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好的,娘子

一瓶碘伏就用了王窦兒一百積分。

救一條人命的積分換了一瓶碘伏,可真夠貴的。

但是這個時候王窦兒顧不得太多,她用碘伏仔細地給柳璟消毒。

柳璟只覺背後突然有了一陣涼意,是王窦兒拿什麽東西在幫他擦拭背部。

不過他不覺得疼,只覺得涼涼的,也不難受。

突然,柳璟動了動,王窦兒急忙停下消毒的動作看向柳璟,慌忙地問道:“弄疼你了?”

“沒有,只是你的動作太輕了,有點酸。”

王窦兒愣了愣,随即冷哼了一聲。

敢情這個人有受虐傾向,喜歡疼的來?

早知道她就不費那麽多積分換一瓶碘伏回來了。

就在王窦兒閃神之時,柳璟突然抓住她的手。

王窦兒吓了一跳,回過神看向柳璟。

她的眼睛水潤潤的,像只受了驚的小鹿。

柳璟的嘴角微微地上揚,眼裏滿是笑意:“不過,我挺喜歡。”

王窦兒只覺在一瞬間,她的心髒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的笑意太魅惑了,像個旋渦,把她席卷進去。

心跳随之漏了幾秒,王窦兒甩了甩頭,深吸了一口氣,想盡量把快速跳動的心變回正常。

她緩緩地把手從柳璟的手抽離。

剛抽離的瞬間,王窦兒便覺得心好像空了一塊,悵然若失。

還沒等她把這份感覺消化完,突然她的手上又一暖。

她恍惚地擡眸看向柳璟,眼裏滿是疑惑。

她想不明白,柳璟為什麽會又一次拉住她的手。

“你……”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開我的手。”

王窦兒怔怔地看着柳璟,看着他微揚的嘴角,心跳突然猛地加速。

“你既已嫁給我,就是我的人。”

嗯?之前他可不是這樣說的。

“娘子。”

聽到這一聲叫喚,王窦兒只覺她的腦袋仿佛像一個裝滿開水的水壺,在一瞬間沸騰了。

王窦兒感覺她的頭頂都冒煙了。

見王窦兒沒說話,柳璟又接着說道:“你既已和代表我的公雞拜堂,也承認是我兩個孩子的娘親,不是我的娘子,還能是誰?”

“你……我……你明明說過,只要我把你的腿治好了,你就讓我離開……”

柳璟面色一變,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褪去,眼裏浮起一抹厲色。

“我從未答應過,你是我的人,這輩子是,下輩子是,生生世世都是。”

王窦兒看着柳璟一陣語塞。

哪有人如此霸道無理的。

雖然那時候他沒有正面回應,但是他也算是默認了的。

“霸道。”王窦兒氣呼呼地嘀咕道。

柳璟抓住她的手更用力了些:“別想着離開,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王窦兒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柳璟是如何瞎了眼,長得這般俊朗無雙卻要死死咬住她這麽一個滿臉膿包,可怖的醜女人不放。

她卻不知,被水裏的倒影吓到的自己從未照鏡子,但是這段時間她為了調理身體喝下的靈泉水,不但讓她的身體越變越好,也讓她臉上的膿包漸漸地消散。

“可以了?”

“什麽可以了?”

柳璟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王窦兒漸漸地回過神,疑惑地看向柳璟。

“我的傷。”

柳璟的提醒讓王窦兒瞬間紅了臉。

她咬了咬唇,眼裏浮起一抹懊惱。

可惡,她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專業了,居然會在幫病人處理傷口的過程中多次閃神。

“對不起,我繼續。”

柳璟嗯了一聲,繼續躺好,讓王窦兒繼續處理。

可是多了些不該有的心思的王窦兒卻不能像剛才那般淡定自如了。

她看着柳璟寬厚的肩膀,精瘦的腰……

心跳止不住地加快跳動。

“嘶。”

柳璟突然的低叫讓王窦兒徹底的回過神來。

該死的,她剛才居然又閃神了,還動作粗魯地弄疼了柳璟。

她忿忿地咬了咬唇,開始加快手上的速度。

“可以了。”

柳璟動了動,發現背部被纏上了繃帶,但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我們出去吧,待會兩個娃要是看不到我們,又該吓到了。”

柳璟嘴角一勾,不慌不忙地應道:“好的,娘子。”

轟一聲,王窦兒感覺她的頭上正在冒煙,整顆腦袋都要炸開了一樣。

看到王窦兒臉上的囧樣,柳璟臉上的笑意更深。

王窦兒扶着他坐到輪椅上時,他故意靠近了些,整個人重重地挨在王窦兒的身上。

王窦兒感覺到他的靠近,身體倏然一僵,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不走?”

他說話的時候,氣若有若無地噴在王窦兒的脖子上。

王窦兒只覺有些癢癢的,又有一股電流從脖子蹿向四肢。

“你……太重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王窦兒一張嘴卻差點咬到了舌頭。

“哦?”

本以為柳璟會收斂一些,沒想到他竟把渾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呼出的氣還一直若有若無地噴在她的脖子上。

王窦兒忿忿地把柳璟推開了些:“你壓得我都走不動了。”

柳璟的眼裏閃過一抹戲谑,他哦了一聲。

王窦兒突然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好像變輕了一些,她趕緊扶着柳璟走到輪椅前,把柳璟輕柔地放到輪椅上。

雖然她有些生氣,恨不得直接把柳璟丢在輪椅上然後推着他走出空間。

但是未免動作太粗魯會又一次弄傷剛處理好的傷口,她只好作罷。

柳璟還以為王窦兒生氣了,沒想到她居然還如此照顧他。

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

就在柳璟好奇他們會如何走出乾坤袋之際,他的眼前突然亮起一道白光,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等他回過神時,他就已經回到了小破院的家中。

這時屋外已經灰蒙蒙的,快天亮了。

到處都是濕潤的泥土味,爛了一塊屋頂的西屋也在告訴柳璟,這一切不是夢。

王窦兒把柳璟推到東屋,扶他上床趴着。

看到兩小只都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柳璟并沒有其他的動作,安安分分地被王窦兒扶到床上。

“你先休息,我去找陳叔,讓他幫咱們修葺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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