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藏殊閣的秘密

“容秀……”離景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堵得厲害,好半天才擠出一個詞,冰冷的殺機,毫無遮掩,讓她膽戰心驚,不過頃刻,背上已然冒出冷汗。

她是無意的……可這話,誰信?無意中就能闖入這樣神秘的地方?可她還是辯解了:“容秀,我不知怎麽就走進這裏,并非有意。請相信我。”

暗影裏的男子終于動作,一步步緩慢地靠近,模糊的面容在斑駁的光影裏跳動,一雙漂亮的冰冷的手忽然伸過來輕輕地撫上她的脖頸,離景猛地打了個寒噤,身軀不可自抑地微微顫抖,團起的掌心,布滿了冷汗。

在這樣詭秘的環境裏,容秀的聲音似染上了一份邪詭:“有人設陣,有人破陣,這很尋常,我不怪你。只是想不到,景你竟然深谙陣法。這十八周天九星幻月陣,輕易破解者,你是第一人。”

“我——”我其實并不懂得陣法。然而,離景終究沒有脫口,畢竟,說了,人家也不信。聽起來,這是個很厲害的陣法,卻被自己糊裏糊塗地闖進來,這究竟是好運還是歹運?

“景,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容秀的語氣很輕,卻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那只冰冷的手來回撫弄着她的脖子,離景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這一刻的容秀,是如此地陌生,冰冷的、邪惡的,仿若地獄鑽出來的惡魔。

其實早在感受到那濃烈的殺機,離景已然凝聚精神力,心中急呼小Q,然而,那奇異的空間卻似完全失靈了,半點反應也沒,她甚至狠狠掐撚手腕上的繩子和鱗片,卻還是毫無動靜。

危急時刻,保命法寶竟然失靈,離景絕望了,逃?憑她,簡直是妄想!

許是情知逃不掉,已經預料最壞結果,離景反而逐漸平靜下來,冷靜地與之談判:“不管你信不信,發現藏殊閣只是偶然罷了,我無意與你為敵。現在,你打算把我怎樣?殺了我,他們還會給你安排其他的棋子。我是顆明棋,你尚可防範,若是其他暗棋,可就沒那麽容易掌握了。況且,我乃是顆不聽話的棋子……”

“呵呵”,容秀低笑,附到她耳邊,如同情人般呢語,“誰說,我要殺你?我只是,想要、懲罰你……”

“你”字出口,離景被猛地壓在書架上,冰冷的狂野的吻鋪天蓋地,落在她的耳際、脖頸、鎖骨,如蛇一般游移,最終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靈動的舌頭強勢地鑽入口腔,近乎貪婪地舔吮她的甘美,用力的糾纏她的香舌。

“不——”離景拼命掙紮,然而,卻始終掙不脫他的禁锢,近日來身體上令人驚喜的變化,她所謂的奇跡,在絕對強悍的力量面前,簡直微不足道。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不知誰咬破誰的唇,淡淡的腥甜在齒間蔓延,離景心慌意亂毫不在意,容秀舔吮着她的耳朵,很是興奮:“血的味道,嗯,我喜歡……”

埋首在她頸間,深深吸一口,“處子的芬芳……景,你逃不掉了!”說完,将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三樓的樓梯。

三樓、四樓、五樓……九?離景想她定是太慌亂了,明明是五層的建築,怎麽會數出九來!

“砰”一陣頭暈眼花,離景被毫不憐惜地摔在床上。很大的床,足夠十數人任意打滾,上等的絲綢、桑蠶被褥,很舒适,卻讓離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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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卻又被狠狠地壓躺回去。男子一手禁锢她,一手慢條斯理地扯開衣領上的盤扣,深黑的瞳如染了血色,興味地邪惡地盯着她,仿佛在欣賞獵物垂死的掙紮。

蒼白的皮膚在暧昧的燈光下有如透明,高高的鼻梁,微翹的嘴角,似嘲弄又似惬意……。罪惡的化身,地獄的惡魔,不過如是。

“容——”離景停止無謂的掙紮,瞪大眼睛,震驚地審視那張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臉。他不是容秀,雖然形似。

“禦。”對上她疑惑的目光,男子薄唇輕吐,“容禦。”

容禦?離景驚呆了,覺得自己被傳聞坑死了。什麽容貌俊美,骁勇善戰……她勾勒了一個充滿陽剛氣息的雄偉男子的美好形象,結果,一朝颠覆,幻想轟然破碎。一張邪惡的笑臉,一點點地在眼前擴大。

“意外麽?”他問,卻并不需要她的答案,“我也、意外呢……景……”随即,埋首在她的胸前,叼着衣領,一點點地咬開,一點點地剝落她的衣服。

外衣、中衣、肚兜……這是一場漫長的折磨,生理和心裏的雙重折磨。冰涼的唇無意地摩擦,卻比刻意的親昵更令人心顫,尤其是高度緊張的情況下。

容禦,徹徹底底就一惡魔。離景咬牙切齒,神情落入他眼中,“景,你怎麽不反抗呢?”他笑問,眼神無辜,笑容邪惡。

抗你個頭!離景氣得吐血,一面令她不得動彈,一面問人家怎麽不反抗?這厮,她要、咬死他!

“景,想咬我?”惡魔讀出她的心思,還好意地把脖子湊到她跟前,離景磨了磨牙齒,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下去。很用力很用力,直到嘗到血腥的味道,才松口。

容禦不怒反喜,白得透明的手指在傷口上輕輕一抹,一縷血色在指尖如花搖曳,他笑着,伸出舌頭輕輕舔吮,神情詭豔,邪惡勾人。

離景咽了下口水,莫名地感到緊張,尤其是當他湊到自己脖子上,笑着說,“該我了,景……”渾身緊繃,如将斷的弦。

微涼的舌一下又一下地舔吻她的脖子,很慢很輕,就好比淩遲一樣的酷刑,死之前,還要受盡折磨,離景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景,別緊張……”容禦恍若耳語地低喃,冰涼的手指在她溫熱的肌膚上游移,動作微妙,令人愉悅。

感官敏銳,曾經讓離景欣喜若狂的發現,此刻卻成了致命的毒,嬌美的軀體在他指尖下寸寸綻放,爍爍輕顫,如同不勝嬌弱的花。

“唔”離景身體驀然一僵,如繃到極致的弦驟然斷裂。疼痛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咬破她的脖子,吸吮她的鮮血,同時,一根手指,打破她的貞潔。

離景眼前一陣發黑,意識在漸漸渙散,最終,完全失去感知。

“禦。”輕聲低喚,似無奈的嘆息漂浮在陰冷的空間裏,一身優雅的容秀,飄然走入。

容禦驀然一頓,随即,慢慢擡頭,染血的唇,襯着蒼白的顏,妖異到極致。狂熱的眼神,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地冷卻。吻了吻離景的唇,随手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随即挪動身子,慵懶地靠在床柱上,冷眼斜睨,抿唇不語。

容秀看了眼已然昏迷的離景,目光轉回他臉上,低低嘆道:“禦,別讓自己堕入地獄。”

容禦冷冷一笑:“我早已身在地獄,還能堕入哪裏?”

“禦,別任性。”容秀坐到床邊,頗為無奈地勸道,如同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任性?”容禦嘴角一勾,似笑非笑,“你該慶幸我還能任性。若有朝一日我連這點情緒也沒了,與行屍走肉何異?”頓了頓,“若換了你,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呆數年,且未來還要一直呆下去,你會如何?”

言罷,卻又自嘲一笑:“不。若換了你,絕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因為,我、鬥不過你。”

“禦,我是為你好。”容秀安靜地說道,神色複雜地看着自己的兄長,一絲痛苦地掙紮浮現眼底又很快沉寂。

“我知道,可是,你給的,不是我要的。”容禦的聲音很低,仿若自語,他垂下眼眸,伸手輕輕撫摸離景的面頰,沉默片刻,忽而道:“把她給了我吧……她發現了藏殊閣的秘密,出去也唯死而已。”

“不可。”容秀溫和地拒絕,沒用餘地。

容禦猛地擡頭,“為何?”

“她還有用。”

容禦狠狠地盯着他,似要将他看透,許久,才冷冷說道:“秀,你忘了你我曾經的痛?”

容秀神色微窒,眼神在暖暖的燈光下,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不敢忘。”

“如此甚好!”容禦邪魅一笑,随手撈起衣衫,往身上一披,下了床,大步走出房間,“帶她走吧!”

燈光暖昧,朱玉生香,一室浮華,那張揚的背影,如同一抹暗淡的血跡,越來越暗,最終,完全融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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