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資助名額
【系統提示:您的消息發送時間已經超過兩分鐘,無法撤回。】
薄峤深吸一口氣将光腦按掉,面無表情地把色紙接過來。
宋羽河還期盼着他誇自己。
薄峤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誇獎的話:“字……可真多啊,別人的就兩個,你要了四行。”
宋羽河不懂這個,以為字多了更好:“下次我再給你要多點!”
薄峤:“……”
“不用。”薄峤一口鋼牙都要咬碎了,勉為其難地說,“辛苦你了。”
“不辛苦。”
宋羽河消沉一天,終于高興了。
薄峤消沉了。
作為霸道總裁,薄峤有一手不符合身份的好廚藝,哪怕宋羽河這種不怎麽在乎吃食的,也被香得扒着廚房門往裏看。
“先生。”宋羽河小聲說,“需要我幫忙嗎?”
薄峤正在煮面的時間回複伏恩裏大學校長的消息,随口道:“你幫我……”
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門鈴聲。
薄峤:“你先幫我開門看看是誰。”
宋羽河“哎”了一聲,趿拉着拖鞋跑過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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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說:“先生,是快遞。”
“簽收吧。”
宋羽河唰唰簽收了,抱着一個盒子走到廚房門口:“這個要放在哪裏?”
薄峤前幾天買了點宋羽河缺的東西,還以為已經到了,也沒多想:“給你的東西,直接拆吧。”
宋羽河很喜歡拆快遞時那種新奇感,拿着小刀高高興興去拆快遞了。
薄峤已經和伏恩裏大學的校長說好了資助機械大賽的事,那邊當然是滿口答應。
薄峤因為聞不得仿生人的流銀味,從來沒有和仿生機械這一類有過合作,這次破天荒頭一回,校長哪裏敢把他往外推。
雖然仿生機械和蒲寸的藥品公司從來沒什麽交集或沖突,但畢竟薄峤的身份地位在那,就算他去資助和藥品不挨邊的娛樂公司,衆人都得稱贊“薄總真是慧眼識珠,懂得投資”。
一頓飯的功夫,薄總在廚房裏談好了資助的事。
最後,薄峤開門見山。
【薄三喬:資助方是可以推薦一個名額參加機械大賽,對嗎?】
對方很快答複:【對的,不過必須要是學仿生機械的學生。】
【薄三喬: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那邊沉默了好久,大概在為薄三喬閑着沒事幹要自動推薦伏恩裏大學的學生參加比賽而震驚——畢竟這場比賽的東道主就是他們學校。
校長委婉地提醒他:【如果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有能參加比賽的實力我們肯定會讓他參加,不需要浪費您這個特殊名額的。】
薄峤看出來校長的意思,就是隐晦地提醒他,沒啥能力的學生,用了名額也沒用。
【薄三喬:他有這個能力。】
校長又沉默了一會,才試探着問:【是哪個學生能得薄總的青睐?】
【薄三喬:宋羽河。】
他發完這條消息,将做好的意面端出客廳。
正要招呼宋羽河過來吃面,薄峤視線一掃,就見他手裏抱着個晶瑩剔透的獎杯,好奇地看來看去。
那獎杯上寫着「星河第39屆爆熱詞條#喬先生#」。
薄峤:“……”
消息超過兩分鐘了嗎,還能撤回嗎?
宋羽河見他出來,讓他為自己解疑釋惑:“先生,這是給我的?”
薄峤努力維持着冷靜,沒有讓手裏的面摔到地上去,他面如沉水将面放在桌子上,大步走到宋羽河面前,劈手把獎杯奪了過來。
“沒事,這是……我自己的。”說這話的時候,薄峤咬着牙的力度恨不得直接用在宋關行身上,将那挨千刀地咬死。
“哦。”宋羽河還是很疑惑,“可那上面的#喬先生#……”
“你應該看錯了。”薄峤故作鎮定,為自己狡辯,“那上面寫的是是#薄峤先生#。”
宋羽河擰着眉想了想,大概是薄峤的表情太過嚴肅,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看錯了,便迷迷瞪瞪地點點頭:“那我是看錯了。”
薄峤悄無聲息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回房間,将床墊直接翻起來,露出下面一個藏東西的暗格。
——薄峤搬過來時這床是自帶的,本來他還對這個雞肋的暗格嗤之以鼻,沒想到現在卻用上了。
将床墊放回去,薄峤沉默地盯着淩亂的床半天,才揉着眉心走了出去。
宋羽河已經坐在餐桌前捏好叉子,他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也沒有先吃,反而耐心地等薄峤回來。
薄峤一股憋屈的氣就噎在了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
他無奈地走到餐桌前坐下,說:“先吃吧。”
宋羽河捏着叉子點點頭,但還是先等薄峤先吃後,才乖乖地吃面。
前幾次吃飯薄峤都沒怎麽注意他,這一次仔細看了看,發現宋羽河的餐桌禮儀完全不像是從鄉下出來的,反倒像是自小在修養極好的環境中養出來的,禮儀和家教都浸在骨子裏。
伏恩裏南淮星和第九行三個星系中,家世很好的,又是姓宋的,十分稀少。
薄峤吃了幾口,問他:“你怎麽知道自己姓宋?”
宋羽河安安靜靜地吃全是肉醬的意面,他歪着腦袋想了想:“當時我就記得自己姓宋,其他就不知道了。”
薄峤又問:“你還有個哥哥?”
宋羽河:“好像是的,要去找哥哥。”
薄峤皺着眉想了很久,也沒想到這三個星系有姓宋的、有兄弟兩個的家族。
他低下頭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
這些含糊的條件,薄峤第一反應就是宋關行。
姓宋,家世修養好,宋關行還是兄弟兩個。
只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宋流止并沒有丢。
聽說現在好像是在伏恩裏上大學,但具體的哪個大學,就沒人知道了。
薄峤只好打消念頭,見宋羽河好像又要頭疼了,忙轉移話題:“機械大賽你想做什麽主題的仿生人?”
機械大賽每一個人制作的仿生人主題都不一樣,重在新穎和特殊。
說到“機械大賽”,宋羽河又蔫了,明明頭頂的暖燈灑下來,他卻看着腦袋上都頂着黑色的小雲朵,稀裏嘩啦地下雨。
“陸鏡說我不能參加比賽了。”
薄峤低頭看了一眼光腦上的消息。
校長:【好,這邊會安排您的資助名額給小宋的。】
他滿意地關了光腦,故作矜持地說:“沒事,你能參加。”
宋羽河的腦袋冒出一個問號。
陸鏡說:他不能參加。
薄峤說:他能參加。
宋羽河根本沒問為什麽,電光石火之間把陸鏡和薄峤放在了自己的天平上稱了稱。
——薄峤以壓倒性的力量戰勝了陸鏡。
“好。”宋羽河高興地說,“那我就去參加,我準備做個好厲害好厲害,和57一樣厲害的仿生人。”
薄峤:“……”
他本來還在等着宋羽河問“我為什麽能參加”,然後薄峤就順勢地将自己資助比賽順便為他取得一個特殊名額的事說出來,這孩子肯定高興瘋了。
但沒想到宋羽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點頭為這個話題畫上了句號。
薄峤默默揉了揉心口,省得被那口上不來下不去的氣給噎死。
兩人又開始默默吃飯。
吃到最後,抓心撓肺的薄峤還是沒忍住,主動問他:“你就不問為什麽能參加比賽?”
宋羽河正端着碟子打算進廚房刷碗,疑惑地看他:“先生不是說能參加嗎?”
薄峤一愣。
宋羽河認真地說:“先生說什麽,我都信。”
說完,進廚房刷碗去了。
薄峤坐在餐桌前,為宋羽河對他無條件信任的性子思考了許久,越想越覺得頭疼。
仔細想來,他和宋羽河認識并不久,且并沒有做出什麽能讓這孩子不顧一切信賴他的事來。
難道就是因為給他買了玫瑰、在猥瑣室友的觊觎下收留了他?
薄峤無聲嘆了一口氣。
這麽容易相信人的性子,如果遇到了壞人,肯定被騙得暈頭轉向。
薄峤甚至開始懷疑宋羽河是不是小時候被人拐跑的。
否則這麽乖的孩子,哪家人會狠心扔了他。
宋羽河哼着不成調的歌将碗刷好,從廚房出來時薄峤已經去書房處理工作。
他不敢給薄峤添麻煩,一個人輕手輕腳回了房。
“57。”宋羽河美滋滋地躺在柔軟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樹枝的倒影,“他對我可真好啊。”
57警惕地說:“你小心點,那種老男人就會用花言巧語哄騙人,指不定他對你有什麽龌龊心思,要不然為什麽好端端的要把你帶到他家裏來住?”
宋羽河:“唔?”
57催他:“快去把門鎖上,快去。”
宋羽河不情願地翻了個身,小聲嘀咕:“他不是壞人。”
57:“他萬一是呢?”
宋羽河:“他萬一不是呢?”
57:“……”
57幽幽地說:“我崽長大了,都不聽我的話了。”
宋羽河嘟囔:“他真的是好人,還買玫瑰給我。那個宋關行……好壞的,不光摸我的玫瑰,還想偷仿生人,你都沒說他是壞人。”
57沒好氣地道:“他把你拐自己家裏來了嗎?”
宋羽河不想吭聲。
57:“說話,別裝鹌鹑。他還說什麽你能參加機械大賽,都被研究院院長親自處分了,怎麽可能還能參加,他有什麽神通啊?你就傻,傻死你算了。”
宋羽河抱着腦袋哼哼唧唧,根本不聽。
57:“要是他真的對你有什麽企圖,我可不管你!”
宋羽河裝作睡着的樣子,“呼呼呼”。
57:“……”
57氣得不說話了。
宋羽河還是固執己見,認為薄峤說他能參加,他就能參加。
第二天一早爬起來,接到修理的單子,又像是個團團轉的小陀螺,颠颠地跑過去修理東西賺參加機械大賽的錢。
天氣還熱着,宋羽河工具箱的東西添置了不少,背着有些重,等到他到了單子上的地點,已經滿頭是汗。
他擦了擦汗,擡頭看了一圈,發現這裏好像是一處拍攝的操場,周圍一群人圍着中間一個大圈,每個人都忙碌得要命。
操場外牽了個阻隔線,宋羽河走過去的時候,一個穿着保安衣服的人攔住他:“學生不能随便進去玩哦。”
宋羽河出示了研究院的證明:“我是來修東西的。”
保安見狀忙把他帶過去,路上唉聲嘆氣:“大熱天的,拍攝的全息攝影器突然壞了,導演正在生氣呢,小同學看起來這麽年輕,竟然會修那種複雜的機械啊?”
宋羽河說:“是的。”
保安感嘆地說:“真厲害啊。”
宋羽河也不害臊,說:“是啊,我好厲害。”
保安:“……”
這小孩,還挺自信。
保安小哥将他帶到了拍戲的地方,導演正戴着帽子滿臉煩躁,時不時不耐煩地罵上幾句。
“修機器的人還沒到嗎?!”
“磨磨蹭蹭的煩死了。”
“一點職業精神都沒有,我都報修多久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在心中小聲嘀咕:“這才報修半個小時呢,沒那麽快到吧。”
就在這時,保安小哥帶着宋羽河走過來,擡手說:“導演,研究院的人到啦。”
導演脾氣暴躁得很,當即殺氣騰騰地看了過來,大概是打算罵人。
但他視線剛落在拎着工具箱的宋羽河身上,兇悍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旁邊的人疑惑地看着導演,還以為他在醞釀着罵人祖宗十八代,沒想到他直接起身沖到維修機械的人面前,二話不說就往人家臉上摸。
宋羽河還在看自己要修哪個機器,沒想到一個瘋瘋癫癫的人突然沖到自己面前,還要摸自己的臉。
他當即瘆出一身雞皮疙瘩,拼命往後退。
57:“猥瑣!下流!崽你搞他!”
宋羽河二話不說,就“搞”他。
下一秒,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着在娛樂圈頗有地位的導演被個孩子一把撂到地上,“砰”的一聲。
衆人:“……”
周圍一陣死寂,只有機器失靈的聲音滴滴地響起。
就在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旁坐在遮陽傘下喝冰飲的影帝盛臨将墨鏡拿下來,絲毫不給面子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衆人的視線又默默看向他。
其他人不像盛臨一樣咖位高,都在那為導演難得的吃癟而暗自忍着笑。
但一向愛面子的導演并沒有覺得丢人,反而直接坐起來,急急問宋羽河:“小孩,你當明星嗎?”
宋羽河往後退了退,忌憚地看着他,大概覺得這人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我是來修東西的。”
導演說:“不修了——你當明星嗎?”
“那你撤銷一下單子。”
宋羽河也不生氣,就算單子撤銷,他還是有錢拿的,和和氣氣地把光腦的單子給導演,讓他簽字撤銷。
導演是終極顏狗,滿眼都是宋羽河這張臉,嘴嘚啵嘚啵像是機關槍一樣:“我這部電影剛好需要個男配,蛇蠍美人,你要不要來試試看?保證你一部戲就紅遍三個星系!”
宋羽河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催促他:“請您撤銷單子。”
導演:“……”
其他人都對這段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給驚呆了,還是盛臨影帝神态自若,終于看夠了戲,懶洋洋地走上前,說:“我們還修,壞掉的機器在那裏。”
他指了個方向。
宋羽河“哦”了一聲,拎着工具箱就過去了。
導演雙眼放光地要沖上去看他的“蛇蠍美人”,被盛臨擡手攔住了。
“人家對當明星沒興趣,別打擾他。”
“可他那張臉……”
說到這裏,導演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終于從腦袋發熱的瘋狂狀态回過神來。
他總算知道那張臉為什麽會那麽熟悉了,原來那人是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天才宋五七。
人家在仿生機械領域這麽出衆,遲早會因仿生機械而揚名立萬,根本沒必要去當明星。
想到這裏,導演扼腕不已,只好不甘心地放棄了“蛇蠍美人”。
“蛇蠍美人”正在認認真真地修東西,盛臨捧着冰飲走到他身邊,見他額角上都是汗,又叫人送了杯冰水過來。
宋羽河接過來,道了聲謝,嗦了一口,頓時被冰得緊閉眼睛打了個激靈。
盛臨笑了笑。
前段時間他出櫃的事被人抖了出來,本來想趁此機會直接公開出櫃的,省得遮遮掩掩讓愛人不開心。
但宋關行那混賬老板為了下一部電影的宣傳,硬是将這事按死了,還買了一堆#喬先生#的熱搜将出櫃的事給強行壓了下去。
雖然完美解決了出櫃風波期間産生的黑料,但盛臨還是難免對混蛋老板起了“殺心”。
昨天見氣焰嚣張的宋關行終于有人治了,盛臨就對宋羽河額外關注了些。
“你不是對仿生機械很有研究嗎?”盛臨也看過《心髒》的視頻,更是知道能修好流銀穩定器是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為什麽要修這種機器?”
像這種天縱奇才,研究院不是應該好好培養嗎?
宋羽河将冰水放在一旁,繼續修東西,随口回答:“賺錢啊。”
盛臨挑眉:“你很缺錢?”
“嗯嗯。”
“研究院沒有給你單獨配研究室嗎?”盛臨問。
宋羽河想了想:“配了吧,但我不喜歡在那裏面待太久,就出來修東西了。”
盛臨:“……”
盛臨一言難盡地又問:“那你們學校沒有給你申請……流銀穩定器修理的專利什麽的嗎?”
宋羽河:“不知道啊,我老師讓我寫怎麽把穩定器修好的論文,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修好的,沒法寫。”
盛臨:“……”
盛臨總算看出來了,這孩子大概有很嚴重的天才病,只知道仿生機械,其他事一概不通。
就像是某些天才在看到題目,一眼就能得出答案,卻根本不會寫過程一樣。
盛臨只好不問了。
宋羽河很快将東西修好,臨走前想了想,拿出一個本子來遞給盛臨:“你能給我再簽個名嗎?”
盛臨:“?”
盛臨之前寫to簽有點氣宋關行的原因在裏面,現在本來應該拒絕,但對上宋羽河那雙好像玻璃珠子似的眼睛,神使鬼差地點頭同意了。
宋羽河眼睛一彎,和他打商量:“那你這次能不能簽多一點,長一點啊?”
他昨天帶回去四行字,薄峤雖然口中說着很好,但面部表情很是僵硬,宋羽河用他不怎麽及格的眼力勁仔細分辨半天,得出一個“可能是字太少,先生并不喜歡”的結論。
恰好今天又遇到了盛臨,他就順勢再要了一個簽名。
保證讓先生滿意。
盛臨說:“你昨天回去看我的電影了?”
“沒有。”
“那歌?”
“我不聽歌。”
盛臨:“……”
盛臨脾氣也足夠好,就這樣都沒生氣,再次給他簽了個To簽,祝福的話寫滿了一頁的紙。
宋羽河再三道謝。
盛臨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加個通訊號?”
他總覺得,要是宋關行再出什麽幺蛾子,起碼這孩子能幫自己出一出氣——最好能再揍那混蛋一回。
宋羽河還沒和人加過通訊號,疑惑地問:“這個要怎麽加啊?”
盛臨一步步教他,加上了他的通訊號。
宋羽河這才走了。
宋羽河為了參加機械大賽的錢,忙得暈頭轉向,本來平常一天只要接三個維修單已經是極限了,他卻到處跑,最多竟然接了十幾單。
晚上最後一單修好,宋羽河暈暈乎乎地背着書包回到家。
客廳的燈開着,薄峤已經回來了。
宋羽河換好鞋,正要把東西放下,就見薄峤躺在沙發上,身上的外套都沒脫。
宋羽河疑惑地走上前:“先生?”
薄峤修長的腿搭在沙發扶手上,手背蓋着雙眼似乎在睡覺,聽到聲音他迷迷糊糊“嗯?”了一聲,聲音帶着點嘶啞。
宋羽河覺得有些奇怪,走上前看了看,發現薄峤身上一片滾燙,臉色煞白,是生病了。
宋羽河知道生病有多難受,吓了一跳,忙喊他:“先生?先生吃藥!”
薄峤渾身疲憊,将手背移開,渙散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反應過來,含糊地說:“宋羽河啊……”
“藥,吃藥!”
薄峤又阖上眼睛,嘀咕地說:“我吃過了,睡一覺就好。”
他燒迷糊了,說話也沒了平日裏的漠然清冷。
“哦哦哦!”宋羽河這才放下心來,他扶起薄峤,“我扶你去床上睡。”
薄峤雙腿都在發軟,迷迷瞪瞪跟着宋羽河的姿勢站起來,整個身子都壓在宋羽河肩上,差點把小小一只的宋羽河給壓趴下。
好在宋羽河力氣大,幾乎是扛着薄峤回了房。
薄峤一趟回熟悉的床上,就熟練地蹬掉鞋子,困倦地往被子裏鑽。
宋羽河将窗簾拉上,又給他蓋了被子。
薄峤躺在柔軟的枕頭上,冷厲的眉眼沒了冷漠,俊美得讓人側目。
宋羽河看了他一會,像是想起了什麽,起身回到客廳将那本子上盛臨的簽名紙撕下來,放在薄峤房間的桌子上。
“先生。”宋羽河小聲說,“盛臨的簽名我放下啦。”
他本來以為薄峤已經陷入沉睡或燒迷糊了,但沒想到“盛臨”兩個字一出來,本來疲倦得連站都站不穩的薄峤突然從床上坐起來。
宋羽河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先生?”
薄峤眼睛渙散失神,直勾勾盯着宋羽河的方向,好半天才迷迷瞪瞪地吐出兩個字。
“有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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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