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因為今天的事情,她又想起那一個兵荒馬亂的冬天,她流盡了自己的眼淚。那一段過去,是兩個人的諱莫如深,誰都沒有輕易提起。
對他,她不是沒有怨的。
“文章已經撤了,發文章的人也發了道歉聲明。” 就算馮峥兄弟兩個再不願意,老頭子也會逼他們去幹。
“哦,那就好。”白露點頭表示知道了,“你不是下午還有事情,小譚還在下面等着。”
“你下午要幹什麽?” 馮年卻沒有動身的準備。
“去一趟超市吧,冰箱裏的菜不是很多了,家裏一些生活用品也需要補充。”
“你今天暫時先不要出門,東西的話讓小施去買,你列單子給她。”事情還在熱度上,萬一被人認出來,馮年怕她應付不過來。
“也行。”白露理解現在的情況,确實不适合出去亂跑。
馮年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似無心的問,“明天晚上有幾個朋友想聚一下,你也一起?”
“我還是不去了吧,白斯瑩都沒有人看。”他那個圈子的人,自己并不想有過多的接觸。
“帶着白斯瑩一起,就吃一下飯,很早就能結束。我們婚禮都沒辦,總得找個機會收點錢。”
白露勉強扯了扯嘴角,算是給他半似玩笑的話一個回應。
“那就這麽定了,我先走,晚上會早點回來。”馮年嘴裏說着走,卻沒有動的意思,看着她,像是要說什麽,卻始終沒有開口。
“那我” 白露看他還是沒有要走,也沒有再說的意思,就打算出去了。
馮年像是才回過神來,“好,一起。”
白露和馮年一前一後的下了樓,她看到程歡暧昧的笑容,知道待會兒少不了她的調侃。
Advertisement
“程小姐,多謝你今天一直陪白露,晚上留下一起吃飯。” 馮年走到程歡面前,跟她道謝,語氣鄭重而嚴肅。
“馮總該不會想一頓晚飯就把我給打發了吧。” 程歡當看不見白露的動作,該宰的人她是不會客氣的。
白露就知道程歡沒個正經,用手勢讓她閉嘴。
“程小姐想吃幾頓都可以,以後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程小姐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馮年餘光裏看見白露過分忙碌的手,手伸向後面握住她的手。白露掙了一下沒有掙開。
“能得馮總一句承諾,我是不是以後可以在街上橫着走。” 飯有什麽重要的,程歡等的就是馮年的這句話。
“你以為你是螃蟹呢,還橫着走。”白露截住程歡的胡扯。
“幹媽是螃蟹的話,那我是不是小螃蟹,我也可以在街上橫着走。” 白斯瑩跟着一起搗亂。
“對,你倆都是螃蟹,今天晚上我們就吃蒸螃蟹就好了,也不用出去買菜,一大一小,正好夠吃。”白露暗暗的掐了馮年的手背,沒有省勁兒,趁他吃疼,抽出了手。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螃蟹了。”
白露發現白斯瑩近些天仗着有人撐腰,越來越會頂嘴,“那我來看看,你哪兒的肉最好吃,螃蟹腿最好吃了。”白斯瑩知道她媽要使殺手锏-撓癢癢了,倒着兩條小短腿趕緊跑開。
這樣生動鮮明的白露真的很少見,馮年突然想就這樣抛開一切,管他什麽公司,管什麽吳敏馮铮,什麽都沒有眼前的這兩個人重要。
小譚自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冒頭當個煞風景的來破壞這麽溫馨的畫面,馮總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那笑容仿佛是從心底開出來的,小譚都覺得鼻頭有些發酸。
可羅成打馮年電話打不通,把他的電話快要打爆了,讓他不管想什麽辦法,都要把馮總弄回公司。
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他就成神了,還在這人間幹什麽,他就一個手指頭把羅成給變沒,讓他沒有停歇的給他打電話。
小譚深吸了口氣,“馮總,那個”
馮年擡手讓他不要出聲,小譚又乖乖的退了回去,羅大秘,不是我不幫你,我真的盡力了。結了婚的男人,随時都有可能君王不早朝的。小譚眼觀眼,鼻觀心的開始數12345。
“走吧。” 馮年見小譚望着自己的腳發呆,伸手打了個響指,“回神。”
“哦,哦?哦!好的,走走走。”小譚小跑到前面去給馮年開門,他是不是可以敲羅成一頓大餐。
馮年剛坐上車,羅成的電話就過來了。
“馮總,馮铮總帶着林總鬧到了辦公室。”羅成聲音很急,說鬧是輕的,馮铮總砸了秘書室了,保安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報警。” 馮年對馮铮去鬧并不是很意外,會鬧的孩子有糖吃是吳敏教育孩子的一貫作風,可是成人的世界和孩子的世界終究不同,規則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不能逾越的,“他想早點作進去,沒人攔着他。”
“好的,馮總。” 羅成也被馮铮嚣張的态度給氣的不清,又是砸東西,又是打人的,跟瘋狗一樣。
馮年到公司的時候,馮铮已經被保安制住了,見到馮年進辦公室,立刻破口大罵,罵到馮年都想給他鼓掌了,如果他的腦子有他罵人一半的厲害,也不至于混成這樣。
“馮老三,你就是個雜碎,你個陰溝裏的老鼠,跟你那個狐貍精的媽一模一樣只知道害人。”馮铮大概罵的太久了,嗓音有些嘶啞,坐在沙發上咻咻的喘氣。
“羅成,去給咱們馮铮總倒杯茶,清清嗓子,別還沒等到警察來,就先進了醫院。”馮年把皮手套扔到桌子上,坐到了馮铮的對面,“大哥也太沉不住氣,要鬧的話怎麽不等明天再來鬧,今天公司才幾個人上班,明天全公司的人都在,也好讓大家見識一下馮铮總的風采。”
“馮年,你就是個小人,以為抓住我的把柄,我就會認輸,你做夢,公司本來就是我和馮嵘,我們給你口飯吃,你就該感恩戴德了,蹬鼻子上臉,恩将仇報,妄想侵吞整個公司。”
馮年輕呵一聲,“大哥這話就說錯了,我也不想要公司,是老頭兒非要給我,我身上的擔子重的很,也想大哥和二哥可以幫我分擔一些,可惜老頭子怕你們守不住他的基業,把你們打發的遠遠的,我也想過着醉生夢死,每月伸手拿錢的生活,可惜不同人不同命,大哥們就是享福的命,我呢,大概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馮年背倚在沙發,懶洋洋的樣子和馮铮的氣急敗壞形成鮮明的對比,“還有,大哥,我抓住的不是把柄,是證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馮铮整個人撲向馮年,又被保安給按回了沙發,“小人得志,你以為你能猖狂多久,當初你怎麽沒跟你跟你那個狐貍精媽一塊兒死了,只瘸一條腿便宜你了。”
“還能是為什麽,可能老天有眼,要留下我拿回本屬于我方家的東西。要論狐貍精,你媽才是名副其實的那個,方寧在先,她吳敏才是後,你是怎麽來的,你可以去問問吳敏,看她有沒有臉說出來,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和馮嵘同樣的爹媽,甚至你還是老大,為什麽他們兩個都看你不順眼,都偏向馮嵘。還是說你已經知道了,只是心裏不願意承認而已。”
馮年看着馮峥面如死灰的臉,反而沒有預想中的暢快,仿佛在無盡的沙漠中走着,以為自己看到了綠洲,其實只是海市蜃樓。
劉秘書在門口猶豫了幾下,最終敲了門,“馮總,會議時間馬上開始了,幾位董事已經到了。”
“知道了。” 馮年起身,扣上西裝扣子,對羅成說,“你到時候跟着去派出所,說明一下情況。還有馮铮總都砸了哪些東西,列出單子來,這都是公司的東西,該賠多少,別多要,但也別少要,馮铮總不差這點錢。”
“馮年,我看你能笑到幾時。”
“大哥還是先擔心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哭吧。” 馮年不再看馮铮,大步闊首的走了出去,自古成王敗寇而已。
----
“媽媽,你手機在響。”
“那你幫媽媽拿過來,好不好。”白露在廚房處理小譚送過來的螃蟹,白露覺得馮年對白斯瑩有些過于寵溺了,白斯瑩不過随口一句,他就讓人立馬送來,雖然只是螃蟹而已,但他這種做法會讓白斯瑩以為她想要什麽,就可以立刻擁有。
白斯瑩不知道她媽正在為怎麽正确的教育她而發愁,她最喜歡幹跑腿兒的活兒,聽到媽媽的指示二話不說,立刻拿着手機跑到了廚房。白露怕是姑姑的電話,她解開手機密碼,是一條短信,號碼是陌生的。
程歡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白露拿着手機,很緊張,白露有些好笑,“我沒上網,看一條短信而已。”
信息的內容很短,沒有開頭,也沒有署名。
知道馮年為什麽跟你結婚嗎?母憑子貴而已,你生了個孩子,而馮年有這個孩子,才能正式繼承公司的股份,他沒有時間去跟你拉扯監護權,只能結婚。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