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這一次買賣血虧
蘇時圓總算是又見識到了傅念初殘暴無情的一面,說翻臉就翻臉,說掐脖就掐脖。她揉了揉脖子,難受極了,但又不得不照着傅念初的要求來。
蘇時圓裝作随意逛逛的樣子,晃悠到了攤位前面。蹲下身,眼睛快速的掃了一圈,不以為然地拿起了一把團扇,眼神斜睨着,擺出一副感興趣卻又不怎麽瞧得上的模樣。
攤主胡文同一看生意來了,趕緊熱心地向蘇時圓介紹道:“姑娘,你眼光真好,這把團扇是我從一個老地主家收來的,有些年頭了。民國時期那些姨太太們就流行這個配旗袍,那真是美極了!幾乎是人手一把。”
蘇時圓嗯了一聲,“這扇子還行,什麽價錢?”語氣懶懶的。
“姑娘,你先摸摸這把團扇,看,是不是很有質感。你再看這上面的梅花刺繡圖案,多麽的精致,堪稱一絕啊!沒有十幾個女工花費上半年時間是絕對完成不了的……”
十幾個女工?花上半年?
還真敢說,怎麽不更誇張點說全縣女工花上半年趕出來呢。
蘇時圓看着這把粗制濫造的團扇,不耐道:“你就說個價吧。”
胡文同神神秘秘地伸出手,豎起了三根手指晃了晃。
“行,三十塊我要了。”
“噗。”胡文同一副差點沒把自己噎到的作态,苦笑道:“姑娘,你說笑呢?三十,這怎麽能行,我的意思是……三千。”
“不值。“蘇時圓一口回絕道,“就三十,多了買不了。”
“哎,姑娘,真不是我糊弄你,你再仔細看看,看這繡功,看這扇子的質感,這都是明擺着的呀!”
“你就說三十能不能拿吧,不能拿我就走了。”蘇時圓作勢要離開。
胡文同趕緊把人拉住,心裏盤算着,最近這幾天出來擺攤,不知道是他逆風水還是怎麽的,是一單交易也沒做成。再不進賬,明後天的飯錢都沒了。
“這樣姑娘,我就感覺咱們特別投緣,茫茫人海你就逛到我這攤位上來了。那我就給你個特惠價,三十是真的不行,你再給添二十,五十塊,你看成不成?”
蘇時圓覺得不成,她一看這團扇的質量,跟用腳糊的似的,沒準去批發市場,十塊錢能拿三個。但她本來的目的也不是這把扇子,而是旁邊的血玉,于是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付完錢,蘇時雨站起來準備要轉身走,忽然又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蹲下來,拿起了那個裝着血玉的盒子,把玉取了出來,往上抛了抛掂量了一下,問道:“老板,這東西怎麽賣?看着挺好玩的。”
胡文同忙按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把血玉接過去,輕輕放進了盒子裏,“姑娘,你可小心點,這塊玉是血玉,珍貴得很呢!”
“怎麽個珍貴法?”
“你看啊,這塊玉通體圓潤水亮,均勻分布着紅色的血紋,這血紋柔和又自然,是絕對的精品啊!這可不是一般的玉,這種血玉的形成和屍體有關,在人落葬的時候,把血玉塞入人口中,玉石随着人的最後一口氣落入咽喉,經過血液浸透,血絲直達玉心,才會呈現殷紅色。”
這塊血玉是不久前胡文同在一個羊肉攤上花了兩百塊淘來的。原來那個攤主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偶然在放羊的時候撿來的,他也不懂玉,就随便出了個價賣了。
胡文同其實也不懂玉,只是看這玉似乎做工還成,收來說不定能唬唬人,賺上一筆。剛才那一段血玉的由來解釋也都是他從雜書上看來的,真實性有待考究,畢竟這種雜書記載的都是一些民間傳說之類的,當不了真。
說起來,這玉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他就隐約感覺似乎就是得了這塊玉以後,就諸事不順了。不光是生意慘淡,老婆也跟人跑了,前天還得知他的老母親生病住院了,生命垂危,需要一大筆醫療費。
他愁得不知道到哪去弄錢。這會一看到蘇時圓仿佛有些感興趣的樣子,他就把這塊玉往天上誇了去,稱這塊玉既能給人帶來好運,又能避兇消災。
蘇時圓質疑,“你說這血玉的形成跟屍體有關,我怎麽覺得它這麽邪門呢,你确定它能避兇消災?”
“當然。”胡文同面不改色地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物極必反,別看它是由屍體孕育的,其實啊對人特別有好處。姑娘,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是不是感覺最近身體不太舒服,總是睡眠不好?”
“是有點。”
廢話,蘇時圓昨晚就沒睡幾個小時,黑眼圈十分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姑娘,那我就鬥膽說了,我看你印堂有點發黑,恐怕你可能是遇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胡文同信口胡謅道。
“你還懂看相算命?”
“略知皮毛而已。若是這樣的話,這血玉對你就極有幫助,能夠快速扭轉你目前的局勢。我剛才也說了,咱們倆投緣,你要是要,我還是給你個誠心價,你看怎麽樣?”
“多少?”蘇時圓直接問道。
胡文同伸出了四個手指頭。
“四十萬。”
蘇時圓冷笑一聲,二話不說起身就走。
走了兩步,胡文同趕緊追上來把她給拉住了,“姑娘姑娘,價格也是可以商量的嘛,別急着走啊,回來回來。”
“你這給的什麽誠心價!四十萬,你不如去銀行搶錢算了。”蘇時圓沒好氣地道。
“姑娘,不是我亂喊價,這塊玉确實是好貨色。那你看多少錢能拿?”
蘇時圓聽完,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這回輪到胡文同來猜了,他遲疑地道:“兩……兩萬?”
蘇時圓吐出兩個字,“兩百。”
“兩百拿不到,這樣,我們一人各退一步,四萬塊,總行了吧?”
蘇時圓搖頭,“最多四百。”
胡文同咬牙,再退一步,“四千!”
蘇時圓正準備繼續還價,骨灰盒裏的傅念初卻受不了她的磨磨唧唧了,在背包裏瘋狂震動。
這一來背帶直接斷了一根,蘇時圓差點沒拉住,讓背包掉到地上。此時,背包從外部看去,震動不止,十分的怪異。
蘇時圓:……
看到胡文同投過來的疑惑眼神,蘇時圓解釋道:“我家的小狗,剛才在睡覺,這會可能醒了吧。”
胡文同點了點頭,暗道,這只狗也太狂野了吧,還有誰會把狗放在背包裏背着。這個姑娘真奇怪。正想着,接下來他就聽到蘇時圓答應了。
“行,四千就四千,我要了!”天知道蘇時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多麽肉疼,內心仿佛在滴血。
四千塊買什麽不好,買這麽個玩意,純屬是腦子有坑。
她在心裏恨恨地把傅念初罵了數遍。
即使付完錢後,蘇時圓也還是不甘心,讓胡文同給搭了好幾個物件才走。
這回招了一個三輪車,蘇時圓把東西都搬上去,車很快就行駛在了回家的路上。
三輪車速度比之前的牛車快多了,不過半個多小時,蘇時圓就看到了村口。
車子直接開到了家門口,她招呼着讓司機幫忙把東西都搬進屋裏後,第一件事就是走進屋子裏,一下趴倒在床上。
這一趟真累死她了。
剛躺下,傅念初就顯現了身形。這還是蘇時圓第一次見到傅念初在白天就現身,不由得好奇起來,那塊血玉究竟有什麽作用,讓傅念初反應這麽大。
“玉呢?”傅念初伸出手。
蘇時圓記恨上了他之前掐自己脖子的事情,不想輕易給他,存心把手伸進褲子的斜口袋裏摸了好長一會,遲遲不拿出來。随後露出了驚慌的表情,“玉,玉呢?好像掉了。”
她又面對着傅念初打開了背包,在裏面一陣摸索。當然裏面什麽都沒有,她就沒把玉放在背包裏。
傅念初皺着眉頭,直接從蘇時圓背後屁股上的口袋裏把玉拿了出來。
蘇時圓演了半天,沒料到他早就知道了玉的位置,這會尴尬一笑,“原來在這裏,我怎麽沒感覺到呢……”
傅念初沒有搭理她,自顧自地觀察起了這塊玉。
在蘇時圓經過那個攤位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塊玉發出的神秘能量波動。
這塊玉上附着極強的怨念,對傅念初來說是極為大補的養料,能夠加速增快他的恢複速度,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命令蘇時圓立刻去把那塊玉買了下來。
這樣一來的話,血玉加上蘇時圓的陰氣,相信要不了兩個月,他就能完全恢複力量了,不,甚至會更強。
蘇時圓看着傅念初逐漸癫狂的表情,默默後退了兩步。
他那個表情簡直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變态又陰森,蘇時圓打了個寒噤,本來想問問這塊玉有什麽獨特的地方,這會也不敢開口了。
而傅念初卻轉過了頭,道:“這次你做得很好,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蘇時圓不信他有這麽好心,當即質疑反問,“你确定?”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她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為什麽白天都能出來了,你不是只能晚上出來嗎?還有,你難道不怕外面的陽光?”
傅念初此時心情不錯,一一回答了她,“我一直都可以白天出來,只是最初那幾天力量受損,白天精神不好。現在恢複了一些,陽光對我現在的狀态來說,造成不了什麽傷害。”
蘇時圓驚了,不僅是因為傅念初說的內容,更是因為這幾乎是她見到他以來一次性說過最長的一段話。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傅念初從來沒有這麽好說話過,她得趕緊提,也算那四千塊錢花得沒那麽不值。
她想了想,道:“我的要求是,你以後不準再碰我。”
“不可能。”
“那一個月不準碰我。”
“不可能。”
蘇時圓咬牙,說好的讓她提要求呢,
果然傅念初就是傅念初,她就多餘張這個嘴。
結果她還沒說什麽,傅念初反而不悅皺眉頭,道,“別太過分。”
蘇時圓反唇相譏,“你倒是說說提什麽不過分!”
傅念初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蘇時圓一看他那個臉立馬就慫了,“那,那先欠着吧,我後面再想個不過分的,行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有關血玉的知識一半來自百度,一半來自作者胡編,小可愛們別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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