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拿到了
報酬?
靜緣猶豫地看了看脖子上戴的那串長佛珠,還是伸手摘了下來,遞了過去,“這佛珠你看如何,跟了我好些年了,頗具佛性。”
聞元不感興趣地打量了幾眼。
他看得出來這東西有幾分價值,有驅邪避鬼的效用。但他自己就是道家術士,要這東西也沒什麽用,于是擺擺手,道:“你收着吧,我不要這玩意,我只要錢。你有錢嗎?”
“貧僧身無分文。”靜緣誠實地道。
聞元嗤笑一聲,轉身就快速離開了。
靜緣搖搖頭,駐足看着那人離去的背影,微微嘆氣。良久,回到了醫院。
蘇時圓知道了以後,讓靜緣不要操心,她自己來想辦法。
可其實,她心裏也愁得很,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了半天。
現在她自己是回不去,怎麽拿?而且還得盡快拿,不然她怕村民們把她家都給翻了。
正想着,忽然外面進來一人,直沖着她旁邊的床位而去。
“媽,我來看您了。前幾天不得空,光忙着在外面擺攤。”
這人一副道士打扮,手裏提着許多稀奇古怪的物件。
還真巧了,他就是靜緣之前交談過的江湖術士。
梁靜疲憊地撐起上半身,嘴上有氣無力,“沒事,護工在照顧我呢。”
聞元走過,也瞧見了屋裏的靜緣,心中有些驚訝,但沒有在意,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就上前握住了梁靜滿是褶皺的雙手。
“我總得來看看您吧。”
“元兒,治療費又欠了是不是?”
聞元坐在床邊,掏出了一個蘋果,熟練地削起了皮,聽見梁靜有些擔心的語氣,便忙安撫道:“是欠了點,不多,我已經給交上了。媽,別擔心這些事,您生病了,我這作兒子的保管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話雖這麽說,梁靜卻始終放心不下,她知道自己的治療費用不低,家裏已經沒什麽錢剩餘了。
但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靜緣看了一會,抽空對蘇時圓低聲道:“貧僧剛才出去便是找的這位術士兄弟。貧僧以前曾見過一位術士,能以紙鶴為工具,用精神力控制紙鶴,去往百裏之外,空手取物。或許這位兄弟也會此法。只是他需得要些酬勞。”
蘇時圓張大眼,頗為吃驚,世上還有這種神奇的法術?
怎麽她以前從來沒見識過呢,若是早見到這些,她就早不是無神論者了。
由于修養了一夜,蘇時圓精神和身體都好多了,下床走路幾乎沒太大壓力。
于是到下午的時候,她就私下将聞元叫了出去,好奇地詢問了一下。
“隔空取物?你要幹什麽?”聞元會是會,但并不急着承認,反而先問起了蘇時圓的目的。
蘇時圓于是把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
聞元一聽,臉色卻有些變了,語氣有些不可置信。
“就為了拿這玩意?還隔空取物,你知道這樣做有多麽傷功力嗎?殺雞用什麽牛刀,你只要給錢,我走一趟不就完了。紅河村是吧?那地我去過。”
操縱紙鶴隔空取物并不是容易事,憑他如今的道行,只能勉強做到,而且別說百裏取物,一裏都費勁。
他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紅河村離這雖然有些距離,但他也曾去過一兩次,并不算陌生。
蘇時圓聽他說了,看不到這奇術心下倒還有些失望,但也不執着,只要能拿到家裏那些證件就好了。
說走就走,談妥了價錢,蘇時圓憑着記憶畫了一個紅河村的大致地圖和自己家的位置,當晚聞元就趕了過去。
大晚上的,村裏人基本上都睡了,即使偶然有村民經過,見到聞元這個陌生人只是多看了幾眼,并沒有太過在意。
聞元于是順利地找到了蘇時圓的家,立即走了進去。
還好,村民們嫌晦氣,根本沒動蘇時圓家的東西。
聞元進了屋,很快從櫃子裏找到了蘇時圓說的那些證件。全都塞進了包裏。
然而,當他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陰氣掠過。
他忙轉身一看,什麽都沒有發現。
可他敏銳的感官告訴他剛才那股邪氣絕對不是他的幻覺。
這個屋裏不簡單。
聞元謹慎地動了動腳步,悄聲往門口挪去。只是腳沒挪動幾步,窗戶忽然嘩嘩作響,不停地開關,一陣邪風吹了進來,帶着院子裏的枯葉撲到他的臉上。
緊接着,還沒等聞元做出反應,身後脖頸被一個冰涼的東西附上。
他僵硬地轉頭一看。
一個嬰孩正面對着他,靠得極近,雙眼沒有一點眼白,盡是一片墨黑。
見聞元看了過來,那嬰孩忽然揚起了笑臉,貼身将聞元的脖子纏得死緊。
聞元心知不妙,一手去扳纏在脖子上的嬰孩,另一只手伸到了道袍之下,摸出一張黃符,然後快速地貼到了嬰孩的腦袋上。
“急急如律令,燃!”
黃符一接觸到嬰孩的身體便立即燃起了火焰。
但嬰孩嘴角的笑拉得更大了,甚至還發出了詭異的尖笑聲,看起來絲毫不怕這黃符。
聞元心中巨駭,又急急摸了兩張符出來,可仍然對面前的邪物沒有任何作用。
這可把他驚出了一身汗。
下一秒,那嬰孩忽然松開了聞元一些距離,左手拿着一塊血玉碎塊,貼到了聞元的嘴巴上。
随後,聞元感覺貼在唇邊的玉産生了一股吸力,源源不斷地吸取他的精氣。
這玉裏……
不過短短幾秒,聞元全身都有些軟了。心知再這樣下去,今晚必然要交代在這,想起還在病床上等着照顧的老母親,頓時一咬牙,突然生出一股大力。
“啊……”
聞元狠狠甩開了嬰孩和血玉,急忙後退兩步,掏出了背包裏的桃木劍。他把手指湊到了嘴邊,用力咬破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他将血塗在了劍尖上,然後朝外對着面前的嬰孩。
“嘻嘻嘻……”
嬰孩爬上了牆,牢牢地貼在牆上。望着聞元,過了幾秒,它猛地沖了上來。
聞元見它來勢洶洶,不敢硬對上,趕忙一個側身,躲過了。
嬰孩一擊不中,轉過身又向聞元撲去。
這回聞元并不閃躲,口中微動,将劍祭到身前,劍尖刺向前方。
嬰孩厲叫一聲,竟然直接把桃木劍給折斷了!
它的力氣極大,聞元已經有些不敵,只能無力地躺在地上,雙手怎麽也推拒不開貼上來的嬰孩。
感覺到越來越緊的壓迫感,他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逃不過了。
嬰孩游刃有餘地壓制住他,又将一旁的血玉碎塊吸了過來,拿在手中,随後再次貼到了聞元的嘴上。
聞元即使感覺到嘴上一涼,可也沒有辦法反抗。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世間一切都已經遠去,耳邊什麽都聽不到了……
聞元不知道的是,當他昏過去不久後,嘴上那股吸力便漸漸減小,直至完全消失,掉落到了地上。
嬰孩疑惑地抓起血玉碎塊,往聞元的嘴上貼。
明明這個人還有氣,還可以吸啊……
血玉碎塊閃了閃光,随後沒有了任何反應。
嬰孩于是明白了。胖胖的小短腿不甘心地踢了踢聞元,最後還是退開了。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聞元突然驚醒,痛苦地□□了一聲,坐了起來,愕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屋裏,而在院子裏。
昨晩他來得晚,而且刻意放輕了腳步聲,沒有制造出任何動靜,也就沒有驚醒到院子裏的鴨子。
這會他發出的□□聲将院子裏的鴨子都給吵醒了,鴨子們頓時嘎嘎嘎地叫了起來。
那邪物竟然放了他一命?
聞元驚駭得緊,直後悔為了錢接了這個差事,趕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往外面跑走了。
而在他的道袍後面,有一塊小小的濃黑血跡。
聞元急急忙忙地逃離了紅河村,坐在回去的車上,不禁慶幸,總算逃過一劫。
幾個小時後,他終于到了區醫院,臉上的表情也陰了下來,瞳孔中隐隐藏着一絲怒火。
此時蘇時圓正躺在床上,而靜緣已經于今早離開了醫院,回寺廟裏去了。
出來這些天,他恐怕自己種的莊稼疏于照料而焉死了。
臨走時,蘇時圓百般道謝,都被靜緣給止住。
“施主不必,貧僧這就去了。”
聞元穿過走廊,一走到蘇時圓的病床前,就強壓着火氣将蘇時圓叫了出來。
“你這女人,真是歹毒得很!”
看着聞元憤怒的臉,蘇時圓一臉懵逼。
“聞師傅,怎麽了?您被村民發現了?”
聞元冷哼一聲,“你裝什麽裝!”
說完又咬牙切齒道:“我差點死在你家裏,你屋裏的邪物可不是一般的邪物,今天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蘇時圓聞言心裏一抖。
邪,邪物?
她立即聯想到了那個逃走的鬼胎,頓時臉都白了,她怎麽把這事忘了!
“那您沒事吧?那個邪物是什麽邪物?現在怎麽樣了,您除掉了嗎?”
“沒事?那邪物完全是嬰孩模樣,竟然還不怕符紙,真虧我命大福大,否則就交代在那了。”
聞元沒好氣,“還除掉它,我不被它除掉都算好的。”
蘇時圓聞言愧疚極了,“實在對不起,忘記跟您說了,我那屋裏确實鬧過鬼……”
“別說了,給錢吧。我命都差點沒了,價錢必須翻倍,我要十倍的價錢!”
原本答應給聞元的酬勞是三千塊,十倍的話就是三萬了。
可這事确實是她的錯,沒想到這一趟如此兇險,蘇時圓便接受了他的要求。
末了又問:“那它不會追過來吧?”
“追過來幹什麽,我送上門去它都沒要了我的命。”
聞元語氣不佳,直催着蘇時圓趕緊把錢給了。
蘇時圓沒辦法,忍着痛就去銀行把錢取了出來交給了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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