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等不及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時圓一直被捆在床上,感覺渾身酸痛。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更讓她感到驚悚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肚子不太對勁,仿佛往外凸出了一些,盡管後面肚子沒有再疼過。
她不禁在心裏默默盤算,得早點把鬼胎的事解決了。
可怎麽解決呢?
蘇時圓想了半天,想到了宋大夫。
盡管之前因為陳嬸鬧鬼的事,村子裏走了不少人,但幸好宋大夫并沒有搬走,或許他有藥物能夠把鬼胎打掉。
她盡量往樂觀了想,但是現在連床都下不了,更別說走出院子去找宋大夫了。
蘇時圓一下子喪了氣,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直到過了第五天,傅念初終于遵守承諾把她給放了,不再用繩子捆着她。
一恢複自由,蘇時圓心思就活絡開了,在屋裏來回轉了兩圈,猶豫了一下,決定趁現在抓緊時間立刻去找宋大夫。
于是她裝模作樣地扛了一把鋤頭就直往屋外走。
當然還沒出門口就被傅念初給喝住了。”去哪?”
蘇時圓趕緊解釋道:“我下地看看,好幾天沒去地裏了,都不知道種的菜怎麽樣了。”
她裝作一副很忙很着急的樣子,“不說了,我得趕緊走了,等會太陽又出來了,這個天啊,熱得不得了。”
說着,蘇時圓就急急往外跑。
結果剛邁了一步,在十步開外的傅念初瞬時就移到了她面前。
只聽得他淡淡開口:“放了你可以,但你不能出這個院子。”
蘇時圓氣結,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裝得更卑微了,“我就是單純地看看我種的地,這都不行嗎!”
“我可是農民的孩子,一天不去地裏就難受得慌!求你了。”
“不能出院子。”傅念初還是這句話。
蘇時圓眼巴巴地望着門口,可鋤頭都被傅念初給繳了,只得失望轉身回屋了。
這下連院子都出不去,蘇時圓每天像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沒事就坐在院子裏發呆,仿佛已經放棄了掙紮。
在這期間,蘇時圓又被半強迫和傅念初同了一次房。
說是半強迫,自然是因為她一方面從心底裏抗拒這件事,而另一方面又想着或許配合行房事,一個不當鬼胎就可能自己掉了。
所以當天晚上,蘇時圓不僅異常配合,而且十分熱情激烈。
然而結果卻讓她失望,鬼胎并沒有什麽異常反應,倒是傅念初經此吸得了更多的陰氣,仿佛更有精神了。
這讓蘇時圓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心情頓時抑郁了。
自此每天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坐到門口往外望,要麽就是逗弄逗弄鴨子們。
然而無聊之下逗弄着,她就發現鴨子們長得非常健壯,不禁起了吃它們的心思。
這段時間,她自己不能出院子,也就不能去摘些菜回來,只能吃面條白米飯,生活好沒有滋味。
眼下看着鴨子們都長大了,她打算晚上捉一只來嘗嘗。
傍晚,鴨子們搖搖擺擺地排着隊回了家,進了竹栅欄裏還歡快地嘎嘎叫,絲毫沒有意識到接下來它們其中一個夥伴将要遭到毒手了。
蘇時圓從廚房拎了一把刀,朝着鴨棚走去。
觀察來觀察去,她挑中了一只脖子和背上有兩根毛的鴨子。
這只鴨子平時肯定很霸道,就它一只鴨長得最壯最肥,盡跟其它鴨子搶食。
瞄準了這一只,蘇時圓就着手準備抓住它,裝作若無其事地靠近,她打算趁其不注意就一把把它抓住。
誰知她失策了,剛一靠近,這只鴨子便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身上的殺氣,立刻飛奔走了。
見意圖被識破了,蘇時圓幹脆也不裝了,彎下腰伸出手開始追擊。
這只鴨子不愧是最肥壯的,面對蘇時圓的進攻,它左閃右躲,就是讓蘇時圓抓不住它。
過了一會,蘇時圓就累得氣喘籲籲,但仍然沒有放棄,終于,在努力了許久之後,把它逼到了角落。
蘇時圓一手提起它,上下掂了掂重量,估摸着有四五斤左右。
此時,這只鴨子感覺到了不妙,開始嘎嘎地大聲慘叫。
好不凄慘。
正當蘇時圓拿着刀要下手時,手臂忽然被阻止在了半空中。
是傅念初冷不丁出現在了她的旁邊。他沉聲道:“把它放了!”
蘇時圓轉頭,懷疑自己聽錯了,提醒他,“這是我養的鴨子!”
“把它放了,不能吃它。”
蘇時圓奇怪了,為什麽不能吃,她養鴨子就是為了吃,不然幹什麽費這勁去養。
“我就要吃!這是我養的,我要吃它怎麽了?”
蘇時圓動了動手臂,卻被傅念初緊緊抓住。
随後眼睜睜看着傅念初把鴨子奪了過去,抱在了懷中。
而這只鴨子一靠到他懷中,居然就停止了慘叫,一幅依賴的樣子。
原來這只鴨子是傅念初最喜歡的一只,每次只要他喂食,他都要特地給它多點吃食。
蘇時圓感覺自己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怔怔道:“你幹什麽?”
“這些鴨子也是我養的,我說不能就不能吃。”
傅念初因為童年的經歷,所以對鴨子有種特殊的感情,不管蘇時圓怎麽說,他都不準,還把懷裏的鴨子放回了竹栅欄裏,把栅欄關了起來:“所有鴨子你都不能吃。”
蘇時圓咬牙,心裏憋屈極了,自己養的鴨子都不能吃,他傅念初是誰!
當然,蘇時圓就是再恨,也不敢再和傅念初叫板,只能恨恨地回了屋,晚飯都不想吃了。
躺在床上,她心裏氣憤,側過身打算就這麽睡過去。
但是,正當她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時,傅念初的手伸了過來。
蘇時圓閉着眼一把打開了他的手,用被子把自己裹緊了。
啪的一聲,傅念初看了看自己被打到的手背,臉一下子陰下來。不過此時蘇時圓背對着他,根本看不見他的臉色。
她正犯困,也沒多餘的腦子來思考惹怒傅念初的後果。
傅念初就開始扒拉她的被子,想把她拉出來,但蘇時圓死死拽緊了被子邊緣,不讓他得逞。
兩人就這麽使着勁。
不一會,被子受不住拉扯的力量,呲啦一聲,直接撕了一塊大裂縫。
蘇時圓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就是要做那事嗎?
她配合!
然後就主動靠近了他,十分地賣力。然而這回結束以後,蘇時圓感覺肚子疼了起來。
這種疼是一種說不出來,難以形容的揪痛,當下她就疼得捂住了肚子,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一時之間,蘇時圓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難受。
高興的是肚子疼可能是鬼胎不穩定,也許直接就掉了。但難受的是,這股疼痛來得格外猛烈。
忍了一會,肚子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蘇時圓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甚至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活生生疼死過去。
就在模糊間,她感覺到傅念初把手伸到了她的肚子上,緩緩地揉着,随後一股略冷但同時又很柔和的氣息滲透進了肚子裏面。
過了一會,她感覺肚子沒有那麽難受了,脫力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傅念初望着她的睡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下卻在琢磨。
這些天以來,由于蘇時圓懷了鬼胎,傅念初明顯感覺到陰氣的确更盛了,自己的力量也因此恢複了大半。
即使沒有達到最盛時刻的水平,但為了防止傅偉業有更多的時間充分準備,他必須要盡快行動。
傅念初想着,擡頭望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嘴角繃出一個冷硬的弧度,他已經等不及去找傅偉業報仇了。
此時,接近午夜,傅家老宅還亮着燈。
傅偉業坐立不安,在房間裏來回踱着步,不時側頭看向桌上的座機。
座機聽筒裏不斷傳來嘟嘟音,那是等待接通的聲音。
可惜電話那頭一直無人接聽。
江碧春坐在一旁,也是頗為緊張,兩只眼睛直盯着座機的反應。
過了一會,座機自動挂斷了。傅偉業又撲上去,不厭其煩地再次撥打。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人接起了電話。
傅偉業手緊緊握着聽筒,急急地道:“張大師,求求您……”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我說了多少次,這事我幫不了你!之前我受的重傷到現在還沒好。我師兄都沒能把他降服,反而丢了性命。我連師兄的本事都敵不過,接不了這活!別再打電話來了!”說完就挂了。
傅偉業怔愣了一會,失魂落魄地放下了聽筒。他面上憔悴不堪,臉色極差呈灰黃色,嘴唇也泛白幹裂了。
回來的這些天,傅偉業四處尋求高人,可附近的道士除了馮經年及其師弟,根本沒多少是有真本事的,大多都是些假道士,盡忽悠人騙錢。
無奈之下,傅偉業迫不得已只好又去找一開始請來的道士,也就是馮經年的師弟張元林。
可張元林這回說什麽都不肯同意了。電話一通接一通地打,很少有打通的時候。
就剛才這一回,好不容易打通了,張元林仍然是堅決拒絕了。
傅偉業跌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額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江碧春見狀,全身都害怕得有些顫抖。若是找不到道士,到時候傅念初找上門來,自己還逃得過嗎?
她看向低着頭的傅偉業,心裏打定了主意。
明日就悄悄收拾好行李,帶着女兒離開這裏。
傅偉業舍不得祖宅,那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傅家祖宅待着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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