天劍,這是當時開創九天劍宮的無上劍仙的道號,不知是何原因,每一任宮主都将這道號繼承了下來。而天劍宮便是他們專屬的宮殿。
入夜,天劍宮寝殿,白天風光無比的天劍宮主面如金紙盤坐在靈玉床上吐出一大口鮮血。那柄石劍是當時開山祖師留給九天劍宮的最後一道防禦,非最後關頭不能動用,且只有宮主才能夠催動它,這也是九天劍宮每任宮主皆是劍宮中最強者的原因。但之所以非最後關頭不能動用是因為這石劍來歷非凡,雖威力巨大卻有強烈的排他性,會與劍修體內劍嬰相排斥,三次以上則使用者便會劍嬰崩潰藥石無醫。他白天動用了一次便已經受了不輕的傷,但現在是關鍵時刻,他又怎能讓門中長老弟子挂心。
而此時寝殿門口卻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蒼淩師兄,你果然受傷了。”
此刻無聲無息出現在天劍宮之人必定心懷叵測,但天劍宮主卻并未露出警惕之色,因為整個九天劍宮只有一人還記得他曾經的名字,又有一人會如此叫他。
他運功讓臉色看起來稍微好了些然後微微笑道:“我并無大礙,倒是長溪師弟你白日裏受了一掌可有好生調養?”
随着腳步聲的靠近,出現在眼前的果然是那之前負責秘境之行的天水一脈帶隊長老鳳長溪,他頂着一張滿臉褶子的臉淡定地叫着青年模樣的天劍為師兄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長溪的傷勢無礙,反倒是師兄你,恐怕現在已經很難動用劍嬰了吧。”鳳長溪慢慢踱到天劍身前,“不知拖着這樣的身體,師兄明日要如何應對?”
天劍一身刺骨劍意此刻皆是收斂起來,對着這個師弟他眼中都是溫和之意:“還是瞞不過你,不過師兄定會拼死護着劍宮,護你安危的。”
“是嗎?”鳳長溪低下頭,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夜深了,快去休息吧。”天劍拍拍師弟的肩,“我這裏還有幾瓶療傷的丹藥,你一起帶回去,明日當心些。”
“好。”鳳長溪擡起頭臉上挂起一個笑容,天劍神色一滞,師弟已經有多久沒有這般笑過了。
然而就在這剎那間,一道水藍色的劍氣突然刺進了天劍的丹田瞬間封鎖了他的劍嬰再封住了他的一切行動。
天劍不可置信地看着笑容滿面的鳳長溪:“師弟……你……”
鳳長溪此時放開了修為,天劍驚訝地發現本應是渡劫後期的師弟竟然已經是八劫散仙。
随着鳳長溪修為的變化他的容貌也開始變得年輕,當年碧儀仙子說他陰柔不是沒有道理的,鳳長溪雖是和莫子言一般男生女相,但與莫子言不同的是他看起來更加女氣,加上性格有些陰沉就更加顯得陰陽怪氣。
看着天劍眼中的驚詫,鳳長溪挑起一抹笑容,他狹長的眉眼此時顯得尖酸又刻薄:“師兄何必如此詫異,長溪的資質從來都不在師兄之下,師兄晉為九劫散仙已久,師弟又怎可能在渡劫期原地邁步。”
天劍搖搖頭,他驚訝的并非是鳳長溪的修為,而是他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渡了天劫并且轉修散仙,他想開口說些什麽,但丹田中傳來的劇痛讓他無力言說。
“當初師尊将宮主之位傳與師兄之時,師兄可知長溪心中是何感想?”鳳長溪仰天大笑,“師兄當然不會知道,以師兄的天資,門中哪位長老不是對師兄和顏悅色,連師尊也幾乎将師兄視為親子。而宮中衆弟子對師兄更是極為推崇,敬若天神。甚至連碧儀仙子也對師兄傾心不已。這些我鳳長溪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師兄卻是信手拈來棄之如敝履。”
天劍眼中閃過痛苦之色,他從未想到師弟居然是這樣的想法:“我……沒……”
“師兄你不用多說了。”鳳長溪将臉貼近天劍,近到後者可以看清他眼中嫉恨的火焰,“因為我馬上便會成為九天劍宮之主,等了這麽多年,我終于要到手了。”
他将手按在天劍眉心上,用特殊的手法牽引,對方的眉心處出現了一柄白色小劍模樣的劍印。鳳長溪面色一喜,這就是歷代宮主的劍印,有了劍印他就可以操控山門前的巨劍,再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他。他不斷打出手決,強制把劍印從天劍眉心剝離出來。這劍印強制離體的滋味并不好受,天劍疼得渾身抽搐,但鳳長溪卻毫無憐憫之色,他的動作更加快了。
終于一聲劍吟之後,銀白色的劍印被徹底剝離出來,天劍整個人軟倒在靈玉床上,劍印剝離的痛楚再加上體內的傷勢讓他意識開始模糊。
鳳長溪迫不及待的将劍印融入體內,這一瞬間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還有一種莫名的牽系感,他知道這就是山門前巨劍的操縱之法。他滿意的笑了,然後把失去反抗之力的天劍放倒在床上,給他口中塞了幾粒療傷的丹藥。
“師兄,你就活着親眼見證我的成功吧!”
天劍勉強保留着一絲意識,他艱難地動着唇:“……不……可……”
“已經晚了,師兄!”鳳長溪在他頸上一按,後者立刻昏睡過去。
鳳長溪奪了劍印慢慢步出寝殿,然後在四周布下最嚴密的禁制才離去,整個九天劍宮沒有一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渣渣菌終于發現自己對配角是真愛~~~寫到配角就停不下來~~嘤嘤嘤~~~
沒有大綱裸奔就是如此奔放,劇情總是拐到十萬八千裏去~~
☆、大撤離
第二日,本以為敵方損失一個大乘期再加上八劫散仙也受了重傷,他們應該短時間之內不會再次來攻,但是沒想到幾乎一夜未合眼的劍宮弟子們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的時候就發現了護山大陣外密密麻麻的人影。
慕長老皺起眉,他昨日裏也受了些傷,不過并沒有大礙。
葉漣站在他身邊心中感到一絲不安:“長老,葉漣覺得事有蹊跷。”
“确實,他們昨日損傷慘重,理應不會這麽快卷土重來。現在只能等待宮主了。”慕長老語氣沉重。
然而就在一衆長老弟子等待天劍出現壓陣之時卻驚訝的發現出現的是另一個人,他相貌年輕,分明是個男子卻有着陰柔之氣,而他的眉心閃爍着代表九天劍宮之主身份的劍印。
九天劍宮唯一的一位大乘期劍修吳越長老頓時怒目而視長劍相對:“鳳長溪你對宮主做了什麽!”
“鳳長老?!”一些弟子甚至長老都感到不可思議,他們想不到鳳長溪那張老橘子皮年輕時候竟然也是陰柔俊美,而更多的是對鳳長溪眉心劍印的疑惑和憤怒。
“呵!宮主……?”鳳長溪陰翳一笑,“現在我才是這九天劍宮的宮主,吳越長老,你可把眼睛擦亮了些!”
“狗屁!”吳越長老啐了一口,“我吳越只認天劍為宮主,別以為什麽玩意兒搶了宮主的劍印就能大搖大擺做人了,你鳳長溪就不是個東西,虧得宮主這些年從未虧待你,真是個瞎眼玩意兒。”
“啊哈哈哈!”鳳長溪氣極反笑,“照你這麽說我還真得感激他了!可惜啊,九天劍宮自古的宮規便是持劍印者即為宮主,你憑何反對我!”
吳越長老不屑一笑:“我劍宮之主從來都是宮中修為最高者,你一個渡劫後期的玩意兒也想當宮主,呸!”
幾個同樣是渡劫後期玩意兒的長老面皮一抽,這地圖炮可開大了。而連渡劫後期都沒有的不是玩意兒的慕長老就==。
鳳長溪不動聲色直接放出自己真正的修為,瞬間八劫散仙的威壓鎮壓全場,吳越長老此時也沒有話了,八劫散仙還真就是現在劍宮中的最強修為了。
沒想到這鳳長溪居然隐藏這麽深,不少長老都在心下琢磨着。
“吳越長老可還有話說,若是沒有便收拾下自己,免得還要被外面的人看了笑話去,平白丢了我劍宮的臉面。”鳳長溪面帶微笑,但話語中卻帶着威脅,現在是大敵當前,內鬥只會消耗劍宮內部的戰力而便宜了那些人,他就是掐準了這樣一個時機,即使他是明目張膽的奪位這些長老也不得不支持他。
果然衆位長老略一思考只能暫時認同了鳳長溪的地位,因為他們已經承擔不起失去第三個甚至更多力量的後果了。吳越長老雖然沒再開口反對但卻是又當着鳳長溪的面啐了他一口。
“哦對了,還有一事。”鳳長溪頓了頓笑容陰狠,這讓衆人心中有不好的感覺,“化神期的弟子也上吧,否則今天只憑諸位長老怕是頂不住。”
“萬萬不可,這不是白白送死嗎!”馬上便有長老堅決反對,其他長老臉上也都帶着不贊同。
“多找幾個弟子組成劍陣纏住對方一兩個渡劫期還是沒問題的,難道你們堅持要自己去送死然後死絕了再等着對方長驅直入嗎?”
雖然鳳長溪的話難聽了些但從長遠來看這确實是最好的辦法。
“既然諸位長老沒意見我就挑人了。”鳳長溪眉尾一挑擡手指了十來個人剛好可以組成兩套九宮劍陣,但吳越長老此時卻是滿臉怒火,因為鳳長溪挑的大多是他天火一脈的弟子,這是赤-裸裸的公報私仇。
而當劍宮衆人再次出現在護山大陣外時,敵方那為首的八劫散仙元陽發現天劍并未出現頓時出言譏諷:“怎麽天劍沒有出現,難道是害怕了自己躲起來讓你們出來當炮灰?還是說已經重傷死掉了!”他盯着最前方的鳳長溪眸光微閃,“怎麽這位漂亮的小姑娘又是誰?”
劍宮衆位長老面色難看卻反常地沒有把這出言不遜的元陽臭罵一頓,反而是吳越長老聽見他針對鳳長溪的話還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廢話少說!”鳳長溪面色一寒直接動手。這些長老雖然心中對鳳長溪都多有不滿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掉鏈子,都跟在他身後一起出手,連吳越長老也沒有落下。那十多個弟子也是各自組成劍陣襲向對方。
鳳長溪看着元陽唇角微勾,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九天劍宮中幾位長老突然調轉方向攻擊向身邊的其他長老,而那組成劍陣的弟子中也出現了騷亂互相攻擊起來。而鳳長溪更是一個轉身一劍刺向吳越長老。吳越長老縱然對他不喜卻也沒想過鳳長溪會幹脆地背叛了整個九天劍宮。他們兩單論修為本就是鳳長溪強上一籌,在加上是背後偷襲,吳越長老瞬間受創口吐鮮血,而鳳長溪趁機機會竟一舉将他控制住了。
剎那間場中的情況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九天劍宮一衆長老弟子倉促之間腹背受敵,再加上鳳長溪的助力,連自爆都來不及竟然短短時間內便全部被活捉。
被護在陣內的弟子看着眼前這可怕的一幕心中不由得顫抖,長老全部被擒,難道九天劍宮就這樣終結在今日了嗎?
“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一死嗎!我劍修從來只有戰死沒有後退,只要他們敢沖進來,即使一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钊鈴兒一席話頓時讓衆人的心平靜下來,是了,橫豎不過一死,他們劍修頂天立地何曾畏懼過死亡!
紫瓊有些驚慌地站在钊鈴兒身邊,她四處尋覓着葉漣的身影,卻發現對方早已經不見了。
吳越長老目眦欲裂,他聲聲泣血:“鳳長溪你這個叛徒!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吳越長老指的是剛才那幾個背後出手的長老,他們一看就神色不對明顯是受到他人的控制。
“不過是中了噬念魔花,又不是我下的手你兇我作甚!”鳳長溪看着吳越長老恨不得啖其血肉的兇狠眼神反倒笑了起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待會兒找乾元宮去,可別給我亂安罪名。”
“你居然還有臉說這句話,你今日背叛九天劍宮來日有何顏面面對你師尊!”吳越長老雖然渾身僵硬無法動彈,但口中卻是罵個不停。
“長老你罵人就不會換個新鮮點兒的說法嗎,老是這幾句都聽厭了。”鳳長溪淩空踏步到吳越長老面前,他擡手間将其他被困的長老弟子收進法寶內。
“你……”元陽對他這般吃獨食的行為十分不滿。
“你什麽你,天劍是我拿下的,這些老東西也是有我的配合才能拿下,他們都是我的戰利品!”鳳長溪眼中閃過不加遮掩的厲色,“怎麽你還想分一杯羹?”
元陽看他這樣子眉頭一皺就由他去了,這些人抓回去之後也是統一處理,功勞差別也不是太大,只是他實在看不慣鳳長溪這人小心眼摳門又陰沉的個性,不過再怎麽看不慣也犯不着就此翻臉,他也就忍了。
“你竟如此對待同門師兄弟,簡直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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