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四人小隊救人
一輛銀灰色面包車在馬路上勻速前進着。
“傅哥,有方向嗎?”
開口問話的人坐在副座,是那對情侶中的女孩子,叫沈別依,邊上開車的是她的男盆友,方距。
陳墨坐在中間位置,仍舊安安靜靜的,存在感一點都不高。
傅臨陌一個人占了最後排的倆位置,整個人都縮在座位上,抱着膝蓋埋着頭,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坨翔。
車裏安靜了好一會兒,幾人才聽見一道悶悶的聲音響起。
“開闊帶。”
三個字說的極輕,要不是已經習慣了的大家為了等答案把呼吸都放刻意輕了,還真聽不清人說的啥。
開闊帶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面積寬廣,沒有遮擋的地方。
沈別依沒再多問,直接把視線投向了不幹活就發呆挂機的陳墨。
陳墨閉上眼想了一會兒,出聲道“西南方向三公裏左右,有一個購物廣場。”
他這邊剛說完,方距那邊立刻擰了方向盤,完全不帶一絲猶豫的。
陳墨說完再次閉上了眼,所以沒人看到他眼底閃過的那抹輕快。
世界那麽大,情況那麽差,還能在茫茫人海中遇上毫不猶豫就願意相信你的人,挺不容易的。
“購物廣場啊,也不知道被搜刮完了沒,我的姨媽巾儲備量可不多了。”
沈別依也是個神女子,車上三個大男人,她一個女的開口閉口姨媽巾是一點不帶臉紅的。
“沒事,我就是不吃飯也一定把你的姨媽伺候好了。”
方距在一旁信誓旦旦的保證。
“嗚,距距你對我真好,每天愛你多一點,啾咪~”
方距“麽麽~”
狗糧強行塞一嘴的陳墨“……”
這對狗男女真的是夠了!
“右轉。”
方距一邊和沈別依玩捏手游戲,一邊順着陳墨的指揮往左掰方向盤,半點多餘的遲疑都沒有。
好在陳墨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他提示的時間剛剛好,車輛直接拐進了右側車道,繼續安穩前進。
十分鐘後,面包車穩穩的停在了購物商城前的廣場正中間。
天還沒有徹底黑透,不過街上游蕩的厄獸已經寥寥無幾,也沒什麽襲擊人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回去遵循日出夜眠的好作息了。
“我聽說夜行厄獸要到八點之後才會出來,陳墨你要不先睡會兒吧,等會兒我跟阿距叫你,我們換班。”
沈別依側過身體,看着後座的陳墨輕聲道。
陳墨嗯了一聲,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放松了心神,開始休憩。
至于傅臨陌,他一個人孤獨的對抗着那別人無法理解的可怕寒冷就已經耗盡了心力,大家也不指望他能在這種時候起到作用,所以讓他縮着才是最好的選擇。
沈別依對着方距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相視一笑,随即輕手輕腳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外面,兩個人依靠着,靠在車前,擡頭望着只有零星銀光的天幕,心中難得平靜。
不論地上的事物如何變幻,那高聳的蒼穹,映照的星辰,永遠都是那麽的明亮而遙遠。
六到八點這兩個小時,可以說是一天之中最安全的時刻,因為白日游蕩的厄獸都忙着回家睡覺,而夜行的厄獸還沒起。
“真沒想到,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出來看星星。”
沈別依靠在方距的肩膀上,語氣居然帶着幾分感慨。
“是啊,我們都還活着。”
方距低頭親了親女友的發頂,附和了一聲。
沈別依和方距都是父母不詳的孤兒,兩人在同一家福利院長大。
他們的名字是院長取的,姓是自己選的,長大後一直讀的相同院校,畢業之後也選在了同一城市,可以算是各種意義上的青梅竹馬了。
半月前,他們和另外五人組隊,搜尋物資的過程中倒黴的碰上了一只三級厄獸。
方距之前為救沈別依腿受了傷,雖然簡單包紮了一下,但身上仍帶着血腥味,行動也不方便,對于三級厄獸來說,完全就是移動靶。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方距被那群臨時隊友給抛下了。
犧牲他一個,三級厄獸進食的時間他們就能安然離去。
這也是大多遇上三級厄獸的隊伍會選擇的方法,死一個總比死一群好,而隊友受傷更是最好的借口。
沈別依拒絕了‘好心’隊友們的挽留,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和方距一起死。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對活着這件事無比執念的,特別是牽挂極少的人,活着也只不過是為了陪着在乎的那人而已。
但就在兩人相互依偎,微笑着準備一起赴死的時候,一個一身邋遢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拿着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拆下來的鋼筋就那麽沖上去了。
沈別依&方距:!!!
孤兒院長大的人,大多不是遇事退縮的性格。
愣了兩秒的沈別依果斷帶着方距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安置好了男盆友,拿下了背着的弓,開始拉弓搭箭。
拜各種亂七八糟的興趣所致,她這個女流之輩近戰能力不咋的,但背後放暗箭的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這也是她和方距之前從來不缺隊伍的主要原因。
雖然她的箭弄不死三級厄獸,但射眼睛耳朵這種弱點,或是轉移厄獸注意力啥的還是可以增加些助力的。
那位拯救他們的孤膽英雄,戰鬥綜合能力非常可怕,他一個人直面剛三級厄獸,居然并沒很快就落于下風,這正好給沈別依創造了攻擊條件。
沈別依的目标非常明确,腿。
射眼睛固然能給厄獸造成一點麻煩,但也會激發厄獸的兇性,這樣的結果對于只有一個人對戰的男人是非常不利的。
好在大家都是聰明人,在沈別依第二只箭矢射上三級厄獸左腿腿彎的時候,那個男人也跟着調整了作戰方式,給沈別依留出了更大的發揮空間。
整整五只箭矢,射了厄獸左腿一圈。
就在沈別依思考着要不要暫時暴露自己出聲提醒對方的時候,她看到那人已經做了她想說的事情。
那根鋼筋非常麻利的環住了厄獸左腿,靠着大到離譜的力氣,配合着五枚箭矢造成的傷勢,在沈別依瞪圓的眼中,生生的将厄獸的左小腿給絞了下來。
男人施力的時候是在厄獸的背後,因為這是一個時間活,所以沈別依也沒閑着,她搭了箭,終于朝着厄獸的眼睛射了過去。
沒中。
因為厄獸正擰着腦袋準備去弄死它背後那個男人,而沈別依所在的位置并沒有直面眼睛的條件。這一箭空了。
平時空個一箭倒也不算什麽特別大的問題,畢竟有別人可以補上去,但今天不一樣。
沈別依這幹擾箭空了,厄獸的攻擊直接就落在了那男人身上。
那人确實是個狠角色,只是偏頭躲過死亡的可能,竟是完全不在意受傷。
好在,最後厄獸還是弄死了。
斷了半條腿的厄獸平衡能力被打破,難搞程度稍稍降了幾個檔,男人憑着利落的身手,搭配着沈別依再沒空過的幹擾,最終還是成功把它殺了。
男人受了很重的傷,躺在厄獸屍體旁,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以三級厄獸屍體為圓心,半徑三米之內臨時構成了一個小安全區。
沈別依思量了一番,還是把方距扶了過來,讓他照看一下男人,她自己則是往衣服上抹了一些三級厄獸的血,戴上了口罩,阻隔厄獸血液所帶來的有害氣味,孤身去找附近能用的車輛。
厄獸血肉都帶毒,而三級厄獸的血液在揮發時還會産生一種特有的古怪有毒氣體,會對生物的呼吸系統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不過時效不會很長,頂多五個小時就會揮發殆盡,變成只要不入嘴就無害的普通血液。
花了将近半個小時,沈別依在一個地下車庫裏撿到了三枚半壞的車鑰匙,在車庫裏繞了一圈,成功找到了鑰匙對應的一輛還有油的車。
因為扛不動三級厄獸,所以沈別依找了根粗繩綁住了厄獸的另一只腳,将之拴在了車後,準備一路拖回去。
男人是自己上的車。
沈別依以為他昏迷了,雖然她回來的時候方距已經把他的衣服當成了口罩給男人蓋上了,但看那渾身是血的模樣估計醒着的可能也不大。
結果就在她靠近男人想要把人拖上車的時候,對方突然睜開了眼,可吓了她好大一跳。
沈別依按着小心髒,冷靜的解釋了一番自己的意圖,男人聽完之後選擇了自力更生。
沈別依也不欲自找無趣,看着男人蹒跚着把自己塞進車裏,她轉頭把方距扶上車,然後開着車,一路磕磕絆絆的回了安全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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