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還兇

陸幼凝被阮潔這個動作瞬間莫名戳中了笑點,一個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阮潔的手還停在陸幼凝耳後,她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燥熱,左手僵在那兒很難堪。

看着眼前這個二貨一個呆蠢萌的表情,陸幼凝伸手捏了捏阮潔發燙的臉頰,告訴她,“你沒換鞋。”阮潔聞言低頭去瞧,确實這麽回事,皮鞋還在腳上穿着就往裏面走了。

腦海裏霎時浮現四個羞臊的燙金大字,太丢人了!

她不止丢人,還丢到家了。敢情陸幼凝剛才一直在那看笑話呢。

阮潔懷揣着想死了的心情,默默地彎腰換好拖鞋,又默默地拿着包默默地進了卧室。

一切動作都是默默地,而且她也需要默默地靜一靜才好。

陸幼凝也随她去,并未跟着。她怕這人等下惱羞成怒,自己就慘遭毒手了。于是心情很好地蹲在客廳檢查行李,看有沒落下的。外面不比家裏,而且今天出發的晚,如果缺了什麽必需品現買的話也會不方便。

腦子亂哄哄地洗了把臉,阮潔努力地把心思都放在挑選衣服上,希望借此能把剛剛的羞恥遺忘掉。一路回到家的熱情已經洗刷的連渣都不剩下了。

在衣櫃裏一頓橫挑豎揀的最後換了身白t恤黑色運動褲,對着穿衣鏡左右照了照,心情又是黯然羞恥了。本來挺高興個事,被自己鬧成這樣。頭發也沒理,氣鼓鼓地在屋裏一頓搗騰翻出個游玩背的雙肩包,打算裝充電器小零食水等零散物品。

一切準備就緒,又犯愁了,苦惱這兩只戒指盒子該藏在哪裏才不會被陸幼凝發現。本來今天就是喝涼水也塞牙縫,如果這一點驚喜再保不住,她就真想含淚去死了。

不過悲憤的想想,她從小到大那些個丢人現眼的事兒,觸發條件似乎都是三個字,陸幼凝。

“小潔?好了沒。”

“好了好了,這就來。”聽見陸幼凝的聲音在客廳傳來,阮潔吓的忙不疊回應。手裏抱着兩個小紙袋慌亂地左瞄又瞅,到底藏哪兒,到底藏哪兒?

抽屜?不行!床底下?一掃地就發現了......衣櫃?不行,陸幼凝愛收拾整理。浴室?太空曠根本沒地方。

難道空調蓋子,馬桶水箱?那是藏毒品的地方!阮潔臉油綠油綠的......

該死!真沒用!

“小潔?”陸幼凝朝卧室走,納悶這人怎麽還不出來,換身衣服又不是繡花磨蹭這麽久。

“哎——知道了知道了!”阮潔只覺懷裏抱的是兩只兔子,蹦蹦噠噠的就要往外跳。咬着下唇角急得團團轉,一腦門子汗都快哭了,聽腳步聲陸幼凝馬上就要進來了。

大腦一片空白,心一橫就近往剛整理好的雙肩包胡亂一塞,死命拉上拉鏈。

“還沒弄好麽?”陸幼凝已然近身在卧室門口。

“好了!”阮潔眼眶有點紅,吓的。

“怎麽了?”陸幼凝發現阮潔神色有點不對勁,走上前去瞧,發現她臉色又紅又白的,額頭冒着細膩的汗,眼角......還挺委屈。

“身體不舒服麽?”雙手關切地摸上阮潔臉頰,發燙。忙拉着人在床尾坐下,拿了紙巾給她擦汗,細心用眼去貼了貼,額頭還有點涼涼的。

“坐着乖乖等我。”

陸幼凝轉身出去翻醫藥箱找溫度計了,回來後讓阮潔夾在腋下,自己則掐算着時間。阮潔一直沒敢吱聲,她哪好意思說,我這是被你吓的,吓到手腳冰涼臉燙冒虛汗。

時間一到,陸幼凝舉起體溫計就着室內燈光疑惑地反複看了好幾遍,好像挺正常的,沒高燒也沒低燒,這才放心到肚子裏。

“要是不舒服,我們就不去了好不好?”她看阮潔病恹恹的樣子,摸摸臉又沒方才那麽熱了。倒是雙眼一轉,眸子微微滑了滑,俯着身輕輕刮了刮阮潔鼻梁。

“怎麽?還生我氣呢?”

阮潔低頭搖了搖,耳朵尖又熱了。怎麽還提這事兒,讓它過去不行麽!陸幼凝心下明了,偷偷一樂轉而坐在阮潔雙腿上勾着脖頸,眼貼着阮潔臉頰,“那你不理我。”

被女人的氣息勾的有點癢癢的,阮潔不自在地動了動,又怕陸幼凝坐不穩,只好伸手環住她腰身,圈在懷裏。

“你不理我,不理我。”貼着阮潔的頸,繼續吐氣幽蘭地勾着。

“別亂動!”被撩得心猿意馬的,阮潔有點惱,雙手扣得緊了些。心想,我哪敢不理你!本來就沒生氣,即使真生氣了也不敢不理你。繼而忿忿一想,你要是敢再提剛才那事,我就真敢不搭理給你看。

陸幼凝當真是個識大體的,她知道就憑阮潔這小氣巴拉的性子如果真惱羞起來,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不過也能治就是了,她陸幼凝就是專治這抽瘋犯病的藥,且是這——個中調,教高手。可為了顧及阮潔那薄薄的臉皮子,自己偶爾也要服軟犧牲下才好。

“那你親親我。”陸幼凝軟聲說道。

“啊?”阮潔有點傻愣。這突兀了些吧!怎麽就要親上了?主要是陸幼凝的主動還真讓她不大好意思了,不過這糯糯的撒嬌口吻倒是讓阮潔挺享受的。

“你是不是讨厭我了,連親都不想親了......”陸幼凝幽幽地對着阮潔的眼睛。

“胡說!”阮潔立馬一眼瞪過去。

“你看看,都會兇我了。”

“我哪有!”

“還兇。”

“......”

這小家子氣,還不給你治回來,哪次你能拗的過我。陸幼凝心裏這算盤撥的噼裏啪啦響,就差出聲了。

“你看着我怎麽親。”阮潔心想你兩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怎麽好意思親?而且那個幽怨勁兒,甭提了。讓人瞧了恨不得剖心挖肺的顯忠誠。

陸幼凝很是聽話地閉了眼。

只見她下颔些許擡了個适宜角度,兩只柔情化水的眸子被又長又翹的睫羽遮掩,蝶翼樣的輕輕顫動呼之欲出,小巧挺立的鼻尖下兩片紅潤的唇瓣含着微微笑意在期待着這個吻。

雙眼禁不住微微一眯,阮潔不敢動作,屏了呼吸她看得有點呆愣愣的。

這一幕美得不像話,似是潔白無瑕的皎月光,又光豔照人到扣人心弦,全然如夢似幻的醉人美景。

看着女人期待姿态,她按捺不住心動的緩緩上前,卻是吻不得,腦子塞滿了亵贖的罪惡感。

就這樣僵持了半天,陸幼凝脖子都酸了,有點惱地睜了眼,卻看見阮潔挂着一副拜聖女的誠摯傻樣,一時很不給面子的掩着輕笑。

“傻樣!”陸幼凝刮了刮她鼻梁。自己又不是供她觀看膜拜的,難道就這麽瞧到地老天荒不成。愈發無法理解怎麽在一起後,就越來越呆了,她陸幼凝的智商不能把阮潔拉齊到水平線,也不可能拉低了啊。

“我還沒親呢。”看着懷裏的人丢下她施施然走掉,阮潔忍不住嘀咕着。

“晚了。”陸幼凝走的灑脫,頭也沒回。

阮潔別扭在床角很陰郁,這不明擺着逗人玩麽,不像話!浪費自己感情不說,還被當成人肉座墊免費坐了那麽久。自己也是,瞎矯情個什麽勁兒,抱着一頓猛親不就得了。鄙視!

對了!戒指!趁這個機會,趕緊找地兒藏了。阮潔激動向背包抓去,準備下手。

“小潔。”

“啊——”阮潔一個激靈地床角絆住腳尖重重撲在了地上,一聲“啊?”也拖長跑了調。我的個姑奶奶喲,你又喊我做什麽!

陸幼凝聽聲跑了過來,只見阮潔毫無形象的趴在地板上,手裏還扯着一個雙肩包。

“你幹嘛呢你,就不能小心點!”陸幼凝埋怨着連忙扶起阮潔,“你說說你,都在屋裏摔倒過多少回了,不能長點記性麽?摔疼哪兒了?給我看看!”

“沒事,不疼。”阮潔萬分委屈,這事能怪自己嘛?再說了打小走路就晚,不知道是不是李詩韻生她的時候,小腦沒給她長齊全。

遠在澳洲的李詩韻身子一冷,狠狠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感冒了?”阮邵關心地看着自家老婆,又磨叨着,“你呀,一年四季都不肯多穿。”

“又不冷,我穿那麽多做什麽?坐月子不成?”李詩韻沒好氣地瞥了眼。

“好,好,不冷。”

“親愛的,咱家寶貝都好久沒跟我們聯系過了。你說她是不是想我了呀!我不管,我要回國,我要見到咱們寶貝!你那個破攝影展有完沒完了,能不能開始了?竟耽誤事兒!”李詩韻嗚咽道:“你太狠心了,分開我們母女!我不管,我要見女兒,我要見我寶貝!”

阮邵哭笑不得地摸摸鼻子,心想當初說“女兒長大了,他們可以出來環游世界了”這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現在還控訴我把你們母女分開......

沒辦法,他只能抱着老婆甜言蜜語地哄着。

“怎麽?還真哭了?”阮邵特心疼,忙給李詩韻擦着在打轉的眼淚,“你看你,都多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鬧情緒。”

“我想女兒了。”李詩韻靠在阮邵懷裏,眼眶紅紅的。

“估計再有兩個月也就完事了,然後我們就回家好不好,你要是不想走我們就不走了,一直陪着女兒還不行麽?”

“嗯!”李詩韻委屈地含淚點頭。

二人念着阮潔剛出生時軟乎乎一團的那麽丁點兒,小時候還肉墩墩的,結果越長越瘦,到現在已然是卓越生姿的俏姑娘了。

“你說這個笨蛋有沒有把小凝搞到手?真是笨死了!打小就喜歡,到後來你看看那眼神,啧啧!真是個榆木腦袋,我怎麽就把她生的那麽笨!基因全随你,我的情商一點沒傳承!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李詩韻又在氣哼哼地控訴。

阮邵又是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別人的父母遇到這事氣也是氣死了,她家這位還總撺掇自家女兒去誘拐別人家裏的女兒。

似乎是感應到了阮邵的想法,李詩韻嘆了口氣,“雖然不能抱孩子玩有點遺憾,可是我愛她,沒有小凝在身邊她真的不開心,所以我只盼着她能随自己的心意過得幸幸福福就好。”

“我也是,我也希望女兒和自己相愛的人能幸福開心一輩子。”阮邵轉而又想到一件棘手的事,也是嘆了口氣,“只是——陸家那裏怕不好交代啊......”

“你意思是咱家寶貝配不上他家女兒?”李詩韻瞬間炸毛,怒視阮邵。

“沒!沒!”阮邵舉手投降,看李詩韻哼他一聲,又連把嬌妻摟在懷裏安慰,“你當誰都跟你一個想法,想得那麽開。”

“我想法錯了麽?成,那你說說,什麽想法是對的!”

阮邵心裏連連叫苦,這怎麽說什麽錯什麽,跟炸了毛似的。他這個老婆當真是哄不得碰不得,說不得罵不得。

“看看,看看!讓你說你又裝啞巴,三棍子悶不出一個屁來!”

“啊——!放我下來,你個臭流氓!”

被逼無奈,阮邵一個打橫抱起李詩韻。決定回房,關門訓妻。

作者有話要說:發的晚了點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