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喵~ 貓主子帶崽兒第三十一天……

容爺爺想跟喵約架?

月黑風高夜, 挖坑尋寶時。

臘梅樹下,小土坑裏,一只橘貓撅着屁股往外刨土。

嘿咻——嘿咻——

營養肥沃的泥土被刨得老高,臘梅直心疼, 趕緊将小木盒子給橘貓送上來:給你給你, 我滴小祖宗, 可別再刨我的食兒了。

江雯雯挖了老半天, 終于憑着優秀的記憶将小匣子挖了出來,她抱着匣子爬出坑, 從密密麻麻的貓貓語錄裏叼出一張白宣與墨塊,跳上臘梅樹。

她抱着墨塊在樹上寫寫畫畫,兩只眼睛亮的如探照燈一般, 起夜的宮人路過一擡頭,差點沒吓尿褲子。

第二天一早,江雯雯盯着通紅的眼睛,在樹幹上蹭蹭肉墊上的墨跡,心滿意足的抱着自己寫了一晚上的信塞進了信封裏,信封是從書房拿的,塞進信紙後胖的像個打鹵馕, 別說,顏色也挺像的。

江雯雯舔舔嘴,她想打鹵馕吃了。

饑餓的早晨在江雯雯沖進廚房叼了兩塊肉條結束, 信被它藏在了肚皮下面, 身上厚實的毛發将其遮蓋的嚴嚴實實, 她啃着肉條,走在通天大道上,一路來到紫德殿的房梁上, 貍花和小白果然在老地方等着她。

江雯雯擠過去,嘴巴裏的肉條左邊給貍花一口,右邊給小白一口,三只喵搖着尾巴吸溜~~吸溜地嗦肉條,看大戲。

邊陲之地,異族頻繁壓境,挑釁大泱守軍,多次燒殺搶掠,如今邊陲百姓已不敢在城外居住,全部遷移到了城中。

大泱重武,尚武之風影響下,文臣也有一股子血氣,異族屢次犯境,再聽邊陲傳回來的消息,屠殺兩村,稚子都不放過,衆臣都恨得咬牙切齒,一致主戰。

“皇上,異族小兒屠我百姓,屢犯邊境,是不将我大泱放在眼裏,一個崛起不過百年的小國,也敢來挑釁我大泱,臣主戰,絕不能輕饒他們。”

一個文臣站出來,激動的譴責這些豺狼。

他的提議得到衆人的附議,紛紛向黎承表達主戰的決心,讨論到最後,一致推舉容老将軍挂帥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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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雯雯握緊爪爪,緊張的看着容爺爺,系統可提示過她,容爺爺前往邊關抗敵最終可是為國捐軀了,現在朝臣全都推舉容爺爺親征,若是皇帝這個癟犢子玩意同意了,容爺爺和崽崽兒都得完犢子。

“喵喵喵喵!”

“朕覺得不可!”

貓叫聲無比響亮地炸在皇帝頭頂上,将皇帝的聲音都壓下去了,衆臣驚訝地擡頭看向高高的房梁。在橫梁上,一眼望見花黃白三只渺小的毛球。

江雯雯暗叫糟糕,她激動了,貓爪擡起往左邊一勾,勾了個空,貍花早就躲得遠遠的,吃一記長一智,這種時候得遠離橘貓。江雯雯一愣,立刻往右一勾,又勾了個空,小白更過分,離她有三丈遠,她就算加上尾巴都勾不着它。

江雯雯:……靠,還有沒有點兄弟愛了。

貍花和小白:拒絕做背鍋俠。

江雯雯實屬自作自受,誰叫她劣跡斑斑,失去了小夥伴的信任呢。

看着下面一群擡頭望着自己的老老少少,江雯雯睜着純潔天真的大眼睛望着他們:“喵嗚~~”

橘貓叫聲嬌嬌滴滴,帶着一點點小困惑,好似不明白大家為什麽都看它呀,它有點怕怕ヽ(*。>Д<)o。

容元忠認出橘貓,不免多看了兩眼。

他悄悄問身邊的同僚:“這是哪裏的貓?”

同僚看他一眼,表情微妙地笑道:“這你都不知道?武德殿的,你曾外孫的貓。”

容元忠驚訝,又打量橘貓兩眼,這可是他罵過的貓,得多看看。

黎承抿嘴嘆出口氣,對小橘貓伸指點了點,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以容元忠年紀已大,不宜再涉險出征為由,将此事壓了下來,衆臣雖有異議,可黎承把話說死,容老将軍又确實年歲已高,只能作罷。

這可跟系統提示南轅北轍啊。

江雯雯想不通,看黎承的神色,确實不希望容爺爺出征,那提示裏的又是怎麽回事?

早朝已散,江雯雯見容爺爺往外走,立刻起身往外跑。爬下盤龍柱,鑽進花壇裏遠遠地跟在容爺爺身後,走過通天道,便是出宮的一線天,宮牆高聳,擡頭望去天一線,左右禁軍把守,橘貓跟在容老将軍身後徹底暴露在他們眼中。

容元忠也發現了身後跟了一路的貓,他起初以為那只貓還想找他讨紅薯吃,但是跟的久了便發現,這貓并沒有跑過來攔住自己的去路讨食,而是默默的追在身後,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容老将軍憑借着他行軍打仗積累下來的動物異狀小知識,覺得此貓有鬼。

他偷偷看向兩邊禁軍,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一聲,身旁一禁軍趕忙問道:“容老将軍,您怎麽了?”

容元忠擺擺手,尴尬笑道:“無妨,無妨,年紀大了,吃錯點東西,這附近可有茅廁?”

禁軍指着後方牆體上一處隐蔽的小門道:“那裏便是吾等出恭的地方,将軍可去那裏解手。”

“好,好。”容元忠轉身往小門方向走,門邊的禁軍已經聽到那邊的對話,趕在老将軍到來之前将門打開,門後是一處簡單的院落,院裏建有一排茅房,還有潔手的流水石盆。

橘貓趕在容元忠進去前先竄了進去,站在院子裏四處打量,禁軍見容元忠沒介意,便也沒管。

小門關上後,容元忠看向橘貓微微皺眉,到這時候,他才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這只橘貓能給自己帶來什麽。

江雯雯靜候一會兒,确定小門外不會有人進來,才靠近容爺爺,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低頭咬出了藏在肚皮下的信奉,叼到老将軍腳邊,擡頭看着他。

容元忠沒想到自己一個異想天開,居然真讓他猜對了,隐下心中驚駭,将信封收入袖中,摸着裏面鼓囊囊的厚度,心中已經在猜測,到底是何人寫了何事要告訴自己。

為了不引起懷疑,容元忠真去上了趟廁所,出來時,橘貓已經不在,估計是順着房柱爬走了。

出了宮,容元忠隐下焦急,等到了府裏,才将袖中的信拿出來拆開,掏出厚厚的信紙展開,入眼的字躍入眼簾,瞬間刺痛了老将軍的眼。

哎喲,這狗刨字太辣眼睛,比稚子幼童還不如,容老将軍捂着心口看了兩眼,對字主人甘拜下風,他老容常常被夫人同僚嘲笑字如狗爬,真應該讓這幫人看看,什麽叫真正的狗刨字。

若江雯雯在這裏,肯定要抗議老将軍亂起名,什麽狗刨字,這明明是貓抓字。

她靠兩只肉墊爪,掐着墨條,能寫出認得出的字已經很難得了,你咋要求那麽多。

信紙雖然厚,但是上面鬥大的字數下來,也不過寥寥幾句:姚華妃下毒害崽,三年有餘。皇帝捧殺,要養廢崽。

最後一張信紙上,用粗體字大大的寫上倆字:信我!

求相信的強烈欲-望,從紙上都要溢出來了。

老将軍凝視着倆字,這封耗費江雯雯一晚上心血的信,讓容老将軍打滿了問號,不能怪他,橘貓送信,還是這樣的字跡,換誰誰能信?

容老将軍盯着信愁了一上午,直到容老夫人跟好友逛街回來,發現老頭子在廳堂對着一封信長籲短嘆,犯愁不已的模樣,才打斷了他折磨自己。

容老夫人:“又幹啥呢?信好看呀?再瞅都頂出倆窟窿了,有啥事兒,你跟我說說,我幫你分析。”

“夫人啊。”容老将軍愁容滿面的将信遞給妻子,簡單說明了下信的來歷,重點強調橘貓的身份,然後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可能是真的。但我心裏就是不踏實,但凡這字像個人寫的,我都不能這麽懷疑。可你看這字,多像巧合下無意畫出來的。奇醜無比,讓只貓寫都比他寫得好。”

(江雯雯:不可能!別的貓不會寫。)

容老夫人拿過來一看,“喲,得虧我認字,要不然還真看不出來山、田、心是個崽字。這字飛的,媽都不認。”

容老将軍急得跺腳:“你還有心思品他的字,你看內容。”

容老夫人匆匆幾眼,冷笑一聲:“哼,真是不出我意外,姚家那小姑娘恨死我們家敏兒了,一直覺得是我們家的敏兒搶了她的如意郎君,可她也不想想,若是黎承是個好的,怎麽會讓她未婚先孕。是敏兒瞎了眼,找了這麽個玩意。別人羨慕皇家權貴,我們可不稀罕。”

容老夫人風韻猶存的臉上,染上哀容,她擦着濕潤的眼角說:“我最後悔的就是同意敏兒這門親事,讓她落得這樣的結果。你說她要是沒嫁給那個癟犢子玩意,現在是不是還騎着棗紅馬,在邊塞肆意地活着。”

容老将軍嘆了一聲,摟着又為敏丫頭傷心的夫人,輕拍着她的背說:“夫人,敏兒已去多年,你也別太傷心了,她若在天有靈也不願看到你為她流淚傷心。如今,我們該想想還在宮裏的曾外孫,若這封信是真的,那元兒的處境可就太危險了。”

容老夫人點頭:“不管真假,多做防備,有備無患。你派去的那兩個護衛,可傳回什麽消息沒?”

容老将軍:“今早上朝,路上接到的信兒,他們見到容蝴兒了,容蝴兒說……”老将軍頓了下,艱難開口:“我們忽視二殿下這麽多年,終于想起他了。”

容老夫人愣住,嘴唇輕顫,終究沒忍住哭了出來。

容敏死的那年,他們夫妻二人自責不已,雖然知道容敏是甘願為皇上擋那一箭,可夫妻倆還是對皇上生了些怨氣,這怨氣在姚佳華抱着一歲的兒子入住王府那日便已埋下。

容敏一死,他們便不願再理宮中之事,怕觸景傷情,怕怨恨加深,卻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幼兒在深宮中。

容元忠平日裏見黎承那麽寵溺黎紹元,雖然不太認同,但也心中寬慰,他想着,雖然黎承做了對不起容敏的事,但是黎紹元畢竟是他嫡子,肯定會好好教養,護他長大,無須他們老兩口操心。

今日這封信真是把他的臉都打腫了。

他們真沒想到黎承居然這麽不是個東西,要把自己嫡子養廢。

簡直……傻逼!

呼,罵出來好爽!

容老将軍給自己順氣,再看那封信,不管真假,信他一回也無妨。

第二日上朝,容老将軍見到了等在路邊的橘貓,腳步微頓,轉了方向走到橘貓身前,他蹲下身,假裝撸貓之餘,摸向橘貓的肚子,果然在那裏摸到了幾根細繩。

他假意撸貓,實則将袖中薄信插-進細繩裏綁好。

橘貓翻身而起,翹着尾巴跑遠了。

江雯雯收到容爺爺的信,激動壞了,迅速回到武德殿,爬上臘梅樹,藏在樹上将信給拆開。

展開信紙,見到裏面的字跡後,江雯雯滿臉嫌棄:咦,容爺爺的字好難看啊。

信中寫道:你是誰?你在哪兒?我憑什麽相信你!是好漢,今日巳時三刻(上午十點左右)在翰事宮外小樹林見。

江雯雯:……

爺爺,你這語氣是要跟我約架嗎?

江雯雯以頭搶樹皮,怎麽辦,爺爺約我,可我怕吓到他。

爺爺年紀那麽大了,萬一吓出個好歹來,她多罪過。

江雯雯犯愁地多幹了兩碗飯,挺着滾圓的肚皮溜達到太學院裏,爬上崽崽兒教室外的那顆大樹,一邊曬陽陽消食,一邊盯着崽崽兒上課。

四書已經讀到《孟子》,《孟子》開篇便是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裏而來,亦将有以利吾國乎?”

“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崽崽兒挺着小身板,流利地背誦着《孟子》篇章,《孟子》分七篇,每篇上下兩冊,背誦下來需三個時辰,這堂背誦本是接力,從《大學》後篇開始,前人忘記,後人接着前人背,考驗的是學子對四書的熟悉度與記憶力,不管斷章在哪裏,都可接得上。

崽崽兒從子張篇開始背,背完了整篇《中庸》,現在開始背《孟子》,全然沒有卡殼忘詞的樣子,郎朗曰來,嗓音清脆悅耳。

經國祥閉着眼睛一臉享受,跟着崽崽兒的聲音搖頭晃腦,連連點頭。

背到梁惠王下篇的時候,經國祥打斷了崽崽兒,因為崽崽兒的聲音已經開始沙啞,他背誦了半個多時辰,再背下去,嗓子非傷了不可。

崽崽兒坐下,端起水袋喝了一大口水,經國祥笑道:“二殿下這些時日進步神速,您是将四書全部背下來了嗎?”

崽崽點頭,略顯驕傲的回話:“回先生,四書內容我早已背熟,現在正在一一解析其中深意。四書奧妙,道理無窮,學生學而知之,學而知不足。”

經國祥捏着山羊胡,欣慰點頭。

二殿下以前在課堂上,睡覺、打呼、玩螞蚱,将一篇“為政以德”解釋的狗屁不通。如今再看,四書倒背如流,還會說學而知不足了,真是不可同日而語。欣慰,吾心欣慰啊。

大皇子偷偷給崽崽兒豎起拇指,然後瘋狂啃書,他可不能被弟弟落下太多,那太丢兄長的面子了。

陽光越來越暖和,橘貓昏昏欲睡,直到間休的鐘聲吵醒她,她才想起巳時三刻還跟容爺爺有約。

等她趕到翰事宮外面那片小樹林時,已經晚了一刻鐘,容老将軍在樹林裏等的直轉默默,臉上怒氣橫沖,顯然被放鴿子讓他非常不爽。

江雯雯繃緊了皮,哆哆嗦嗦跳下牆頭,走到容老将軍面前。

容老将軍一愣,盯着橘貓看了半響,仿佛突然猜到了什麽,怒氣沖沖過來,将橘貓一把擒住,将它摁在地上,翻來覆去,渾身摸了個遍,也沒有摸到一片紙屑。

容老将軍大怒,拎起橘貓,瞪着牛大的眼珠子怒視她:“那家夥沒來就算了,他連個只言片語都沒讓你捎帶?”

江雯雯快被吓哭了:嗚嗚嗚,她睡過頭,來不及寫信了喵。

可我人到了,我真到了,容爺爺你信我!

容老将軍:我呸,失信小兒,不足為信。

橘貓:喵嗚嗚……QAQ

……

東宮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寵主們嬉笑玩鬧時,貍花小主不慎掉入一口廢井之中,爬出來時,渾身沾滿腐臭的爛肉,将大皇子給吓暈了。

禁軍前來調查,從廢井裏勾出來一具腐爛的女屍。

女屍身穿宮服,佩戴腰牌,正是去年冬季被趕出武德殿的秀脂姑娘。

經太醫判斷,秀脂姑娘死時正是深冬,一劍紮心,死的透透的,被丢進廢井之中。因天寒地凍,屍身被凍住才沒有腐壞,等到春暖花開,屍身解凍,才變成如今這般腐爛模樣。

時間推算下,秀脂死時,正是被趕出武德殿那段時間。

一時間,宮中流言四起,說是二殿下将秀脂姑娘趕走後,依舊難平怨氣,派人将其殺害,為其愛貓朵朵解恨。

這種荒唐至極的造謠居然還有不少人信,流言在宮中擴散,大有往宮外流去的趨勢。

就連朝堂之上,都有人開始彈劾黎紹元,說他殘暴成性,草菅人命,平日裏也乖張跋扈,實非儲君良選。

今日後,儲君之争,也初見端倪。

聲望最高的是大皇子黎紹浣。

被衆人踩進泥裏的是崽崽兒黎紹元。

就連尚在襁褓中,不知道脾性如何的三皇子,都排在了崽崽兒前頭。

江雯雯聽後,氣的牙齒發癢,恨不得咬那幾個編排崽崽兒殘暴無德的蠢官兩口。

崽崽兒知道秀脂死時,抱着她哭了一晚上,後悔将她趕出武德殿,明明與他無關,小孩卻自責的将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

這樣善良的崽崽兒,他們有什麽資格編排污蔑。

江雯雯心疼的要死,氣的想哭,趴在臘梅身上發洩一般的磨爪。

臘梅輕嘆一聲,枝丫微攏,虛虛抱住這只傷心的橘貓。

它什麽也做不來,只能靜靜的陪着它。

若是日後修煉有成,它真想化成人形,将橘貓抱在懷裏,好好安撫一番,讓它莫要這麽哭了,雖然樹的痛覺很遲鈍,但是爪子這麽撓也是會疼的。

江雯雯很快停住,她想起這棵臘梅樹被自己的愚蠢弄傷過,看着爪下的抓痕,她抹着眼淚,抱住了樹幹。

對不起,臘梅,我又失控了。

對不起,我又傷了你。

對不起。

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在樹幹上,順着縫隙被樹吸收進身體。

臘梅渾身輕顫,難過蔓上不存在的心口,它感受到了橘貓的感情,那是它從來不曾擁有過的情感,是它追求數十載,最缺失的,屬于人的情愫。

它不知道橘貓為何會給它帶來這樣的感覺,但是它覺得,它的機緣到了,等了這麽久,終于染上了一丢人性。臘梅覺得根系都活躍起來,一種無形的熱感湧上它的每一寸脈絡,從樹幹裏湧向冒頭的嫩芽。

它封住五感,将那滴淚中蘊含的感情封鎖在體內,慢慢地消化,意識也漸漸陷入沉睡之中。

江雯雯擡起頭,耳朵轉動,她剛才好像聽到了一聲嘆息,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某天睡夢裏,聽過類似的笑聲。

臘梅樹開竅閉關修煉去了。

沒有貓知道,它們還是喜歡爬到它的身上曬陽陽,群貓壓臘梅的風景依舊是武德殿獨有。

崽崽兒因秀脂的事情,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好名聲一夜之間化為烏有,甚至還比不得從前。

崽崽兒現在的身上“被迫”背上一條人命,聽說民間都有文人開始寫詩□□他了。

崽崽兒才八歲,他們這些人良心不會痛嗎?

膽子也頗大了,就不怕被抓起來蹲大牢?

江雯雯在小夥伴們面前,憤怒地喵喵叫着,雙爪在空中亂抓,好像抓在了那些文人的臭嘴上。

什麽也不清楚,聽信謠言就随便攻擊個孩子,書都白讀了,還不如她的崽崽兒,知道學而知理。

江雯雯氣瘋,一直陪在崽崽兒身邊,就怕崽崽兒心情低落不開心,若是誰敢在崽崽兒面前嚼舌根,她沖上去就是一聲怒哈,吓跑那些膽小鬼。

秀脂知道崽崽兒的食物裏有毒,出了武德殿就死了,除了下毒之人怕暴露行兇滅口,還能有誰?

姚華妃,你又害崽崽兒一次,我一筆一筆都給你記着!

咱們總有一天算清楚,喵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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