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這個冤家

消毒水?

柳意作勢嗅了下,自己到真不大能聞出來,看來下次見阮潔,她不單要換衣服,還要洗得清清爽爽再過來才是。

洗的清爽?柳意眉眼愉悅地挑了挑。

嗯,不錯,那就……

只見她似笑非笑地盯着阮潔,那雙狐貍眼就那麽波光流轉的遞了上去。在阮潔呆萌的注視下,她纖長指尖慢慢朝着胸前第三粒扣子挪去。

輕輕在上面打了個轉,兩個蔥白指尖作勢一捏,一撚,那枚扣子順勢就從扣眼裏滑落了出來。

“piu!”一個輕微細小的布料彈開聲音。

此刻卻在阮潔的感官裏被無限放大,她聽到耳裏的似乎是“嘭!”的一砸巨響,細長的眼尾就快要躍然而出,兩頰的表情也是凝滞住,身前下意識蜷緊的手指似乎在把心髒也捏在手中,縮成一團。

她這是要做什麽!

柳意彎着狐貍眼,笑意更濃一重,她造孽的妖手似帶着勾引誘惑般輕輕下滑……

不!她是帶着十成十的引誘與*!随着手指的滑落,一直是猶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現的波瀾起伏,現下露出了絕色傲人的滿園春光。

黑色蕾絲下的那對飽滿雪膩酥胸幾将就要盈然躍出,女人的手帶着情-欲還在向外微挑着衣襟,在阮潔的注目洗禮下,一直徐徐滑到第四粒紐扣的位置。

“小潔,你在不在?”內室的敲門聲響起。

柳意:“……”(陰雲密布)

阮潔:“我不在!”(脫口而出)

什麽?柳意愕然地望着這個萌到脫線的人。

随即咬着下唇用手掩着強憋住笑,只是那狐貍眼早已彎得只剩下一條縫隙。

“我…我在!”

王鳳娟滿腦門子的疑問號,這孩子到底是在呀還是不在呀,怎麽也沒個準話。作勢手就去轉動門把,探個究竟阮潔在搞什麽滑頭。

吱紐――只聽得門把細微輕扭的轉動聲音。

她要進來!?阮潔現下五感通透甚是靈敏的異常。

咔噠!

又是輕微一響,門把旋到底端的聲音。

“不要進來!!我在換衣服!!!”阮潔幾乎吼出來的同時手也飛速遮上了柳意的胸前。

“我在換衣服,舅媽等下!”有了第一聲,第二句就順利出口多了。

王鳳娟一抖,拍着吓得噗通噗通的心髒。這孩子,換衣服就換衣服這麽大聲音做什麽人,人吓人吓死人的不曉得啊!

甫開了一條縫隙的門,複又關上了。

真個吓得一身白毛汗,阮潔松了口氣虛弱地感嘆,她舅媽知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啊,真是的。

手心,什麽感覺?

“嗯…”

緩緩擡頭。

面前女人貝齒輕咬着性感的下唇,兩腮映着桃花紅暈,眸子裏含着秋波盈盈流轉,栗色的波浪卷發絲絲縷縷地鋪散了好些淩亂在胸前。

咕咚!

阮潔不自覺地咽下一大口肆意的唾液。

嗬!好一個萬種風情,又好一個千嬌百媚。這女人的媚,絕是刻在骨子裏才能這般肆意流淌出來的。

“嗯…嘶-!啊!輕點呀!你個…嗯…”柳意的聲音顫抖地嬌嗔帶怨。

她在講什麽?

阮潔癡迷地望着柳意的媚态,女人在講什麽她是不知道的,她只曉得自己被這嗔怪震得心生搖曳,整個人連酥帶麻。

“寶貝,你就這麽急麽?”

柳意優雅感性的嗓音仍舊透着那麽一絲絲微妙的顫抖。她的手撫上了阮潔的手,輕輕撩動着。

被撩撥的發癢,阮潔微微不耐,眉心動了下拿眼掃去。

嗬――!開了?竟然是前開式的!話說什麽時候解開的?嗯……

等等,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重點是那貌似自己的手的手正握着那一方飽滿圓潤!這讓阮潔不禁倒吸了好大一口涼氣。

怪不得隐約手感超級棒。情不自禁的,阮潔動了動掌心順着前方的珠潤粒滑貼合揉磨了上去。

這絕對是C位的上升牌。

柳意身子一震,忙捏住了阮潔的腕子,她被這雜糅的滾熱掌心摩挲得不可抑制地顫抖。她擡起另一只手壓在了唇邊,掩住即将溢出的輕吟。

随着那人持續攀升過來的熱度與糅雜,柳意隐隐發紅的眼角裏流着火,胸口、鎖骨、脖頸,甚至于耳後每每落下一處身體都是灼熱滾燙循環不息的。

“啊-!”女人嬌吟了半聲,銀牙忙自閉緊。“嗯……”

忽地,一股暖流自緊繃的間隙淙淙淌過。

這個冤家!

“小潔,還沒好麽?”王鳳娟遲遲不見阮潔出來,又擡手敲了兩聲休息室的門。

阮潔被這突兀的聲響吓得一驚,擡起身眸子頓時恢複了清明,柳意不知什麽時候已被她壓得陷在沙發裏,胸前的衣襟靡亂地敞散在水蛇腰身兩側,只餘那一對飽滿在上方傲然挺立着。

眼見這個彌漫情-欲味道的姿勢,阮潔耳根子瞬間就燒了起來,弓在柳意上方單手半撐着,尴尬無措地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柳意玩味地摩挲着阮潔的腰身,慵懶開口道:“叫你呢寶貝。再不答應,你那舅媽可是要進來了…怎麽,你不怕了?”

還真是個冤家,這到底是害羞呢,還是敢做不敢當呢。

“我…我還在找衣服啦,舅媽你再等一下!”阮潔忍着腰側的酥-癢,轉頭,聲音沖門而去。

“什麽衣服要這麽久啊。”王鳳娟小聲抱怨着,接着擡高了嗓音道:“小潔,也沒什麽重要事,你慢慢換就是了。舅媽先走了,改天再找你聊。”

“哦,哦!好的,舅媽。你随時找我就好,我衣服沒換好就不送你了。”

“嗯,不用你送。我先走了。”話末,王鳳娟帶着大包小包的飯盒出了門去。

柳意暗自調笑這人的腰功還不錯,反正礙事的人走了,她索性縱容自己的手從阮潔衣衫內裏漸漸攀了上去,停在了後背的勾帶處若有似無地慢慢撥弄着。

她就是喜歡這人風流深陷的眼,迷離得讓人看着似醉非醒,勾得你心裏總有一股似要脫缰而出的欲罷不能感。

“吻我。”柳意微微擡了擡下颔。

受着蠱惑,舌尖舔舐了下薄唇邊的躁動,阮潔再次俯身,冉冉趨合了上去。此刻的柳意像是頤指氣使的女王,讓人不自主的想要臣服,而更多的是一種強烈的征服占有。

輕輕一吮,繞着舌尖一舔,又是利落一咬。

“嘶――!”女人低低笑了連帶着酥胸的顫動,她喜歡阮潔這種不知輕重的撕咬,像頭小獸般惹人憐愛。

随即靈舌探了進去,與阮潔主動糾纏在了一起。

女人口中的津液讓阮潔甘之如饴,愈發想要得到更多,她的手随之開始不安分的游走滑移,每過一處,就是一道火舌的竄湧。

柳意難耐地向上弓起身子抓緊了阮潔的背。可這遠遠解不了她自身的灼熱,因在這顫抖的滾燙的渴求中,她需要阮潔給予她更多的雨荷滋潤。

她需要感受二人肌膚間更近一步的親密觸碰。

她開始扯動阮潔的扣子,扯開了阻礙,随之掌心一壓便把阮潔密切貼合上了自己。

喉間發出滿足的串串吟動,身體也在愉悅地輕顫。這人的肌膚嫩滑的像是牛奶絲綢,令人想要揉進自己的骨髓深處。

手中的觸感憑借着*的摸索一路到了阮潔的肩頸,手臂內側更是緊切貼觸。

一個發力,她要把這人與自己本身融化為一體。

肩頭處猛地一抖,阮潔悶哼了一聲,當下頓住了這激熱的狂吻。

柳意不耐地扭動了下身子。

僵了下,阮潔退了下來,把自己和柳意敞開的衣襟合攏。

歉疚地輕吻了下柳意的唇角,柔聲道:“我去下洗漱間。”不等柳意做出如何反應,便自顧地拾起了落在身下的內衣起身離了去。

只留下女人的原地蹙眉,不滿,疑慮以及妖魅的眸子中尚未褪卻的情熱。

哪裏不對?她似乎捕捉到那麽一絲的違和感,在阮潔身上。

褪去了左側衣衫,露出了一片白滑玉肌,一個透着淡淡粉紅的清晰齒痕顯露而出。

未有不妥,只是隐隐作痛。

抿着薄唇,阮潔對着鏡子看了一會兒,便低頭默然地穿上了內衣,很快襯衫扣子一一系好。由于肩頭處的不便,這幾天她索性就未穿有肩帶的內衣。

轉身開門,瞧見柳意仍舊維持先前的姿勢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瞧了幾秒,阮潔走過去半蹲下,輕輕移開柳意橫放在胸前的手臂,細心地幫她穿好前不久激情中散落的內衣與外衫。

柳意則配合着她的動作,由着阮潔來回。

“好了。”阮潔擡眼望去,着手又把柳意散在身前恣意淩亂的卷曲長發很是用心的打理好,然後認真地撫平衣衫上的皺褶。

這一連串的動作瞧得柳意心中不知滋味,現在的阮潔,乖巧的就像是個無人接收的孩童,使柳意驀地為她痛起來。

遂按住了阮潔的動作,拉起她,擁在自己懷裏輕輕撫慰。

“有我在!”輕聲低喃。

阮潔安靜地靠着完全褪卻了激烈時的肆意妄為,現在的她縮起了利爪。

良久,鼻息間深深嗅了一通。

味道,還是不同。

離開這個同樣是溫暖柔熱的懷抱,撐着沙發邊緣借力站起,腿有些麻。柳意怕她不穩,緊跟着起身扶住。

“該工作了。”頓了頓又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阮潔眼神掃過自己那張略為寬大的單人床。

柳意揉了揉阮潔的發,“小傻瓜,我怎麽會累。”接着眼風瞥了瞥阮潔的腰身,應該一直都處于一個不大舒服的姿勢吧,畢竟空間有限。

遂有些使壞道:“倒是你……”

阮潔嘴角一抹,倒是很大方的回了個微笑,帶了那麽點促狹味道,“我很好的,柳姐姐。”

這人現在倒是也會調侃自己了,柳意轉動狐貍眼掃了掃,嘴角蕩出一個不明意味,遂拉起阮潔的手就壓在了自己的深V上。

再次目光聚焦在那裏,讓阮潔想起前不久的熱切撫摸,她略帶赧然地低垂了雙眼。

随着柳意的帶動,阮潔的手碰觸到了愈陷愈深得柔軟,直至掠過那顆圓潤珠滑……

“如何?”含滿春光,媚态畢露。柳意挑起阮潔的下颔。

不敢去盯那雙眼,阮潔打着馬虎眼道:“什麽…如何。”

“你說呢?”

“……還好。”

“只是還好?”

“……還不錯。”

還不錯?柳意不滿地挑了挑眉,“既然這麽勉強,你怎麽還不放手!”

“又不是……”阮潔很是不服,擡眼卻見女人含着調笑直瞧着她。

目光示意。

阮潔領會瞧去,兩頰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這女人的手……

她是什麽時候放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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