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11卿之寶,豈能相讓(2)
汗,一顆一顆地從額跡沁出,臉色蒼白地用手肘緊緊地抵着肚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悶哼了一聲,不想腳下力虛,又輕飄飄地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搖搖晃晃地往下飄。林哲楠認命般地閉上眼,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卻不想落入了一個瘦弱的懷抱,有着淡淡的馨香。睜開眼,卻看到謝暖兒緊蹙的柳眉,雙臂正用盡全身氣力保持着兩人的平衡。
林哲楠無力而迷惘地盯着謝暖兒平淡無波的眼眸,嘲諷般地苦笑道:“其實,我習慣了,你不用多此一舉的。”謝暖兒把臉微微別過去,淡淡地“嗯”了一聲,就不再有任何多的言語了,毫無任何征兆地就撒手了。一聲重重的啪伴随着啤酒罐哐哐啷啷的聲響接二連三地不斷傳來,地上傳來的卻是林哲楠氣急敗壞的瘋吼:“謝暖兒!!你丫,你丫竟敢……”緊蹙着眉,蹲下身,輕輕地描摹着林哲楠濃濃的眉,謝暖兒幽幽地道:“別淘氣了,好嗎?”無奈而心痛。
林哲楠怔怔地看着謝暖兒,良久,将頭微微地撇過,不語。費力地将林哲楠挪到沙發上,找來跌打藥水,細細地查找着林哲楠身上有沒有摔傷,看着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彎柳眉緊蹙。娴熟地輕輕按摩着,心下一發狠,使勁地混着跌打藥水拍打着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林哲楠本就胃疼被她一拍更是疼得龇牙咧嘴,瞪着謝暖兒,“你丫,你丫,你在幹嘛?!”“這樣效果更好。”微微地挑了挑柳眉,淡淡地道,“這是寧……”頓頓了,慌亂地道:“這是您老人家太不經打了。”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紅腫處,被暖兒拍得越發地紅腫了,還隐隐地作痛,嘴,卻不自覺地咧開了。
謝暖兒暗自舒了一口氣,就獨自進了廚房,不久廚房內就飄來了陣陣濃濃的飯香味,手肘抵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胃,眯着眼,躺在沙發上,林哲楠感覺自己就像在夢中一樣,這,是家的味道嗎?還是,只是夢,只是夢而已。
看着鍋內的粥在文火的熬制下,不急不慢地吐着泡泡,一片片水汽不時地蒸騰上來,微微地撲打在謝暖兒的臉上,一抹笑意跳上柳眉。就這樣,就這樣,願意為你做一日三餐,看着你狼吞虎咽的孩子氣,幫你抹去嘴角的殘渣,就這樣,就這樣,就心滿意足了。
兩人并無多言,靜靜地捧着飯碗一勺一勺地喝着剛剛熬好的雞肉粥。喝了一半,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攪拌着碗內的粥,看着依舊喝得很香的謝暖兒,林哲楠忽地放下勺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嘆了一聲,孩子氣地垂下頭,幽幽道:“以後都熬粥給我喝吧。”謝暖兒停下手中的勺子,看了看碗中剩得不多的粥,站起身,“粥不多了,我去添一點。”
“啪”碗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林哲楠卻氣得站起身,來回地暴走,“謝暖兒,你丫別給我岔開話題,我要你熬粥,不是讓你添粥。我受夠了,受夠了。”額跡的汗又一次不停地流着,扶着椅子坐下身,眯着眼,微微地喘着。
“你喜歡喝的話,我當然願意。”微微撇過臉,咬着下嘴唇還是說了出來。
“謝暖兒,你少給我充二愣子,裝傻子,我要你和我在一起,重新開始。你丫別告訴我說你不明白!”胃痛得難受,豆大的汗,不停地淌下,卻還是強忍着痛,呲牙咧嘴地像擠牙膏一樣擠出了那足以讓謝暖兒心頭震蕩的話語。
拿着碗的手緊了又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當初只是對那個白紙一般的男孩心生情愫,假如就這樣彼此不言不語,她開她的花店,他按照父母的安排追尋他的大好前程,一切順其自然,也許兩人反而不會有什麽結果,也就并不會牽扯出這麽多的事,也就沒了這五年的折磨。只是,他護犢心切的母親生生地插了那麽一手,她因着這個緣故随着對他的了解越深,漸漸地也就交出了真心,只是他們能夠有未來嗎?
嘴角揚了揚,淡淡地帶着吳音,軟軟的,糯糯地嘲諷道:“重新開始?我們開始過嗎?林哲楠,這個笑話不怎麽好笑。”放下碗,走近林哲楠,輕輕地擦去他臉上的汗跡,描摹着他濃濃的眉,淺笑道:“不淘氣了,我們去醫院吧。你的胃病得看看了。”
林哲楠卻孩子氣地撇過頭,低低道:“我沒淘氣,我沒和你開玩笑。”呆呆地看着孩子氣的林哲楠,謝暖兒一時間竟笑了,笑意濃重的眸像兩道彎彎的新月。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低下頭,青澀地如蜻蜓點水般輕輕地吻了吻林哲楠的光潔的額,臉卻紅到了耳根子上。
剛想起身,卻被林哲楠緊緊地禁锢住了,肆意地啃咬着謝暖兒的唇,嘴中低低地不停喚着暖兒的名,沉醉亦沉迷。腳邊的啤酒罐被兩人踢得哐哐啷啷地不斷發出聲響,謝暖兒卻一把推開林哲楠,嘴角帶着狡黠的笑。
挑釁般地不停地踢着啤酒罐,哐哐啷啷,一彎柳眉挑了挑,淡淡道:“林哲楠,第一個回合你就輸了。”“你……”還沒從溫存中回過神了來的林哲楠怔怔地看着謝暖兒。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舔舔唇,掄着大腿,憤憤地盯着謝暖兒直呼“你丫”
交戰雙方:林哲楠謝暖兒。軍樂:《義勇軍進行曲》啤酒罐聲。戰況:謝暖兒首戰告捷,林哲楠略處下風。
捋了捋短短的發,隐忍着笑道:“從我接受你的挑戰後,我們之間的游戲就已經開始了,你不會忘了游戲規則了吧。大學的時候,你和穎子可是經常玩的,不是嗎?”
林哲楠張了張嘴,最後癟癟嘴,起身,淡淡道:“我們去醫院吧。”
其實,這個游戲對于兩人來說無論誰輸誰贏都沒有什麽區別,既然交付了真心,就會注定輸得一敗塗地,兩人卻還是那般地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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