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修文重寫
就跑。
謝榭拔腿就追。
一個飛躍跨過灌木叢,卻被鞋帶拉後腿弄得即将卧倒摔個狗啃泥。明明對方的褲腰帶就在前方,但她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是作死啊!
謝榭不甘心,死都不屈服,發揮自己幾乎負數的運動細胞,在卧倒那瞬借着身體往前飛的趨勢努力把自己抛出去灰得更遠一些,然後一把撈住了白毛的褲腿揪着不放,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獄寺隼人的褲子被她揪在手裏,也随着她下落的趨勢也被拽得一個趔趄,緊随其後一屁股……
一屁股坐在她身上_(:3)∠)_
……擦!
勞紙跟你勢不兩立啊啊啊!!!
被摔得魂飛魄散被壓得欲-仙-欲-死,就這樣謝榭都還能硬起一身蛋敢把白毛拉下馬。一扭身硬是順着被她拽住的褲腿直接伸手死死環住整個人都傻逼了的獄寺隼人,兩手摟着他的小細腰死都不放手!
丫丫你個蛋蛋爺還一嘴泥!全蹭你身上你個渣渣敗類偷窺狂還想跑!跑不死你丫!!讓你跑!讓你跑爺就是個妹子!
謝榭真乃純爺們真漢子。
其實被她這麽硬拽下來又一個翻身被掀倒在地抱得嚴嚴實實,就算是獄寺隼人也着實有些暈暈乎乎不知雲裏霧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漲紅着臉感受到對方牢牢環住自己腰的手臂,說不上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兒。
這段劇情還真是原著裏沒有的。
這時的謝榭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還以為對方是讓她不要命的拼勁吓得菊花一緊虎軀一震,才呆在那裏半天沒敢低頭。
……事實上獄寺隼人真的被吓到了T T
最開始他其實真的只是很單純地路過,午間吃飯的時候耳朵靈的白毛不小心聽到了一點兒什麽內容,當時心裏癢得就跟長痱子疹子似的停不下來。在教室裏發現自己跑走的某人卻不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什麽想法,不自覺就假裝WC,四處溜達尋找對方的蹤跡。
然後就如有神助地看見了那一叢詭異的灌木。然後就不小心偷窺了。
傻掉的白毛當時心裏正在為了十代目跟死活不動的身體戰鬥,在震精的過程裏一時沒來得及走,對方忽然就發現他了。盤問過程中他傻乎乎把自己繞了進去,腦子裏盤旋着剛剛的場景又看見她那麽怒火沖天的模樣,偷看→被抓包還自己承認,這樣一換算他下意識就想跑。
被牢牢逮住的獄寺隼人淚流滿面:酷愛起來啊蠢女人……被十代目看見腫麽辦……
作死的白毛半天沒敢動一動,對方的手臂在他腰間她還在他背上貼着蹭了蹭,也不知在蹭什麽,但女性的氣味跟溫熱的身體都非常分明,令他除了緊張無措惱羞成怒以外,還慢慢多出幾分,獄寺隼人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麽的情緒。
只是覺得很惱人。在心上浮浮沉沉地厮磨,有一下沒一下若有若無,非常惱人。
他微妙地臉紅了。
然後更加惱羞成怒地想:幹嘛抱着他!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快、快松開啦!他又不會跑了!
……
這家夥要是看見他背上被謝榭蹭上去的一大片污跡就不會這麽有閑情了= =
謝榭兩只手都用在獄寺隼人身上,弄得他面紅耳赤不算【泥垢】,連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衣服都沒辦法。
她要是看見自己跟白毛現在捆板式銷售的姿勢估計也會覺得有傷風化= =可是現在的謝榭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抓住獄寺隼人在他身上蹭了蹭臉上的髒東西以後,她一拱一拱地調整姿勢,靠着對方結實的脊背借力把自己從躺變成坐。等到自己的姿勢看起來比較有氣勢了,而且還能牢牢固定住意圖逃跑的偷窺狂以後,她才清清喉嚨,意圖以一聲最具有攻的氣質和女王氣息的話,來達到首先就從精神上壓倒對方一截的良好期望。
= =其實她光在兩人姿勢上也都已經完美地完成了這個目标。
無意間在不該開啓的時間開啓獄寺隼人支線的謝榭,完全沒有發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她還完成了【推倒吧!獄寺隼人】成就。
_(:3)∠)_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新支線開啓~~~0-0
比預想得要早一個小時TUT這厮是存稿不發不開森星人……繼續碼明天的份,跪……
麽麽諸位~~=33=明天還是白毛的戲占主要應該0-0
9混亂
白毛現在最正常的舉動應該是掙紮且大喊:“你幹嘛快松開!”
其實他嘗試過= =在謝榭死命扯他褲子的時候他炸毛喊了一句快放開,謝榭沒聽清,揮手就揍了一下他的頭,扯得他褲子都快掉下來了,獄寺隼人只有捂着褲子跟節艹沉默了。
之後不管她怎麽扯他褲子站起來怎麽往他身上蹭髒東西,他都僵着身體沒點兒動靜,骨骼跟身體的線條緊繃繃的。
謝榭也沒發現自己現在的舉動有多蠢多不經大腦,好容易立直了身子在他後面蹲好了,對方頭也沒回梗着脖子,特別不耐煩特別不高興的口氣沖她說:“還不放開我!……你抓着我幹嘛!我又沒做什麽!”
= =
謝榭啥也不說,兩指并攏打他頭,敲得對方幾乎跳起來跟她打架,才順便換了個姿勢揪住他的皮帶蹲好。除非這家夥敢光着屁股跑,不然她死都不會放手。
“哎喲喂!你還很了不起啊!剛剛是誰在後面偷看來着!”
這個角度還能看見這家夥的側臉。哎喲要是啥也沒看到的話這會兒耳朵這麽紅幹嘛,跟開水燙過似的,真丢臉。
謝榭撇了撇嘴。
“……”獄寺隼人語塞了一下,眉毛一皺腦袋垂着看地上,說不上他是惱羞成怒還是真害羞了,表情古古怪怪地跟她辯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看那邊很奇怪的樣子,以為有什麽奇怪的人藏在那裏,所以才過去看的……你長這樣誰會故意去看你,幹嘛還這麽抓着我!我看起來是做了事不負責會跑的人麽!看到了就看到了……大不了——喂你又打我頭幹嘛!混蛋日向彌生你很嚣張啊!!”
“跳什麽跳!再吵扯掉你的褲子讓你裸奔回去信不信!”
“……”
打人腦袋是會上瘾的。尤其是當發現這種事情對他的氣勢打擊非常大的時候。
白毛跟只被人傷透了心,一次又一次拿骨頭勾-引他完了一次都沒給過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坐在那裏,頭上被抓亂的呆毛都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他每次想反抗争辯點什麽,仗着自己有理高人一等的謝榭伸手就跟打呆毛一樣給他打下來,反複幾次以後,他就只有垂頭喪氣地聽着她訓斥,偶爾反抗也跟撓癢似的。認命了一般。
= =能把獄寺隼人折騰成這樣說明謝榭的戰鬥力也真的是不錯了。
可惜這厮到現在還滿腦子“被這個臭男人看光了爺要弄死他”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做的跟行為舉止假如被人看到,她簡直全身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而且她跟他的這個場景根本就是劇情裏原來沒有的。她也忘了“蝴蝶效應”這個詞對自己而言代表什麽。
呆逼的謝榭現在只會說一句話:“承不承認你錯了!”
“……承認又怎麽樣啊!”(被打頭)“……懶得跟你吵我承認了行了吧!”
口氣那麽傲嬌,再打頭。“跟我誠心一點!承不承認你剛剛是偷看了!”
“……”(沉默被打頭)“擦……我認了好麽!看了就看了有什麽了不起!”
讓你傲嬌!打頭,“好好說話!跟不跟我道歉!”
“……我道歉行了吧……T T”
女王一般壓倒性的快-感操縱了謝榭混亂的大腦= =她沉醉在這種感覺裏,始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真正在做跟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獄寺隼人淚流滿面。
不怕死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這家夥簡直完全沒有身為女性的自覺性啊好麽T T而且她難道真的沒發現她的哔哔剛好在他臉的正上方,尤其是揍他的時候……
“你幹嘛捂鼻子……擦獄寺隼人你流鼻血了!你為什麽流鼻血!!你憑什麽流鼻血!我讓你道歉而已!你難道又在回憶那些奇怪的東西!!!……你這個變!态!”
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進入狂暴期,謝榭抓着他的脖子前後搖晃一定要他給個說法。她的手勁瘋狂起來簡直不像個女人,滿臉血的白毛被活生生推倒在地。
捂着鼻子措手不及沒來得及反攻結果被壓的獄寺隼人:……
救命!!
快把你的裙子弄好啊你這個傷風敗俗沒節艹沒下限沒良知的女人……
……
這簡直是一場混戰。
這種混亂持續到獄寺隼人終于受不了,強制性地用屬于少年人有力的臂膀把謝榭壓倒在地上為止。
混亂的場面花費了兩個人大量的力氣,戰鬥掙紮壓制和被推倒同樣使得彼此氣喘籲籲。被他強壓在地,從手臂到肩膀都在對方手掌強硬的掌控之下,大喘氣的謝榭對上同樣喘着粗氣臉上還留着一點兒沒擦幹淨的血跡的獄寺隼人,有幾秒時間,兩個人都怔住了。
她在做什麽?這是怎麽了?
謝榭簡直無法在瞬間反應跟回憶起來自己之前都幹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她驚懼地瞪大了眼睛,瞪着同樣看起來不知所措且茫然的獄寺隼人,感受到自己的雙手都被他的手抓着挾制在頭頂上,他還有一只手壓住了她的肩膀,而他整個人,都接近于跨……坐在她身上。
……擦!
這女人是被死氣彈擊中了還是鬧哪樣啊!!?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以後,謝榭的眼睛像剛才一樣驟然發紅,這刻獄寺隼人心裏完全只有一個念頭,真的不能再讓她像剛才一樣亂撓不能再讓她那麽肆無忌憚無法控制了……不能再被揍了……
救命好想用匣子……
後來謝榭想,當時的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樣。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抗拒,仿佛有什麽操縱了自己的思維,明明身體還是自己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法忍受,于是瘋狂地掙紮,推拒,抗争,嘴裏還絲毫不怕引來其他人,不斷大喊。直到——
直到他忍無可忍莫名其妙親了下來。
堵住了她的嘴。
那個時候……她也說不上自己是什麽心情。
就好像以前一直覺得在女主吵鬧的時候,或是迫于局勢親她堵住她的話什麽真假,女主怎麽可能掙紮不了,楠竹怎麽可能那麽無腦,親吻怎麽可能堵得住。那個時候她還是個連初吻還沒送出去,看着小說指點江山,一邊酸覺得這小說真腦殘一邊看得意猶未盡的女生,這個時候,卻突然……
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像自己一樣瞪大了眼睛,仿佛也非常吃驚自己在做些什麽的男孩子,似乎他的身上真的有些讓她莫名其妙,就掙不脫的力量。
就如同僅僅只是看見他的眸子裏面盛着自己的臉,盡管這張臉跟她從前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但謝謝還是不由地從軟化下來。
……等等,這個時候軟神馬,他這是強吻啊混蛋!
獄寺隼人很笨,也沒有親過女孩子,這個時候也只能完全依靠一股蠻力壓在對方唇上不讓她說話。他做這件事完全是腦袋一熱,兩只手沒有空去捂住不讓她亂喊被人聽到,于是不知道怎麽就做了這樣的事情。
鼻間嗅到的氣味跟唇上的觸感讓他渾身都發燙,一時沖動,這個時候居然完全沒想到這家夥跟十代目的關系。
可獄寺隼人本身是個三觀很正而且對十代目的重視程度高于一切的男人。
在跟對方目光一觸,驚覺自己都幹了什麽蠢事的下一秒,他幾乎是連滾帶爬非常狼狽地滾到一邊,顫抖着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瞪大眼睛滿臉震精,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什麽非常吓人鬼怪,嘴唇嗫嚅了一下仿佛還想說句什麽,可到底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轉身狂奔而去,再沒有回頭。
……诶?
剛剛還想發威的謝榭呆住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對方像只被吓壞的兔子一樣竄進樹林間不見了,她想起他身上的污漬跟一頭亂毛,再看看自己身上亂糟糟的衣物,在掙紮跟戰鬥的時候沒穿襪子的腿上都被化了好些劃痕,這樣的場面如果被人看到,一定會覺得她在樹林裏遇上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吧。
事實上……
謝榭用手背擦去嘴唇上異樣的感覺,站起來時渾身酸痛,小腿上也一陣刺痛,頭發亂蓬蓬地糾纏在一起。弄成這麽狼狽的樣子真的不太好去教室,她打電話請管家來接自己,順便以身體忽然不舒服的理由跟老師請假,和拜托沢田綱吉代為保管自己落在教室的東西,兔子姬還很關心地問她有沒有事。
_(:3)∠)_如果他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麽,大概就不會是這個心情了。
謝榭或多或少地也對這個至少自己名義上的“男友”有了幾分愧疚。
她的确鬧大了。
管家大叔的速度很快,她沒有等多久。
到家以後先洗了個澡才開始處理腿上的傷口,有些地方刮了一道血痕,零零碎碎傷口看起來戰況還是挺激烈的。她不免懷疑,當時鬧得那樣厲害,即使午間去那裏的人并不多,但總也會有人聽到聲音而被吸引過來,就像獄寺隼人當時神經敏感注意到她一樣,那……
會不會還有人黃雀在後,全場圍觀了這件事而沒被任何人發現呢?
謝榭不能完全否定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作者有話要說:TUT這個月的姨媽拖了半個月還不來,還跟麻麻吵過架,她今天抓我去醫院,走之前我蹲在WC摸了摸肚皮覺得有點涼涼的還有點痛,然後就發現……
麻麻:……那別去了吧
坑主:= =哦
TUT尼瑪真坑啊……姨媽什麽的真的是來吐豔不來捉急啊……
捂着肚子堅持寫作【泥垢】的坑主淚流滿面……
10未婚夫
以謝榭目前的小聰明,還不足以應付這麽複雜的問題。
即使之前和獄寺隼人的突發事件,也只是被她歸到“想不明白的蝴蝶效應”裏去。謝榭覺得自己手裏就像有一把鑰匙,這把鑰匙總在她自己沒察覺或是不經意的時候打開新的大門,但怎麽去用它,如何去用它,她都一無所知。
她現在只希望獄寺隼人趕快忘了這件事。
對于類似白毛這樣在自己沒有恢複之前得到的好感,謝榭都把原因歸至女主本身自帶的氣場跟劇情的作用。就像沢田綱吉的感情,她除了抱歉自己沒法像那個女主一樣從容自然地回報同樣的感情外,并沒有多少別的感覺。
有人會因為對方給予自己的,卻只是因為自己占用了別人的殼子而得到的感情心動麽?
至少謝榭不會。她會感動,但不會為了不屬于自己強占來的東西心悸。
這一點謝榭很早就明白了。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間很早,一路上也沒有遇見什麽人。穿過還帶着露水的林蔭路的時候聽見一陣一陣的鳥鳴,空氣很清新。上臺階那段謝榭不經意回了下頭,似乎看見樹蔭層層疊疊的地方有人一閃而過,大概是晨讀或者值日之類的學生。她上了樓以後呆在教室外外的走廊深呼吸一口氣,看見雲豆在不遠的樹間高高低低地飛。
_(:3)∠)_它在唱并盛校歌……
話說雲豆又不是鹦鹉它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真的是雲雀恭彌的氣場太強大以至于連他圈養的小黃雞都不是普通的小黃雞而是一只會唱歌的小黃雞麽……【泥垢
自覺自己一輩子都做不到這個地步,于是以後還是離這麽兇猛的委員長大人能遠則遠吧。心情略微妙的謝榭轉身回了教室。
教室裏也沒多少人,日向彌生的熟人也就那幾個。昨天才發生不和諧事件的白毛還沒有來,沢田綱吉也沒到。只有剛到不久的山本武像是剛發現她似的,愣了一下以後才笑眯眯地打招呼,問她昨天沒什麽問題吧,身體是不是恢複了之類的。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就沒再說話,劇情之外的時候謝榭也不太願意接觸他們。雖然他打招呼的時候她一直在想= =你要是知道我未來會推了你你估計就不會這麽高興了……
_(:3)∠)_雖然這個推也就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閑得沒事翻書看了下,除了記憶以外謝榭基本接收了這個身體的全部技能,包括書本知識。沒過多久大家都陸陸續續來齊上課了。
沢田綱吉一如既往沒有什麽改變,把書還給她的時候也是一副弱氣受的模樣。獄寺隼人自始至終除了剛進教室的一愣以外沒有任何反應,27對此表示吃驚但看起來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謝榭也沒有安撫他的心思。一個上午過去得很快,午間吃飯大家也和樂融融,只除了逃掉的白毛。
謝榭估計他未來幾天都不會願意跟她共處在一個空間,雖然那件事也不知道該不該算她的錯= =
她雖然感覺那時的情形同劇情上身被人操縱身體不一樣,仔細回憶起來,卻覺得那更像是靈魂跟思維裏想着的,被什麽奇怪的東西放大了數倍,投射到身體上,才導致她的反應那麽激烈。
可這樣的理由不要說獄寺隼人,連她自己都不是很能接受。
不能接受就算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反正她也不想對獄寺隼人做什麽。雖然不懂為什麽這麽早就有支線開啓的預兆,可他對她避而遠之,在某種方面上,也許還是幫了她。
說不定以後那段劇情就不會發生了,她的未來就這樣改變了呢?
謝榭撇撇嘴,剛好沢田綱吉側着臉過來問她知不知道白毛怎麽了,他有點兒擔心他。她順手摸了摸對方的呆毛,笑眯眯地順毛虎摸說大概是青春期了吧,總有些古怪的,安慰了他幾句,順便小小賣了個萌,沢田綱吉就對她很溫柔地笑起來了。
她最近對于向沢田綱吉賣萌這種基本技能已經掌握得非常熟練,完全能夠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這家夥笑起來的時候真是很治愈,尤其他眼睛裏面亮閃閃的都是你的影子。他的眸色她至今還是形容不上是什麽顏色,可他就那樣望着你,那感覺像一塊融化的太妃糖或者巧克力,甜膩又柔軟,非常動人。
難怪那麽多人萌你。
實在容易讓人毫無防備地心動。
她忽然伸手揉亂了他額前的亂發,他也不生氣,只是眯了眯眼軟軟地笑,擋去了那種令人心悸的目光,臉上的神情簡直像只滿足的兔子或者傻呆傻呆的貓咪。謝榭也忍不住笑了下。
心裏标杆一樣挺立的小白楊萌點,總是會因為這家夥軟軟地蕩漾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心情。
兩個人融洽笑鬧時周圍人都很識趣沒有打擾,小情侶甜蜜的午間時光不容插足啊。謝榭的手機揣在兜裏,卻在這時卻忽然震動了一下,是條短信。
她道了個歉,摸出手機看一下,發信人是白毛,內容是:那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你敢告訴十代目你就死定了!!!
他用了三個感嘆號,表示自己的憤怒跟決心。
= =
擦!被人強吻的是她又不是他!他這是炸毛炸個啥!
她随手回了個“知道了”,扔回包裏繼續跟沢田綱吉扯淡。
第一男主外加小正太在前,對手戲什麽的怎麽都是跟他最多,你老出來搶鏡刷存在感幹嘛_(:3)∠)_想跟她搶楠竹麽。
沢田綱吉挺好逗的,在她面前都是軟萌軟萌很好欺負的樣子,謝榭原著沒看多少,也沒見過他在原著裏對笹川京子是什麽樣,只是覺得逗他開心她也挺有成就感的。她給他說了個笑話,他笑得厲害,眼淚都出來了,被好奇的山本武抓着問都斷斷續續講得喘不上氣。
= =熱血少年漫的樂天派楠竹就是容易開心。
謝榭也跟着笑,沒幾秒鐘手機又震動了,還是一條短信,她看看沢田綱吉,對方正在跟山本武說話,不知道是被他打趣了一句什麽,臉上除了笑意還有一點兒淺淺的紅暈,偶爾偷看她一眼,眼裏都滿滿的像是水一樣粼粼波動的溫柔。
她眨了眨眼,避開了,低頭查看短信,依舊是獄寺隼人,叫嚣着“你要是不喜歡十代目就不要對他那麽好讓他産生錯覺!如果你敢再讓十代目傷心,我會讓你後悔的。”讓她很是不解。
= =一邊要求自己別對他太好,一邊要她別讓他傷心,你這是坑爹呢?
謝榭低着頭一個一個地敲字:=_=謝謝你多管閑事了。但我還是送你一句,我想怎麽做,你都管不着。
這情節小說裏頭有沒有?要是有,獄寺隼人被作者崩成這樣,底下肯定又是一大片風生水起的掐架。
她抿了抿唇,心情到底因為那家夥的話或多或少有些不爽,呼出一口氣,沢田綱吉的注意力大部分還是放在她身上,她對他笑笑,想了想,說,“我再講個笑話給你聽吧?”
對方點點頭,很開心。
謝榭講了個自己很早以前聽的的笑話,講到一半轉折的時候,她忽然模仿故事裏那個人的舉動,突如其來地往他額頭上彈了一記爆栗。兔子姬被突然的襲擊彈得淚眼汪汪,捂着額頭看着她說不出話來,那神情呆萌得不得了,謝榭被他逗樂了,一邊想摸摸他的腦門虎摸他一邊笑,手伸出去到一半,手機忽然再次震動起來。
這次震動不像之前那樣短促,一陣一陣抖得跟什麽似的,大有不接電話誓不罷手的氣勢。
他真的不是成心的麽……每次發短信打電話都是在什麽地方看着他們掐着點打的吧?謝榭這會兒真不高興了。勉強扯開唇跟兔沢田綱吉道個歉,拿起電話就往遠點兒的地方走了。
電話一接通沒等那邊說話,她心裏堵了老大一口怨氣直接就吐出去了:“你到底想幹嘛啊?我說了我不會跟他說那事兒的好麽?!拜托你別有事沒事來這麽一下,我也沒說我不喜歡他會對他不好,你幹嘛非得這麽唧唧歪歪,順便有事你一次說完了成麽?”
對方沉默了一秒,一反之前暴躁傲嬌的口氣,一板一眼非常嚴肅地說:“日向彌生,別裝了,我什麽都知道了,你不用再隐瞞了。”
“哈?你知道什麽了?我瞞什麽了?”
她全身上下最大的秘密只有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物,這個身體之前也是別人的而已,可這點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即使發現了什麽不妥,也不可能這麽确定。
她的口氣太過鎮定嘲諷模式全開,他被噎到,略略口吃一下,仍舊保持非常确定的語氣:“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信的,我已經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你根本不喜歡十代目,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不希望我全部公布出去的話,在被他發現之前,你必須主動離開十代目以後都不能再跟他見面。我不希望你再做出任何讓十代目不開心的事情。”
“……”_(:3)∠)_少年你的語序邏輯讓人有些不懂啊,“我什麽時候又做出讓他不開心的事情了,你憑什麽說我不喜歡他,你又知道我什麽了,麻煩你說清楚一點好麽?”
“你還在裝!不要逼我真的對你動手好麽,日向彌生!”
“……擦!”神仙也不能忍啊,這家夥腦袋突然秀逗被外星人入侵了麽,謝榭忍無可忍,“你要幹嘛你來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無緣無故就上來說你知道我什麽了,你知道你說啊,一直嚷嚷着要我離開十代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心虛怕之前的事情被他發現了,所以才用這樣莫須有的理由要我這樣好麽!”
他氣急敗壞地大喊:“我才沒有!那種事情……那種事情誰會放在心上啊!”
“哦,不會放在心上麽?”謝榭冷哼一聲,往前一步,摸着粗糙的樹皮,故意刺激對方,“那假如我真的把對他說你強吻了我,你猜他會對你還是對我更生氣呢?”
雖然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她在心裏補充。
獄寺隼人在那頭炸毛,再也維持不住一開始的平靜,可幾秒之後他突然平靜下來,說了一句:“根本不是因為那個我才要你離開的,日向彌生,你根本就是有未婚夫的人。你忘了?你的未婚夫在意大利,我都已經查清楚,你還要狡辯麽?”
“……你說我有未婚夫?”她條件反射跟着反問了一句,可随即就被腦袋裏出現的一大串猜想驚呆了。
未婚夫?意大利?那是個什麽東西?
……擦不會是白蘭吧???!!
劇情君你要不要這麽扯!
謝榭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甚至沒來得及對電話那頭得意洋洋的白毛回嘴說些什麽好歹了解一下,因為緊接着,下一秒,聽見哪裏一點兒聲響而循聲望去的她,就看見了距她不過幾米遠的同樣驚愕失措的——
沢田綱吉。
他的表情告訴她,他什麽都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TUT擦!要寫白蘭了!窩好怕!窩好怕雜麽辦!
兔子姬要黑化了麽!他神馬都聽到了!他要黑化了麽!黑了麽!麽!……你猜= =
【。
2333333坑主捂肚跑走……
還有兩天的日更就解放了嘤嘤嘤嘤嘤嘤嘤嘤!!日更神馬的都去SHI吧啊啊啊啊捶地!!!
11黑化
謝榭是真不知道自己還有個未婚夫,她腦袋裏的劇情都糊成了一團,早先的描述裏根本沒有這麽一出的吧?強吻,威脅這些都沒見過,關于獄寺隼人都是好長一段以後才出現的東西,怎麽會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謝榭不明白,也是真沒想到,這麽巧沢田綱吉會在那裏。
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對方究竟聽見了未婚夫那段,還是包括前面都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沢田綱吉一直沒有說話,即使被發現了也是站在那裏。他的表情由一開始莫以名狀的複雜和震精,到後面漸漸垂下臉去,都沒有質問或者責問她什麽。
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睫毛掩飾了他的心意,她只能看見那個下颚和嘴唇,繃得緊緊得,像是忍受着什麽,一觸即發。
謝榭深呼吸一口氣,對電話那頭喋喋不休,以為她被揭穿所以一句話說不出來的獄寺隼人說了聲“回頭聊”,挂了電話。手機握在手裏燙着掌心,她把它塞進口袋又拿出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麽,就像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考慮也躊躇了良久,她等待着他的話,就像等待對方判決或者懲罰。沉默的時間沒一秒都被拉得很長很長,以至于對方開口的時候簡直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卻看見對方只是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和平時一樣呆呆地笑起來:“吶,……原來彌生,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歡我嗎?嘛,只是這樣……只是這樣也沒關系的,畢竟我知道,你從一開始……”
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呀。
他在心裏低低地說。然而眉眼仍舊挂着安然的笑意,和從前的每一次都一樣。
她卻什麽也沒聽到。仿佛吃驚仿佛疑惑,傻愣愣地握着手機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半迷惑半驚奇地喃喃對他說:“我,并沒有說我不喜歡阿綱啊,只是……”
只是什麽呢?
連你自己都給不出理由,其實我早就明白了。
你喜歡我沒有我多,我早就明白了。你也許還喜歡別人,也許只是單純不喜歡我。呆在我的身邊,喜歡的卻是另外模樣的我,有時我也埋怨,為什麽呢,這樣的我和那樣的我明明是一個人吧,為什麽你只記得那個時候我有多好多厲害,卻沒發現……
……
可其實說到底,其實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好。任何人都不能再把你奪走。
任何人都不能。
我絕對不接受。
……
沢田綱吉在謝榭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黑化了。
……
這一幕落到謝榭眼中,卻只注意到治愈系小少年軟軟地露出了那種只要你留下什麽都沒問題的眼神,連帶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成“被渣攻傷了一百次心可是還是選擇原諒你”這樣奇怪的氛圍。
小白楊萌點被推了一次又一次,她完全沒辦法忍受這樣的眼神跟表情,暗自熱血雞凍,完全沒有發覺對方軟萌底下的異樣。
她甚至已經握緊拳頭又松開,張開手準備小白花一次飛撲到對方的懷裏,撒嬌賣萌什麽的不在話下,只要能安撫下對方告訴他剛剛一切都是假的強吻什麽只是意外,未婚夫是什麽她完全不知道。她這樣想着,也預備這樣做了,可沢田綱吉卻忽然做出了她意料之外的動作。
——在那之前,謝榭以為弱氣正太真的已經松懈下來了。
她以為他會不計較那些事情了,因為他原本就是“不管你做什麽我都原諒你因為我喜歡你”。
可沢田
同類推薦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