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來大姨媽了,老公是她的暖爐

慕正弘望着那躬着身子離去的身影,緩緩地把陰沉的眼睛落在蓊碧莎的身上。

後者的眼神一縮,顫抖着聲音道:“我并不很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我以為……”

蓊碧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正弘揮手給打斷了,“算了,你下去吧!”

蓊碧莎想着趕緊去給兒子通風報信,便沒有多留,急匆匆地離開了書房。

在蓊碧莎離開後,慕正弘才緩緩地抽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份文件來。

這份文件有些暗黃,應該時間比較久了。

他緩緩地把文件打開,第一頁寫着‘撤職書’,鑒于銷售部經理慕聖辰洩露公司機密讓慕氏集團蒙受巨大的損失,慕氏集團一致決定撤銷慕聖辰經理的職務。後面分別有慕正弘和慕聖辰的簽名。他記得那天從車禍中醒過來的慕聖辰在接收到這份撤職書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地簽了名,而從此便從慕家大院搬去了他自己所買的公寓。

如果不是老太太要求,他根本就不會回慕家大院一步。

而從那天起,他們父子也成了陌路。

他回國後,聽到慕聖辰結婚的消息很生氣,他不是生氣他娶的是寧淺語,他生氣的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慕正弘緩緩地取出電話,按下一串號碼……

當寧淺語和慕聖辰回去的時候,葉昔已經等在了公寓外面。

進去後,他們就進了書房再也沒有出來,寧淺語無所事事地坐在客廳中發呆,連上午該去醫院看母親的事都給忘記了。

葉昔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禀報,“辰少,慕總裁讓所有人明晚回慕家大院吃晚餐。”

慕聖辰的臉色沉了辰,看不出在想些什麽,随即,又恢複了原本的冷清。他欣長的身子往後一靠,慵懶地靠在皮椅上。

葉昔看着辰少平靜的臉,揣測不出辰少的想法。按理說,慕總裁從M國回來了,慕家馬上就有一場震動,辰少不應該如此鎮靜的啊,至少也該着手做安排了。

良久之後,慕聖辰才開口,“奶奶怎麽說的?”

葉昔聽到辰少的話,恍然大悟,難怪辰少會在老太太生日的時候帶寧小姐過去呢。原來是讓慕老太太先知道寧小姐的存在,并承認寧小姐。待慕總裁回來,就算是再震怒,那也有老太太給頂着。

“老太太說讓您不用管。”葉昔低頭回答。

慕聖辰沒有半點意外,因為他早就算到了有這麽一天。

“葉昔,慕家的事你不用管,把子公司的事盡快地安排好就行。”

“是!”葉昔打開公文包,從裏面取出來一份資料遞給慕聖辰,“辰少,這是寧小姐的通知書,一個星期後她就需要去省醫科大學神經外科系的莫言教授那裏報道。”

“嗯,你回去吧。”慕聖辰接過資料,朝着葉昔揮了揮手。

後者從書房退了出去。

葉昔從房間裏出去的時候,寧淺語有些緊張地起身,“葉助理,他怎麽樣了?”

“辰少?”葉昔微微有些驚訝地看一眼寧淺語,眼底閃過一道狡猾的光芒,随即欲言又止地道:“寧小姐,辰少可能……”

一聽葉昔這麽說,寧淺語立即緊張了,“他怎麽了?”

葉昔為難地朝着書房的方向看一眼,“寧小姐還是自己去看一下吧。”

寧淺語不等他話說完,就直接往書房跑去。葉昔的臉上閃過一道奸計得逞地笑,辰少,寧小姐真的很在乎你呢。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公寓,開玩笑,不離開,等着辰少找他算賬嗎?

“辰,你怎麽了?”寧淺語推開書房的門,一臉着急地沖進來。

卻發現慕聖辰好好地坐在辦公桌前,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俊臉如常的冷俊,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但絕對沒有她所認為的那種情況。

這怎麽回事?

見到寧淺語進來,慕聖辰如湖水的幽眸驚起一絲漣漪,不過很快便收斂了下去,“有事?”

“那個,葉助理說你可能……然後我就誤會了,我不知道。”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寧淺語有些語無倫次。

葉昔說他不好,她就跑進來,她擔心他!慕聖辰的心波泛起漣漪。

“我沒事。”

“那個,我先出去了。”寧淺語尴尬地朝着外面一指。

“等會。”慕聖辰卻叫住了她。

寧淺語疑惑地朝着慕聖辰看過來,後者從辦公桌上把之前葉昔送過來的省醫院的通知書遞給寧淺語,“你的申請已經通過了。”

“真的?”寧淺語從慕聖辰的手中接過通知書,臉上帶着雀躍。

“嗯。”看到她這麽高興,慕聖辰的心情也跟着高興了。

忽然,寧淺語臉色一白,身子驟然一軟。

一陣銳利的疼痛,從下腹湧上。

很快,身上的牛仔褲上便染上觸目驚心的血色!

“呼!”寧淺語痛呼一聲,身子彎了下去。

“你怎麽了?”慕聖辰臉色大變,當注意到寧淺語牛仔褲上的血跡時,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璨若星辰的眸無形中散發出冷冽陰鸷的氣息,他迅速地操控着輪椅來到寧淺語的身邊。

寧淺語緊緊蹲下身子,有些慌張地回答,“沒什麽,我要回……回房間。”

“到底怎麽了?怎麽有血?”慕聖辰聲音低沉,幽深的眼睛裏難掩焦灼。

“那個你別管,我沒什麽事。”忍着尖銳撕裂般的疼痛,寧淺語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怎麽偏偏就今天來大姨媽了?來了就來了,還那麽痛。

“我怎麽可以不管?”慕聖辰黑魆的眼睛眯起,裏面有危險的光芒迸射。

“過來!”他伸出手,低聲命令,帶着不容抗拒的強迫!

“不是,我就那個來了…我馬上回房間。”寧淺語的臉色越來越白,身上越來越冷,扶住辦公桌的手微微有些泛白。

她穩住身子,腳步有些發軟地朝書房外移動。慘白的臉上因為窘迫被慕聖辰看到,微微有些泛紅。

跟在寧淺語身後的慕聖辰,緊鎖着寧淺語牛仔褲上越來越暈染變大的血色,眼睛裏的光芒也越發黑暗,最終把寧淺語給拽進自己的懷裏。

“快放我下來,會弄髒你衣服的。”寧淺語掙紮着。

慕聖辰的手禁锢着寧淺語的腰,可不管她掙紮不掙紮,直接把她給送到床上。

寧淺語微微紅着臉,小聲地道:“我需要買衛生棉。”

“知道。”慕聖辰冷着俊臉操控着輪椅離開,他表面上似乎沒有半點的尴尬,不過他耳根子處的泛紅,還是出賣了他的窘迫。

“謝謝。”寧淺語窘迫地把臉給藏進被子裏。

在确定慕聖辰離開後,她才起身下床,打開櫃子取了幹淨的衣服,進入浴室。

換過幹淨的衣服,寧淺語重新躺回床上,疲倦和寒意很快就席卷了她,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當慕聖辰返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拎着個袋子。

他的眼神在寧淺語微微發白的臉上打量一圈,然後扯開袋子,從裏面取出來一包衛生棉,看了起來,絲薄?綿柔?白天?夜晚?加長?護墊?

他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來到床邊喚醒寧淺語。

“東西買來了,我不會用,你自己可以嗎?”說這句話的時候,慕聖辰的俊臉還稍微有些扭曲。

“你先出去,我自己來就好。”寧淺語囧着臉,小聲地道。

慕聖辰二話沒說,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寧淺語從那大袋的衛生棉中挑出一包,便急急忙忙地進了洗手間。

而另外一邊,慕聖辰很認真地在百度經期的注意和經期的飲食什麽的。

“經期畏寒畏冷?難怪她臉色慘白得厲害。腹痛厲害?難怪她剛才痛得腰都直不起來。女人生理期的時候喝紅糖水有利減輕痛苦,飲食需要清淡……”慕聖辰嘀咕着,最終給葉昔打去了一個電話。

“葉昔,你請飯店弄點紅糖水和清淡的粥送過來,要快點。”打完電話後,慕聖辰返回寧淺語的房間。

寧淺語微微皺着眉頭,縮在床上,形成一個蝦的形狀。

初冬的季節,房間裏有些冷飕飕的。

慕聖辰抿着嘴角,把房間裏的空調給打開。然後操控着輪椅到床邊,身子移上床,在寧淺語的身邊躺下後,小心地把她給抱進懷裏。

然後把她睡衣的下擺撩開,溫熱的手掌覆上去。

寧淺語緊緊皺着的眉頭,開始緩緩地蘇展開來。

寧淺語迷迷糊糊之中,朝着他的懷裏縮了縮,如此溫暖的地方,她真的很想永遠都不要離開。

懷裏那如小孩子般的睡臉,慕聖辰的嘴角微微往上勾了起來。

就這樣,慕聖辰給寧淺語當了整整一晚上的爐。

對寧淺語說,這絕對是她的人生之中最好的爐子。

寧淺語發現自己是在溫暖之中醒過來的,而且在腹部還有一只‘溫暖的湯婆子’的時候,她舒服地嘆息。

“媽,你怎麽知道,我來大姨媽了?”

不過當她發現‘媽’變成慕聖辰的時候,之前的記憶全部給倒回腦子裏,下一個瞬間她的整張臉都爆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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